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閱讀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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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的哀號聲中,廖老六勉強定神看看,兄弟們個個帶傷,好在大多被箭扎在下半身,沒幾個中要害的,他心中微微一動,奮力吼道:“兄弟們,這是碰到硬茬了,都跟著我喊——大人饒命!我等降了!” 馬匪們一楞,望著對方槍林箭雨,急忙應和老大的英明決斷: “大人饒命!我等降了!” 鬼哭狼嚎陣陣,越來越齊整,到得最后,齊刷刷的幾百號都下馬跪伏于地,嗷嗷慘叫,只求放過一條小命啊! “這就降了?!” 厲大公子很不滿意,氣不打一腔出。 他倒是殫精竭慮想招,又是色誘又是讓敵輕視,挖坑帶埋伏的,這幫子混蛋居然一陣弩箭,就跪地求降了?當真是用了十分力揮起拳頭,沒打到對手的臉,人家就哭著求大爺饒命,這一拳打也不是,收回來憋屈,真正可惱! 仲衡笑著悄悄拉了拉公子爺的手,道:“這幫馬匪倒甚是知機,也知我們未下殺手。” 這一幫蓬頭垢面,拿著糞叉,爛槍來打劫的馬匪,若是不懂情勢,大約也在這西北界面上活不了幾天。 厲大公子戰前說了,漢人與胡蠻不同,只要不是罪大惡極的,總要給一次活命的機會。 這幫馬匪在公子眼中不過土雞瓦狗,但也要戰略上輕視,戰術上重視,細致謀劃。對敵之時見機行事,以保全我方為前提,若是實在弱菜,聽仲隊號令,就暫不傷這些賊子的性命,擒下后一一甄別再定生死。 仲衡轉頭喝令:“讓他們放下武器,跪地面北,雙手高舉!鄭赤,帶護衛隊捆縛這幫馬匪,帶到一邊甄別。” “喏!” 第65章 俘虜 “……銹槍頭自制長矛十二把、樸刀兩把、銹柴刀三把、糞叉兩把、骨刀骨矛二十余件、包鐵皮硬木棒兩根、軟弓七張、硬弓一張, 破爛皮甲、木甲二十余件, 其余蒺藜、刺柴等若干。” 思廬和林泉一邊清點, 邊將從蔫頭耷腦跪在一邊的馬匪身上繳獲的武器一一報來。 厲大人在一旁聽著,越聽心越沉,臉色漆黑,不敢置信地問道:“……這,這就沒了?糧食呢?這幫家伙帶了多少糧?” 思廬與林泉互望了一眼, 低聲道:“公子,這幫馬匪甚是窮困, 身上的干糧還不足他們自己一日所需。” 厲弦一腳踹翻了那個猥瑣干瘦, 被匪幫中人稱為廖老六的黑臉“老漢”, 勃然大怒,罵道:“一幫子窮鬼,還敢學人家劫掠!還敢當你娘的馬匪!渾身上下沒二兩rou, 吃了都不夠塞牙縫!” “莫氣惱了, 這些馬賊你若看不順眼,砍了便是,不必煩惱。”仲衡順著公子爺的毛, 低聲安撫,在他眼里這等為非作歹的劫匪, 不過是能隨手碾死的螻蟻。 厲弦瞪了他一眼, 有苦說不出,上人們仁善,可見不得草菅人命, 說是要什么公審、挖苦根,區別對待,忒地麻煩。 唉!原本還以為能黑吃黑劫把肥的,讓手下們補足這幾日的食糧,誰知這幫子馬匪奔到眼前,他才知大事不妙,娘啊!一個個破衣爛衫、蓬頭垢面、精瘦露骨,連坐騎都沒個齊整樣,手里盡是破銅爛鐵,盯著車隊里的肥羊壯牛直流口水,這是來打劫么?分明是來強乞啊! 厲大公子抖著手指著這匪首,余著最后一絲希望,吩咐左右:“好好問問他,他們的老巢在何處?有多少存糧?”公子爺說著,兇光畢露,呲著森森白牙道:“要是不夠吃的,先宰那些折了腿的老馬瘦驢,再宰這些馬賊填肚子!” “喏!公子爺,您放心交給小生來辦,定讓此獠連他底褲是何人所制都問得一清二楚!”渴盼建功立業的柴東城緊緊捉住時機,趁著旁人還未答聲,深深一躬,先自高聲應了下來。 厲弦橫了他一眼,心下也有些古怪,對這等拷問之事如此熱愛,莫非柴東城這小賊天性便是嗜好血腥?但若交給他來辦,用上人們的話來講,倒也算是“專業對口”,只是不知今生從未cao過此業的柴小賊,可還有前生的幾分功力? 派了兩個護衛幫手,厲公子便將那老匪交到了柴小賊手上,只吩咐莫要弄出人命,也不許太過血腥,斷肢殘手的,其余隨便,盡快問出個結果來。 柴東城見公子爺揮手走開,口中一句“冤枉”活生生吞下了肚,他真不是什么嗜血的腌臜牲口,小生只想為公子爺分憂啊! 