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工琉璃月……”陶嶺冬揚起唇角,隨后便拍著手去吵唐睢和沈留容了。 【作者有話說】:字數好少,唉,湊合著吧。 感謝姐妹“叁清無”,“燕歸”,“清憂”,我沒來得及統計,下次一起算。 第十四章 仙師都會 一路御劍飛行,到達了那座最遠最高還沒起名的山的山腳。 上山有階梯,也只能走階梯,旁邊都立了個石碑刻著了,可還是有弟子想御劍飛上去,結果就被打下來了。 每兩百五十層臺階有一棵仙樹,樹上有一種紅色果子,每人限一顆,吃一顆就能恢復八成體力,只是太苦,堪比吞了十斤黃連,陶嶺冬他們差點兒被苦到吐出來。 吐了一半的唐睢強忍著苦,原本憤怒的語氣硬生生變成半死不活:“……就、就算沒有……‘每人只限一顆’,嘗了之后……也不……不會想再吃的……” 三人中只有紀清洲臉色好點兒,算是蒼白,陶嶺冬被苦到面色慘白,而最嚴重的就屬沈留容了,本來臉色就不太紅潤,如今更是白到發青,搖搖欲墜。 可能這果子的主要功效是苦死人吧。 唐睢瞥到沈留容身形有些不穩,猛然想起他身上還有兩包他最喜歡的糖,忍痛割愛,扶住沈留容,剝開糖紙,讓沈留容吃下去。 淡淡的甜味在舌尖上漫開,苦味馬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沈留容的臉色好了點兒,有些虛弱地扯著唇角笑道:“多謝。” 唐睢嘆了口氣,這可是連他都舍不得吃的糖啊,兩包一共三十粒,如今只剩下二十九粒了。 三階之上,陶嶺冬解下腰間的葫蘆仰頭就灌,喝完了找旁邊帶了兩個水壺的紀清洲勻一勻,也算解決了燃眉之急。 上山的路上他們看見不少人停在那里喊累,也有人放棄,準備下山,最終到達山頂時,只剩下了不到二分之一。 紀清洲作為白滄不名院畢業考核的第一名,蘇先生讓他代表不名院,給聿京仙師都會呈上拜帖,所以山是一定要爬的。 山頂煙云深深,氣溫驟降,比起山下,更像完全浸泡在秋季里了。 仙師都會就在眼前。 驀然,從里邊跑出一個穿金戴銀的公子,后面還跟著個小廝,小廝急匆匆地喊:“公子,慢點兒!” 渾身像貼滿金箔似的公子非但沒理睬他,反而更生氣了:“本公子花了那么多的銀子通過了測試,結果考核時這狗屁仙師竟然說我沒資格!他算老幾?我呸!”說罷,又嗤笑一聲道,“還仙師?廢物吧!” 周圍的人都離他遠遠兒的,對于這種惱羞成怒的人來說,他急需一個出氣筒,而他們可不想當,這時候誰都想著獨善其身。 不妙的是,沒有出氣筒,這種人也能挑事兒。 “走路不長眼啊!”這位公子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喲!還戴著面具呢!怕不是丑到無顏見人吧!” 話落,他就要上手去揭面前女子的黑色面具。 陶嶺冬瞇起眼,認出這是昨天的“阿枝”,又瞥了一眼那個行走的金箔人,身形微動,準備出手幫忙。 下一刻,只見這位姑娘單手握住金箔人的拳頭,狠狠一擰,清脆的骨裂聲響起,金箔人慘叫一聲,隨即陶嶺冬便見阿枝姑娘裙袂一揚,金箔人被踢到仙師都會門前的柱子上,柱子凹陷! 阿枝姑娘步法奇絕,眨眼便將一柄亮閃閃的匕首擱在金箔人脖頸左側。她目光冷厲,金箔人恐懼之間捕捉到了她右半邊戴著面具的臉旁有半塊腐爛的rou,登時嚇得尖叫還鯁在喉口就暈了過去。 阿枝姑娘收回匕首。 “阿枝!” 陶嶺冬循聲望去,昨天找他買魚的姑娘跑過來,繞著阿枝姑娘轉了一圈又一圈,確認她安全無誤之后才松了口氣。 這場鬧劇結束之后,徘徊在門口的人也陸續走進去。 柳長簪才注意到旁邊是之前賣魚給她的四人團,她歉然一笑,作了作揖:“你們好,我姓柳,柳長簪,她姓謝,單名一個枝字。多謝你們昨天的兩條魚,敢問如何稱呼?” 謝枝聽此,抱拳致意。 四人也紛紛回以禮節,隨后紀清洲道:“我們是白滄學府的學子,從左至右,依次為陶嶺冬、紀清洲、沈留容、唐睢。” 柳長簪微微頷首。 唐睢皺著張臉,指著暈過去的金箔人道:“這家伙怎么辦啊?” 柳長簪走過去拍拍唐睢的肩膀,淺笑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唐睢:“……” “呼呼……姑娘手下留情!”金箔人的小廝擋在面前,惶恐道,“請、請姑娘看在我家公子還小不懂事兒的份兒上,饒了他這回吧!” 柳長簪下頜微抬:“哦?你家公子幾歲?” “二、二十了……” 謝枝冷聲道:“滾。” 小廝雙眼發亮,狠狠吞了吞口水,背著金箔人就往山下跑。 柳長簪輕嗤一聲:“二十歲?我看兩歲還差不多。” 接著柳長簪對陶嶺冬四人笑道:“一起?” 四人點頭。 “你們是想加入仙師都會成為聿京仙師?”陶嶺冬問。 “對。”謝枝冷不防接口,“難道你們不是?” 陶嶺冬心道,還真不是。 他見紀清洲搖頭回答:“我們只是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