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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臨回去的早,發現了一只從綠野山莊飛出來的傳信紙鶴。修真界每家都有特制的傳信工具,而紙鶴便是云天之巔的傳信工具,明臨冷著臉截下了紙鶴,紙鶴在被他截住的瞬間就燃盡了。 原來顧月留一直在與外界傳信,難怪城中有了那么多的修士,明臨滿臉陰郁的回了山莊。 山莊里一如往常空無一人,荒廢的前院綠野叢生,湖中的肥美的錦鯉團簇,明臨一路走向了后院。顧月留一身素白抱著小狗坐在桌邊,小白狗腳上的傷已經好全了,聽見腳步聲后臉上的溫和消失不見。 明臨奪過了他懷中的小狗,小狗已經長大了不少,抱著還挺沉的。明臨將小狗抱出門外將狗關在門外,明臨沉著臉走向顧月留。 “我剛剛在山莊外截了你的紙鶴。” 顧月留臉色變了會,立馬又恢復了平靜。他修為盡費,那紙鶴是皇甫肆廢了很大的靈力注入才找到的顧月留。 “你很想離開我是不是!”明臨掐住了顧月留的下巴,迫使他抬頭。 “這還用回答嗎?你被人囚禁折辱,你會想留下嗎?”顧月留皺著眉頭反問,臉上的厭惡完全沒有掩飾。 “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讓你離開!就算我死,我也要帶著你一起下地獄!”明臨突然兇狠的將顧月留拽了起來,將顧月留拖到床邊按在床上。顧月留劇烈的掙扎起來,明臨跨在他身上,一手抓著顧月留的兩只手腕將他固定在顧月留頭頂上方,一手從懷中掏出剛剛取回來的盒子打開,里面躺著那枚精致的耳飾。 明臨將耳飾放在一旁,口中念著咒語,在耳飾上下了禁制。隨后他拿起耳飾,戴在了顧月留的左耳上,那細針刺破了柔軟的耳垂流出了鮮血。 顧月留忍著沒出聲,緊咬著唇。明臨看著顧月留,覺得這枚耳飾真適合顧月留,他俯身湊近顧月留耳邊,將流出的鮮血舔去。壓低聲音說:“顧月留,這枚耳飾我下了禁制,你摘不下來的,就算我死了只要靈魂不滅,你就得永遠戴著。這輩子,你永遠都忘不掉我了!” “明臨,你這個瘋子!”顧月留突然抬起頭,狠狠地咬在了明臨的肩膀上,血腥味入口他也沒松口。明臨皺著眉承受著,卻沒有推開,他怎么舍得推開他呢,就算是傷,只要是顧月留給的,他都甘之如飴。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聲音。明臨的臉瞬間就陰了下來,顧月留聽到聲音,也松開了口,兩人都知道救顧月留的人來了。 “魔頭明晚蕭,快放了月留!”皇甫肆雄厚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來的還真快。”明臨冷笑著,伸手在顧月留臉上摸了一把。“你不要在想了,他今天帶不走你。” “滾開!”顧月留偏開頭,躲開那只讓他厭惡的手。 “乖乖待著。”明臨放開了一直鉗制著顧月留的手走下了床,回過頭看了眼已經坐起身的顧月留,大步走過去推開房門。 他剛出門,小狗就跑了過來,明臨將小狗放進屋后關了門。這時他才抬眼望向院子里,皇甫肆帶著十數個云天之巔和歸一門的弟子站在院子里。皇甫肆目光緊緊的鎖在他身上,眸子里滿是怒火。 “皇甫掌門,就憑你和這幾名弟子想從我手里帶走顧月留?”明臨臉上掛著嘲弄的笑容,鄙夷的目光一一掃過那幾名弟子。 “魔頭,你罪行昭昭,如今修真界仙門百家都在往此趕。死期已至,放了我師弟,我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些!”皇甫肆說。 “人我是不會放的,但是你們的命得留下!”明臨說到此,目光就變了。 “魔頭,休得猖狂!”一眾弟子怒氣沖沖拔出了仙劍。 明臨召出了血蝶,漫天的血蝶圍攻向皇甫肆他們。皇甫肆拔出了劍,皇甫肆修為高深,明臨不敢輕敵,也拔出了破湮劍。 與皇甫肆他們打了會,明臨突覺不對勁。皇甫肆好像也知道短時間內制不住他,所以與其它弟子都是拖著他。明臨突然想起,皇甫肆帶著歸一門的弟子,他進城的時候在茶樓也聽到了晏霄也來了。但是從剛剛開始,晏霄就沒有出現,小狗慌張的叫聲傳了出來。明臨明白了皇甫肆的用心,皇甫肆沒帶別的仙門過來就是想先救出顧月留。他怕百家仙門圍剿他的時候,他會拿顧月留做人質。 他已經被拖在這不久了!明臨心一急,出招越發狠厲,一劍逼退皇甫肆就從飄窗飛進去了。 果然,晏霄已經在房間里了,一手攙扶著顧月留,一手執劍想劈斷鐵鏈,小狗正咬著晏霄的袍子,嘴里還發出嗚咽的叫聲。 “放開他。”明臨提起劍,劍尖指著晏霄。 “明臨,你囚禁月留,我歸一門和云天之巔不會放過你。”晏霄的語氣比往日更冷,顧月留頸邊的痕跡,耳垂的傷,腳上的鐵鏈這一切都讓晏霄憤怒。 “你以為我會怕嗎?”晏霄與顧月留多年好友,以前在試劍大會上,晏霄就天天晚上都去找顧月留聊天。這讓明臨很嫉妒。 明臨召著血蝶就朝晏霄而去,晏霄拉著顧月留閃避。明臨專挑刁鉆的角度刺,晏霄不得不放開了拉著顧月留的手。明臨趁機將顧月留拉到了自己身前,一手抱著顧月留的腰,一手提著劍指著晏霄。 這時房門被打開,皇甫肆等人也進來了。皇甫肆一看見顧月留的遭遇,怒的眼睛都要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