教主他又瘋了[穿書]_分節閱讀_25
好有道理哦,莫道桑完全不覺得自己有被安慰到。 艱難地將情緒壓下去,莫道桑回了先前和林聞天分別的地方,不出意料見到魔教的右護法少見的焦急的臉。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惡作劇的心思,不自覺斂了氣息,慢慢靠近。 當林聞天視線觸到他后猛地一怔然后掩飾性地跪下來的時候,莫道桑覺得這個人還是有點意思的。 他說:“起來吧。” 林聞天語氣平穩地問:“屬下斗膽,敢問教主打探到了什么?” 莫道桑在準備好的樹干上坐下來說:“玉佩已到手,”然后他揚了揚手中玉佩的吊繩,“洵美也過來吧。” 秦風笑瞇瞇地再次從樹后走,出了聲:“教主好身手。”他知趣地一個字都不多問。 “既已如此,便回去歇息吧,”莫道桑轉而又問秦風,“洵美可有意見?” 令莫道桑意外的是,秦風居然就真的這么跟著他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偽裝太成功,他實在很難從他那張臉上看出失落的情緒。 接下來,抱著防備的態度又過了幾天,就在莫道桑逐漸適應覺得自己大概要這么過到溫瓊華找到藥回來,一件事打破了他的計劃。 莫道桑看著面前一貫溫和的臉,頭一次產生想真正揍他一頓的沖動。 壓下了手指的顫動,莫道桑瞇了眼將飲過的茶水放下,抬頭直白地說:“本尊不愿去。” 秦風對莫道桑的回答早就做好了準備,時至今日,怕是莫道桑說出什么話來他都沒辦法再意外一下了:“父親著實很想與教主交流一番,在下認為,這對我們兩派都有益處。” “洵美要知道,即使加上秦維楨,你們也不是本尊的對手。” “教主武功蓋世,洵美當然曉得。” “你到底想做什么?” “本就是教主到訪,主人不好好招待客人,教主才會覺得有什么失禮的地方吧。” 莫道桑突然就說不出來話了,因為這回確實是他自己跑來浮生教的,然而對于突然要出關的秦維楨,莫道桑還是覺得十分有問題。 他在腦海跟小嚴子說:“就是這回了,我敢肯定這宴席絕對有問題。” 小嚴子也覺得這少主太過殷勤十分可疑,為了宿主安全時刻保持起了警戒狀態。 度過了因為會有個不一樣的事情出現而顯得快了些許的日子,莫道桑這日將近巳時揣上自己的小異獸出了屋子,然后在林聞天及一眾侍衛的陪同下前往浮生教大廳。 老實說這回出行,莫道桑最大的樂子就是可以光明正大打著怕寵物走丟的由頭把小家伙帶在身邊。 軟軟的一團簡直不能更討人喜歡。 就連秦風,看久了之后也覺得順眼不少。 浮生教大廳莫道桑來了這么多天都還沒有來過,因為好像浮生教的規矩是只有教主才能在這個地方設宴。 無法理解他們到底是為什么會對一個大廳看得這么重要。 但顯然這里會給他們一個很好的設伏的機會。 莫道桑越發警惕起來,然而他這幅樣子落在林聞天等人眼中就成了興味十足的意思。 林聞天甚至開始懷疑當初封山上秦風到訪的那一次,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他們之間是不是已經生了別樣的情誼,不然為什么一向只喜待在殿里修煉的教主突然就想要出來了。 早在那次教主發狂秦風還能活下來他就該察覺到不對勁的。 這個時候,他渾然已經忘記來浮生教根本就是他自己先提出來的。 莫道桑不知道跟在自己身邊的人一下子會想這么多,他進入正門,一抬頭就見到最高的主座上面容俊朗卻白發迤邐的浮生教教主。 相比楚攸寧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來說,他的神情更像是一種超脫一切的無欲無求。 但若是真的沒有所求,他也就不必再待在這個位子上了。 秦維楨的下首,秦風喝著酒靠在那里懶懶散散地出神。 莫道桑在袖下捻了捻拇指。 發覺他們進來之后,秦風很快就回了神,然后他輕易就注意到了莫道桑臉上細微的不滿,為了防止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美人像上次見自己一樣來那么一掌,他笑著走了下去。 雖然他其實,還蠻想看自己總是一板一眼的父親能有點別的表情的,但場合不對,他也就只能遺憾地放棄了。 秦風并沒有走出多遠,只引著莫道桑看向秦維楨,說:“教主,這是家父,”然后他又對著和自己正對的那個位置說,“教主請上座。” 莫道桑就算有些不爽對著這樣的人也發不出來,抬手止了侍衛的動作,他終于開口:“聽聞秦教主閉關有成,本尊也該道一聲恭喜。” 秦維楨語氣冷得幾乎要掉冰碴子,卻也能讓人聽得出里面并沒有惡意:“本座謝過莫教主,莫教主請。” 莫道桑帶著林聞天走向那個位子。 坐定之后便有侍從端來凈手的水盆等物,撤下后便是一道道膳食小菜依次擺上來。 莫道桑視線掃了一圈,毫不在意地提起酒壺斟滿一杯飲下。 畢竟他翻遍莫道桑上封山后的記憶,也找不出任何武學教務之外的內容,再聯想一下原身的行事作風,怕是莫道桑不通醫理這一點魔教上下都沒有不知道的。 然而莫道桑卻依舊活到了現在。 想必溫瓊華和林聞天私底下的功勞是少不了的。 既然林聞天現在在這里,他就沒有要擔心的必要了。 更何況此刻酒已入腸,卻像是仍舊纏繞在舌尖上一般不斷有醇香化開來,這樣的酒,即使帶了劇毒能嘗得一回也讓人甘愿,莫道桑陶醉般略瞇了眼。 秦風看著莫道桑,已經被這味道麻木了的舌尖都像是重新感受到了那種舒暢,他再倒了一杯遙遙敬去:“教主喜歡便好,”繼而他的神情變得有些調皮,“教主且安心用,此茶雖似酒,卻醉不得人。” 莫道桑瞧著秦風將杯中酒或者說是茶的東西一飲而盡,極其艱難地穩住了自己的表情,說:“洵美可真是會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