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珂依舊無語，“我沒委屈。”

    周云川點點頭，給了程珂一枚蝦仁，“好，是你沒委屈，吃蝦仁吧，沒任何蔥姜蒜的東西在上面。”

    程珂：……

    這輩子大概都無法澄清他真不挑食這個事了，真是六月飄雪，冤啊！

    另一邊，到了下午六點，律師們終于把轉讓合同準備好了，他們到趙芝曼家的時候，趙芝曼一身皮衣，手里還拿了一個小皮鞭，而程之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但是手腳卻是被綁著的，臉上還有兩道淤痕。

    幾人一看，都很無語，感情這兩人明知道他們要來，還在家里玩得這么重口，也真是讓人服氣。

    趙芝曼看到他們后，微微一笑，扔下手里的皮鞭，說：“哎呀，抱歉抱歉，我們玩大了。”

    “咳咳……沒事，我們就是需要幾個簽名，簽完我們就走。”

    趙芝曼笑道：“那也好，我就不給他解開了，不然等會還要再綁上，麻煩。”

    幾人都偷偷翻個白眼，而后把文件快速拿出來，對著坐在沙發上的程之霖說：“這里，這里，還有這里和這里，都簽好名，趙小姐，你也過來簽幾個名。”

    趙芝曼笑瞇瞇走過去，按他們要求，很快簽好名字，又按了手印，笑道：“你們忙，我們繼續玩。”

    程之霖在簽了幾個名之后，忽然想起來，自己要是求救，幾個律師會不會幫自己？

    只是他看看自己和趙芝曼的衣著，再感覺一下自己趙芝曼放在自己背后的手，那手里有一把□□，程之霖知道。

    最終程之霖沒敢說話，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叫，趙芝曼就可能發瘋，而發瘋的她最可能做的事情，就是對著自己捅下去。

    乖乖地簽好字按好手印，程之霖眼睛發紅，因為他現在就是窮光蛋了，以后雖然可以生活，可是再也不會有錢讓他揮霍了。

    幾個律師走后，程之霖回頭看看趙芝曼，小聲說：“芝曼，我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你可以相信我了嗎？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咱們以后好好過日子好嗎？”

    趙芝曼看看桌上的幾分文件，回頭又看看程之霖，說：“之霖，我想和你一塊生活，可是我不相信你，怎么辦？”

    程之霖瞬間懵了，現在錢都給了，還有什么辦法，他開始害怕，而趙芝曼卻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說：“我知道了，其實有辦法。”

    趙芝曼忽然高興起來，他給程之霖端了一碗粥過來，程之霖害怕自己再被毒暈過去，于是搖著頭不敢喝，趙芝曼卻說：“之霖，這個只是普通的粥，你放心，我要殺你也不會用下毒這種方法，我說了我會虐待你致死。其實要真有毒倒是好了，那說明我還沒那么恨你，只是讓你一下就死了，沒讓你受多少罪。”

    程之霖依舊看著趙芝曼，最后竟然覺得趙芝曼說的對，反正都躲不過去，他直接抱著碗，咕咚咕咚把一碗粥全喝了。

    喝完之后，程之霖求饒一般說：“芝曼，咱們別鬧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我也絕對不去找金蓉蓉了，好不好？咱們還像以前一樣。”

    趙芝曼慢慢把自己剛才準備的□□拿了出來，程之霖一看到那刀子就害怕，他哆嗦著往后縮，趙芝曼說：“你別怕，我現在已經不想殺你了，我也會好好和你過日子的，而且我以后也不求什么了，反正我也有錢。”

    “那……那你拿刀子做什么？”

    趙芝曼說：“為了把你下面那東西給割掉，這樣你就不會出去花了，我也能安心了。”

    程之霖聽后，只覺得渾身發冷，漸漸地竟然昏了過去，而他再次在疼痛中醒來時，他下面那根東西已經沒了，趙芝曼甚至已經給他包扎好了。

    趙芝曼見程之霖醒來，于是端了一碗湯藥過來，細聲細語地說：“老公，你受傷了，我給你熬了補藥，快來喝。”

    程之霖現在手腳都已經恢復了自由，他一把把那藥給打了，大聲說：“趙芝曼，你這個賤人！”

    趙芝曼卻一點不害怕似的，她坐到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問：“你想打我？打吧，打完咱就離婚，你呢想干什么干什么去，我給你自由，怎么樣？”

    程之霖一口氣堵在胸口，咽不下去，釋放不出來，竟然一下又倒在了床上。

    他現在什么都沒了，真的什么都沒了！

    閉上眼睛，程之霖忽然哭了出來，他哭得十分悲傷，嗚嗚咽咽地，許久都沒有停下。

    趙芝曼等了許久之后，坐到他床邊，說：“之霖，我不嫌棄你，只要你好好和我過日子，你的錢還是你的。”

    程之霖還有什么選擇？

    如果他離婚了，就算有錢，哪兒還有女人會跟著他，他就是廢人一個了，現在趙芝曼至少還愿意跟著他，這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程之霖依舊在嗚咽著，趙芝曼則輕輕抱了抱他，說：“好了，睡吧，休息幾天，就去上班吧，不然別人知道你那里斷了，會怎么想？”

    程之霖沉默地躺著，趙芝曼說：“我再去給你弄點吃的來，老公。”

    趙芝曼出去了，程之霖只覺得自己的人生仿佛就是個大笑話，從一開始到現在，全都是，可是他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

    程珂在周云川家住下了，再去上學的時候，姜浩捏著他的耳朵就說：“你又給別人添麻煩去了？”

    程珂把自己耳朵救出來，說：“是他讓我去的，而且我能添什么麻煩？”

    馮守其在他倆身后，說：“就你不好好吃飯這一點，就夠給人添麻煩的了。”

    姜浩被他下了一跳，“馮守其，你怎么神出鬼沒的，突然冒出來，嚇死人。”

    馮守其扶一下眼睛，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昨晚干什么了？”

    “我……我學習了。”

    程珂也說：“你臉紅了，姜浩，說吧，你干什么了？”

    姜浩快走幾步，回頭說：“滾蛋吧，你們，我什么都沒干。”

    鄭曉晨也過來了，他神秘兮兮地說：“想知道他昨晚干什么了吧？中午請客，我告訴你們。”

    程珂甩手把自己飯卡丟給了鄭曉晨說：“我請。”

    馮守其回答：“一頓飯而已，好，我請了，你快說，如果消息值得我請客的話，會有額外甜點贈送。”

    鄭曉晨哈哈笑起來，說：“昨天下午四班的齊劉海給她遞情書了，兩人還一塊去吃了蛋糕。 ”

    程珂有點疑惑：“齊劉海？誰呀？”

    馮守其卻笑笑說：“怪不得，這位少年是情竇初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