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群像]重七時節(jié)降英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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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寧喝了些酒,卻又沒醉,回到焚神煉劍門后,便同晏丹青魚水歡愉。李青桐雖說年幼,但對人事并非全然懵懂,知趣守禮的自行回房,草草收拾完屋子便睡了。第二日寅時,晏丹青想著早點起來,在李青桐寅時七刻出發(fā)晨練之前將早飯做好,便匆匆要下床。慕容寧在睡夢之中,感到臂彎突然輕了,懷中少了溫香軟玉的氣息。他睫毛動著張開一條縫,滿眼都是黑的,遠不到晨光將破之時,便抓著晏丹青的手腕,將她扯回床上。 “啊……” 晏丹青輕吟了一聲,慕容寧翻身壓在她身上,輕聲問:“做什么去?” 晏丹青紅著臉道:“青桐卯時要晨練,我去籌備早膳。” “有仆傭去做,你不用cao煩。” 晏丹青說:“卻不是我親手做的。” 以現(xiàn)下晏丹青和李青桐的關(guān)系,她越這么做,越會讓李青桐厭惡她。 慕容寧知道,但不說,他只說:“這不是重要的事情。” “那什么是重要的?”晏丹青問。 “盡快生一個女兒繼承你的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慕容寧故意作出談正經(jīng)事的語氣,“等生完女兒,就要為我生孩子,多多益善。” 晏丹青羞紅了臉,只“你……你……”的說,卻半天說不出其它的話。慕容寧便吻著她,扣住她纖長的手,陷在她柔軟的身子里。他剛要和晏丹青繼續(xù)進行生兒育女的重大使命時,只聽外頭傳來破風聲。慕容寧眼色一凝,以為是敵襲,立刻起身,并用薄衾掩住了晏丹青的身子。卻聽得外頭傳來一聲喊叫:“晏!丹!青!~” 這是女孩子的聲音,慕容寧感到耳熟。晏丹青認出來了,驚呼道:“是孟蝶。糟了!” 慕容寧聽完,立即撿起自己的里衣,迅速地穿上。等孟蝶沖破窗戶躍進房間的時候,慕容寧剛好系上里衣的衣帶,面對著墻,才勉強不算失禮。 晏丹青說:“孟蝶!你怎么來了?快出去!” 孟蝶看著臉色緋紅的晏丹青,又看著背對著她的慕容寧,臉也嗖得通紅,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這時,屋外響起李青桐的聲音: “姐,你快出來!” “但是……但是……” “有什么好但是的?夫妻恩愛,人倫常情,你沖進去做什么?” “嗯……哦……” 孟蝶通紅著臉,逃似地跑了,這回走得是門,卻連門都不記得關(guān),還是李青桐用內(nèi)力關(guān)上的。 李青桐問她:“姐,你來干嘛?” 孟蝶說:“你們昨天不是說想吃我親手做的四喜餃子嗎?我的搟面杖霉了,過來借搟面杖的。” 李青桐嘆了口氣,帶著孟蝶去廚房拿搟面杖了。 經(jīng)孟蝶這么一鬧,慕容寧也沒了辦正事的功夫,人也被徹底驚醒,干脆就和晏丹青一同起床。等二人梳洗好,走到飯廳用早飯時,卻見圓桌前圍坐著一整圈的小女孩,大的就孟蝶,小的就是李青桐和她身邊另兩個小女孩,共計六個。他走到主位,先讓晏丹青坐下,自己待在了次席。晏丹青也笑道:“你們怎么都來了?” 慕容寧身邊坐著一對雙胞胎,模樣極似,氣態(tài)卻迥異。一個小小年紀,顯得文雅溫和;一個長著小虎牙,坐在位子上蹬著腿,一雙大眼睛炯明發(fā)亮,好奇地打量慕容寧,又打量晏丹青。這長小虎牙的女孩一聽晏丹青發(fā)問,立刻搶答:“我們是來見新姨夫的!” 晏丹青臉又紅了,另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子說:“你們叫我爹是姨夫,叫姨夫也是姨夫,以后姨夫要和我爹待一塊兒,他們分得清是喊誰嗎?” 慕容寧猜度這是孟柯和蘇政綺的女兒,晏丹青悄聲跟他說,這個是蘇慎。他悠然回道:“說得有理,我叫慕容寧,大家以后叫我寧叔就可以了!” 桌前頓時響起喧囂,就聽小姑娘們連聲喊著“寧叔”,也不齊,也分不清是誰在喊。 孟蝶掃了大家一圈,說:“好了好了!等下晨練了,吃飯!” 這句命令一下,李青桐和那長虎牙的雙生女同時出筷,同時夾住了同一個包子。李青桐挑眉:“慕流光,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慕流光jian惡地笑了,“當然是釘孤枝了。” 慕容寧一聽,尤怕她們倆打起來,只見在場眾女包括晏丹青都一副淡然。李青桐慨然接受了挑戰(zhàn):“好!” “石頭剪刀布!” 兩人齊聲說著,李青桐五根手指伸長著,慕流光卻舉起雙手比了一對剪刀。 “我贏了!”