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閱讀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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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弦親自將一身盛裝的阿姐背上花轎,只聽她在耳邊叮嚀:“阿弦,日后阿姐不在你身邊,你要珍重,過得好好的,莫要再爭強好勝,莫要再淘氣。” “阿姐,你放心。” 十里紅妝,喧囂滿城。 前世的他此刻正被厲相打得下不來床,躺在床上恨天咒地,阿姐也得知了些端倪,冰冷相待;今生姐弟之情未破,他親手將阿姐送上了人生的另一段旅途,只望阿姐也能順心如意,福壽綿延,再不像前世那般,苦著自己,恨著他,早早白了頭。 第33章 送別 送走長姐, 厲弦似乎覺著身體里的精神頭也一下子萎靡許多, 若大的厲相府少了阿姐明艷的身影, 竟而格外寥落起來,連光禿禿的樹枝也和身邊這時不時咧著嘴的阿奴一般礙眼。 經了莊子上那一夜,厲大公子身邊的人似乎默認某位好運氣的奴仆過了明路,算得上小半個主子了,往日或許還有些不甘和輕慢, 如今連石屏這等公子爺貼身心腹之人也對阿奴客客氣氣,旁人還有甚好說?至多不過酸氣撲鼻地暗啐一口“好狗運”!嘆息公子爺瘸了難醫的眼神。 入畫那一夜心神受了“重創”, 為了讓公子爺一見生憐, 她又穿得單薄了些, 感了風寒,這些日子是涕淚橫流,被留在莊子上免得過人, 她是傷心欲絕。 好在主子爺倒不厭棄, 大約是咳咳,不可言的愧疚,厲大公子著人按著理氣補身的方子煲了幾份湯水, 讓她好生將養,倒是讓入畫又生出幾分韌性來。哼哼!男狐貍精有的公子都有, 男狐貍精沒有的她都有, 指不定哪日公子爺便厭了那粗笨的口味,她自是要好生調理,莫要失了顏色, 以待來日再戰! 煙青在阿奴面前也無了往日趾高氣揚的囂張,煙波淼淼的水眸都灰暗了許多,見著仲二冷哼一聲,避之不及。 腿腳漸漸康復的阿奴也開始了每日的晨練,自己練,還得陪著公子爺練他那油水略多,軟乎乎的小身板。 仲衡一邊幫著阿弦校正他的動作,心中也有些隱隱的遺憾,其實阿弦那rou乎乎的軟rou,摸起來甚是得勁,聲聲發顫時軟rou還會可憐兮兮地抖上幾抖,忒也癢人心。 他看看自己這一身勁健又蘊含強大力量的肌rou,想著來日若是阿弦也練得這般五大三粗,便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心中微微一動,自家祖傳的武將之技雖強身卻磨礪太苦,也不適用阿弦這公子哥的體質,倒是仲家女兒們練的“十段錦”養生護顏、袪病健體,似是更合適些。有他活著一日,又怎會讓阿弦有上戰場與敵廝殺的一刻? 心中決斷,手下便微調,種種動作和緩許多,不知不覺變了個套路。 厲弦倒是不查,只覺著仲家這門功夫練著確實有效,近日的這些招式更是舒展、呼吸相調,比往日那些馬步沖拳之類的粗笨功夫更顯格調,就是招式略娘了些,既是有效那便忍了這小小不適,他厲大公子向來只講實效,從不在意什么臉面。 只是?莫非仲二這夯貨一身腱子rou的好身材,也是這般手伸伸、腿展展,優美異常地練出來的?好生奇怪。想著想著,他這眼神便有些不對,瞧著仲二那認真的樣兒笑得古怪。 笑著笑著,仲二那夯貨居然又臉紅了! 厲弦瞠目結舌,思緒悠遠,有些憂傷,這夯貨莫不是真讓他弄傻了吧?這么說來,倒還真有些懷念當初邪肆殘酷的修羅閹將軍,起碼那貨不會時不時發癡……啊呸呸呸!諸天神佛保佑,還是讓這夯貨傻笑一輩子吧! 厲大公子的虔誠,上天可鑒。 如此心中寧靜,平安喜樂的日子,雖然無趣得長草,但他珍若性命,再不想有一刻回到那地獄之中。 誰要想奪走,就莫怪他毒心辣手! *** 三朝回門,一夕辭別。 厲澹綰起青絲,嫁作他人婦。