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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留!明臨忍著痛手腳并用的爬出了上了岸邊。他能見到的就眼前方寸之地,其余的都是一片漆黑。深淵里十分的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他不知道淵厄在哪所以不敢大喊,怕驚擾了淵厄。他躺在地上休息了很久才艱難的爬起身,他要趕緊找到顧月留。 他掉下來的時候剛好掉進去不渡河里,顧月留是不是也是如此?他不敢再想下去。 拖著傷體順著不渡河一直走,這里沒有白天黑夜,他不知道他究竟走了多久。心里越來越煩躁,那種感覺快要讓他抓狂! 直到他在黑暗中看見了一抹白,那抹白在遠處,明臨的心越跳越快。他不顧身上的疼痛朝那抹白色走去,白色漸漸清晰,是個人影!明臨跑到他身邊的時候看清了他的面容,正是他滿心擔憂的顧月留。顧月留一身白衣干凈整潔靠著石頭,嘴角卻有干涸的血跡,廣寒劍孤零零的在一旁,劍身上沒有一絲靈力,如同一柄普通的劍。明臨僵在那,只覺得天地都空了,就靜靜的跪坐在那,良久才伸出顫抖的手去探鼻息,感覺到顧月留微弱的呼吸,一顆心懸空的心才落回遠處。 明臨眼眶濕潤的緊緊的抱住了顧月留,將頭埋在他脖頸處,貪婪的呼吸著顧月留身上獨有的冷香,啞著聲音說:“顧月留,你嚇死我了。你要是死了,你讓我怎么活啊。” 有一雙手也攬上了他腰側,顧月留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么那么傻,竟然也來了這深淵。” “不傻,怎么會喜歡你。”明臨悶聲說。 他也覺得他無可救藥了,從初見顧月留開始,他就中了一種名叫顧月留的毒,再無解藥。可是他甘愿中這種毒,不然他就活不下去了。 “晚蕭。”顧月留推開了一些,看見明臨劃過眼角的淚。這是他第二次看見明臨的眼淚,那個別人口中冷酷無情,殘忍嗜殺的魔頭,因為他而哭了兩次。 顧月留心疼不已,唇印在他眼角,吻掉了明臨的淚水。明臨大睜著眼,愣愣的呆坐在那,半天沒有反應,一顆心卻狂跳!腦海中瘋狂的來回跳動一句話,他親我了!他親我了!他主動親我了! 顧月留看見明臨這樣,忍不住笑了,笑意溫柔。低頭又在明臨唇上印下一吻,明臨呼吸間全是顧月留的氣息,臉頰都紅了。 明臨回過神,激動的攬緊了顧月留,掠奪著顧月留唇舌,比顧月留溫柔的親吻多了絲強悍。 待到兩人分開時,明臨臉頰耳廓都通紅不已,氣息不穩的掛在顧月留身上。從前他每次親吻顧月留,顧月留都恨不得咬死他,原來真正的親吻是這般激動甜蜜的。這種仿佛摻了蜜餞般的親吻,讓明臨有了種不真實的感覺。 明臨察覺到顧月留的呼吸漸漸微弱,忙抬頭去看。“顧月留你怎么了?” 顧月留面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昏厥過去。明臨急了,忙去看顧月留身上是不是有別的傷口。 “別,我沒事……”顧月留的聲音微弱。 明臨不聽他的,在顧月留背后肩胛骨的地方發現了傷口。傷口很深,血已經止住,卻還是有顯得十分的恐怖。 “是掉下來的時候傷到的嗎?”明臨急切的問,顧月留身上衣物干燥,并沒有調到不渡河里。是掉下來的時候刮蹭到了利鋭的石頭,明臨再查看了一番,果然在他身上發現了多出斷裂的骨頭。 “我沒事的,晚蕭。”顧月留安慰道。 “你別說話了,你乾坤收納袋里有藥嗎?我先幫你處理。”明臨說。 “有。” 明臨從顧月留腰間取了乾坤收納袋,里面有很多稀有的藥,顧月留身上多出傷口,最嚴重的的兩處就是背后的那道和右腿。明臨為他敷了藥,又在四周找到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仿若木棍的東西,用來固定顧月留的傷腿。 忙完這一切的時候,顧月留已經暈睡過去了,明臨靜靜的將顧月留攬到身旁,讓他靠著自己的肩膀。他則是清醒的留意著四周,這不渡崖底是人魔兩界的分界點,魔氣濃郁修行之人來了這沒有靈力也就算了,現在還有個恐怖的上古魔獸淵厄。他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四周靜靜的,連淵厄在哪也感覺不到。 他在典籍上曾經見到過描寫不渡崖的書籍,書籍上都是說進入不渡崖底后再無回路。 顧月留不知道昏睡多久了,期間沒有醒過,呼吸微弱,明臨心里越來越焦急。他用血召靈蝶都召不出來,他不知道這崖底究竟如何,如果真的沒有出路怎么辦,他要再次看著顧月留死去嗎? 明臨在焦急之時,感覺到身后有東西接近,抱著顧月留滾到一旁,將顧月留護在懷中。只聽見一聲“砰”的巨響,剛剛他們在的地方已經被淵厄的觸手拍出一個巨坑。觸手又速度極快的朝兩人襲擊來,明臨顧不上身上的傷,半抱起顧月留,拿著廣寒劍就逃開。他不敢放下顧月留,就怕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淵厄將他卷走。 剛躲過眼前的觸手,身后又來一只,顧月留因為這番打斗從昏迷中短暫的醒了過來。“咳咳”顧月留幾聲咳嗽,竟然咳出了血。 “顧月留!” 顧月留一抹嘴角的血,猛的一把推開了明臨,一只觸手從剛剛明臨站的地方過來。顧月留在推開明臨的時候,拔出了廣寒劍,這些觸手仿佛是新生的,沒有靈力運持的劍就和一般的劍差不多。顧月留砍在觸手上,發出了兵器相撞的聲音,觸手被那樣的一砍竟然連一絲痕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