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做個乖孩子_分節(jié)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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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里,一時間覺得惶然無助,重生以來,穆靖遠一直站在他的身邊,讓他覺得充滿力量,可如今面對穆靖遠的質(zhì)疑,他又該怎么辦?是他給穆靖遠下藥,穆靖遠想要知道原因再正常不過,可自己有太多的秘密不能說,如果可以,他又何嘗不想完全坦誠的面對他的愛人呢? 也是這段時間穆靖遠將他寵得無法無天,讓他有些忘乎所以,又犯了前世的毛病,做事沖動不計后果,昨晚下藥時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要知道陶綺所知道的信息,完全沒想過事后要如何解釋,現(xiàn)在該怎么辦?他連頭都不敢回! 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摳著窗沿,連指甲翻裂了都沒有發(fā)覺。 穆靖遠在他用力抽出手時愣了一下,又見他背對著自己站在窗邊,單薄的背影顯得十分無助,心中有些心疼,可要說不在意下藥的事情卻又是不可能的,至少,他應(yīng)該給自己一個理由。 他沉默的坐著,想要給他一些時間,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解釋,即便是謊言,他也愿意相信。 可白一涵在窗邊站了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他的心里有些失望,或許,他不該逼問涵涵,就當(dāng)自己沒有發(fā)覺會不會更好?現(xiàn)在好了,涵涵頭都不回,兩人之間氣氛也變得這樣僵硬。 他又嘆了口氣,站起身走過去,腦子里想著要說些什么緩和一下氣氛,卻發(fā)現(xiàn)白一涵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眼神發(fā)直,連自己過來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還有他的手,那兩只纖長白皙的手有五六根手指指尖都是血,而他好像不知道痛一樣還在不停的摳窗沿! 穆靖遠嚇了一跳,一步跨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怒聲道:“你在干什么?! 手都流血了,你不疼嗎?” 白一涵一愣,這才看見自己的手,不在意的道:“哦,沒事,靖遠,我……” 穆靖遠心疼后悔得要命,搖頭道:“不用說!涵涵,不想說就不說,沒事的,我知道你決不會害我,是我不好,我不問了好不好?現(xiàn)在重要的是你的手,來,跟我去醫(yī)院,把手上的傷處理一下,好不好?” 白一涵的心思完全沒在手上,他不安的道:“靖遠,對不起,那藥真的對身體沒害處的,我不會對你有壞心的!” 穆靖遠捧著他的手,心疼得兩手都在發(fā)顫,不住的道:“我知道涵涵,我知道,我從沒有懷疑過你會害我,是我不好,你做事一定有你的理由,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好不好?走,我們?nèi)メt(yī)院。” 第123章 帶進棺材里 白一涵看了一眼手指,跟穆靖遠的關(guān)注點完全不同:“手沒事,用不著去醫(yī)院,靖遠,你……別生我的氣,我……” 穆靖遠有些怒道:“你怎么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你的手指都在流血,指甲都翻開了!十指連心,你都不知道疼嗎?!你的手傷成這樣,我哪里還有那份閑心去生氣!” 他這時候無比痛恨自己,明知道白一涵有抑郁癥,還有自殺自殘的傾向,竟然還因為一點小事去逼問他,連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傷了手都沒發(fā)現(xiàn)!如果自己沒有走過去,而是一直傻坐在那里,他的手會傷成什么樣子? 明明打定了主意要保護他,可這次他卻因為自己受了傷,這讓穆靖遠無法接受,他恨不得打自己一拳! 白一涵害怕他因為自己受傷嘴上不說,心里存了嫌隙,但見他語聲中含了怒氣,也不敢再說,只得道:“真沒事兒,要不,叫陳醫(yī)生悄悄的來一趟包扎一下算了,別驚動了爸媽他們。” 穆靖遠無法,只得給陳醫(yī)生打了電話,囑咐他來時小心些,別驚動了其他人。 穆靖遠從身后抱著白一涵,兩手小心的托著白一涵的雙手,嚴(yán)肅而沉默,白一涵也不敢出聲,房間里陷入了難言的寂靜。 直到楊嫂小心的把陳醫(yī)生引進來,才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 楊嫂一見白一涵的手,剛想要驚呼,又捂住了嘴,急得團團轉(zhuǎn),嘴里小聲喃喃道:“這怎么弄的啊?得有多疼啊?” 陳醫(yī)生不敢耽擱,連忙放下藥箱給白一涵處理傷口。 穆靖遠沉著聲音問道:“嚴(yán)重嗎?用不用去醫(yī)院?” 陳醫(yī)生感受著他的低氣壓,小心的道:“應(yīng)該沒什么事,我給他處理一下,如果疼得厲害,就吃些止疼的藥物。” 穆靖遠“嗯”了一聲不再說話,白一涵見他臉色黑沉得嚇人,不敢說話,一聲不吭的任由陳醫(yī)生擺弄著他的手。 