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共眠(微H)
這場皇位之爭終于以九皇子登上皇位落下帷幕。 太子逼宮,九皇子與程云峰程小將軍勤王,太子被亂箭當場射殺。躺在龍床上日薄西山,僅憑宮中秘藥吊著一口氣的老皇帝,終于被這個疼愛半生的愚蠢嫡子氣的一口氣沒有上來,嗝屁了,連一句遺詔都沒有留下。 或許是不想留下,他可能實在是不想讓這個與宮女一夜風流生的小兒子繼位,終于在將死之時,任性了一次,不惜以可能天下大亂生靈涂炭為代價,幻想著封地的各個皇子聞風而動,攪亂這九皇子部署好的棋局。 可是這場大亂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一封明黃色還未啟封的遺詔,赫然放在老皇帝還未涼透的尸體旁側,由掌印太監劉公公當場宣讀,至此九皇子這個沒有煊赫的母族勢力,沒有君王的疼寵偏愛的皇子登上了大寶。 直至一切混亂皆都收拾停當,才有人想起去敲響那象征山陵崩的喪鐘。世人皆道九皇子天命所歸,龍潛之時長居冷宮也不掩其風華,可深知內情之人都知道這一盤棋九皇子下了很久。 陸既明沿著宮道快步朝宮里西北角走去,身上一身血汗也無暇顧及。程云峰也跟在他身側,問道: “皇上可是要去尋阿淺?”,陸既明不答,只撇他一眼。 程云峰自是知曉他對陸淺的占有欲,也自覺失言。其實他與陸淺也算是自小一起長大,陸淺算是他遠房表妹,阿淺自是叫慣了的。他也想去瞧一瞧,正要開口,可沒想到此時陸既明卻發話了: “陸將軍今夜勞心勞力勤王有功,快些回去與鎮國公報個平安,現宮門已經下鑰你拿著我的腰牌去罷。”說著隨手將腰牌摘了遞給他,再一抬眼人已消失在了宮道盡頭。 這一夜實在混亂的很。陸淺即使住在偏遠的珍和宮也依然能聽到那太極宮遙遙傳來的廝殺之聲。她自是知道阿弟今夜所謀之事,雖然這兩年一步步見證了阿弟從籍籍無名的落魄皇子變得有朝臣跟隨,可到底成王敗寇一切未可知,不由緊張的翻來覆去,雖平日里睡眠甚好,今日還是稍有困意便驚醒起來。直到聽到太極殿方向傳來的喪鐘之聲,驚覺父皇已經駕崩,干脆起來梳洗一下,說不定一會還會被叫去為先帝守靈。 陸既明一進來便瞧見她在對鏡畫眉,一雙鹿眼還帶著剛起的濕潤,畫的眉也歪歪斜斜,懵懵懂懂甚是可愛。他快步走過去從背后環住柳腰,將頭放在她頸間輕嗅,直到聞見她略帶奶香的女兒香,渾身筋骨才算舒緩了下來。他這一抱不打緊,陸淺原本就歪斜的眉毛更是蔓延到了別處。陸淺自是從鏡中,看到了須發凌亂的陸既明,輕拍他一下,示意他放手,見他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想他今夜定是累極,也就不再管他。 直到看到全須全尾的陸既明,陸淺吊了一夜的心才算放回了原地。 她繼續扭頭去修那亂七八糟的眉毛,這時陸既明卻在她耳邊吐氣: “阿姊就不好奇么?” 陸既明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側,逗得她半邊身子發麻。她說實話并不好奇這皇位之爭的結果,她只是更擔心陸既明這個弟弟。于是扭頭認真看著他,依舊是眉目疏朗,清雋出塵的模樣,只是眉眼間稍稍有些疲憊之色,衣服破爛了幾處,身上還有些廝殺之時沾上的血腥之氣,倒也不算大事。于是道: “我只是更加擔心你,現下見你無事,我就也無甚可擔心的了。可要沐浴?” 陸既明只覺得心神蕩漾,不禁想要得寸進尺,于是道: “阿姊幫我洗,”像是怕陸淺拒絕,于是又加了一句,“你以前就幫我洗了。” 陸淺活潑好動,常常在宮里閑逛,即使大冬天也不例外。她所住的珍和宮甚是偏僻,與冷宮毗鄰,她也就是那時候遇到了冰天雪地里凍得渾身僵硬的陸既明,那時候也顧不上什么,讓宮女取了熱湯便將他剝了個干凈,丟進浴桶里了。那時候陸既明雖然十二叁歲,可長期營養不良身量比同年的她還低了半頭,她也沒大在意男女大防。現下他自然是不同的,身高腿長肩寬窄腰,與以前自是不能比。她想也沒想拒絕道: “現在怎能一樣?我去給你取換洗衣物,你快些去浴房罷,明日還要你主持大殮禮,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安置罷。”說著就要起身。 陸既明自是知道請求不合理,他想要的其實是與她共眠一晚,于是裝作委屈道: “阿姊果然忘了你我之間的情誼。” 陸淺果然最吃這一套,濕潤的鹿眼柔柔的看著他,認真道: “阿弟,我自是未曾忘的” 陸既明裝作傷心,不去看她,直接去了浴房。 陸淺心生些許愧疚,可能是小時候救了他的緣故,他自小便比較粘她,不論在外面多么殺伐果決,在她身邊總像是個孩子,雖然她也不過只比他大了幾個月。她走到衣柜前,拿出陸既明的衣物,外衫褻衣褻褲不一而足。她這里有陸既明的衣物說起來還是因為他太粘她的緣故,每月總是要抽出幾日睡她這里,這自然是偷偷的,想要捏住他軟肋的人太多,每次過來他總要鬼鬼祟祟,生怕給她招來麻煩。其實她雖然母親早逝,在宮中生活卻并不艱難,鎮國公與母親是兄妹關系,雖然是遠房,但逢年過節也常讓舅母帶著表哥來走動,也就無人敢欺她。 見到陸既明安全以后,心里緊繃的弦自然松下了,困意卻涌了上來,于是合衣睡到床上,打算天亮前淺眠一會。 陸既明出來便瞧見她面向床內側躺著睡著了,他也就不再墨跡,除了外衫上床將她抱到懷中。陸淺模模糊糊覺得身后有人靠近,自然知道是陸既明,剛才那股愧疚作祟,也就轉過身來與他相對而眠。陸既明見懷中之人如此乖巧,鴉羽般的長睫撲閃,粉白臉面,櫻唇微張,從他的角度還能看到一截小巧的粉舌,陸既明只覺得一股熱流向下身涌去,從到這里開始便微挺的那物忽然脹大起來,他只想含住那截粉舌狠狠吮吸,與她水rujiao融。陸既明呼吸漸漸粗重了起來,背德的刺激更讓他下身硬挺似鐵,他微微俯身含住那小巧軟嫩的唇瓣,本能地伸出舌頭纏吸她的小舌,一手伸入身下握住那物快速擼動起來。怕陸淺醒來,他也不敢做太大動作,只敢輕輕咂吮,手上動作更是加快,只是這樣已讓他覺得快活的頭皮發麻,忘記控制吮吸的力道,陸淺疼的嚶嚀了一聲,陸既明腰眼一麻,馬眼大開,濃稠的jingye盡數射了出來。陸既明輕輕啄吻著她的臉頰,喘息著平復下來。 帳中陸淺的女兒香漸漸被一股濃郁的麝香覆蓋,陸既明自覺不妥,輕輕扶住陸淺將她外衫除去,放入被中,自己到浴房草草擦洗了下,也鉆入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