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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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難得沒有下雨了,用完膳自然要出去走走,一邊消食,一邊呼吸新鮮空氣。 他們沒有去府里的花園散步,就是在小院子里走走。 遠秀這個小院子其實并不小,大概有好幾十個平方大。院子被劃分為四個區(qū)域,東邊靠近大門的位置是一小片花園,此時正值茶花盛開的時候。南邊的區(qū)域有兩顆很粗壯的石榴樹,在兩棵石榴樹之間栓了一個網(wǎng)狀的吊床。西邊的區(qū)域,搭建了一個秋千,是那種長椅型的秋千。在秋千旁邊,有一個石桌,四個石凳。在北邊的區(qū)域,是一片湘妃竹。 院子中間大部分鋪著石子路,不用擔心鞋子會沾到泥土。 四爺一邊牽著弘晟散步,一邊教弘晟背詩。 遠秀走在他們身后,聽著四爺教兒子背《詠鵝》,莫名覺得非常有喜感,一直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 教完《詠鵝》,四爺又教《春曉》。 月白走在遠秀身旁,小聲地說道:“格格,四阿哥真聰明,主子爺教三遍,四阿哥就能背下來。”她聽了三遍,并沒有全部記下來。 遠秀笑了笑說:“小孩子的記性都比較好。”兒子穿成小孩子,還真是辛苦。幸好,她穿來的時候,鈕祜祿氏已經(jīng)成人 ,不然讓她再做一回小孩子,她一定會瘋的。 “格格,四阿哥長大了,一定不會比二阿哥差。”府里的人都說二阿哥聰明,但是她覺得四阿哥要比二阿哥小時候聰明多了。 “希望吧。”遠秀心里清楚,兒子絕不會讓自己搶了二阿哥的聰明風頭。 福晉聽說四爺今天下朝回來給弘晟和弘時買了玩具,這讓她心里緊張了起來。她不想看到鈕祜祿氏和李氏走得近,更不想看到李氏和鈕祜祿氏聯(lián)盟。她得趕快行動起來,拉攏鈕祜祿氏母子。 “鄭嬤嬤,你說我送一些什么東西給鈕祜祿氏比較好?” 鄭嬤嬤是福晉的奶娘,隨著福晉一起來到四爺府,伺候福晉有二三十年了,是福晉最信任的人。 “福晉,不如送一些好的綾羅綢緞和首飾珠寶給鈕祜祿格格?” 福晉也想不到送什么,就聽了鄭嬤嬤這個建議:“那你挑選一些比較好的出來。” “福晉,不如再把大阿哥小時候的衣服和玩具送給四阿哥?” “這個好。”大阿哥小時候的衣服和玩具已經(jīng)用不到了,不如送給四阿哥,還能做個人情。 “奴才這就去挑選一些出來,待會奴才再親自去一趟鈕祜祿格格那里。”鄭嬤嬤覺得由她親自出面去送禮,給足了遠秀的面子。 福晉對鄭嬤嬤這么安排很滿意:“好。” 鄭嬤嬤的動作非常快,半個時辰就挑選好綾羅綢緞和大阿哥小時候的東西,隨后就帶著一個丫鬟前往鈕祜祿氏那里。 側(cè)福晉李氏這邊很快就收到了這個消息,得知福晉送了一些綾羅綢緞給鈕祜祿氏,立馬嘲諷道:“嘖嘖嘖嘖嘖,福晉出手還真是大方啊。” 茉雅奇正在喂弘時吃東西,聽到李氏這句話也跟著嘲笑道:“福晉應(yīng)該是覺得鈕額娘沒有什么好的綾羅綢緞吧。” 李氏半躺在榻上,滿臉的譏諷:“福晉,這不是在拉攏鈕祜祿氏,而是在羞辱鈕祜祿氏。”這么多年,福晉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以為是,手段也是一如既往的不入流,“鈕祜祿氏雖然比不上我,但是在府里算是受寵的,她生下弘晟后,你阿瑪賞了她不少好東西,最起碼好的綾羅綢緞不缺。” “福晉大概以為她的東西都是好東西吧,覺得她賞賜東西給鈕額娘,是鈕額娘的榮幸。”還真被茉雅奇給說中了。 “福晉認為自己是府里的女主人,一直擺著高高在上的架子,她賞賜東西給鈕祜祿氏,鈕祜祿氏就該對她感激涕零。”