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系抓鬼[重生]_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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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一個中學老師不應該這么長時間聯系不上,林行舟回想起上次在對方身上看到的鬼印,思量再三還是覺得不能放任不管,于是根據他的信息在網上一查,發現他在景泉市十三中任教。 沒事不出門的林某人從自己可憐巴巴的衣柜里挑挑揀揀,終于倒騰出一身看上去像那么回事的,又抓了兩把頭發,整個人莫名帶上一股似有還無的書卷氣,像哪個名校剛剛畢業的大學生。 要說他這個人吧也是奇怪,分明衣服就是普通的衣服大眾的款式,平均價格估計撐死也就三位數,可平常收拾得干凈平整,如果再用心捯飭一番,就能平地穿出一種渾身名牌的感覺。 陸經理曾經對他進行過一番深入研究,最終得出結論——恐怕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顏值。 林行舟對著鏡子,對自己這“裝嫩”的形象十分滿意,自覺出去晃蕩一圈能勾搭到一票小姑娘的微信——雖然他對小姑娘并不感興趣。 但隨后他又想到自己未來幾個月可能要比換季的貓掉毛更嚴重,甚至可能掉成禿瓢,就又忍不住替自己哀嘆一聲,覺得老天連最后的尊嚴都不肯給自己留。 他默默揣好自己的“武器”和符紙,順手把魏執送的項鏈也捎上,再看一眼手機確定陳道中依然沒有回信,終于沉一口氣,轉身出門。 第12章 申時二刻紙人鬼 林行舟打車到十三中門口的時候正是上課時間,不出意外地被門衛攔了下來,他裝作回母校看望老師,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終于成功讓門衛放行。 雖然他沒來過這里,不過高中似乎都那么回事,他很容易找到了教學樓,又裝成被老師叫過來挨訓的某位“倒霉學生”他哥,成功打聽到高二九班所在的樓層,尋摸一圈,悄悄摸進了教師辦公室。 上課時間大部分老師都不在辦公室里,座位空了一大片,林行舟視線在剩下的幾個身上逡巡一圈,選了個年輕的女老師,輕手輕腳地靠過去,不遠不近地站定了,低聲說:“您好,請問……陳道中老師在這里嗎?” 女老師年紀看上去不比他大多少,她抬起頭,八成是被這從天而降的帥哥晃到了眼,愣了一下才伸手一指:“在,右手第一排地二個是他的位置,不過……他這兩天請假了,一直沒來學校。” 林行舟視線順著她的指向一拐,又迅速收回,換上疑惑的神情:“請假了?怎么會,我前幾天還見過他。” 女老師看著他說:“陳老師約你在這里見面嗎?” “沒有沒有,”林行舟擺擺手,思忖一下才說,“是這樣的,我以前是他的學生,嗯……不是本市的,好久沒聯系,最近突然碰面,而且聽說他最近身體不太好,想著怎么也得探望一下。” 女老師恍然地“哦”了一聲:“陳老師是學校特聘的老師,你是他以前學校的學生吧?他最近確實病了,頸椎病,撐了一個來月,這兩天實在撐不住,回家休息去了。” 林行舟:“那……您還有他其他的聯系方式嗎?我只有他一個手機號,今天一天都打不通,關機。” “關機?”女老師愣了一下,隨后在桌上一通翻找,找出一個類似登記信息的表來,“這還有他家一個座機,你可以打打看,還不行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林行舟趕忙稱謝,記下那個號碼走到樓道盡頭,站在窗邊將電話撥出去,那邊很快就接了。 接電話的聽聲音是個中年女人,自稱是陳道中的妻子,林行舟簡單說明了自己的意圖,對方沉默片刻,輕輕嘆口氣:“不是不讓你來,實在是他這……都臥床好幾天了,沒法招待你。” 