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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做個乖孩子_分節閱讀_40

    陳敬嚴肅的道:“他太冷靜了,平常人,尤其是他這樣平時沒吃過苦的大少爺遇到這樣可怕又惡心的事,難免會驚慌失措,甚至語無倫次,可我今天觀察三少,他頭腦清晰,邏輯分明,對整個案件的講述都十分客觀,很少夾雜個人情緒,這樣的心理素質,顯然并不是他這樣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能夠具備的。”

    穆靖遠冷著臉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陳敬道:“穆總別誤會,我并不是懷疑三少,只是見多了受害人,他這樣的反應有些反常,最好給他找個心理醫生來看看,別留下什么心理創傷。”

    穆靖遠面色稍緩,道:“已經請了,心理醫生一會兒就到。”

    陳敬點了點,帶著方易轉身走了。

    心理醫生姓周,在業界名氣很大,跟白一涵聊了一下午,得出判斷:白一涵的確患有抑郁癥,但現在精神狀態還算穩定,并沒有很強烈的自殺傾向,但仍然需要注意,因為他的心思十分敏感,容易一個人鉆了牛角尖,有些危險,他的情緒波動可能會很快,可能上一秒看起來還很好,下一秒心中的世界就崩塌了,所以千萬不能因為看著情緒不錯就掉以輕心,要以安撫為主,盡量讓他體會生活的美好,不可受到刺激,不可讓他感到絕望。

    一大堆的“不可”說得白家人和穆靖遠心驚膽戰,送走醫生后,白母向女兒投去詢問的目光,白雪晴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白博仁和白母都暗暗吐了口氣,看著穆靖遠的目光慈愛中又帶出了許多愧疚。

    穆靖遠突然回頭,沖他們笑了笑,兩人一愣,也釋然的笑了,穆靖遠的態度,明顯是把他們當了家人,如果他們分得太清,反而會傷了穆靖遠的心。

    晚上,穆靖遠將白一涵哄睡了,安排了幾個靠譜的人守著門,打開了隔壁病房的門,那是本一個空病房,此時白家人都在這里等著他。

    見他進門,齊刷刷的抬頭看他,穆靖遠低聲道:“他睡了,昨晚也并沒有做惡夢的樣子,看起來還不錯,他真的比我們想象的要堅強多了。”

    白母慈愛的笑道:“這兩天累壞了吧?自從涵涵出事,你不但奔波忙碌,他被救回來后還寸步不離,連個覺都睡不好,只是這孩子他太依賴你,這個節骨眼兒上,我們也不敢刺激他。”

    穆靖遠道:“沒關系的阿姨,一涵很乖,照顧他并不累,這時不讓我跟著,我反而會擔心,一樣也是睡不好。”

    白博仁欲言又止:“你……唉!”

    穆靖遠笑了笑道:“叔叔嘆氣,是為了今早雪晴說的事嗎?”

    白博仁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白彥沉聲道:“靖遠,這件事要委屈你了,你就當是為了救他,哄哄他,等他好了……”

    穆靖遠搖搖頭,道:“之前,我發覺涵涵可能被人攻擊了的時候,像困獸一樣,急得團團轉卻什么都做不了,真的感覺自己很沒用,非常無力,說實話,今天雪晴來找我,我……挺高興的,因為涵涵的事,終于有了突破口,這對于他的恢復,無疑是有利的,剛才周醫生也說了,要他保持心情舒暢,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就會開心起來,他高興了,我也就高興了,而且涵涵這么好,我并沒有絲毫委屈白雪晴暗暗豎起大拇指:說得好,非常加分!

    果然白家父母非常感動,白博仁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感謝的話叔叔就不多說了,總之,是我們對不住你。”

    穆靖遠搖了搖頭,嚴肅道:“現在重要的是,涵涵知道我與雪晴有過婚約,要怎么才能消除他的愧疚感?他很愛自己的jiejie,就算我送上門去,他也是不肯接受的,甚至會為了雪晴打我一頓也說不定。”

    白彥皺著眉頭道:“那就要讓他相信,雪晴并不喜歡你。”

    白母苦惱道:“他怎么才能相信這種事?”

    白雪晴自然的接道:“如果我‘移情別戀’了呢?”

    白母張大嘴巴:“啊?”

    白雪晴眨了眨眼睛,笑道:“如果我愛上了別人,不就不喜歡他了么?”

    白博仁扭過頭去,讓一對戀人這樣……,實在是讓人揪心。

    白雪晴干笑了一聲,干巴巴的道:“你們別這樣好不好?我都說了,我和靖遠的感情沒有你們想的那么深,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覺得合得來,就在一起,結婚而已,跟誰結不是結呢?還不如找個知根知底、對我性格也比較了解的。”

    白母嗔道:“胡鬧!哪有你這么想的?結婚不是兒戲,沒有感情基礎怎么能幸福?!”

    白雪晴一哽,賠笑道:“媽您說得是,可我本來就是個不喜歡被束縛的人,根本就不想結婚,還不是你們催得緊,天天說我老大不小了什么的,我就想著,反正都得結,就找個最熟悉的得了,婚后大家還像以前一樣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誰也不干涉誰。”

    白博仁鼻子都歪了,虧得自己和老婆難受了一天一夜,可憐女兒和靖遠受了委屈,原來這婚事在女兒這里是個可有可無的擋箭牌!

    女兒對婚姻是這個態度,那靖遠……

    他忙抬頭去看穆靖遠,深怕這個可憐的孩子被自己的女兒氣出個好歹,沒想到卻看到穆靖遠神情平和,甚至還點了點頭!點了點頭!

    好吧,年輕人的事,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不管了,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吧。

    木木木搞定了老爸老媽和大哥,白雪晴和穆靖遠又把沈天揚約出來秘談了一次,于是,沈天揚同志閃亮登場!

