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系抓鬼[重生]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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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假犯法,請做遵紀守法好公民。” 林行舟:“……” 被斷絕財路的林某人悻悻然撂下筆,覺得這天賦似乎也沒什么太大用處,撩妹或許可行,然而他天生性取向與眾不同,漢子們恐怕也不吃這一套。 他吭哧吭哧地啃完了那個蘋果,吃完才想起自己現在尚只能進半流食,不過好在吃進去也沒啥感覺,好像還沒到胃里就化干凈了。 果然是只能解饞,不能解飽。 林行舟吃個蘋果沒吃飽,反而把自己吃餓了,索性下樓去買了個粥。 買粥的時候他隱約在想,他怎么記得以前這醫院的破食堂不長這個樣子? 雖然醫院食堂是眾所周知的難吃,可飯點的時候人依然不少,林行舟排了半天的隊,最后只能盯著好rou好菜垂涎三尺,買了碗粥和兩個小花卷打發自己,顯得格外凄慘。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能吃的人,現在少了大半個胃,食量更是少得可憐。他當時覺得吃得少也有優勢,省錢,后來發現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能吃進去的東西少,就意味著更容易餓,為了保證身體基本的需要,就得多吃兩頓才行。 不過目前林行舟也懶得管到底省錢不省錢,他現在一心只想趕緊好了出院,他還等著收快遞呢。 午后他小睡了兩個小時養精蓄銳,反正單人病房安靜得很,也沒人打擾他。 林行舟本人屬于那種一天不畫點東西就手癢的品種,養病的日子閑得發慌,索性試起了他的新天賦。 中午啃完的那個蘋果已經過了時間,不知什么時候回到畫紙上,變成了一個蘋果核,他莫名覺得怪惡心的,把整張紙撕下來扔進了廢紙簍。 這會兒他剛畫完一塊自己絕對買不起的腕表,往自己腕上一扣,就聽敲門聲響了起來。 他趕緊把表摘掉藏到枕頭底下,以為來的是護工或者護士,結果開門一瞧,發現門外站著個有點眼生的中年男人。 這男人乍一看頭發挺濃密,可如果身高比他高——比如林行舟現在,就能看到他已經有了點“地中海”的趨勢。 男人拎著一袋水果,林行舟還以為是來探病的家屬敲錯了門,正要問他找哪個房間,就聽對方說:“林行舟?” “……是我,”林行舟有點找不著北,心說這人居然認識他,就是來找他的?可搜刮記憶確實不知他是誰,出于禮貌先把人請進了屋,“請進,您是?” “不記得我了?”男人和善地笑了一下,沒做自我介紹,卻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萬斛之舟行若風’。” 林行舟倏地一怔,聽到那句詩的同時瞬間回想起了他是誰。 他高中時期的語文老師。 一開始教他們班的語文老師是個女的,高三下半學期突然回家生孩子去了,就換了個男老師來替。那時候林行舟因為已經確定走藝術這條路,文化課成績又還行,所以動輒缺勤,半年時間里一共也沒見這老師幾面。 偶爾去的那么幾堂課,這老師不知是心情太好還是心情太差,不逮別人,專門逮他上課睡覺。有回林行舟正窩在最后一排睡得云里霧里,對方忽然從講臺上下來,徑直走到他座位前敲他桌子:“學習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父母給你起了這么個名字,自然是對你抱了很大期望,你怎么還不努力呢?” 林行舟迷迷糊糊,抬頭看了他一眼說:“不是。” “什么不是?” “我的名字不是‘逆水行舟’的‘行舟’,是‘萬斛之舟行若風’。” 他還有個雙胞胎的弟弟叫林停風。 時間過去太久,林行舟已經不太記得當年那老師又說了什么話,只掐頭去尾地留下這么一段記憶,標本似的保存了下來。 “是您……”林行舟忍不住微微睜大了眼,“您……” “陳道中,”對方倒也不惱,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你也不記得我的名字。” 經他這么一提醒,林行舟倒是想起這老師第一堂課做自我介紹,戲稱自己是“同道中人”。 林行舟摸了摸鼻子,趕忙把對方拎的水果接過來:“老師,您來就來,還這么客氣……” 陳道中擺了擺手:“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恢復得還好嗎?” “挺好的,估計再過兩天就能出院了。”林行舟說,“不過……您是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您也在本市嗎?” 陳道中點點頭:“帶完你們那一屆,我就來景泉了。前些天我來醫院看病正好碰到陸捷,他告訴我的,我當時還挺意外。那天你才動完手術,我手上也沒拿東西,沒好意思過來,就想著過段時間再來看看你。不過我一直不大敢相信,你這么年輕,怎么會……” 林行舟倒也不避諱這個問題,無所謂地笑了笑:“我打小就這樣,而且家里也有這方面的基因,沒什么好意外的。” 他似乎從對方一番話中捕捉到什么重點,覷著對方的神色,試探性地說:“您說您來醫院看病?是怎么了,感冒了嗎?” “不是,老毛病了,”陳道中敲了敲自己的后頸,“當老師的都有點職業病,本來也沒什么,就是最近疼得厲害,受不了了才來醫院看看。” 林行舟順著他的指向看去,隨即微微一怔,目光倏地凝聚在某一處——對方后頸上赫然印著兩道漆黑的印子,像是小孩的兩根手指用力掐出來的,正覆蓋在他頸椎上。 作者有話要說: cd——冷卻時間 即在cd內不能再次使用該天賦 第5章 支線任務 林行舟看到那黑印子的時候,就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是鬼獵,八成可以看見鬼了,可大概因為目前還是白天,即便在醫院這種地方,他也沒真的見到有鬼出沒,現在這么一搞,他頓時覺得本來離自己還挺遠的靈異事件一下子就在眼前。 他表面上不動聲色,腦子里已飛快地轉了一周——他目前對靈鬼之事知之甚少,貿然告知對方恐怕不會被相信,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思量再三他決定再觀察一下,伸出手指輕輕在那道黑印上按了按,問:“這里疼?” “對對對,就是那。”陳道中嘆了口氣,用力仰一下脖子,“現在連頭都抬不起來,好像有什么東西壓著似的,板書都沒法好好寫,再這么下去我可真得請假回家休息了。” 林行舟抽回手,同時捻了捻自己的手指——黑印不是蹭上去的,也不像畫的,他用力抹也擦不掉,而且印子非常小,大概只有他手指長度的一半,如果真的是人,那只可能是兩三歲的小孩子。 他想了想又問:“您這樣多久了?” “得有快一個月了吧,”陳道中說,“起初沒當回事,后來來醫院看,也吃了藥,沒什么太大效果。” 他又拍拍林行舟的肩膀,笑說:“行舟,你可長大了,也懂事多了,我記得你高中那會兒,從來都對我愛搭不理的,點你起來回答問題,你看都不看一眼就說不會,要不是因為你走藝術,我都想找你們班主任好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