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閱讀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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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不敢置信地喘著粗氣,總算看到了豬頭上的幾枝弩箭,他微瞇了瞇眼,丟開鋼刀,撲通一聲轉身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地磕頭大喊:“多謝諸位,救命之恩,吾實是結草銜環也難報??!敢問諸位恩公姓名,如何稱呼,這是往何處去,可有吾效勞之處?” 仲衡牢牢地盯著他的眼,卻見那小子一臉真誠感激,幾要熱淚盈眶,無有半分掩飾心虛,說了一大通感激之辭,竟是連自已是誰,何方人士,為何會在此處遇野豬狂追,半字未提,一點不露。 那小子笑中含淚地抬起頭:“這位爺?” 仲衡輕笑一聲,看了老根一眼,揮手:“拿下,砍了!” 老根遇敵嚇得發呆,失了先機,又被這小子奪了刀,正自氣惱心虛,聞言心中一動,忙撿了自家的腰刀,一臉兇殘地奔上前去,瞪眼呼喝,手中作勢欲砍:“小子,怪你命不好!” 小驢一聲不吭,也抽出腰刀,沖上去就對著那小子脖子招呼,刀鋒帶起的風聲凜冽,竟是半點沒留手! 老根唬一跳,忙抬刀一架,只是小驢力大刀沉,“當!”一聲脆響,兩刀撞出個缺口,堪堪在那小子脖子上停下,一道血線慢慢流了下來。 那小子嚇得差點尿出來,閉眼狂喊:“饒命饒命!我跟隨車隊并無惡意,我是來找媳婦的!” 仲衡瞪了小驢一眼,揮手讓他倆拿開刀,問道:“你是誰,你媳婦是誰?” “我,我姓柴,叫柴東城,彭城人士。媳婦姓蘇,叫蘇大妮?!蹦切∽涌迒手荒槆樀门D黃,再也不敢作妖,一五一十將自己的事倒得干干凈凈。 第53章 故人 “……吾幼年失恃, 好在家中尚殷實, 父親看我聰慧便讓我在縣學中進學, 小子不才,也略讀了幾本書,本想學有所成到京城來拜謁哪位大人,謀個出身。奈何去歲家父得了急癥,一病不起, 挨到重陽就去世了。” 柴東城眼眶一紅,聲音也低了下來, 又道:“父親一過世, 家中兄嫂本已嫌棄我自小讀書糜費許多, 便要分家,因說這些讀書耗用家中錢財,只分了幾貫銅錢就將我趕了出來。好在我父去世之前, 曾有遺言, 說他在京中游學之時交有一位好友,姓蘇,住在北直門外, 家中開了間鋪子,有位幼女比我小三歲。二老多年前在京城為我二人定下了娃娃親, 以玉環為聘……” 他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掏出一只纖細的環形玉耳墜, 水色雖不潤透,淡淡的青白中隱了幾絲鵝黃,倒像是絲絳鑲嵌其中, 顯得有幾分可愛,到底也不值幾許銀錢。 “我父從京都回彭城后,因家母不久就去世,他傷痛忙碌,幾年未與蘇家伯父聯系,到得后來寫了幾封書信都未有回音,家中事務又脫不開身,后來也漸漸放下。到我長成,父親又記掛起這樁婚事,又怕多年未聯絡,蘇家不知還記得婚約否,只是尚未曾與蘇家伯父重敘舊誼,我父就…… 蘇家妹子叫蘇大妮,翻年剛好十六。 處理完家父后事,我年前便趕赴京都,探訪蘇家,誰知他家早已家破,蘇家伯父伯母早年逝去,只余蘇家妹子自小在舅家過活,然則,然則……” 他飛速地瞥了一眼,那一行人中臉板得如鐵塊般的高個子頭頭,斟酌了下語句,道:“卻聽說蘇家妹子被厲相公子收為了奴仆,如今隨其趕赴西北任職,我一時心急,便尾隨車隊而來,卻是萬萬不敢心存惡念,只望偷偷找到我那蘇家妹子,盼厲大人能憐我孤苦,成全我二人?!?/br> 聽說蘇家妹子是被強搶入府,也不知過得如何的苦日子,窮苦人家無財無勢,遇到這等事,也不過忍耐而已。他緊緊握著拳頭,不敢多想,只盼能將蘇家妹子贖身出來,只是當下既無銀錢,又不知人在何處,只得尾隨車隊而來。 