李氏最討厭福晉的一點就是這個,總是擺出一副四貝勒爺府里女主人的架子,一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模樣。“她這么做算是給我們幫忙了。” “和福晉相比,額娘您幫鈕額娘求側(cè)福晉的位份,真的是天大的人情。”茉雅奇笑道,“哪怕阿瑪不答應(yīng),鈕額娘對您也會心存感激。” “我晚上就邀請你阿瑪過來用晚膳,順便跟你阿瑪提這件事情。” “額娘,阿瑪現(xiàn)在在鈕額娘那里,您還是明天再請阿瑪來用午膳吧。” “為什么要等到明天?”李氏可不想四爺晚上繼續(xù)留在鈕祜祿氏那里。 茉雅奇知道她額娘又醋上了,在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她額娘什么都好,就是嫉妒心太強,見不得阿瑪多寵一些其他女人。 “額娘,阿瑪現(xiàn)在在鈕額娘那里好好的,你派人去請阿瑪,這不僅會讓阿瑪不滿,也會讓鈕額娘不高興。”這種事情,額娘做了很多次,早就惹阿瑪不滿了。 李氏心里泛酸,有些不悅地說道:“你阿瑪中午已經(jīng)在鈕祜祿氏那里了。” 茉雅奇見李氏不聽勸,不由地提高聲音說道:“額娘,您這樣怎么拉攏鈕額娘啊?再說,阿瑪又不是天天在鈕額娘那里。”她知道額娘心里在乎阿瑪,但是阿瑪不止有額娘她一個女人,還有其他幾位格格。額娘再這么胡鬧下去,真的會惹惱阿瑪?shù)摹?/br> 李氏心里不以為意,她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什么不對,不過見女兒一副不贊成的模樣,她只好作罷。 “聽你的,明天中午再請你阿瑪過來用午膳。” 茉雅奇見李氏雖然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地模樣,但是好歹把她的話聽了進去,這讓她心里大松一口氣。如果額娘堅持要去請阿瑪過來,她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與此同時,鄭嬤嬤已經(jīng)帶著福晉的賞賜抵達了遠秀的院子里。 遠秀不明白福晉為什么突然賞賜給她東西,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福晉是故意讓鄭嬤嬤在這個時候去遠秀的院子里,為的就是讓四爺看到。 四爺當然知道福晉在打什么主意,眼神不由地冷了下來。 “格格,福晉還把把大阿哥小時候的衣服和玩具送給四阿哥,希望您不要嫌棄。”鄭嬤嬤嘴上說的這么客氣,但是眼神里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意味。 遠秀聽到這話,只覺得好笑,福晉是不是以為她窮的買不起玩具和衣服啊?福晉這是故意在羞辱她吧? 就在遠秀剛準備開口謝福晉的時候,四爺忽然沉聲地開口了:“福晉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做爺?shù)臎]本事,沒錢給弘晟買新玩具和新衣服?” 這話一說嚇得鄭嬤嬤立刻跪了下去,朝四爺磕了一個頭,蒼白著一張臉,膽戰(zhàn)心驚地說道:“主子爺,福晉她不是這個意思,福晉她……” 面對四爺?shù)呐瓪猓崑邒邍樀皿@慌失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遠秀在心里給四爺點了個贊,四爺霸氣! “那她是什么意思?”四爺怒聲道,“福晉是不是認為弘晟是庶子,就應(yīng)該穿弘暉小時候的舊衣服,玩弘暉小時候的舊玩具?”四爺覺得福晉是故意在羞辱遠秀母子倆。 