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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去找……” 眼前陡然一黑,素來嬌弱的OMEGA單手撐在了他的身上,長長的睫毛垂著看著他。 逆光的時候他那份柔弱戛然消失,羅伊只能看見他單薄又不缺凌厲的脊背,還有如鮮花般蔓延開來的吐息。 “我想要你。”這句話宛如魔咒一般,伴隨著不容拒絕的親吻和舔噬,拖著羅伊沉入了無邊的黑暗。 金屬制的救生艙緩緩開啟,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角落里,一雙黑眸睜開,里頭還有著未消散的迷茫。 “白……連?” “現在比賽的形勢很明顯向蟲人蛇囚的隊伍傾斜啊。” “場上三名散隊隊員已經被擊敗,剩下兩名在先前爆炸中受傷的隊員倒還有一名活著,但很顯然,等其他選手騰出精力,第一個要淘汰掉的就是這名傷患。” “此外,兩只原本勢均力敵的小隊里,蛇囚小隊全員未減,已獲得手持加農炮,散彈槍,碎片彈,捕獲網,紅外線測量儀一共五樣物資,而ALPHA所在的隊伍卻呈現分崩離析的狀態,內斗嚴重,目前僅有克洛伊搶得重型機槍一把。”技術主播山雞哥長嘆一聲。 “余下的三樣物資,□□,高強度護甲,八倍鏡對這場比賽實在是用處不大,可以說蟲人蛇囚隊贏面相當之大。” ALPHA主播法拉利冷哼一聲:“還不是因為那個白蓮花。”他信息素爆發帶來的壓力還未完全消散,主播們竟然沒有一個聲反駁。 白蓮花直播間的八斗無心為自家選手辯護,比起這個一個更為猛烈的爆料帖引起了他的注意。樓主名不見經傳,但他開了個帖子名叫“八一八那個水很深的白蓮花”,倒是蹭起了之前“八一八那個道德敗壞的白蓮花”的熱度。 樓主明顯有備而來,深諳推廣之道,他先是放出了一張模糊的偷拍圖,那人白發藍眸,就算實在面容模糊,也看得出對方的眉目清秀。 但他又不做出任何解釋,只留一張圖片和題目讓人空想,直到被網友反復召喚后,樓主才姍姍來遲,輕飄飄地撂下一句話:“難道沒人發現他和某位選手很像嗎?” “樓主到底想說啥?這解釋跟沒解釋一樣。” “難不成想暗示他和白蓮花選手有不可告人的關系(哲學箭頭)?” “要不要臉,最恨這些標題黨了,蹭個熱度都不用心。” 樓主卻格外淡定,再輕飄飄地撂下了一句話,“這張照片里的人是個OMEGA。” 之后,任由網友如何呼喚,他都不再露面,只余下被里頭巨大信息量震驚的網友在樓下瘋狂質問。 八斗咽了口口水,心被提得高高的,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一個月前的小主播了,對網絡上的惡意打壓心里也有數。 逃亡星的選手哪個不是踩在違法犯罪的路上?隨隨便便拉一個灰鼠選手出來,都是星際監獄排得上號的通緝犯。 別看這樓主說得云里霧里的,八斗不怕對方手里真拿了什么黑料,怕就怕他趁著這熱度一個黑帽扣了下來,萬一白蓮花這場比賽無法翻身慘遭淘汰,那可就不會有人給失敗的選手聲張正義了。 那張模糊不清的照片里頭OMEGA和白連相似的眉眼已經被網友八了出來,編出了數十個黑料版本,什么惡意欺壓同父異母的OMEGA兄弟篡權上位,什么替身尋愛、禁.忌.亂.倫…… 八斗也不是沒有查過白蓮花的背景,可是在星網上根本搜不到他的一點消息。神槍手倒是能搜出來一點信息,但也只限于三年前進入帝國護衛隊這一條信息。之前的經歷卻全是空白。 這么看來,這些猜測倒很像是真的啊!八斗咬著手指看著帖子里的一眾替身梗、狗血豪門梗,只覺得自家選手的畫風果真是與眾不同。 “父親,這些便是沙蟲?”克洛伊把手掌按在玻璃上,里頭的沙蟲似有所感,密密麻麻地涌了過來。即便隔著一層玻璃,也可以看見沙蟲尖銳可怖的口器。 “是的。”他身后的人看出了他的不安,“沙蟲在二十年前已經銷聲匿跡了,只有帝國和聯邦的研究院還留著少量的樣本。” “資料上說蟲族入侵的時候,沙蟲可以吞噬掉大半個星球……這樣強大的對手,我們是怎么贏得勝利的?” 他的父親不茍言笑的臉上浮現一絲懷念,“沙蟲只是蟲族里最低等級的生物。當時聯邦還未劃分出去,整個帝國的人民聯合起來抵御沙蟲,而ALPHA士兵則積蓄精力與高等蟲族對戰。” “近十年的戰爭中,沙蟲都是由BETA平民用電磁炮,甚至是高壓電網,自制土炮,開水一點一點消滅干凈的。” “我在戰場上那般久,卻是沒有正面與之對抗過一次。” 手里的重型機槍垂落在地面,沙蟲與它狂妄的指揮者難得示弱地退入林間,而克洛伊卻沒有追上去。 一只落單的沙蟲在踩在他的鞋底下,它尖銳的口器大張,卻遲遲沒有咬下去。無堅不摧的沙蟲像只張牙舞爪的幼崽,毫無攻擊的意圖。 克洛伊的手顫抖起來,這十年,ALPHA們究竟是沒有機會與沙蟲作戰,還是—— 被刻意安排避開與沙蟲作戰。 武器,武器。阿爾法心中暗念,循著記憶中有武器的最近一個方向前去。 他知道克洛伊在那,驕傲如他放在以往,絕對不會向自己的情敵求助。 可現下他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要能為莎莉多爭取一分一秒,就算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