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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閱讀_49

    “有什么強身健體,滋陰壯陽的法子,都來兩套,積分有的是!”

    鐘恪看著那一朝得意的暴發戶,實在是辣眼睛,氣哼哼地應了一堆,實在忍無可忍:【修練成仙,飛升天外的要不要?承惠五百萬。】

    厲弦一驚,急問:“果真有這種仙術?”

    【做夢去吧!有這種法術,我自己早就成仙了,還和你這土著夾纏,賺點可憐的抽成?】

    斗嘴歸斗嘴,在鐘大仙的幫助下,厲弦很快在寶樹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法葉,一一點開,弄完這一堆秘術,厲大公子一臉肅然,閉關結束,宣布進入醫治籌備階段,家中一概人等,一律聽從調遣,準備戰斗!

    看管事們愕然看來,鄭錦笑著點點頭。

    第44章 治療

    “阿舅, 藥湯燙不燙?你進了桶沒有?我可要帶人進來了。”厲弦不放心地又問了一次。

    二十幾種藥材配成一份, 煎熬了一個半時辰, 再濾汁倒入溫熱的水中,讓病人泡在藥湯中進行基因微調。

    阿舅如此美人,光溜溜地泡藥湯,霧汽氤氳,長長的烏絲披拂在雪白的身體上, 想想就讓人想噴鼻血,要不是診治和基因微調都需要鐘大仙幫著出手, 他可萬分不愿意讓那幫見阿舅就狼嗥不止的上人們看到。無論如何該做的防御還是要做好, 嚴防色狼, 死守阿舅貞cao!

    屋內一聲慵懶的輕笑,阿舅在屋里應了聲:“進來罷。”

    他的聲音清澈中帶著絲沙啞的尾音,就仿佛冷傲的貓兒撓在人心上, 連厲大公子這等久經花叢的老手聽了, 都有些扛不住。

    罪過罪過!厲大公子在心頭念了聲佛。

    因鄭錦身體虛弱,他堅持要讓外甥治療,大老爺不在, 這府中無人能管束于他,內管事夏溪只得愁眉苦臉地讓人理出這間屋子。天氣尚寒, 也不敢燒那明火燥熱的火盆, 弄了十只黃銅打制的鏤空火熜,點上無煙的貢品銀絲碳,離著浴桶稍遠的角落里勻著放好, 就生怕二老爺舊病未去,再添上風寒之癥。

    “都出去罷,讓阿丑進來。”鄭錦泡在藥湯里,有些暈暈然,低聲吩咐。

    幾個小廝無聲退下,夏溪卻磨蹭著央求:“二爺,甥少爺雖是好心,但,但他這貴介公子如何會侍候人,不如讓奴留下……”

    鄭錦閉著眼,微微皺眉,道:“不必多言。”

    這份藥湯他才泡下,卻已隱隱覺著有一股熱氣自腳底慢慢行至全身經脈,雖是酸脹難當,卻又酸麻中透著無比的舒適快活,若不是他自小能熬苦痛,怕不已是呻吟出聲。阿弦遇到的這個“高人”,恐怕真有些說道,這孩子一片赤誠,只是言語閃閃爍爍、不盡不實,前言多問半句便搭不上后語,又不知有什么難言之隱?

    阿丑既然說要摒盡他人,他自然是信得過,也要做得到。

    “喏。”夏溪雖是擔心,也只得怏怏退下。

    待得侍從們魚貫而出,厲弦忙帶著貼身“小助手”一起進了屋子,他怕一個人忙不過來,仲二反正已歷經一次治療,嘴也嚴,正是最好的助手,況且他還有“仲家軍”助陣,無論如何也不會惹惱上人們。

    屋子里水汽蒙蒙,十幾枝粗壯的蠟燭點在燈臺上,映著水汽散發著朦朦朧朧的黃光,雖是在白日里家宅中,卻如誤入仙境,尤其霧汽正中,還有一位仙子裸身沐浴在深褐的藥湯之中,肌膚勝雪,臉頰暈紅,更映得青絲如墨。

    厲弦看了一眼,忙將眼睛挪開,只望著地下疾走——無它,彈幕已經如海嘯般撲來,這些上人們,當真是太不矜持了!幸好他還能調整視角,讓阿舅少被這幫子□□的上人們占便宜。

    走了幾步,厲弦一頭撞上堵rou墻,捂著鼻子“嗷”一聲抬起頭來,詫異地問:“你怎么跑我前面來了?閃開點,別擋著我給阿舅治病。一邊站好,幫我扶著點阿舅。”說著一手就把那堵不太情愿的rou墻扒拉到邊上去了。

    仲衡瞅瞅阿弦二舅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板著臉,悄悄將身子又往前擋了擋,誰讓自家的主子定力不強,這等妖孽舅舅,即便是要醫治,能少看一眼是一眼!

    厲弦將手浸入浴桶之中,感受藥湯的溫度和成分,喃喃低聲:“藥物配比如何?還和上次一樣弄嗎?還是要怎么做?”

    鄭錦閉著的眼,猛地睜開,凜冽地在仲二臉上一轉,凝重地盯住了似在念咒的外甥……不對勁!