辭別父親與弟、妹們之時,厲澹終于忍不住淚,握著阿弟的手嗚咽不已。河間王在一旁嘆息勸慰,將人攬起。 厲弦看著阿姐破涕而笑,臉上是新嫁娘獨有的容光煥發,不由心中低聲問自己,此時此刻,她終究是幸福的吧? [哎呀,美人阿姐嫁了,小厲子多送送吧,此去陽關無故人啊!] [地理盲啊!陽關離河間郡有千把里遠呢!] [哎?一刷時好像那個河間王毒美人后來登基了吧?不是給了咱小黑屋常住人口“主播恪”一杯“美酒”當登基禮么!] [嘖嘖,一雄復一雌,如此美人,雙雙對對,好浪費!【嗶——】] 【阿弦,多送送你姐,上人們對你們的禮儀婚俗很有興趣。】鐘恪道貌岸然地說道,原生態美人們總是能多看幾眼就多看幾眼,有這兩位出鏡,觀眾都上漲了一波啊! 厲弦聽這提示,精神也稍振作了些,何以解憂?唯有賞分。 原也是要送阿姐的,既然有賞格,厲弦便自告奮勇相送,厲相懷疑地看看他,不太放心地又讓厲弢跟著一起送。厲大公子撇撇嘴,也不管老大人如何狐疑,徑自讓人備車,大冷天的,他又不是新郎要親迎,自是車乘相送。厲弢慌忙跟上,唯恐又糟長兄白眼,也不敢與他同車,另備了一輛輕車。 這一送,一里又一里,依依不得別,終于在十里長亭敬酒祝歌,天高路遠,自此別過。自然酒是厲大公子喝的,詩歌是厲二公子吟的,各擅勝場,別樣風sao。 回程途中,鄭青鄭赤打馬而行,石屏林泉也十分識趣地縮在后車,厲大公子的車廂當中便只坐了他自己和“新寵”阿奴兩個。 厲弦飲了些酒,便覺一股熱氣上涌,身旁踞著好大個漢子,但覺車廂都擠挨不少。混身燥熱難當,他卻不是什么委屈自己的人,既然用都用了,舒爽得很,便也不再矯情,破罐子破摔,興致起來,扯過那礙眼的家伙就啃…… 正春情初動之時,馬車徐徐停了下來,醉眼迷離的厲大公子惱道:“又是怎地?” 仲二偷偷親了下他的耳朵,以示安撫。 厲弦一巴掌拍開這放肆的奴仆,卻聽石屏在車外稟道:“公子爺,二郎大約是剛喝了些酒吹了風,有些不適。青果求稟公子爺,是否能往渭河邊的捷道走,怕延誤了醫治,二公子身上不好。” “這般無用,喝這丁點酒都‘過敏’!”厲弦不耐煩地低聲罵道,卻也不能丟下這便宜兄弟不管,回頭厲相還不吃了他?厲二郎這飲酒發疹的癥狀時有時無,他也略有知曉,看了“寶樹”上的法葉,自是知道大概是過敏癥狀的一種,今日相送長姐一傷懷,不過飲了半杯酒,半杯還祭了地,這就挺不住了,真真是廢物點心。 罵歸罵,該繞道還是得繞道。 他們來時走的是官道,原是當朝皇帝二十來年前登基時修的,寬闊平坦,又有官府時時維護,路況甚好,因直通城門,離著厲相府要繞些路途。渭河邊的捷道其實是當年秦皇馳道遺跡,年久失修,未修官道之時,多有行人車輛,這些年卻是人煙稀落,甚少有人走,但有一個好處,便是離相府所在的西城片近了許多,繞行此路,車輛自是顛簸,但至少能快上半個時辰。 “走捷道!”厲弦悻悻吩咐了聲,又懶懶躺回自家專屬的rou墊之上,一時興致全無。 仲二微微一笑,輕輕捏捏自家嘴壞心軟的公子爺,那rou乎乎的小耳垂。 厲弢的車子轉而打頭前行,一行無話,加緊回府而去,早有兩個小廝拍馬當先,自去延請太醫。 捷道沿河而行,有一段卻是穿過一片叢林,天色漸暗,郊野之外路又難行,難免放慢了速度。厲弦坐在車里,被顛得晃來晃去,雖有堅實的靠墊,屁股也顛得發麻,正自惱怒,卻聽外面有些嘈雜。 “屁事忒多!”喃喃罵了聲,厲大公子坐起來,聽石屏在外稟道:“公子爺,二郎的車遇到一行采冰人,馬被冰釬子捎到眼睛,怕是拉不得車了,青果惱得正鬧著,想請鄭青鄭赤出手把人押了,還想求……求公子爺換匹馬。” 京都一夏,貴胄人家用冰不知凡幾,都是冬日由官員命采冰人采溪河冬冰以窯藏,待夏而用。但此時渭河結凍不久,這采冰人出來的也早了些,正倒霉催的遇上厲二郎的車駕。 還換馬?呵呵!厲弦一陣冷笑,這是看他太慈祥可親,蹬鼻子上臉是吧? “瞧瞧去!看咱嬌嬌二郎如何了。” 仲二應了聲喏,拉開厚厚的車簾扶著他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