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親國戚_分節閱讀_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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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嬤嬤應聲而進,問道:“墨侍中有什么吩咐?” 墨玉一指石芬道:“把她拖下去,讓人仗打三十大板,只管下力,留著一口氣就好。” 石芬大驚,嚷道:“玉姐兒,你這是……” 江嬤嬤卻不待石芬說完,已上前捂住她的嘴,同時揚聲喊道:“來人!” 很快進來兩個內侍,幫著江嬤嬤把石芬押了下去。 稍遲些,墨玉走在前面,后面兩個內侍用擔架抬著血rou淋漓的石芬,一路到了長樂宮。 王太后見得墨玉進來,接著一陣血腥味,有兩個內侍抬進石芬,她只瞧了一眼,就喝斥道:“滾下去!” 墨玉忙退倒著出去,兩個內侍抬著石芬也退下去。 王太后哼一聲,喝道:“墨玉留下!” 墨玉只得停了步,上前道:“太后娘娘有何訓示?” 墨玉都提前把石芬打成那樣了,她還能如何?王太后心中到底不爽,哼道:“你這個后宮之主倒是厲害了,縱容石芬欺負映云,轉個頭,又自己把石芬打成這樣,這是做給誰看呢?” 對方若要挑錯,不管說什么都是錯。墨玉暗嘆口氣,嘴里道:“臣妾有罪!” “你何罪之有?”王太后一拍案道:“今日能縱容石芬欺負映云,他日自然能縱容別的人在宮中橫行。” 王太后話音一落,宮女在簾外稟道:“皇上到!” 崔承元進了殿,捏著鼻子道:“怎么一股血腥味?母后,你這兒殺雞了?” 王太后正醞釀著情緒要處罰墨玉,被崔承元這樣一打渾,怒火莫名消了大半,只看一眼田嬤嬤。 田嬤嬤忙把事情說了一遍。 崔承元一聽,馬上吩咐常公公道:“去,把那個石芬扔出宮外,不許她再進宮。” 常公公會意,這是讓他把石芬送回墨家了,因應一聲,退了下去。 崔承元說著又安慰王太后道:“母后為這樣的人生氣不值當。”說著又喝墨玉:“朕那邊一大堆奏折沒批,你倒在這邊消閑了,還不走?” 墨玉忙行個禮,慢慢退了出去。 墨玉到了養心殿,隔了一會,崔承元也回來了。 待眾人退了下去,墨玉起身倒了一杯茶遞給崔承元,落座道:“皇上,放東方一馬罷!” 崔承元不喝茶,只用手轉著茶杯,半晌道:“那么,誰來放朕一馬呢?玉姐兒,若有人要毒殺你,你肯放他一馬?” 墨玉語塞,好一會才道:“可是東方死不得。若他死了,萬一皇上這兒……,到時太后娘娘可能會扶待王家的人參政,彼時人心不服,將會起內亂。” 崔承元不理墨玉的話,卻是道:“假如朕殺了東方,你會如何?” “我會傷心。”墨玉看著崔承元道:“但若皇上有什么閃失,我會更傷心。” 她的意思是:在她心目中,朕比東方重要?崔承元品味著墨玉的話,對東方的郁惱到底消了不少。他負手踱步,隔會道:“東方如果肯交出永安王派來京城的密探,朕便饒他一命又何妨?” 那頭,東方回了府,把經過跟黑衣人說了。 黑衣人臉色大變,踱了踱步,一時定定神,狠下心道:“公子,請把屬下的頭割去獻給皇上,如此,才能保住公子的性命。” 東方才要說什么,黑衣人已走近墻邊,撥出墻上掛著的劍,橫在自己脖子上,只用力一割,一顆人頭就滾落在地下,熱血濺在墻上和地下。 傍晚時分,田嬤嬤進了長樂宮,稟道:“太后娘娘,東方進宮見了皇上,獻上一個人頭,皇上看了人頭后,嘉勉了他幾句,讓他出宮了。” 