鄭嬤嬤被四爺這句話嚇得快要昏過去了,她一邊用力地朝四爺磕頭,一邊結(jié)結(jié)巴巴地為福晉說話:“主子爺,不是這樣的……福晉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福晉她……” “滾回去告訴福晉,讓她不要自作聰明。” 鄭嬤嬤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她走的時候忘了拿走福晉賞賜給遠秀的東西。四爺讓蘇培盛把這些東西送去福晉,順便告訴福晉,他不需要福晉這么“勤儉持家”。 第10章 第十回 等蘇培盛離開后,福晉氣的摔碎了不少茶盞和花瓶。 鄭嬤嬤跪在地上,向福晉磕頭請罪:“福晉,都怪奴才出的餿主意,害得您被主子爺誤會,都是奴才的錯。”說著,抬手扇自己巴掌。她扇的力氣非常大,很快一張老臉被扇紅了。 福晉抬手朝鄭嬤嬤擺了擺手,“嬤嬤,不是你的錯……”說完,坐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被氣的發(fā)疼的太陽xue。 “福晉,都是老奴的錯……”鄭嬤嬤滿眼的自責、滿臉的淚水,模樣十分的狼狽。 “不是你的錯,是貝勒爺……“福晉說到這里,恨恨地咬了咬牙,“弘暉是嫡子,他小時候的舊衣服和舊玩具送給弘晟一個庶子,是弘晟的榮幸。” 鄭嬤嬤心里也是這么認為的,不然她也不會提出這個建議。 “用弘暉小時候的舊衣服和舊玩具,哪里委屈弘晟了?”福晉越想越有氣,她覺得貝勒爺就是故意針對她的。一想到這些年貝勒爺對她冷淡,福晉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惱恨又是心酸。 “福晉,或許貝勒爺覺得用舊衣服和舊玩具太失身份了,所以才會這么生氣。”在普通人家,弟弟穿哥哥的舊衣服,玩哥哥的舊玩具很正常。可是,貝勒爺府是皇家。 福晉沉冷著一張臉說道:“貝勒爺就是看不慣我。” 鄭嬤嬤被福晉這句話嚇到了,連忙勸說道:“福晉,您可千萬不能這么想,也不能這么說。您是貝勒爺?shù)母x,是貝勒爺?shù)恼蓿谴蟀⒏绲纳福惱諣斣趺纯赡軐δ粷M。”鄭嬤嬤怕福晉鉆牛角尖,繼續(xù)勸說道,“這些年貝勒爺無論多忙,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都會來正院陪您。貝勒爺一向尊敬您這個正妻,給您的榮譽從來沒有少過。這次貝勒爺生氣,或許是認為您小氣了。”這次是她這個做奴才的把事情弄巧成拙了。 被鄭嬤嬤這么一安慰,福晉心里好受多了,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福晉,既然貝勒爺不高興我們送舊衣服和舊玩具給四阿哥,那我們就重新送新衣服和新玩具給四阿哥。”鄭嬤嬤小心翼翼地看著福晉的神色,見福晉的臉色沒有變難看,繼續(xù)大著膽子說道,“大阿哥的舊衣服和舊玩具,咱們就自己收著,留著做個作紀念。說不定以后您還會為大阿哥生個弟弟,到時候這些東西就能派上用場了。” “給弘暉生個弟弟?”福晉聽到這話,雙眼先是頓時一亮,不過很快就熄滅了,“我年紀大了,再說……”說到這里,福晉說不下去,滿臉的苦澀。 她也很想給弘暉生一個弟弟,這樣弘暉就有親兄弟幫助支持,可是……她年紀大了也不是不能懷上,只是貝勒爺每個月初一和十五來她這里從來不行那事,讓她怎么懷上。 一想到自己好幾年沒有被貝勒爺碰過,福晉心里又是寂寞又是苦澀又是委屈,但是更多的是難堪。 鄭嬤嬤身為福晉最親近的人,自然知道四爺每個月初一和十五來正院,只是單純地和福晉睡覺。福晉心中的苦楚,她最為了解,同時她心里最心疼福晉。 福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神色黯然落寞:“我現(xiàn)在已是人老珠黃……”其實,福晉三十歲不到,今年二十九歲。雖然比十五六歲的女人大很多,但是并不是很老。