    白一涵住院期間,沈天揚每天準時報到,并很有“緣份”的“偶遇”白雪晴無數次,在其它人看來,白雪晴感念沈天揚相救弟弟,兩人又經常見面,感情迅速“升溫”。

    實際上,白雪晴對沈天揚的印象,是真的不壞的,至少在她的心里,沈天揚已經升級成為好友知己那一國的了,沈天揚本人十分優秀,走得近了,很容易就能看到他身上獨特的魅力,他長相俊美,舉止優雅,一言一行都盡顯大家風范,舉手投足間都像一幅畫一樣,像個優雅而尊貴的皇族貴公子,雖然對白雪晴像個十足的癡漢,但倒在他西裝褲下的女子并不比白雪晴的裙下臣少。

    白一涵看著他們,有時會想,就像有一句話說的:愛情,無關身份,誰先愛上,誰就輸了,自身條件再好,也會變得卑微,幸而自家jiejie也喜歡他,他們在一起,是很好的,只是,沈天揚明年的死劫,他一定要想要辦法幫他順利渡過,原來,沈天揚對他來說,只是個知道名字的陌生人,知道他的死訊后,自己只是有些惋惜,可現在越是相處,越是將他當成真正的親人,便越發不能接受他出事。

    第99章 兩個陶綺

    一墻之隔的空病房里,穆靖遠面朝窗外站著,手里拿著一份資料一頁頁的翻看陳宏站在他的側后方,聲音清朗:“陶綺這個人,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現在是華城大學大二的學生,她的父親陶建飛是個大車司機,靠跑長途車糊口;母親唐靜是個家庭婦女,并不外出工作;陶綺是家中長女,下面還有個弟弟,這個弟弟早年瞞著家里輟學做小生意賺了點錢,覺得自己非常有商業天賦,不是池中之物,可惜他志大才疏,不學無術,運氣好賺來的那點錢很快賠掉,后來在家人的勸說下“屈尊”去找工作,卻屢屢碰壁,他不認為是自己能力不足,而是覺得社會黑暗,自己懷才不遇,整天感嘆命運不公,即不學習,也不工作,就在家里啃老,等待遇見人生的伯樂,得以一飛沖天,是個爛泥扶上墻的貨色。

    然而陶綺的父母重男輕女,非常寵愛兒子,對陶綺卻一直不冷不熱,甚至連她上大學也頗費了些周折,她學習成績好,是被原來的高中保送到華城大學的,但她的父母為了減輕經濟負擔并不想讓她去上,是她哭求了很久,并表示會勤工儉學才得以繼續讀書。

    兩個月前,陶建飛疲勞駕駛出了車禍,險些喪命,然而他們的家境并不好,負擔不起高昂的手術費,為了他的醫療費用,陶綺去給李順做了情人,就是李梓發的兒子,如今陶建飛已經出院,只是再也不能開車,什么重活都干不了,失去了經濟來源,為了一家人不喝西北風,她只得繼續留在李順的身邊,只是最近她往家里拿的錢越來越少,她的弟弟甚至主動去要了好幾回,卻被她打了回去,她身邊的朋友同學表示,她最近性情大變,對家里人的態度也變得很強硬,畢竟以前,她是從來不會動弟弟一根手指的,大家覺得,她是因為家中出事受的打擊太大才會改變了性情,對她都很同情,唔,她的人緣很好,同學們都很喜歡她,雖然最近她變得暴躁尖銳了不少,卻依然沒有人對她表達不滿。”

    他想了想補充道:“李順曾經對別人炫耀過,說陶綺跟他時仍是處女,床下清純,床上放蕩,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穆靖遠皺眉道:“這個就不必說了。”

    陳宏笑了笑,沒有說話,卻在心中比了個V,BOOS,那一閃而逝的滿意表情已經出賣了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非常介意三少有沒有跟陶綺上過床嗎?穆氏總裁秘書這個位置,多少人眼熱,我卻能在狂風暴雨中屹然不倒,除了能力出眾,這份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是必不可少的。

    穆靖遠把拿著資料的手背到身后,目光看著窗外,低聲道:“性情大變?有意思。陳宏,找人看著她點,有什么異動及時通知我。”

    陳·金牌秘書·宏微笑道:“好的,穆總。”

    木木木一場單方面快活的性事結束后,李順滿足的呼呼大睡,陶綺忍著全身的酸痛,看著自己白皙渾圓的胸脯上被晈出的帶著血絲的牙印,心里惡心得想吐,她忍受不了的下床去了浴室。

    溫熱的水流淌在滿是歡愛痕跡的身體上,并沒有讓陶綺的心里感到舒服,她用力的擦洗著身上被李順碰過的地方,眼中的憤恨有如實質。

    為什么?為什么她會穿在這個時間點上?為什么不讓她在主要劇情正式開始的時候穿越?

    她本身也叫陶綺,是一個大學生,與這里的陶綺不同,她已經大四,正在為了曰后的工作而奔忙,她生活在一個普通的工薪家庭,父母很疼愛她,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她,只是她并不會覺得幸福,因為就算她的父母傾盡了所有,卻依然不能帶給她優渥的生活,每當她看見土豪同學穿著夠她一年生活費的裙子,戴著她一輩子都未必能擁有的名表時,她都會痛恨命運的不公,明明她什么都不比別人差,為什么卻與他們過著天差地別的生活?只因為她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

    她不服,想要跟命運爭一爭,然而現實很殘酷,她并不出眾,在茫茫人海中,就像沙漠中最普通的一粒沙,而傍大款,也是個技術活,她覺得自己屈尊去伺候一個土肥圓,可人家卻還看不上她,總是占過便宜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