仲衡漠然定睛看了他片刻,看得這小子縮肩低頭不敢再多說,仲隊一揮手:“捆了?!?/br> 這次的命令相當明確,也沒有什么潛臺詞,驢子精神一振,忙抽出繩子,和張七郎一道將人“五花攢四蹄”地捆個嚴實,沒等那小子呼喊,已是一塊臭麻布塞進他嘴里。 他得意地瞅瞅老根,向師父報功,仲衡看了一眼那四蹄捆到一處的家伙,對傻驢子道:“你們倆是要把人扛回去?那就走吧!” 說完轉身就走,那小子雖在威逼之下,嚇出了大半實情,有些話語卻還不盡不實,倒不像是什么勢力派出來的探子,到底還是要讓阿弦過目,再看看。 老根看著那和野豬捆得一般無二的小賊,躲在一邊嘿嘿直樂,小驢無法,只得拿根長棍串了捆小賊四蹄的繩子,和七郎扛著那小賊,隨前面抬野豬的隊友們一道下山。 “你倒享福,還要爺爺們扛你下山!”小驢忿忿不平,一腳踹到柴東城瘦得沒二兩rou的屁股上。 柴東城嗷地一聲悶在臭麻布下,當真欲哭無淚,小生倒是想走,你讓我走了嗎?!真真是有辱斯文??! ***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眳栂胰嘀岜惩吹纳碜樱徊菸萃獾年柟獯痰貌[了瞇眼,隨口盜用了鐘大仙曾經吟過的詩,搖頭自贊,“好詩,好詩!果然配得起我厲臥龍。” 轉頭四顧,卻不見那降龍伏虎的猛男在何處,心下也有些嘀咕,隨手開了直播。 [咦?不對啊,今日怎么日上頂頭還沒出發?] [小厲子病了?主播,來個上帝視角觀測錨點。嘖嘖嘖!春色蕩漾??!我壓一支營養劑,昨晚一定發生了不可描述的馬賽克。] [壓兩根純生基因黃瓜,小厲子一定是被醬釀了。] [哼!萬一老虎打盹了呢?仲二敢以下犯上?] [仲家軍威武!神來壓神,佛來壓佛,更何況小厲子這等弱雞仔,我仲大將軍一根手指頭都搞定了。] …… 厲大公子看那彈幕越來越烏煙瘴氣,心頭也不忿,如何個個都認定咱就是被欺壓的命?!正氣惱著,卻聽石屏來報,道阿奴和手弩隊行獵,獵了只大野豬并一個小賊,已帶到院前。 小賊?倒有點意思。 厲弦懶洋洋地讓他們服侍著起身,踱步而出,卻見茶棚前的一小塊空地上,一只黑肥的大野豬,外加一個瘦弱的男人,俱都被五花大綁,四蹄攢起向天,繩結中間還插了根大木棍,倒在一旁。 他忍俊不禁,笑出聲來:“這誰想的招啊?綁成這德性?!?/br> 小驢歡喜不禁地蹦將出來,咧嘴指著自己:“我,我,我綁的!” “哈哈哈!有創意,賞小驢一包糖?!?/br> 糖價本昂貴,又是自家精煉加奶制成的,格外香甜,莊上的孩子們都極愛吃,只是太過珍貴,是偶爾才有的賞賜,驢子跟著隊伍這些時日,早就如孩子們一般,對公子爺的糖果心向往之。 小驢樂開了花,顛顛地跑到煙青身邊領賞。 仲二快步走到公子身邊,正要將那小賊的來歷分說一二,卻見捆得跟豬似的柴東城終于費盡力氣,將自己的身子轉了過來,眼淚鼻涕糊滿一臉,呲著牙好不容易將那團臭麻布從嘴里吐了出來,認準場中唯一斯文人,高聲長嚎:“公子爺饒命啊!小生乃是斯文人,實不敢冒犯貴人??!” 厲弦被這荒腔走板的一聲喊給逗樂了,抬頭隨意一瞧—— 正看見那張青澀、消瘦帶著惶惶之意,卻還隱著些狡黠的年輕臉龐。 他眼前一黑,心頭猛然劇烈地砰砰直跳,手腳似是被凍住,渾身上下徹骨的寒意席卷而來,他齒間漸漸咯咯作響,腿一軟便向后倒去。 “……將軍說,不能少了你身上的物件,嘖嘖嘖!他倒真是心寬。也罷,我這里新制了許多器具,嘗過的還沒幾個呢!‘千張絲’,柔情織就,勒入rou中,滲出血來,織一幅錦繡花開;‘好聲氣’,這棒子不粗,直捅咽喉,幫你理腸胃,讓你別這樣惡聲惡氣,視人命如草芥……” “……你在下令杖斃她時,可知有人在家中殷殷期盼,盼她贖身出來團聚,平安度日,歡喜成雙?她的半幅身子都散碎了,我想撿齊骨頭,卻只得一地血rou模糊。你這樣的畜生,如何不去死?嘖嘖嘖,對了,將軍說要你好好活著,活得長長久久,日日夜夜悔不早死,嗯,在下也是十分欣喜這等趣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