轉過身來一聲獰笑,便將這等憋屈盡數撒在了馬匪身上,眼見那黑瘦的匪首撅著屁股,神情慘然地讓護衛揪著跪在一旁,他走上前一步,用力將那兩枝牢牢扎在屁股上的弩箭一撥,嗡!箭枝帶著血,在那臀rou上顫個不停。 “嗷——”一聲慘號,廖老六落在這位手上,當真只恨他娘將他生在了世上,沒到一刻鐘,他便將根底倒了個干干凈凈,只是咬定寨子里無糧,不肯帶車隊的人去搜刮。 “……大人,這就是一幫子逃稅上山的窮鬼,在鳥不拉屎的地方自立了個寨子,窮得精透,山上也開了幾塊瘦田,靠著打劫過往商隊過活,饑一頓飽一頓的,年后就未曾開張,這一次要不是碰上咱們車隊,他們都已經打算宰兩頭老馬瘦驢填肚子了。” “寨子在何處?可有存糧?” 柴東城縮著脖子,垂頭喪氣道:“那廖老六說他們寨子里俱是老弱婦孺,從不曾出來害人,年景不好,山寨里已經斷炊幾日,他們不得已開春就下山,這才沒長眼睛,冒犯了公子爺您的虎威。至于山寨的位置……沒問出來,再狠逼的話,這匪首竟是寧肯自己咬了舌頭也不愿吐露。 那些在治傷的馬匪我都粗粗問了遍,也是無人肯說,連那半大的探哨都說,寨子是家,要命拿去,萬不能禍害了家人,實在,實在是…… 公子爺,小生,小生無能,請您責罰。” 這幫山匪馬幫甚是顧家,竟是邊嗷嗷慘叫求饒,邊打死不招,讓他哭笑不得,一時也有些心軟。 厲弦白了他一眼,沒空責罰這等事,看這些匪幫精窮的樣子,他也是有棗沒棗打兩桿子,地圖上那些黃點團團在何處,一點即知,想知道的無非是寨里有否存糧,如今看來,這劫匪寨中竟是斷了炊的,比蠻胡手里撈出的那幫百姓還窮! 望著那幾百號正拖到一邊拔箭治傷的窮匪,厲弦眼前一黑,這一把打的,偷糧不著反蝕大把米啊!又多了幾百張嘴要填! “去,查問清楚,這些馬匪都有無血債在身,罪大惡極的都給我砍了!”厲大人有氣無力地為減少需要填的無底洞,作最后的努力。 柴東城有些尷尬地咧嘴一笑,道:“大人,我已按您所說的法子,分隔開來訊問。這幫子腳泥未干的土殼郎,躲在山里,農忙種地,農閑劫路,都是一個村寨的,甚是齊心,在村里老弱都有濟養,劫路也只劫武裝不強的肥羊,見了扎手的就躲,除了與商隊護衛交戰而死的,手上倒是沒什么大惡的血債。” 眼見公子爺的臉更黑了,柴東城忙表功道:“大人,這些窮匪不肯招自家寨子所在,倒是把十里八鄉的悍匪一并供了出來,倒得干干凈凈。據說那些匪幫沒甚規矩,葷素不忌,窮的掠人、富的劫財,手下人命不少。年景不好時,連弱小的山寨都要去勒索一二,要不是廖老六這伙手頭有些功夫,怕是連寨子都不保。 廖老六說那些悍匪寨子里卻是富得流油,金銀滿倉,糧食甚多,尤其是近旁的一股人數近千的悍匪‘過山風’,山寨離此地不過二十來里山路,曾經劫過新上任縣太爺的車駕,惹得郡里發兵來剿,結果在山里兜了幾圈,沒找到賊巢xue,沒可奈何地收了兵。” “哦?!”厲弦來了精神,這才像話么,哪像這幫癟孫窮匪,簡直丟盡了匪徒們的臉面! “那廖老六的說辭不可盡信,但必也有幾分根據,他們寨子既與那‘過山風’有舊怨,想是想借著公子爺您手下的神兵,一來洗舊恨,二來也是嫁禍于人。廖老六說郡守發兵找不到‘過山風’,那是沒有知內情的內應,那幫山賊人數雖多,能戰的也不過四五百人,不然他們那窮寨子也不能撐了這些年。大人您有他引路,又有神兵利器,那必是手到擒來。” 厲弦點點頭,望望天際西沉的夕陽,轉頭對仲二道:“阿衡,交給你了,明日一早出發,征剿這‘過山風’,我隨你同行。” 彈幕刷成一片,上人們也按捺不住雄雄戰意了。 有鐘恪主播作弊式的,無比強大的敵我標識地圖;有超時代的弩箭;更有連日征戰,配合更為默契、有經驗的護衛與弩隊;還有一位將來百戰百勝的修羅將軍——有我無敵! *** “六爺,六爺!”二寶將聲音壓得極低,一點一點挪著屁股蹭到廖老六身邊,他邊偷覷看管的護衛,邊嘴唇微動囁嚅道:“……長栓他,咽氣了。運氣不好,腰上被扎了一箭,摔倒時勾住了,腸子都扯出來,活不了。” 他停了片刻,又悄悄說:“老海子也不行了,腿上給扎了兩箭,扎得不是地方,血流了一地,止都止不住……” 廖老六的身形佝僂著,將臉垂了下去,沉默片刻才問:“其他人呢?你呢,傷得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