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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臨心想肯定是自己畫的陣念的心訣不對,他要去找可以召回顧月留神魂的心訣陣法,明臨抱著顧月留站起來。眾人圍住了他,仿佛只要他一動就要亂劍戳死他。 “魔頭,你害了我師弟還不夠嗎?快放下他!”皇甫肆怒吼,劍上的靈力暴漲數倍不止。 “鳳鳴山莊,我記住你們了。”明臨目光如毒般盯著鳳縱,鳳縱身居高位已久習慣了俯瞰眾人,習慣了被人仰視,而如今卻被明臨的眼神看的有點發毛。 “魔頭,我鳳鳴山莊豈會怕你個邪魔外道。”鳳縱強自壓下那股心悸的感覺,一臉平靜的說。 眾人此時才發現,明臨赤金的雙瞳變成了暗紅色,面容越發昳麗令人心驚,明臨抱著已經失去氣息多時的顧月留一步步朝鳳縱等人而去,修士們個個握緊了手中的劍…… 明臨抱著染血的顧月留坐在荒野里,他是怎么從綠野山莊殺出來的他已經不知道了,胸口位置的傷還在流著血,身上多處都是傷,他一路御劍到了這不知是何處的地方。 “你為什么要出來!為什么要救晏霄!為什么……”明臨情緒崩潰的嘶吼著,顧月留突然出現抱緊他的時候,正是他要對晏霄下殺手的時候,顧月留的目的不言而喻。 “顧月留,我錯了,你不要死好不好?我再也不囚禁你了……我讓你離開……讓你回云天之巔做你的長老好不好?”明臨緊緊抱著懷中冰冷的身體,兩頰滑落了無數淚水,明臨有記憶后就從未再哭過。而這次他哭了,哭的仿佛個失去了最愛的糖果般的孩童。 這一刻他覺得一切都沒有了意義,顧月留死了,死在他懷中。不管他試多少遍都召不回顧月留的神魂,一縷碎片都找不回。神魂已碎,再無輪回,就算他死了他也找不到顧月留了。明臨握住了一旁立著的破湮劍,握劍的手青筋暴突,他緩緩抬起劍…… “你想救他嗎?”一個嘶啞難聽的聲音在面前響起,明臨抬頭一看,是一個一身墨黑衣袍的人,那人一身黑衣還披著個黑色的斗篷,臉上還帶著個銀色面具。 “你是誰!”明臨警惕的問。 “你想救他嗎?我可以幫你。”那個人沒有回答明臨的話。 “怎么救他?你要什么報酬?”明臨又問。 “報酬,你在救他的時候我已經收了。”黑袍人說。 “怎么救他?”明臨仿佛看到了曙光一樣,紅著眼眶問。 “這個放入他口中,可保他尸身不腐。”黑袍人拋給他一粒丹藥,明臨檢查了一下丹藥就將丹藥放入顧月留口中,黑袍人接著說,“修真界以前有個古老神秘的修真家族叫青羽墨氏,你知道嗎?青羽墨氏是神族后裔的血脈,家中藏書多是上古典籍,其中多有不少秘術禁術。青羽墨氏有一秘書中記載,可以運用天地之靈氣召回消散的魂魄令人重生。” “可是青羽墨氏早已全族覆滅,法訣典籍早已不知去向。”青羽墨氏在修真界無人不知,因為青羽墨氏在十多年前出了一個邪魔,要顛覆修真界,所以最后被滅族,具體的修真界的記載上并未記載。 “青羽墨氏是被修真界世家門派所滅,法訣典籍多數流傳于世家門派中,你要找并不難,你想救他這是唯一的機會。”黑袍人說完就不見了,形若鬼魅,修為深不可測。 綠野山莊圍剿之后的第二年—— 城中小茶樓里,有人還在興致勃勃的講著綠野山莊當日所發生的事,還在講著那個修真界最大的魔頭。 “要我說,還真是可惜啊,那個魔頭竟然都那樣了還沒死!可惜了月留長老,被鳳鳴山莊的莊主一劍散了魂。” “聽說那鳳縱也是一劍穿透了魔頭和顧月留的心脈,怎么顧月留死了,明臨卻沒死呢?” “我叔父是開醫館的,說是我們大多數人心臟都是在左邊,而極少數人心臟在右邊,那魔頭估計就是那樣,所以沒死。” “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 “對了,聽說魔頭前段時間一個人闖了鳳鳴山莊殺了鳳縱是真的嗎?” “是真的,鳳鳴山莊現在都在置辦喪儀物品了。” “這魔頭這兩年越發猖狂了,除了云天之巔,都闖了不少仙門了。” 茶樓里就四五張桌子,現在兩張桌子的人都圍在一起討論著魔頭。角落里的那張桌子只坐著一名相貌平平無奇的男子,桌上擺著一壺茶,四五碟小點心。一邊聽著旁邊的人說話,一邊出神。 “客官,您的茶已經涼了,我去幫你換一壺吧?”小二堆著笑容熱情的說。 “不用了。” “好勒,那客官有事吩咐。”小二又走了,心里卻嘀咕,這客人三不五時就會過來。每次來都會點上一壺茶和幾碟很甜的點心,每次坐到茶涼就放下銀子走人,也不提別的要求。 果然,小二招呼了幾個客人跟著聊了幾句之后再回頭。那位客人已經走了,桌子上放著幾兩碎銀。 茶樓中那位平平無奇的客人,離開了茶樓之后,一路去了城東一座小宅。穿過前院去了臥室,推開臥室門的時候,有只白色的狗歡喜的撲了上來。 他解開了臉上的易容術,露出了一張昳麗無雙的面容,原是人們口中的魔頭明臨,他朝著臥室中的床走去。掀起紗幔,床上平躺著一個五官俊逸如畫就算睡著也透著一股溫和氣質的男子,男子仿佛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