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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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頓時又往東邊涌。 西邊的蕭美君冷笑道:“和我斗富,哼,今兒叫你知道什么叫宗親貴族的底蘊!” 隨即蕭家的管事喊道:“五百文!” 小常福喊:“一千文嘍——!” 蕭美君臉色鐵青,恨恨道:“三兩。” 管事擦擦頭上的汗,哈腰說:“大小姐,下頭的人群兩千都打不住,這銀子可海了去了?!?/br> “區(qū)區(qū)幾千兩,本小姐豈會放在眼里?快去!” 管事無法,只得依言行事。 對面馬上提高到五兩,蕭美君不甘落后,一狠心道:“十兩?!?/br> “大小姐!”管事白著嘴唇說,“人可是越來越多了,一眼都望不到頭,照這賞法,至少要三四萬兩銀子,簡直是把銀子往水里扔!” 蕭美君猶豫了,卻聽對面?zhèn)鱽黻囮嚉g呼聲,隱約有人喊“朱閔青是京城第一公子”,心中發(fā)急,立時聲色俱厲喝道:“我是主子你是主子?聽我的?!?/br> 一聽西邊漲到了十兩,好似一滴水濺入油鍋,人群簡直要炸了,瘋狂地往蕭美君這邊跑。 小常福站在高臺上,提醒眾人:“蕭家唬你們吶,不過是伯爵府,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拿幾萬兩銀子送人?!?/br> 蕭美君連連冷笑,吩咐下人把七口箱子抬到前面,齊刷刷一開,全是白花花的銀子。 所有人一陣倒吸氣,不但有普通的百姓,還有混在人群中的衙役和錦衣衛(wèi)。 秦桑輕輕搖著團扇,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秦桑:捏哥哥,捏哥哥,捏個帥哥哥~ 朱閔青:呵,再捏就變成朱懷瑾了! 朱懷瑾:不,我打賭沒幾個人記得我是誰…… 感謝在20200326 01:31:46~20200327 02:55: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ccccccofu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6章 秦桑沒有繼續(xù)抬價。 在蘇家的春宴上,秦桑已經(jīng)摸透了蕭美君的性子。 置身如霞似火的桃林中,為避免撞色,大家多是穿的素雅的衣服,唯有蕭美君是一身大紅,勢必要彰顯她的不同。 她愛出風頭。 她傲慢,愛炫富,當時所有人都看到自己戴的銀首飾,無人借此生事,只有她,刻意拿頭上的金鳳釵作比,明里暗里諷刺自己的出身。 且她對上自己后,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這是個爭強好勝不肯服輸?shù)娜耍赃@次定會憋足了勁兒和自己掙個高下。 這種人易沖動,最經(jīng)不得刺激。 當看到蕭美君拿錢收買人,秦桑正中下懷。 她簡直要笑開花,順勢空喊幾句抬抬價,就讓蕭美君暴露了家底兒。 就是皇上也舍不得拿幾萬兩銀子往街面上撒。 蕭家如此驕奢無度,一旦傳開,御史們想必會義憤填膺,參他個灰頭土臉。 何況這銀子還不定從哪里來的,若皇上深究,恐怕蕭家就不大風光得起來了。 可惜對面的人對此渾然不覺,搖著團扇一步三搖地走來,面上是說不盡的得意,“秦桑,終究是我贏了!” 秦桑頷首道:“論財力,蕭家若說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蕭美君揚起下巴,輕蔑地望了秦桑一眼,“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和我比?你也配!” 秦桑不在意地笑笑,“俗話說,財不露白,當心招致殺身之禍。” 蕭美君完全沉浸在得勝的喜悅中,沒往細想這句話的深意,冷笑道:“你也只能嘴上逞能了,我蕭家護衛(wèi)如云,哪個強盜敢太歲頭上動土?” 話不投機半句多,秦桑端起了茶盞。 蕭美君一心想看她失魂落魄的可憐樣,見她毫不氣餒也頗覺無趣,拋下一句“定要你跪下來認輸”,說罷昂首而去。 蕭家的彩坊前是人擠人,簽筒里滿滿當當插滿了紅簽兒,東面簽筒卻是寥寥無幾,兩相對比,越發(fā)顯得秦桑這邊風景凄涼。 豆蔻心下?lián)鷳n,面上就帶出幾分來,“小姐,人們都跑到那頭去了,都沒人選少爺,要不然咱們也給賞錢?” “咱不花那冤枉錢?!鼻厣L筋^看看外面的人群,笑道,“還不夠熱鬧,再等等?!?/br> 豆蔻瞠目,城隍廟前烏央烏央的全是人,那是彩綢紛飛,鞭炮齊鳴,比過年還喜慶,這還不叫熱鬧? 秦桑幽幽說道,“十兩銀子不是個小數(shù)目,足夠莊戶人家半年的開銷,一聽扔個紅簽兒就有銀子拿,還不得聚起小半個城的人?蕭家再有錢,也撐不起這么花?!?/br> “明面上看她已經(jīng)贏了,是以蕭美君不會再發(fā)賞錢,但排在后面的人費了半天勁,一文錢沒見著,你說他們心里能舒坦嗎?” 