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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貫滿盈重生男[直播]_分節閱讀_2

    喬森教授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實在不太想給傻白甜的孩子潑冷水,“小世界”可絕不是什么類同游戲的NPC世界。

    ***

    星歷2225年3月,懷揣發財夢想的維度探險家少年,將自己的神經錨點連接到了一個新發現的“小世界”。

    在時空和宇宙的交錯點,銀河系,無名星球,燕國,某地,蝴蝶的翅膀悄無聲息地扇動了一下。

    第2章 驚夢

    “公子,公子……”

    半夢半醒之間,厲弦渾身一激靈,猛地張開了眼,驚坐而起。

    “啊!”一聲嬌柔驚恐的低呼響起,卻是那丫頭一驚不小心磕到他,把他弄痛了。

    厲弦也顧不得她,只是近乎呆滯地望向自己完好而圓潤的身軀,此刻正舒適愜意地躺在雕床疊錦之中,繼而他又緩緩抬起頭望向跪伏在床尾,面無人色的俏丫頭。

    “公,公子,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求,求公子……”眉目俏麗的丫環年不過十四五,臉上已白得無半分血色,略顯豐厚的朱唇抖得話不成聲。

    望著這張驚恐卻有些眼熟的年輕臉龐,厲弦從腦海深處翻出一個久遠的名字,遲疑地開口:“……入畫?”

    入畫曾是他年少時寵過一陣的侍婢,自他十三歲通人事后寵幸過的無數美貌侍婢姬妾中,入畫容貌只是過得去,勝在乖巧聽話又識趣,一手玉人吹簫又是妙極,曾有一段時間他便熱衷于讓這丫頭喊他晨起。那是他十六還是十七歲時輕狂奢yin的好時光?

    少年心性,又是胭粉堆里玩大的,久了他對入畫也不再上心,隨手丟開。也記不得什么時候,似乎是這丫頭偶然觸怒了他,便讓家衛賞了她一頓鞭子,半死不活地讓家里人領回去,從此再無音訊,他也隨之將人拋之腦后。后來聽說……她似是死了?

    罪詔中,皇帝說他酷虐狂悖,那倒真是半點不冤枉。

    厲弦恍恍惚地想著舊事,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他,不是已經利箭穿心,被扎成只刺猬,不甘不愿地與那閹貨將軍同赴黃泉了嗎?

    門外傳來輕輕扣擊之聲,有個青年男子的聲音低聲問道:“公子?”

    “進來。”厲弦望向門外,聽到自己低聲道。

    房門輕輕被推開,兩個二十五六、一身勁裝的青年持劍護衛推門而入,快步走至他的身前,恭敬地躬身為禮,年長些的面無表情,一手快速向入畫抓去。

    “公子,公子饒命!”入畫顫抖著跪伏于地尖聲求饒,不住磕頭,砰砰作響,白凈的額頭重重撞在磨得滑潤如鏡的青石板上,頃刻紅腫一片。

    厲弦緊盯著那兩個熟悉的身影,喉中似有什么堵住了,揮揮手,微顫著哽聲道:“罷了。”

    鄭青、鄭赤,這曾是母族舅父給他的私衛中最出色的兩人,雖不如那些游俠豪倨,藉藉聲名,手下的功夫卻是極為扎實,忠誠重諾,在厲家大廈將傾之時,更是為護他舍身隕命。

    少年之時他行事無忌,有著這等忠心耿耿的高手相護,更是跋扈輕佻,屢鑄大錯。待得身陷苦海無邊,想起昔日舊人、當年行事,錐心刺血之際,才覺悔之晚矣!

    鄭青抬頭,細長的眉眼中微有詫意,但也沒有二話,帶著鄭赤聽從上命即刻退了出去。

    “謝,多謝公,公子!”入畫此刻才終于咬住牙關,不再顫抖,吐出句整話來。

    “抬起頭來。”厲弦低聲說。

    入畫顫顫抬頭,汗濕的臉龐,盈然若泣的一雙杏眼中是極力隱藏的驚惶恐懼,勉強勾起唇角綻出個可憐兮兮的笑容。

    自家事自家知,厲弦雖出生高門世閥,父親又位列三公之首,卻是自幼喪母,雖是厲家唯一嫡子,家中又金銀如土,鶯燕成群,到底還是意難平。年少時性情乖戾、陰晴不定,行事更是肆無忌憚,京城中的百姓見之退避三丈唯恐不及,更是在背地里送了他一個雅號——京都惡犬!