慕流光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把自己的戰(zhàn)利品搶了回去。李青桐坐回凳子上,氣鼓鼓的。 慕容寧松了口氣。在座眾女中一個扎著雙馬尾辮、行止最為文雅端莊的小女孩,以老成穩(wěn)重的口吻說:“寧叔習慣就好,她們倆天天這樣。”然后她把自己碗里的包子撕成兩半,分了一半給身邊的李青桐:“給,分你。” 李青桐一怔,問:“宿雪你不要嘛?” 晏丹青悄聲跟慕容寧介紹:“這是方宿雪,族長方君儀的獨生女。” 方宿雪說:“吃那么多,發(fā)胖怎么辦?” 孟蝶一聽,當即把方宿雪碗里另一半包子搶走了,又用筷子戳了個整的給方宿雪。孟蝶頗不滿意地說:“小兔崽子裝什么大人?就你還怕發(fā)胖呢!” 方宿雪一聽,不服氣地回她:“裝大人是個好習慣,孟蝶姐也該學學。你要學好了,剛剛就不會沒羞沒臊地闖進去了。” 慕容寧和晏丹青都不太自在,孟蝶臉色更紅,她羞惱地摁著方宿雪的頭一通揉捏。方宿雪喊道:“不要!頭發(fā)亂了!” “臭美!”孟蝶說。 慕容寧輕笑著,想起自己的小侄慕容勝雪,跟衛(wèi)藍玉差不多大。要跟她們一起坐著,估計也是這副吵吵鬧鬧的樣子。 用完早膳,小姑娘們紛紛告辭,前去晨練。后天是七夕,慕容寧想在太吾村內(nèi)尋個山水清秀的地方與晏丹青一同渡過,本想去找孟柯詢問一二,卻聽孟柯說,七月七這日有場哀儀。慕容寧向孟柯仔細詢問,孟柯道:“實不相瞞,七月七是青桐的生辰,也是蕭政謙當初作亂的日子,許多村人的忌日都在后天,也包括丹青的生母和親人,因而這日下午有場哀儀。” “原來如此。”慕容寧說。 孟柯說:“族長要我通知你,你要在后日代替青桐出席這場哀儀。” 慕容寧說:“嗯?這似有不妥。” 孟柯道:“青桐和綺妹是蕭政謙的直系親屬,不適合在這一日出現(xiàn),以往都是我代替綺妹,我的長女蘇慎代替青桐。既然你來了,現(xiàn)在又是青桐的撫育者,理應由你替她出面。” “原來如此。” 慕容寧沉思下來,越發(fā)覺得李青桐被憑空剝奪了快樂童年。 孟柯察覺他所想,說道:“別擔心青桐,雖然話不適宜,但她的性情隨她生父。” 孟柯語出驚人,慕容寧追問:“你對蕭政謙也有不同的看法?” “我跟丹青一樣,當年都與蕭政謙親厚。”孟柯說,“青桐與蕭政謙性情如出一轍,只是蕭政謙當年并沒青桐這樣的遭遇,便也沒這種孤僻別扭的性情。他們父女都是武癡、對自己不在意的事物,都割舍得過于果決。” “蕭政謙不在意人倫親情?” “是。原本,他的母親身為解龍魄劍主,必須在外奔波,解決相樞之亂,好不容易回村,也只全心撲在綺妹身上,對他疏于關(guān)心。因而他對自己的母親沒有感情。他曾親口對我說,他的母親不需要他,他便只當自己是名孤兒。” “……”慕容寧沉默了。 孟柯說:“我不知道他在外這么多年,有沒有后悔。若他絲毫不悔,我也不奇怪,他從來也沒后悔過。” “看來這個人行事,不能以任何常情推論。”慕容寧說道。 孟柯說:“所以,你要帶走青桐,我是同意的。” “!!!”慕容寧鎮(zhèn)定自若,“我并無此意。” 孟柯說:“瞞者瞞不識。讓青桐聽話并非易事,你能做到,必是你提出了青桐感興趣的東西。青桐除了武學之外,沒有任何喜好,但她一直都想離開太吾村,也僅有這一項愿望。” 孟柯不了解慕容寧,卻了解李青桐,李青桐確實太過好懂。慕容寧說:“原本我聽聞蘇政綺的夫婿僅是一名書匠藥郎,還覺得詫異,如今看來,二位確為良配。那妻姐同意嗎?” “你的妻姐共有四名,除族長和伏邪尊者之外,你問的是哪一位?”孟柯道。 除了方君儀和慕道恒,便只有蘇政綺和紀風萍。慕容寧先說:“先請教令妻的意見。” “她現(xiàn)下不會同意。”孟柯說。 慕容寧聽明白了。紀風萍和孟柯都同意李青桐隨他離開太吾村,蘇政綺現(xiàn)下不會同意,但孟柯和紀風萍要在將來讓她同意。 “看來,慕容寧要感謝二位。”說著,慕容寧向孟柯作揖。 孟柯扶起他,溫聲道:“不用。我和綺妹都將青桐視為己出,但我希望青桐在成年之前,可以擁有一段快樂寧靜的時光。” “你不怕她有任何閃失?” 孟柯笑了:“她雖年幼,自保卻不成問題。我擔心的是她成年之后,會不會闖下大禍。”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慕容寧說。 孟柯說道:“你的身份敏感,不宜出手,以免弄巧成拙。此事有我和風萍,你安心留下便好。” 慕容寧本不是溫馴和藹的性情。他聽到孟柯這樣說,下意識怕有詐,想自己孤身在太吾村,若他們又臨時改變主意,不讓晏丹青外嫁,慕容寧的處境就危險了。不過,孟柯的說法合情合理,孟柯正是出于為慕容寧考慮到這層利害關(guān)系,才要勸慕容寧按捺住。 來都來了,就算要退縮,也沒那么容易了。慕容寧決定先相信孟柯,以觀后效。他對孟柯道:“我明白了。那便有勞兩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