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jié)閱讀_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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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陳國與燕交界之處,破堤決河,汪洋泛濫,大災(zāi)之后必有大疫,其時時疫肆虐,幾成死地。 燕國災(zāi)民四起,次年大旱,千里焦土,五谷不收,民不聊生。 唯一能讓燕人還有所安慰的,便是雄踞西北的厲弦厲大王并未趁火打劫,攻占大燕,聽說西北王有一句口號:“漢人不打漢人!” “占占占!占你個頭啊!漢人不打漢人,懂不?!” 厲大王沒好氣地噴了一嘴的口水,卻見他家老丈人鄙夷地擦擦臉,一付不屑不信不跟他一般計較的小樣兒,頓時把厲大王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這老東西,自從知道豆子和青苗是他家的種,越發(fā)地不著調(diào)了,倒也不是有什么“反意”,卻是老了老了任性如孩童,就一門心思想著為他家豆子打下大大的江山,他老人家就算當(dāng)不了太太上皇,過個干癮都好。 一輩子為周家賣血賣命,賣得妻離子散,差點家破人亡,如今可是為自己的兒孫輩崛起而奮斗,放開俺!俺還能再戰(zhàn)三十年! 厲弦鄙夷地瞅著被侍衛(wèi)們“攙扶”住,張牙舞爪,胡子亂翹還顫著大肚腩的老仲,嘖嘖而嘆: “都一把年紀了,還是一副暴脾氣。溫夫人讓你多學(xué)點治國理政之道,看來你是陽奉陰違,半點沒放在心上啊!” 老仲臉都青了,大吼一聲:“大王!不可辱我清白,誰說我沒學(xué)?!我……” “吞一郡之地,需要多少治理人手?多少糧錢填百姓之嘴?百姓生計如何解決,需多少兵將剿滅頑固鄉(xiāng)紳?多少人員防守輪駐……” 一連串的問號突突突地噴出來,噴得老仲老臉鐵青,掩面而去……厲家小,咳!大王實在非人哉!明知吾不擅簡數(shù),未學(xué)政務(wù),還這般打人老臉! 厲弦不屑一顧地撇撇嘴,哼!跟我斗。就算沒了上人們幫忙,憑著一張嘴炮,也能將夕日仲大將軍掃得落花流水! 他一邊忙碌著政務(wù),一邊也有些后宮的煩惱。 西北王后宮占地面積不算大,人員更少,目前只有一位正式在編的嬪妃,也是他兩個孩子的“生母”——殊娘。 還有一位不在編,卻隱隱是后宮之主的男人——他卻正是厲大王近日煩惱的根源所在。 也不知為何,自從在與突厥決戰(zhàn),錨點化作隕火流星的那一天起,仲將軍就有些古古怪怪,時不時一個人楞怔,面目猙獰,偶爾卻又緊摟著厲大王,象是生離死別,更象是冤家對頭。 自家夯貨這般性情古怪了一陣,又生生憋著讓他真的“素”了半月,就是佛爺大王都要發(fā)毛發(fā)飆了,何況厲大王本就不是什么吃素的人,他逮著老仲一陣噴,也有點遷怒泄憤之意。 哼!讓你兒子這么古怪別扭。不行,不能再縱容這夯貨了,回屋就收拾他去! 相較于老仲的急推猛進,厲昭卻是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 對于當(dāng)日西北面臨生死存亡之際,自己未棄“家”而逃,而是選擇留下來保護幾個孩子,留作后路,厲昭只覺此等破釜沉舟,選定一搏卻當(dāng)真開出個上上大吉來的選擇,他是滿腹得意無人述說。 “前漢太祖高皇帝之父劉太公,僥幸未被項大王煮了羹分于高祖一嘗,便是高皇帝得了天下,太公尚且要拿著掃帚在門口恭敬相迎兒子。我卻不知,您與大王昔日這般田地,父不成父,子不成子,今又未有寸功,如此顯表,莫非是嫌大王嫌憎不夠么?” 閔三娘為自家新出生的侄子織著羊絨小背心,滿意地撫著細柔的毛料,口中不經(jīng)意地嘲道。 “大王建國之后,雖讓您搬進了這座宮室,除了大戰(zhàn)之前與您秉燭而談的那一夜,可有再來過一次?” 閔三娘將小毛衣收好,平靜地望著自家鼻子直喘粗氣,忿忿不已卻又雄心大志,頗為不甘的老爺,嘆道:“人貴有自知之明,您已年近耳順,何不安享之孫之福?