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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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叩玉門關(guān)押的感染者全由江蕓放了出來,此時正淋著雨一路飛奔過來,雙耳完整,身上的尸斑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欣喜若狂地高聲吶喊著自己妻兒父母的名姓。 所有百姓紛紛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 隨后便有人沖出門外,抱著生還的親人痛哭,混雜著草藥汁的雨水不知在何時也不知由何人的眼淚包裹住,砸在了每個人心頭,又聚成溪流淌過這座城。 百姓們聽著鼓聲,不知是誰帶的頭了,紛紛朝云鶴道人的方向跪拜。 陶嶺冬想去拉起身前的一個女童,女童卻用哭得紅腫的眼睛望著他:“娘說做人要、要知恩圖報,我不起來,我要謝謝仙人哥哥!”說著還掙扎著給他磕了個頭。 “……我算哪門子仙人?”陶嶺冬哭笑不得,急忙捏了個訣替她愈合磕破的傷口。 女童卻認(rèn)認(rèn)真真地回答:“你們都是仙人。” 鼓聲漸緩,急雨也漸漸慢了下來。 天空中墨黑的云團破開了一個洞,一絲明亮的天光直直射下,所有百姓皆不約而同地拜了三拜。 一拜,謝紅塵疫除。 二拜,謝神明奏鼓。 三拜,謝至親至愛皆可歸家。 - “好了,貧道也是時候離開了。”云鶴道人笑了笑,“鏡外天可還需要貧道鎮(zhèn)場子呢。” 杜清衡閉合的雙眼一彎,嘴上毫不留情道:“鏡外天需不需要你鎮(zhèn)場子我不清楚,但你絕對是為了那一酒窖的極品浮圓白吧。” 云鶴道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被戳穿了想法的他只能氣得干瞪眼,惡狠狠地瞪著杜清衡。 杜清衡一如既往淡然,這時候不能見物的好處就體現(xiàn)出來了。 “那我們就再此分別吧。”杜清衡道。 他身旁的云鶴道人重重地哼了一聲,被杜清衡指尖正慢悠悠連起的星星威脅,扯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來:“……小友們,那貧道就先行離開了。”說罷,乘上仙鶴,一下子就只剩下影子了。 “有緣再會。”杜清衡的身影也開始消散。 待二人走后,沈留容才搖開他那把宣扇,嘴角照例噙著一抹溫潤的笑:“我可能也得和你們分開了,我還得回饒夏復(fù)命。” 唐睢一張臉皺成了包子,眼中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厭惡:“他們一心想置你于死地,這回你回去,怕是……” 沈留容輕笑一聲,打斷他的話:“正是如此,我才要回去。你想,沈究派我前來西城平亂,沈長泊又派人幾次三番想殺害我,皆是背后放冷箭,我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能扳倒他們。我若回了饒夏,暗箭自然就變得多了,暗箭放得越殷勤,我就越是能抓住他們的把柄。且我有信心把暗箭也變成明槍。” 沈留容抬手揉了揉唐睢的頭發(fā),笑道:“倒是你,情緒可別外露得這么明顯,容易吃虧的。” 【作者有話說】:第二卷星線,完結(jié)! 終于要寫到繪卷了,可憐又單薄的感情線終于要在南城開始了。 感謝閱讀! 卷三:繪卷 null 第四十六章 初入南城 走出西城,乘船渡沽江,烏篷船慢慢悠悠地劃著,這般愜意地劃了四日,便到了南城。 東西南北城中,南城是除國都饒夏最為繁華的城。 他們靠岸停泊時天色已晚,此時南城卻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甚至就連他們此時踏上的木橋兩邊欄桿都有許許多多金框架固定的明燈。 極目遠(yuǎn)眺,橋的盡頭便是熱鬧的源頭。 南城的建筑很有特色,是干欄式房屋,但最底下的那一層被用來擺攤,熙熙攘攘的人群,大聲吆喝的攤主,高樓上還有一個姑娘,只露個引人遐思的窈窕背影,卻手抱琵琶,琵琶的清音也飄蕩在空中。 腳下的石板路明亮十分,陶嶺冬抬頭,果然見一盞盞彩色燈籠吊在頭頂。 他就十多年沒回南城,今日一回,好像比從前更繁華了。陶嶺冬嘆服。 “老伯,我要三根冰糖葫蘆。” 唐睢朝一旁吆喝的老人笑了笑,老人拿給他三串冰糖葫蘆,他接過后從儲物袋里掏出了一個荷包,又取了銅錢遞給老人。 “喏。”唐睢分給陶嶺冬和紀(jì)清洲一人一根。 陶嶺冬一邊“咔嚓”一聲咬破糖衣,一邊彎著眼睛去看紀(jì)清洲的神色。 他記得清粥同學(xué)嗜甜,他這么想著,就見紀(jì)清洲沉默地咬了一口糖衣,眉頭都沒皺一下。 果然如此,陶嶺冬彎了彎嘴角。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從紀(jì)清洲少而又少的面部表情中猜測紀(jì)清洲的想法了,咬破糖衣眉頭沒皺,就說明他是喜歡以及適應(yīng)這樣的甜度的,雖然對陶嶺冬來說,這冰糖葫蘆的糖衣過甜了些,他還是比較喜歡麻辣的小吃。 陶嶺冬漫不經(jīng)心地咬下一口,卻被山楂酸得差點落下淚來。 他皺著眉咽下去,這時落了他半步的唐睢苦著一張娃娃臉道:“……這、這怎么這么酸啊?” “還好。”紀(jì)清洲忽然道。 陶嶺冬又偏頭去看紀(jì)清洲,他的眉眼被溫暖的燈火一照,宛如融化的春雪,不知不覺含了些溫情和暖意來。 他恍惚片刻,隨即回神,見紀(jì)清洲真的沒有任何異樣的神色,才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好吧,清粥同學(xué)還是個嗜酸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