只是她長相一般,加上喜歡穿顏色深沉的衣服,顯得她的非常老成。 “福晉,您三十歲不到,哪里人老珠黃了。”鄭嬤嬤寬慰道,“您平時顧忌著福晉的身份,不太愿意打扮自己。您要是好好地打扮自己,一定會非常年輕漂亮的。” 福晉的心情被鄭嬤嬤這話說的好了不少,“我是福晉,必須端莊沉穩(wěn),哪能像其他人那樣打扮的花枝招展。”這個花枝招展自然指的是側(cè)福晉李氏。 李氏的長相本來艷麗,加上她又會打扮自己,這讓她變得更加艷光四射。對于李氏這一點,福晉心中是看不起的,但是同時又非常羨慕李氏。 “整個府里就側(cè)福晉每天打扮的花里胡哨。”鄭嬤嬤知道福晉喜歡聽什么話,故意嘲諷笑話李氏,“整得跟一個妖精似的,一點側(cè)福晉的樣子都沒有。” 果然,福晉聽了這話后,剛剛還烏云密布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李氏身為側(cè)福晉的確輕浮了些。”真不知道貝勒爺喜歡李氏什么,難道喜歡李氏那張臉嗎? “福晉,您就是好性子,容忍側(cè)福晉。如果是其他福晉,絕對不會像您這么宅心仁厚。” 福晉微微嘆了口氣,有些自嘲地說道:“我知道我的性子太好了……唉……想改也改不過來。”這句話要是被李氏和遠秀她們聽到,一定會被惡心到。 “您就是太好了……” 一個拼命地拍馬屁,一個聽得十分享受。 在鄭嬤嬤的馬屁下,福晉心情徹底變好了。 此時,遠秀的屋子里,四爺還在生氣。 “爺,福晉也是一片好心。”遠秀當然是睜著眼說瞎話,她心里可不覺得福晉是一片好心,相反她認為福晉包藏禍心。“大阿哥是哥哥,又是嫡子,弘晟能穿大阿哥的舊衣服,玩大阿哥小時候的玩具,也是弘晟的榮幸。”演過不少宮斗劇的遠秀,很擅長不動聲色給敵人上眼藥。 四爺聽到這話后,心里自然是變得更加氣憤了。 “爺還沒有淪落到讓她這么節(jié)省。”【節(jié)省】這兩個字,四爺咬的特別重,而且充滿譏諷。 見四爺更加生氣了,遠秀在心里默默地給自己點個贊,不過面上卻裝作一副聽不出四爺嘲諷的模樣,繼續(xù)為福晉說好話:“爺,福晉一向都很節(jié)省,妾身瞧著福晉穿來穿去都是幾套衣服,而且她每一套衣服都穿了好幾年。俗話說勤儉持家的妻子才是賢妻,大家都說福晉非常賢惠。” 遠秀最后一句話,讓四爺更加惱火了。一想到烏拉那拉氏在外面經(jīng)營賢妻的事情,四爺心里就反感。 “這么說,爺還真是有福氣,娶到一個會勤儉持家的賢妻。”這話說的陰森森的。 瞧著四爺快要氣炸了,遠秀見好就收,不然她就要被四爺遷怒了。 “爺,妾身是不是說錯了什么,惹您不高興了?” 四爺強壓下涌上心頭的怒火,對遠秀輕輕地搖了搖下頭:“你沒有說錯什么。” 遠秀見四爺沒有遷怒與她,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弘晟送給遠秀一個佩服的眼神,三言兩語就讓阿瑪對福晉的不滿程度又提高了很多。這種毫無痕跡地給福晉上眼藥,真的是厲害,不愧是演過不少宮斗劇的人。 遠秀收到兒子欽佩的眼神,不覺地揚高下巴,露出一個驕傲得意地笑容。隨后,又給兒子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該上場了,消消他阿瑪?shù)呐稹?/br> 弘晟接收到遠秀的指示,走到四爺?shù)纳磉叄焓州p輕地扯了扯四爺?shù)男渥樱搪暷虤獾卣f道:“阿瑪,你不要生氣了啊,氣壞了對身子不好。” 四爺?shù)皖^看向弘晟,在他一雙清澈的眼眸里看到了關(guān)心,心頭不覺一軟,心中的怒火去了一大半。 “阿瑪現(xiàn)在不氣了。” 弘晟趴在四爺?shù)南ドw上,仰著小腦袋望著四爺,狐疑地問道:“阿瑪,你真的不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