王太后道:“東方知道要棄卒保帥,倒也沒有蠢過頭。經此一事,他也該清醒了,他只能乖乖當映真的夫婿,等著作后備,若有異心,皇上不會放過他。” 養心殿內,崔承元早令人拿了人頭下去,收拾干凈了地下,只還嫌棄殿內有一股味,因喊墨玉道:“玉姐兒,陪朕出去走走。” 墨玉適才見東方拿了人頭來獻上,莫名的,卻是對東方有些失望,這會沉思著,聽得崔承元的話,回過了神,上前扶住崔承元,一道出了殿。 兩人沿著走廊一路走著,崔承元假作病嬌,有些站不穩,大半個身子倚在墨玉身上,一邊道:“玉姐兒,朕其實嗅不得血腥味的,一嗅就頭暈。” 墨玉半扶半拖著崔承元,問道:“可要召御醫?” 崔承元搖頭道:“不用,你陪朕到園子里走走便好。” 墨玉只好扶著崔承元往御花園而去。 那頭有內侍聽聞崔承元要游園,忙掛起燈籠,張燈結彩的,一忽兒忙得腳不沾地。 崔承元到了園子里的賞花亭,心情好了起來,吩咐內侍道:“拿紙筆來。” 內侍應了,忙忙準備紙筆,很快就呈獻了上去。 崔承元笑對墨玉道:“玉姐兒,你站在花下,朕幫你畫一幅美人嗅花圖。” 墨玉聞言,只好站到花下,笑道:只知道皇上工于花鳥,莫非還工于人物?可不要把我畫成丑八怪。” 崔承元笑吟吟道:“朕如實描畫,至于畫出來的,是美人還是丑八怪,就說不得了。” 墨玉:“……” ☆、第67章 隔天,墨玉讓江嬤嬤帶著補品和藥材出宮,幫她去看一眼石芬。 江嬤嬤回宮時,稟道:“墨侍中,石家推拒了補品,我把補品送到墨家,交在夫人手中。” 墨玉也料到石芬被打出宮去,舅家肯定會怪她,甚至遷怒到石氏頭上。親戚之間只怕要扯皮起來了。 江嬤嬤看一眼墨玉,又道:“夫人臉色也不好看。” 墨玉點點頭道:“知道了,你下去罷!” 隔得幾天,本是石氏進宮探望墨玉的日子,墨玉左等右等,卻不見石氏進宮。 墨玉心下知道,因為石芬的事,石氏怕是怪上她了。墨玉只好派江嬤嬤出宮去請石氏。 石氏終是進宮了,一見面就埋怨墨玉道:“玉姐兒,芬姐兒進宮時好端端的,出去時身上沒一塊好rou,現下還在養傷,你舅舅和舅母上門鬧了鬧,差點和我撕破面皮。” 墨玉拉著石氏坐下,嘆氣道:“阿娘,芬jiejie沒有丟掉性命還是幸運的。我一早說過,不要送人進宮,送進來沒有好結果,你不聽,偏要送。” 石氏道:“我是想著芬姐兒機靈,進宮能幫你一把,哪承想會這樣?” 墨玉斟茶遞與石氏,趁石氏喝茶時,便把事情簡略說了,未了道:“阿娘,芬jiejie在鄉下學來那一套,在宮中施展出來,就是自尋死路。別忘了,墨貴妃當年何等聰慧美貌,也一樣是個死。” 聽墨玉提起墨白萱,石氏這才沉默了,只還不甘心,隔會道:“哪王家呢?王家姑娘不見得如何聰慧出眾了,不是在宮中橫行么?” 墨玉撫額道:“阿娘,王家姑娘有太后娘娘護著,怎么相同?這后宮之主,就是太后娘娘。縱皇上策封我為皇后,只要太后娘娘在一日,她便能壓得我不能動彈,更不要說芬jiejie之流的人了。” 石氏一聽,掛心起墨玉的處境來,撫著墨玉的頭道:“玉姐兒,是阿娘糊涂了,當初就不該送芬姐兒進來的,也罷了,你舅舅那邊,我再去賠禮道歉,總能令他們消氣的。” 母女說了一會兒話,才消了嫌隙。 石氏又提起墨玉大婚的日子,低聲道:“你總得回一趟家,在家待嫁,到時讓皇家的轎子把你從咱們家接走吧?” 墨玉道:“阿娘,不急,還有一個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