    他這惡犬偏偏最恨的,便是旁人看自己像是看到野獸厲鬼般驚恐或是厭惡不屑的眼神。

    入畫、鄭青、鄭赤……這些在他短暫生命中曾經歷過的人。

    厲弦低頭望著自己雖有些虛腫青浮,卻是完整無缺、rou光致致的年輕身體,終于清醒。仿佛是從一個噩夢中驚醒過來,也或許是閻王爺都不屑收他這惡徒,十幾年苦楚的賤奴生涯沒熬死他,好不容易惡貫滿盈了,卻是一死回到少年時。

    厲弦拉過輕薄如蟬翼的絲質內袍,將自已的身體掩住,說:“出去。”

    “諾!”入畫飛快地伏身磕了個頭,如蒙大赦碎步倒退而出,又輕輕將房門掩上。

    見屋中只剩下自己一人,厲弦躍下床榻,三步并作兩步急急奔向屋角半人高的銅衣鏡。

    鏡人中的年輕人松松挽著發髻,斜插著一支雕工極為精美的羊脂白玉簪,烏黑的長發大半披拂了下來,散在肩上。長眉飛揚,一雙桃花美目震驚地瞪著鏡外之人,除此之外這張虛腫的臉就乏善可陳,配上平凡的身高,略顯臃腫的體格,勉強能稱得上中人之姿。

    可惜面色白中透青,眼袋虛浮發黑,一瞧便知是酒色荒yin之徒。

    厲弦怔怔地伸手拂過銅鏡,又輕輕摸上自己青澀年少的臉龐,雙手下行,捏捏腰腹上虛浮的一圈贅rou。突然扶著銅鏡瘋狂大笑起來,奮力揮手一推,銅鏡“鏗鏘”倒地,發出好大一陣聲響。

    “公子?!”鄭青在門外有些不安地低呼。

    “無事,別進來!”厲弦厲聲呼喊,掩面跪倒在地,無聲狂笑,雙手漸漸濕透。

    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賊老天!他回到了曾經鮮衣怒馬醉臥花叢囂張跋扈的少年時。

    大錯未成,一切不可挽回的都還未發生,生命中留下無數苦痛痕跡的人都還是路人。

    京都雖是波瀾暗涌,但已經知道那些噬人旋渦的根源所在,他又何愁不能悄悄繞開?這一世,他學乖了,有債還債,有仇報仇,再不去爭那些注定不是自己的東西,好好活下去,逍遙一世,笑看風云才是人生真諦。

    略整了整衣衫,厲弦自嘲地一笑,這家中只怕也無人在意他的惡形惡相。推開門,入畫正戰戰兢兢地與另一個著青衫藕色長裙的美貌丫鬟站在房門兩側,見到他便是一顫,忙又福身為禮,齊齊喚道:“公子。”

    厲弦漫不經心地斜倚在門框邊,瞅瞅那個同樣臉色青白交錯的丫頭,沒想起名字,也不在意,冷哼一聲,問:“相爺呢?”

    他的父親厲昭厲子布為宰十余年,位列三公之首,本朝的丞相雖不如前朝漢初之時的權勢彪炳,連皇帝都得避其鋒芒,卻也是跺一腳京城晃三晃的大人物。只是“父親”這個稱呼,自厲弦七歲時母親郁郁病終后,他便不再出口了。在下人面前,他稱厲昭為相爺,當著厲昭的面,他則敬稱這個給了他一半生命的人——大人,這也是厲弦厲大公子前世難得的“循規依禮”之處。

    “稟公子,今日是十日大朝,相爺尚未歸府。”青衫的丫頭低著頭,只露出一截白膩的頸子,輕聲細語的,回話倒還算中規中矩。

    “嗯。”厲弦點點頭,眺望著相府遠處的蔥蘢綠意,隨口問了聲:“你叫什么?”

    那丫頭垂首稟道:“奴婢幸得公子賜名,名為劍衣。”

    劍衣。

    人如其名,凜然傲骨,藏鋒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