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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脈不通,神魂有裂痕,顧月留神色復雜的看著明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白過來,想舔明臨的臉,被顧月留伸手阻止了。大白烏溜溜的大眼盯著主人,“大白,你主人沒事,你這次做的很好?!?/br> 顧月留將夜明珠掛在大白脖子上,讓大白在前面領路。顧月留則是脫下大氅將明臨裹了個嚴實,裹好后抱起單薄的明臨,跟在大白后邊,小心翼翼的走著。 大白是經常做慣了為主人引路的事,走在顧月留前邊,不走快也不跑草叢追野兔捉蛐蛐什么的了。 靜寂的山林小道中,顧月留抱著明臨一步步走過,灌木叢中飛起螢火蟲。他一路走過,漸漸的,變成了漫天流螢,猶如幻境一般唯美。 明臨迷迷糊糊地的睜開眼,看見的便是漫天飛舞的流螢和顧月留線條唯美的側臉,看著他抱著自己,一切就像在夢中一樣美好。明臨手攥緊了顧月留的衣襟,頭埋進了顧月留懷中。嘴里低聲呢喃,“道長……” 顧月留面上一僵,忙低頭去看明臨,卻見明臨又昏過去了。 明臨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床邊還有個熟悉的人影。明臨正要看清那人的時候,一個巨大的狗頭就出現在了他眼前。 “大白,你走開?!泵髋R拍了大白狗頭一掌,明臨身上沒有力氣,這一掌也沒多大的力,大白很體貼的在一旁坐下了。 “白翎,你醒了?!蔽臍w見明臨醒了,就抬著藥碗過來了,“你先喝藥吧,這是師尊為你熬的,對你身體有好處。” 明臨最討厭喝藥,因為太苦了??墒且宦犑穷櫾铝舭镜模髋R還是皺著眉接過藥就喝了。明臨喝完藥,整個臉色都苦了,真苦啊! 文歸又遞了一顆蜜餞給明臨,明臨接過含在嘴里,總算將那苦味壓了下去。 “多謝師兄?!泵髋R感激的說。 “這是師尊準備的?!蔽臍w說,“白翎,你昨晚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就受內傷了?” “是我自己修行時分心了,岔了氣,讓師尊和師兄擔心了?!泵髋R心不在焉的回答。 昨晚自己昏迷在蓮池是顧月留帶自己回來的?顧月留還為他熬藥為他準備蜜餞? 明臨心里涌過了莫名的感覺,以前他最奢求的就是顧月留能對他與對別人一樣,但是那都是奢求,顧月留對他都是冷漠的。而現在,他奢求的得到了,以白翎的殼子。每次都是用別人的身份,才能得到那份他想要的。明臨心一陣刺痛。 明臨這時才發現自己左手一直攥著東西,明臨拿起來一看是一件雪白的大氅,明臨甚至都不用猜測就知道這是顧月留的。因為他一拿起來就聞到了他最熟悉的冷香。 “……”為什么會在這里?會在他手上? “白翎,你怎么了?你臉色看起來好奇怪?這不是師尊的衣服嗎?怎么在你這里?”文歸好奇的問。 我也想知道! “汪!”大白愉快的汪了一聲。 第10章 師徒 (三) 文歸逗留了一會就離開了,他最近要跟著林鹿一起整理藏書閣的藏書,不能長時間的留在這邊。 明臨躊躇了一會就到了顧月留書房外,輕敲房門。 “師尊,弟子求見?!?/br> “進來?!鳖櫾铝粢回灪寐牭穆曇魪臅績葌鞒鰜怼?/br> 明臨推開房門進去,顧月留正倚在飄窗下的小榻上,眼上未縛白綾,手中捧著本書在看。明臨一見到顧月留就覺得移不開目光,此時的顧月留一身白衣,半挽著的頭發鋪散在小榻上,整個人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慵懶,明臨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顧月留。 “弟子見過師尊?!泵髋R收回目光,對著顧月留行禮。 “翎兒來找我有何事?”顧月留坐起身,半闔著眼問,他眼睛不好,須得瞇著才看得清。 “昨夜弟子練功一時大意,勞煩師尊相救了。”明臨一說起昨晚,耳根有些紅,昨晚他昏迷之前未著寸縷。以前他和顧月留也曾□□相對過,只是那個時候顧月留眼睛是看不見的! “你是我的徒弟,我怎會不管你。” 明臨聽見顧月留這樣說心里卻沒有很開心,因為顧月留是對著白翎的軀殼說的。顧月留對他從來不會這樣這樣好,如果顧月留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不會這樣溫柔了。 明臨低著頭不說話,心里各種想法。他在努力壓抑自己,那些錯他不能再犯。 “我要離開幾日,我不在的期間你有什么事先找文歸,文歸解決不了的,你就等我回來。” “師尊是要去哪?”一聽顧月留要離開,明臨本能的脫口而出就問。顧月留常年不離開云天之巔,怎么現在突然就要離開了? 明臨剛問出口就閉嘴了,作為一個徒弟,是不能管師尊要去哪的。 “歸一門?!?/br> 明臨一聽這三個字心情又更差了,歸一門的少主宴霄字賦之,此人是顧月留的至交好友。兩人出山時間差不多,曾一起結拜歷練于世間,當時兩人被稱為修真界的雙杰。 明臨囚禁顧月留的時候,宴霄和皇甫肆是最想救顧月留,最為這件事上心的人。明臨心中不喜歡宴霄或是可以說嫉妒,所以當時他差點殺了宴霄。 是的,明臨嫉妒宴霄,嫉妒他跟顧月留是好友,嫉妒他可以和顧月留一起歷練,嫉妒他和顧月留一起被人稱為修真界雙杰,更嫉妒顧月留在意這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