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閱讀_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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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弓手們齊聲大喝:“虎!” “咻咻咻——” 近百枝羽箭瞬時射出,斜斜朝下,近乎直線地射向不知所措的敵人,凄厲的慘叫聲接二連三地響起,頓時打破了詭異的靜默對峙。 幾十個被射中的兵卒哭爹喊娘地抱著腿,在地上連滾帶爬,終于回過神來的幾個嘯虎營偏將,拼命扯過兵卒擋在身前,一邊跑向自己的馬匹,一邊狂吼:“敵襲,敵襲!” 整個營地似是炸了鍋,人人拼命往后擠,隨手撈起武器格開擋住去路的人,更多的兵卒像是沒頭蒼蠅般,哭喊著四處亂奔,甚至有那嚇昏了頭的,瞪著眼也不知喊著什么,滿面驚惶地直直向黑甲軍當面跑去,跑到近前才發出一道不似人聲慘叫,丟了武器抱頭戰栗。 “前行!” 仲衡一聲喝令,黑甲軍平持長槍齊步邁前,口中按著步伐節奏怒喝:“虎虎虎!” 長槍森然如林,黑甲遮面如獄! 虎營這幫軟腳蝦,看到大股馬匪一向都是“曲折攻敵”向后轉,如今見到莫名其妙出現的強大敵人竟如此陣仗,真是嚇得腿都發顫,七葷八素一片混亂,只想著跑。 亂糟糟狂奔亂跑的兵卒中,竟也有個知兵的將領臨危不懼,應對頗有些章法,他騎在馬上,趕羊似地向著四周亂奔的兵卒猛抽馬鞭,一邊狂吼:“列隊!吹號!以旗為令,靠攏過來——” 這位偏將大約平日也素有些威信,周圍幾個親兵隨著他大聲喝令,以刀背抽打著四周的兵卒,漸漸也匯攏了一大隊人馬。 仲衡抿著唇,微微蹙眉,指著那個將領道:“射下來,別弄死了。” “喏!” 隨侍在師父身邊跟著上戰場的驢子本就亢奮之極,心頭癢癢的卻被按在后方不讓上陣,此時一聽這號令,霍地站起身來,穩穩地平舉精鋼手弩,望山套住了那員將領的胸口,想了想,還是不甘地稍偏下了一點。 右手食指輕輕一扣,一枝純鋼頭的箭矢夾帶著凜冽的風聲瞬息而發,直指快二百步遠的騎馬將領,下一瞬,那偏將身子一晃,在親衛的驚呼中跌下馬來,周圍的兵卒頓時又亂作一團。 看著已亂成一鍋滾粥的嘯虎營,仲衡冷笑著微微搖了搖頭,命令:“齊喊:跪地棄兵,降者不殺!” 朱嵩手下這嘯虎營,不說與邊兵的戰力天差地遠,估計連大股的賊匪都干不過,若是真以這樣的兵卒守邊,蠻胡扣邊入寇之時,只怕是一觸即潰,生靈涂炭。 這群人根本不是兵卒戰士,不過是被朱嵩奴役的奴仆而已。 阿弦要勞力,倒是不可殺傷太過,缺胳膊少腿的不光不能干活,還得出糧養活,實在太虧! 跟著厲大人久了,仲衡這等純粹的軍伍之人也難免染上一身銅臭。 黑甲兵的鋒刃幾乎沒有染上一點血色,只是幾次弩兵齊射已將嘯虎營僅存的一點士氣完全消滅,喊降之后,呼拉拉、黑鴉鴉跪了一地。 “校官,那肥豬要跑,讓我們上吧!” 一手持圓盾,一手持鋼刀的跳蕩兵們根本沒機會上場,他們原就是護衛馬匪中挑出來,個人武力出眾又老于戰道者,紀律這種玩意自然就缺些,要不是仲衡威嚴已立,這幫家伙早就撲出去砍他娘的了! 如今見著“敵人”中軍包圍的馬車里,跑出個半甲歪盔的胖子,神色惶惶正想騎馬開溜,看這待遇這服飾,如何不知這家伙是個重要人物?怕不就是此次領隊來犯狄丘的“豬壯威”! “去吧!要活捉。” 仲衡大手一揮,跳蕩兵們歡呼著蹦起,跑向那車馬,途中遇到不開眼急急亂奔的敵兵,順手一刀背砍暈了就踹到一邊,大伙捉俘虜捉多了,這一套是熟極而流。 “捉住那死胖子!”跳蕩兵們呼喝著直奔目標。 朱嵩眼見著一群披著皮甲的刀盾兵沖著自己而來,嚇得腮幫子上的肥rou都發顫,哪里還顧得到其他,遇到這稀里糊涂的敵人,稀里糊涂就被打得一哄而散,千把個兵卒都沒被人當作盤正經菜,張個嘴就一口吞了。 他腦袋里一片混亂,只求老天保佑,讓他老朱逃出生天,日后必燒高香還愿啊! 既然見到這只罪魁禍首的肥豬,哪里還容得他跑? 十來個跳蕩兵一擁而上,向這肥豬將軍撲去,甚而有那腿腳勁健的,飛身縱起往馬背躍下。 然而,隨著一聲大喝:“給我下來吧!” 一根長長的套索呼嘯而至,正套中肥豬將軍的胖肚子,繩索一拉,牢牢束住了。 “砰!”一聲,朱嵩被拖下馬來,重重落地,他眼前一黑,金星滿頭,差點摔得背過氣去,要不是身上肥膘夠足,這一下就要了半條小命去。 跨下馬兒驚嘶抬腿,被跳蕩兵們拉韁繩的拉韁繩,按腰的按腰,頓時摁倒在地。 一群耀武揚威的黑衣人跑出來,揮起手中的繩索,麻利地就把肥豬捆了個“四蹄攢”。 眼瞅著威風凜凜的黑衣人老大,喝令著讓手下將俘虜抬走,有個不開眼的跳蕩兵急了,追上一步正待喊:“那是我們的……唔唔唔!” 黑衣人老大滿臉胡茬似鋼鬃,兩眼一瞪如銅鈴,從鼻子里哼出一聲。 楞頭青立時被伙伴捂著嘴拖開了。 媽呀!這都敢爭,沒見那些黑衣人胸背白圈里的字么? ——“城管”! 連仲校官都要乖乖聽隊長大人的管,他們如何還敢與無敵城管們爭? “戰場”上漸漸安定下來,嘯虎營的兵將半點威風也無,蔫蔫跪了一地,傷者哀哀抽泣,連號哭都不敢,有些倒霉被射中要害、被馬踩了,或是跌下馬摔斷骨頭的重傷員有一聲沒一氣地呻吟著,凄慘無比。 吳油燈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雙手高舉,臉上一道血痕從額角斜劃過半張臉,皮rou翻開,鮮血淋漓,所幸沒劃傷眼睛。 一根折斷的矛跌落在旁,再遠些,死不瞑目的朱九發瞪著死魚眼仰望著晴朗的藍天,他的脖子已經跌斷,腦袋詭異地與身子扭成了反向。 一匹跌斷了腿的健馬正臥在一邊哀哀嘶鳴。 “油燈,油燈?你,你沒事吧?” 老姚跪在吳油燈的斜后方,也同樣將武器丟得老遠,低垂著腦袋悄聲發問。 這娃,唉! 黑甲軍出現時,朱九發奪命而奔,根本不把兵卒的命當命,直接用刀砍殺擋在前面的人,就是那敵方的黑甲鬼也無這般狠法啊! 吳油燈輕輕嚅動著嘴角,擠出兩個字:“無事。” 他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