楊嫂站在旁邊道:“陳醫(yī)生,你一會兒給小少爺拿些止痛藥吧,他最怕疼啦。 穆靖遠心一抽,又見他忍著疼不吭聲,臉色更難看了。 等到終于把陳醫(yī)生和不住碎碎念的楊嫂送出門,白一涵一句“對不起”還沒說出口就被穆靖遠抱住了,只聽他沉聲說道:“涵涵,對不起,我明明說過要保護你,卻反而害得你受傷,是我不好,你疼得厲害嗎?把止痛藥吃了好不好?” 白一涵小聲道:“沒事,不怎么疼。”說剛出口,見穆靖遠的臉色鐵青,又改口道:“那什么,是有點疼,還是吃點藥吧。” 穆靖遠忙把止痛藥倒出一粒遞給他,又給他倒了溫水送藥。 終于折騰完畢,兩人躺在床上,穆靖遠側(cè)身摟著白一涵,小心的不碰到他的手,一下下拍打著他的后背,白一涵安靜的躺著,一言不發(fā)。 就在穆靖遠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聽到白一涵輕聲道:“靖遠,我不是想瞞你什么事,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 穆靖遠輕吻了一下他的額頭,溫聲道:“沒想好就不說,等你什么時候想好了,想說了,再告訴我。” 白一涵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不想我們之間有隔閡,靖遠,你相信前世和命運嗎?” 穆靖遠放輕聲音道:“怎么說?” 白一涵把腦袋又往他的懷里拱了拱,把腦門頂在他的胸口上道:“我之前,做了一個夢,就在上次我們吵架之后,嚴(yán)老爺子壽宴前一段時間。” 穆靖遠的手指輕輕蜷了一下,又放開了,輕笑道:“我知道,阿姨跟我說過,你做了一個惡夢,嚇哭了。” 白一涵想要撓撓臉,被穆靖遠的抓住了手,只得放棄了,他接著道:“我夢見你跟jiejie訂了婚約,我就大吵大鬧,把婚事鬧得取消了,你跟jiejie也跟我疏遠了,然后我就自暴自棄,做了很多錯事,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吸引你的注意,你來阻止我,我就跟你吵鬧,后來,就把你氣跑了,你走了之后,我傻乎乎的聽信了馮群的話,害得公司破產(chǎn),為了還貸款,我們不得不賣了所有能賣的不動產(chǎn),一家人搬進了一所小公寓里,我想要彌補過錯,就瞞著家里出去打工,可我沒用,什么都不會,就在藍庭當(dāng)鋼琴師,馮群帶人來奚落我,我也不敢回嘴,然后……然后就發(fā)生了很多事,爺爺年紀(jì)大了,身體不好,經(jīng)過這些事情的打擊,我又……不聽話,就氣倒了,沒能搶救得過來,爺爺去了之后,我不敢回家,就躲進咱倆的秘密基地里,被馮群發(fā)現(xiàn)了,然后他就帶了人,把我……把我打死了。” 穆靖遠幾次想讓他別說了,這些內(nèi)容,他聽著這個平板的敘述都覺得心疼得喘不上氣來,可白一涵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他只能咬著牙,一言不發(fā)的聽他說完。 白一涵想了想,又道:“這個夢實在太過真實,就好像我真的經(jīng)歷過那樣的一輩子,就算到現(xiàn)在,我依然能記得所有的細節(jié),后來,你真的和jiejie宣布了婚訊,很多夢中的事情都發(fā)生了,我就想,這個夢是不是我的前世。 這次見到了陶綺,她說的很多話,都是我夢中的情景,我很害怕,就想去問清楚,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單獨見她,可這些事情又不能當(dāng)著別人的面說,我就給你下了點藥,讓你睡著了,我才偷偷的去見了她。” 穆靖遠壓抑著呼吸,輕聲道:“那結(jié)果呢?” 白一涵道:“她說我們現(xiàn)在是在書中的世界中,而她是現(xiàn)實中的穿越者,穿越之前剛剛看完這本書,她說了她看到的所有內(nèi)容,跟我夢中的都一樣,還說……我死了之后,你跟陶綺結(jié)婚了,還有了一個孩子,所以她才那么自信的說是你的官配,而我,只是一個死人的名字。” 穆靖遠一下坐了起來,低喝道:“胡說八道!這根本不可能!除非我也被人穿越了!” 白一涵嚇了一跳,愣愣的道:“她說的內(nèi)容,跟我夢中的一模一樣啊,我覺得,她說得可能是真的也說不定,只是我做了那個可怕的夢之后,沒有按她所說的劇情去走,才會讓現(xiàn)在的情況產(chǎn)生了偏差,也可能,我夢中的一切真的是我的前世,而那個夢,就是一個預(yù)示。” 穆靖遠暴躁道:“不可能!前世后世都不可能!這根本就是一廂情愿的胡說八道!”他跳下地,手捂著額頭在地上來回走了幾圈,沉聲道:“涵涵,莊周夢蝶,蝶夢莊周,誰能分得清什么是真實,什么是虛幻?對于我們來說,我們從小所生活的世界就是真實,我們的感情就是真實,她說她是現(xiàn)實中的人,誰知道她所以為的真實世界是不是也是別人手中的一本書?” 白一涵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穆靖遠回到床邊坐下,輕撫著他的臉道:“無論她說的是真是假,她口中的‘劇情’、你夢中的情景都不會發(fā)生,我不會離開你,我會留在你的身邊,保護你、愛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白一涵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小腹上,悶著聲音道:“你真的相信我的說的話?這有點匪夷所思,我一直不敢說,怕你把我當(dāng)成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