豆蔻眼睛一亮,“絕對會有怨言!” “為發(fā)泄心中的不滿,他們會鬧,會盲目地支持與其對立的一方,也就是我們。”秦桑示意她往外看,“瞧,已經(jīng)開始了?!?/br> 蕭家彩坊門口,前頭的人拿了銀子往回走,后頭的人怕銀子發(fā)完了拼命往前擠,一時間,街面上鬧得人仰馬翻,被擠倒了咒罵聲、哭喊聲、起哄聲,攪得一團亂,亂得一塌糊涂。 順天府的差役一看形勢不對,立時拿出架勢,手挽著手攔在前頭,不住呵斥著人群,才勉強維持住秩序。 此時蕭美君已懵了頭。 管事到底年長有經(jīng)驗,最初的慌亂過后,忙傳鼓樂班子并幾個歌姬上來,先把人們吸引過去再說。 絲竹聲一響,吵吵鬧鬧的人群齊刷刷望過去,的確沒剛才那樣雜亂了。 管事滿頭大汗,對人群連連作揖道:“承蒙各位高看,今兒評選已經(jīng)出了結果,我們請大伙兒聽曲兒,是宮里出來的樂師,那邊搭了棚子,有茶水茶點供應,請了啊各位!” 鬧了這半日,不少人累得臭汗淋漓,恨不得找個地方歇歇腳,聽見有吃有喝還有小曲兒聽,便準備去棚里占位子。 所以人群仍舊嗡嗡亂響,但已不似剛才那般混亂了。 秦桑笑道:“這人還算清醒,官差一上陣,人們的氣勢就先xiele不少,他再來點小恩小惠,又消去一部分人的怨氣。。” “那我們怎么辦?”豆蔻著急道,“小姐您聽,那邊賣唱的竟然說寧德郡王英武神明,老天爺,他們也真能編!” 秦桑淡然一笑,“稍安勿躁,小常福,讓咱們的人上場吧。” 眼見局面重新穩(wěn)定下來,蕭美君重重透了口氣,一邊用手帕子擦汗,一邊盤算著如何讓表哥的名頭傳播更廣。 一陣高亢到刺耳的聲音驀然響起,立時沖散了絲竹聲,同時將歌姬的調(diào)子成功帶偏了十萬八千里,驚得蕭美君差點把手里的茶杯扔出去。 那聲音穿透力極強,在廟前空地上久久回蕩著,一聲聲,刺激著眾人的耳朵,人群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 所有的聲音均在這個聲音面前黯然失色。 東面的彩坊前,十來個農(nóng)戶裝扮的人,鼓著腮幫子,吹得那個歡騰。 蕭家,衙役,還有看熱鬧的人,目光全凝在他們身上。 嗩吶一出,無人能敵! 這次輪到秦桑得意地笑了。 一曲罷了,人們還沒回過神來,一時場面靜悄悄的,就在此時,人群中有人喊:“不能只聽一家的啊,咱們聽聽這家怎么個說法?!?/br> 秦桑和豆蔻耳語幾句,豆蔻點點頭,疾步走到臺前,大聲道:“諸位且細想,若是有錢就能買來好名聲,那咱們窮人還有活路嗎?” 人群慢慢聚過來,又有人喊:“誰知道郡王爺是胖是瘦,是好是壞,若是個欺男霸女的,那咱們到處說他好話,豈不成害人了?” 蕭美君聽了大怒,立時要拿人問罪,可上千號人擠在一起,根本不知道是誰說的。 看到豆蔻還要再說,她更是氣得雙目惱火,恨聲道:“把她給我綁起來!” 蕭家的下人向來橫行慣了,當即沖過來要拿人。 “誰敢!”秦桑大喝一聲,上前將豆蔻拉到自己身后,臉上似罩了層寒霜,輕輕吐出一個字,“滾!” 那幾個下人互相看了看,猶猶豫豫地往后撤,蕭美君喝道:“你們是伯爵府的人,還怕一個平民丫頭?” 卻在此時,朱閔青的身影出現(xiàn)了,他并不上前,就站在角落里,冷冷注視著蕭美君這邊。 蕭美君被他森然的目光看得頭皮發(fā)麻,不自覺露了怯。 秦桑沒發(fā)現(xiàn)朱閔青,徑自走到人群前朗聲道:“諸位也都看到了吧,伯爵府的人根本不把老百姓放在眼里,想綁就綁,想打就打,簡直目無王法?!?/br> “他們是有錢,哪怕做了壞事……散出去幾兩銀子,一樣能博得賢名,人人為他歌功頌德,又有誰可憐受難的窮苦人?這公道嗎?” “不公道——!”有人道,“憑什么壞人花錢就能替自己洗清罪名?” 眾人一琢磨,有理啊,加之有仇富的,剛才沒拿到銀子氣不順的,紛紛起哄附和。 秦桑繼續(xù)道:“今天諸位來是聽說有銀子可拿,對吧?其實是評選第一公子,用銀子多少來評,簡直是笑話,干脆叫天下第一富得了!” 眾人哄然大笑。 蕭美君發(fā)急,心知不能再讓秦桑掌控局面,忙吩咐奏樂起舞,務必將人們的吸引過來。 哪知這邊剛吹出個音兒,那邊的嗩吶就震天價地響,竟是一點發(fā)聲的機會都不給她留,把她氣得臉紫茄子似的,深深后悔為何自己沒想到嗩吶這個利器。 待嗩吶聲消,秦桑笑吟吟道:“咱們選人,必要選個仁義的,對咱老百姓好的公子,對不對?” 人們七嘴八舌地說,“說得有理,可咱們又不認識,誰知道是不是仁義?” “反正我不選蕭家的,你看他家下人多兇惡,主子能好了?” “不是選蕭家公子,是寧德郡王?!?/br> “誒,我聽說寧德郡王被皇上趕出京城啦……” “對對,我也聽說了,好像是得罪了九千歲,如果我們說他好,九千歲會不會把我們抓起來?” “嘶——,小命要緊,可別提寧德郡王啦!” …… 蕭美君有些迷茫,怎的風向好像有些跑偏了,大家竟然這樣懼怕朱緹。 便聽有人問:“姑娘,你家公子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