    哪怕阿丑真的念上幾句神咒佛經,也好過這般似是癔癥的自言自語,他心頭一揪,如扎針般疼痛,也不知自家的孩子這些年經受了怎樣的對待,竟是,竟是……只怕,這孩子真的有些失心瘋了。

    他心頭憤懣,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身體,眼神在那仲二的腿上一轉,又有些猶疑,若不是阿丑發瘋,難道這般念咒真能醫病?除非是老天爺瘋了,才會有這等秘術吧?

    【基因微調治先天體弱比治斷腿麻煩些,但只要有賞分就能解決,就不是大問題,也算不上什么大宗生意,承惠1000分。】鐘恪眉花眼笑地收了積分,便指使土著厲這般那般,找準鄭美人的xue位,準備開始微調。

    說起來,這積分他收回來,并無卵用,只不過是數據加減,然而,某個土著手上沒了積分,他不就得努力掙分,他表現得出色,觀眾們打賞一多,嘿嘿嘿,那不就美滋滋了?所以說,鐘大仙的短期目標,就是要盡快耗盡土著厲手頭的積分,促進他買買買,以達到長效的增收目的。

    厲弦聽著鐘恪的指揮,再顧不得想那些有的沒的,認真盯住自家阿舅瘦弱的身軀,仔細尋找鐘恪所說的部位與脈絡,輕輕將手掌在阿舅雪白還泛著些青的胸脯中間按下——膻中xue。

    “阿奴,幫我扶住阿舅,馬上要開始了。阿舅,會有些微難受,你切莫掙動。”厲弦凝重地說道,閉起眼,聚神感受手心中微微的酥麻——那是26型電離,以刺激增強人體自身免疫力,來實現基因末端的微調,讓人體具有更強健的肌體細胞。

    雖然不太明白鐘大仙說的這一串是什么,厲弦只牢牢記住一點,忍住電離在自己體內的激蕩,做一次能讓阿舅好上三分,做上三次,阿舅就幾與常人無異。

    【準備好,開始!】

    帶著妖異金色的電離一閃而過,厲弦的臉色瞬間蒼白,他默不作聲,一動不動地仍然牢牢將手貼在阿舅的胸脯上。

    有一件事,他沒對阿舅說,其實這個治療他比阿舅更要痛上百倍。

    鐘恪當時是這么說的:【基因微調溫和有效,本來相當適合調理先天體弱,唯一的缺點就是作為中介傳導材料的你,會有百倍的痛楚于你阿舅,你想清楚了嗎?當然,這種借用介質的調理,其實如果你能忍下,對你來說,也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好處……】

    厲弦沒聽完鐘恪的嘮叨,只是斬釘截鐵地說:“我要做。”

    鄭錦臉上一陣輕顫,唇有些抖,訝異得完全合不攏嘴,阿丑的手上竟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從他按在自己胸口的那處傳導過來,四肢百骸都似乎被那力量激活,酸麻麻的一陣陣激蕩,似有無數細針在刺著肌膚,又像是有股熱流在身體之內奔騰四流,所到之處,枯木逢春,新芽怒放。

    激動和詫異,還有這難言的些微苦楚,讓鄭錦完全說不出話來,緊咬著唇,閉眼忍耐著rou體上的古怪不適與巨大的驚喜——阿丑說的秘術竟是真的,效應如神!

    一時之間,他腦海中一片空白,紛亂的思緒都消散的干干凈凈,只知道一件事——阿丑為我掙來的一絲活路,無論如何都要抓住,萬不能浪費。

    仲衡手下扶著鄭錦,眼睛卻緊緊盯著自家年輕的主子,看著阿弦忽然蒼白的臉,緊抿的唇,他直覺有什么不對!當初阿弦為他治療之時,不是這般的,那時他雖暈沉沉,還聽得到阿弦叨叨咕咕地念著什么毛長腳臭,一邊嫌棄一邊幫他的腳泡藥湯,按得他腳底酥酥麻麻,飄飄欲仙……

    如何會是像現在這般,一聲不吭,臉白得似乎下一刻就要昏厥。

    “阿弦……”他實在忍不住憂心,輕聲開口。

    厲弦疲累地睜開眼,沒說話,只是瞪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仲二緊抿著唇,他知道阿弦對他這舅舅的看重,必不愿擾了如此重要的治療,只是……他悄悄地挪了過去,一邊扶著半暈的鄭二爺,一邊將自己厚實的肩膀靠過去,抵在阿弦肩膀上,多少能讓阿弦有個依靠。

    厲弦滿頭是汗,軟軟地將身子靠在溫暖又熟悉的肩膀上,融融的暖意從兩人相接的肩處傳來,他仿佛覺得渾身似被鉆了千百個孔似的疼痛也不是那么厲害了。

    沒力氣罵人,也怕擾了鐘大仙干活,心中猶自不甘,罵個不休:彼其娘之,痛死老子了!鐘恪這混蛋如何敢說有百倍的痛,明明是千倍萬倍的痛!!早知有這么痛……老子當然還是要治舅舅的,只不過要先罵上那混蛋兩個時辰才能罷休!

    小半個時辰治療結束,鄭錦漸漸從暈眩中清醒過來,看到自家外甥蒼白似鬼,渾身濕透如同從水中撈出來,疲乏欲死,軟綿綿倚在仲家小子身上的樣子。他眉峰一凜,在藥湯中跪坐而起,一手疼惜地撫上阿丑的臉,凝聲問道:“阿舅只問你一句,你要老實告訴我,否則再無下一次,我寧可體虛身弱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