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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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涼不記得Harvey是怎樣摸到她包里的鑰匙,開了她家的門,也不記得她是怎么樣被他抱回了家,放在靠著墻的床上。 百葉窗緊閉著,隔絕了傍晚耀眼的陽光,偶有一縷光穿過層層阻礙鉆進房間里來,卻也照不到床上,只能無力地攀附在墻壁上。 夏涼對她的身體失去了所有的控制,她如一個牽線木偶般被Harvey擺弄著。 Harvey脫了她的鞋子,把她的腳放在床邊,又脫了她的船襪。 他撫上她的小腿,揉搓著她的腳踝。他的眼神貪婪,仿佛在拆開一件期待已久的禮物;他的動作卻緩慢,仿佛打定主意要細細品嘗一道精心烹飪的菜品。 淚水劃過夏涼的臉龐,Harvey輕柔地觸摸如帶刺的尖刀,緩緩刺過夏涼的每一寸肌膚,痛感簡直要直沖著她的心尖而去,痛苦幾要模糊了意識。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低沉的話語。 ”不要害怕,你會喜歡的。“ 就是這樣和風細雨的詛咒,如一道驚雷,讓夏涼想起了深埋在回憶里的恐懼。 ”不要害怕,你會喜歡的。“ 就是在這句話之后,清殊哥哥的手分開了她的腿,又掐住了她的脖子,進入了她。 她記得自己的身體像火一樣炙熱,莫名而難耐的欲望讓兩腿間有了濕意,她一直認為是自己氣勢洶洶主導了這一場對清殊的復仇。 在未來的漫長歲月里,每當思緒稍微觸碰這支離破碎的回憶,她都會告訴自己,這是一場以報復為名的沖動情事。 然而,當Harvey的手像清殊哥哥一樣撫摸她的私處,當Harvey說出和他一樣的話來的時候,那些封存的回憶如泄閘的洪水,再也藏不住,奔涌進了夏涼的腦海里。 她記起了在喝完那杯果汁后,體會到的和如今近乎一致的眩暈和無力。 她記起了自己在陌生人面前被脫得一絲不縷的羞恥和不堪。 她記起了自己身上滯留了近一個月的青紫和傷痕,是施暴后的附加品。 她記起了藥物作用下身體的難耐,可心里卻是無盡的害怕,而后絕望。 她甚至記起了在侵害來臨之前的那一絲幻想,她幻想著清殊會來救她,亦或者,面前的男人會因為她沾濕了被單的眼淚而變了主意。 真相永遠殘酷而事與愿違。 “清殊竟然沒有碰你,你還是第一次啊。“ 急速的抽動后,傳來身上人滿足的嘆息。 “真是賺到了。“ 他的動作并沒有因為這“賺到了”的發現而減輕,反而變得更加粗暴,享受著施虐的快樂。 他將她完全當做玩具肆意擺弄,他將自己的身子和她緊貼,他身上的汗漬浸在了她的身上。 大概就是從被他掐住脖子的那個瞬間,夏涼的記憶開始了偏差。她給自己創造了新的回憶,以求取一絲重新開始人生的可能。 可當時的她并不知道,就在這身體的施暴之后,清殊的死會給她更大的精神打擊。而這一次,連篡改記憶,她都無法做到了。 …… 冰涼的觸感喚回了夏涼的意識,Harvey將她的T恤脫下,拿著她的家門鑰匙在她的rufang上轉圈,又發狠式地捏著她的rufang,直痛得她蹙眉。 曾經經歷過的恐懼再次襲來將夏涼淹沒,她感受到Harvey的手撫上了她的內褲,慢慢往下褪去。 在夏涼的意識里,Harvey的臉開始和清殊哥哥重合,他臉上揚起的嘴角是她無法回憶的噩夢。 淚眼婆娑間,夏涼忍不住再次開始幻想,她幻想著Harvey會因為她的眼淚而中止強jian,可事實卻是Harvey卻已經褪下了她的內衣。 十多年過去,難道她要再次經歷這一場夢魘嗎? 可她卻沒有了再創記憶的能力,內心深處竟也不想這么做。 唯有面對痛苦。 過去無數次的崩潰,恐懼,乃至輕生的想法在她的腦子里蔓延,和她正在經歷的苦難一起似要將她摧毀,夏涼生出了最后的一絲貪念,有沒有人可以出現在她的身邊,拯救她。 清殊沒有做到的,也許有人可以。 她的腦海中閃現出了莫里西和Alex的側顏。 然而,這終將是侵害來臨前的不切實際的幻想,不是嗎? 她偏過頭,任由眼淚劃下,準備接受命運的折磨,卻看見了身側的鑰匙。而原本攀附在墻壁上的那抹光,正照在鑰匙尖利的頂端。 Harvey已經褪下了衣褲,一手扶著夏涼的大腿,眼里是即將施害而藏不住的興奮。 驀地,夏涼鼓起全身的所有力量,微微伸手,握住了那只鑰匙的尾端。 就在Harvey準備進入的時候,她抬起手,將那只鑰匙,向他的側腰搗去,用盡了所有的力量。 Harvey的動作停滯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困惑,隨后是巨大的痛苦,他的臉扭曲著,身子直挺挺地倒在夏涼的身上。 夏涼顫抖著雙唇,想喊出什么,卻只有斷斷續續的抽泣。迷蒙的淚眼里,她似乎看見了莫里西的身影,他的襯衣上滿身是血,右臉上也沾上了幾滴,是他們第一次相見時他模仿自殺少年的模樣。 夏涼閉了閉眼睛,終是看清了眼前站著的那個人,和他手里的那把瑞士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