林行舟一聽,心說這才幾天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又不好直接挑明鬼印的事,只得信口胡謅:“其實我舅舅是開中醫診所的,我以前跟他學過一點手藝,要不……您讓我看看?看一眼就行,我不亂來。” 對方終于是拗不過他,報上了一個地址。 半小時以后,林行舟成功找到了陳道中的家。 這地方離十三中不遠,出租車剛過起步價,也是個老小區,里面道路比較復雜,他繞了好半天才找對地方,順著對方給的地址摸上樓,對照了三遍門牌號,才伸手敲門。 或許是他今天這身打扮太“學生”了,門里的人不疑有他,很痛快地把他放了進去。 林行舟一進屋,就感覺這屋子里氣息不對。 他這些天閑暇的時候跟靈聊過,得知他們系統為了更人性化,會根據鬼獵的綜合信息評估其能力,分派相應的任務,讓“新手”們能更加自然地適應這個系統。 所謂“能者多勞”,能力越強的鬼獵接取到的任務難度越高,危險系數也越大,而像林行舟這種新手入門的“菜鳥”,第一個任務則是跟動物打交道。 鬼獵并不是從一開始就能看到全部鬼魂的,對鬼魂的可視范圍也跟能力掛鉤,免得新人們太早看到過于嚇人的鬼魂而嚇破膽——林行舟之前在醫院沒撞上鬼,不是因為醫院沒鬼,而是他那時候還看不到。 而現在他已經獨自完成了一個抓鬼任務,能力有所提升,對鬼魂的感知能力增強了些,因此第一時間感覺到了這屋子里有不干凈的東西,或者說“陰氣”。 他視線在四下逡巡一圈,并沒有找到陰氣的源頭。 他不動聲色,跟女人交談了幾句,對方給他指了指臥室:“他醒著呢,你去看看吧,我給你洗點水果。” 林行舟道了謝,敲門而入,陳道中知道他要來,掙扎著想要坐起。 “您不用……” 林行舟本來想說“您不用起來”,可話才走到一半就看到對方脖頸處有密密麻麻的黑印,比上次見面時嚴重多了。 于是他只好改口:“我扶您。” 臥室里收拾得很整潔,但估計是怕病人著風,沒開窗戶也沒開空調,有些憋悶。陳道中靠在床頭,頭始終低著,好像抬不起來似的,臉色也較之前更差了。他勉強沖林行舟一笑:“你還真有心,我那么多個學生都沒一個來看我的。” 林行舟瞇起眼睛盯著對方后頸,總覺得那里除了黑印,似乎還有什么別的東西,手伸進褲兜里摸了一下符紙準備一試究竟,斟酌著說:“老師,如果我干一些……常人不太能理解的事情,您不會怪我吧?” 陳道中很想看他一眼,奈何頭抬不起來,只好疑惑問:“什么事情?” “我覺得您這恐怕不是生病,是惹著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林行舟說著摸出一張退鬼符,“冒犯了。” 他伸手扳過對方的肩膀,將手里的符紙拍到了他后頸上。 符紙劇烈地抖動起來,上面的朱砂墨一下子黯淡下去,有什么東西發出一聲慘叫,從陳道中身上退下來,就要溜走。 “還跑!” 林行舟一把將那東西抄住——一個巴掌大的小紙人。 小紙人有鼻子有眼,有胳膊有腿,在他手里四腳亂動地掙扎起來:“輕點!輕點!別捏啊,要碎了!” 陳道中聽見這聲慘叫,饒是比林行舟多二十來年閱歷也不淡定了,抬起頭來驚愕地看向對方:“這什么東西?” 他說完這話才后知后覺地一摸脖子——居然能抬起頭了! 林行舟沒立刻答,手上稍稍松了力道,拿回剛才的符紙比在小紙人眼前威脅它:“說,誰讓你附在他身上的?” 小紙人欲哭無淚:“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一醒來就在這里了,有人讓我按著他的脖子不讓他抬頭,我……我……” 陳道中壓住內心驚駭,只感覺脖子依然是疼,但已經可以正常抬頭,甚至能下床了。他看著林行舟手里的小紙人,半晌才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