大王如今如此一番事業(yè),只要您安份守已,不鬧事端,來日必也少不了您一個富貴滔天的尊號…… 妾把話說到底,您便是再有什么雄心壯志,又想將它留予何人?除了大王和‘李弛’,莫不是還要去尋尋您那些散落不知所蹤的兒孫們?” 厲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終于頹然一聲嘆,怒瞪這屢犯口舌,如今越發(fā)大膽敢言的婦人,罷了罷了!老來相伴也難得,這一瓢涼水卻也是澆得他頂門冰涼。 “發(fā)糕可曾制好?我約了章老頭今日大戰(zhàn)三百回合,劉賢弟以他家廚子新學(xué)的蛋糕為注,哼!依我看,這等新異之物,又如何及得上我厲家美食?!” 章秉這老狐貍,在西北大難臨頭之時,竟而頗有氣節(jié),言稱不論自己是大燕屬官還是西北之民,都不能臨難棄國,必與西北共存亡。如今可好,自家不肖子給這老兒壓了重擔(dān),擬改官制,由他草擬方案建三省六部,若無意外,這老兒大約便是大秦第一任的吏部尚書了。 眼見差不多年紀的章老兒老驥伏櫪,意氣風(fēng)發(fā),自己卻只能當(dāng)個富貴閑人,厲昭如何能不心酸氣悶? 今日去尋這老兒晦氣,下“象棋”,定是要將這老兒“斬于馬下”,出口惡氣,才好探探風(fēng)聲,看看能不能也弄點不犯忌諱的事做做,這滿腹經(jīng)綸才干,卻只能日日玩鳥走棋,連孫兒都見不著幾面,實是憋得慌。 生出那等雄才偉略的兒子,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閔三娘憋著笑,將一籃子熱氣騰騰的糕點給自家老爺裝上,卻也不再去戳穿他的大言。蛋糕,這東西還不是大王宮中新出的方子?不也是厲家美食? 西北大秦泰始二年,西北王后宮安定,葡萄架扎得牢牢的,幾個娃活潑可愛,皮得要命,西北夏收又是滿倉滿谷的豐收。仲、祝兩位大將帶著驢子、仲六、二寶等一幫新長成的軍伍新人,領(lǐng)著黑甲軍橫掃北庭,將秦國疆域直直拓展兩千里。北蠻平定,突厥殘部北越荒原,向著極西極北之地進發(fā),中原自此再無北蠻之患。 待得仲將軍回來,王神清氣爽,性福美滿,大悅。 命令軍方,留新將新卒守北疆,繼續(xù)攆胡蠻cao練,調(diào)轉(zhuǎn)黑甲軍主力開始蠶食大燕。 東進之路,平靜無波,唯一能阻擋黑甲軍腳步的,只有西北文職人員憤怒顛狂的吼聲:“此線為界,本月不許再越!沒人手,沒吏員,沒管事!這么多百姓如何安置,你把我撕八片都排不過來,管不過來,懂不懂?!除非你們這幫子兵卒全部退伍,給我來當(dāng)吏員!” 黑甲軍其疾如風(fēng),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 被文職人員噴了一臉口水的武官們,只得悻悻按著原定計劃一步步向東推進。 “來了沒?來了沒?!鑼鼓樂器,鄉(xiāng)老祝酒,都準備好了嗎?我大秦的旗幟可織就了?那個閃一定要用銀絲,一定要亮,顯我大王的神武!” 燕秦交界無數(shù)縣郡的老爺們早就準備停當(dāng),悄摸地接來了家小,只等我大秦軍進駐,卻聽屬下灰溜溜地道:“老爺,大軍停步了。” 這一晚無數(shù)大燕小官氣得摔帽在地,卻也無法,只得再忍耐,爭取來日好生獻土迎王軍,早日去參加吏考,據(jù)說他娘的現(xiàn)如今的試卷越來越難,一把年紀要重作馮婦,再拾書本,當(dāng)真是……唉,彼其娘之! 第160章 不悔(終章) “西北的厲逆到哪里了?” 周敦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 幽幽地問, 堅硬而冰冷的寶座觸之生寒。 壽昌殿中空蕩蕩的, 宮人和內(nèi)侍都被他趕了出去, 一陣寒風(fēng)吹過,只聽門外枯枝瑟瑟作響。 “……三日前來報, 已,已至京畿扶風(fēng)郡了。” 柳慶榮頭也不敢抬地死死趴在地上, 回稟道。 自開決大河以滅突厥以來, 皇帝的脾氣愈來愈暴躁,皇宮之中, 似乎也籠罩了一層鬼氣陰霾。 曾有內(nèi)侍私下悄悄議論, 說怕是冤死的數(shù)十萬庶民冤魂不散,這才讓皇宮陰氣森森。這傳言被皇帝知道后,幾個內(nèi)侍被拉到殿前,活生生打成兩截, 血流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