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她畢業于世界知名院校,跨界入行后,經過多年的磨練,也取得了影后的獎項,而相貌身形稱得上不凡,感覺性格也很不錯。 蘇映覺得如果自己是沈澤延,別說被倒追了,碰到后就直接下手好嗎?后邊還有許致誠什么事…… 于小琪走后,姑娘看著還剩下大半瓶的香檳靜默了幾秒。 給沈澤延發了條消息:[你什么時候回來呢?] 沈澤延:[快到酒店大門口了,怎么了?] 蘇映:[那就好,我要開始繼續喝香檳了,我酒量不錯,也就壯個膽而已。] 然后,已壯完膽的姑娘,拿出手機大大方方地打出幾個字。 [對了,我承認自己吃醋了。] 沈澤延放下手機邁著大步,往電梯口跨去,正好易珩川也在等電梯,于是問道:“蘇映如果喝酒了會怎樣。” 易珩川睇了眼:“蘇映酒量還錯,但不管醉沒醉,膽子都特別大。” 沈澤延看了眼樓層數字,“多大?” “也就,”他談笑,“敢爬到我頭上。” 第52章 沈澤延輕笑了聲, “那膽子的確還挺大的。” 易珩川畢竟是兄長, 蘇映每次看他時多多少少總隔著點畏懼。 電梯門打開后,易珩川率先按下樓層鍵,淡淡掀起眼:“她喝酒了?” “開了香檳,剛和我報備。”他答。 “讓她少喝點,不然今晚有你受的了。”在易珩川看來蘇映這個meimei酒品差得一塌糊涂,唯一算得上懂事的是每次喝酒都會提前報備。 “自然。”沈澤延走出電梯。 但他不認為, 蘇映的事有他受不了的。 刷卡進門后, 一眼便看到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情亢奮哼著歌的姑娘,雖聽不出哼的是什么調, 但一點都不像消息中描述的吃醋后該有的狀態, 沈澤延走了過去時, 蘇映正好回過頭,毫不吝嗇地沖他笑。 姑娘的面頰很紅, 指了指向桌面上的香檳:“你也來一杯嗎?” “好,那我也來一小杯。”沈澤延從善如流。 蘇映拿了個空杯,倒滿后遞了過去, 沈澤延接過小酌一口, 然后將姑娘的手腕輕輕按住。她小小“誒”了聲, 抬頭解釋:“我也要再來一杯的。” “好東西要一起分享, 你都快喝了大半瓶了,剩下的留給老公?” 姑娘手一頓,然后爽快點頭。 “是不是吃醋了才喝醉酒的?” “我是先開香檳,后吃醋的, ”她糾正,“而且我沒、沒醉。” 沈澤延聽到后半句話,啞然看著她。 “真沒醉我……我還能喝的!” “嗯,相信你。”他無奈的垂下眼,而后起身將東西放到最高層。 姑娘踮了踮腳,發現自己夠不著,便擒著他的領帶,計劃著借力向上,沈澤延順勢把人抱起,蘇映本能地將雙腿環上他的腰,“如果你不喝的話,我可以幫你。” 沈澤延是時候表現出一名影帝精湛的演技,“蘇映,我們家里窮,馬上就要揭不開鍋了,所以好東西要省著點,不然以后就沒有了。” 蘇映悶悶地“嗯”了聲,難過地接受家里即將揭不開鍋的事實。然后趴在沈澤延懷里,鼓起勇氣道:“我可以養你,你負責貌美如花就好。” “好,”沈澤延也不來氣,“我養家,你養我。” “行,就這么說定了。”蘇映愉快接受這一說法,而后小聲在他耳邊喃喃道:“但是養你太貴了,我家里還養了一只小貓,所以我可能需要從老公養家的小金庫偷錢來養你們,別告訴他哦。” “你老公是誰?” ——“沈澤延。” “那我是誰?” ——“你是我老公!” 偷老公的錢來養老公……沈澤延笑了聲,突然覺得和醉鬼說話還挺有趣的,柔聲問:“那現在想不想同我好好聊聊?” “當然,我大方地承認自己吃醋了,你可要認真說清楚。不然的話……”蘇映停了片刻,文思如泉涌,“劇組里不是有那么多年輕的男明星嗎?我就算不追星也可以假裝喜歡上一個,氣氣你,怎么樣?” 只可惜,偉大的計劃還未開始便被企劃人徹底暴露。 “這個計劃不錯。”但沈澤延還是很配合地回應,說完后他抱著人坐到沙發上。蘇映自覺地調整動作,改為跨坐在他大腿的姿勢。 “要開始說明事情了,你有什么想問或者想說的可以隨時打斷我。” 蘇映點頭,“要不直接我問你答吧?” “好。”沈澤延道。 姑娘手指輕輕搭上他的領帶,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你們是在哪里認識的,嗯……你是什么時候開始被她追的?” “我和她《望天》這部電影中的拍攝中認識的,忘了是慶功宴還是殺青宴,她表白,我當時就已經禮貌拒絕了。” “我知道你們沒什么,可是你為什么不喜歡她,”蘇映抓住關鍵點,進而繼續往下道:“秦夕真的很好——她又好看又是影后,你既然都能看上我,那會不喜歡她,如果我是你,早就直接下手了。” “秦夕的確很優秀,但喜歡和優秀是兩回事。”雖然沈澤延知道蘇映這會兒估計已經醉了,但還是很認真地繼續道:“比你和比我優秀的人有很多,但好感是一件很感性的事,沒有框框條條也沒有固定標準,或者說,我的標準天生就是為你設定的。” 酒精的作用下,蘇映的思維像搭錯了線,但還是聽懂了情話,止不住地紅了耳根,不過她這次的反應并不明顯。 ——喝多的關系,耳朵本來就是紅的。 “可是,我還、還是不太理解。”她小聲。 正好客房服務送的蜂蜜水來了,沈澤延開門,禮貌道謝后,端著杯子重新坐回沙發,換了說法,“蘇映當時在火車上一見鐘情之前,難道有拿尺子在心中認真衡量標準?” 她:“可你當時給我的整個感覺,包括外在形象都很好。” “所以說喜歡是一件很感性的事。”他說。 蘇映小聲“啊”了聲,愣愣地看著沈澤延。 好像的確是這樣的,她心動那瞬間。 其實也不知道他是誰,來自哪里。 可那瞬間,她抬起頭;卻如首見圓月,四海潮升。 蘇映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醉是醒,但她的得到的答案格外滿意,乖乖洗完澡后,躺在床上開口問:“你說如果明天一覺醒來,我記不得了,怎么辦?” “沒關系,不介意明早和你再說一遍。”他柔聲道。 就目前為止,蘇映的所有行為都很正常,更沒出現易珩川口中“爬到頭上”的舉動,直到她在床上躺了二十分鐘后,伸手捏了捏沈澤延的胳膊。 “怎么了?”沈澤延坐起身。 蘇映眼巴巴,“我睡不著。” “給你念個故事?” “我不想聽故事,想數東西。” 沈澤延以為蘇映數的會提出數星星,或是數綿羊的想法,結果卻恰恰印證了易珩川之前“爬到頭上,有的你受”的說法。 ——“我忘記你的腹肌是六塊還是八塊,能邊摸邊數嗎?” 說完,不等他同意,天真浪漫的姑娘便大著膽進行起偉大工程。 “誒!你為什么不讓數!” “你醉了。”他聲音帶啞。 蘇某有點不高興,“這很重要嗎?” “……醉沒醉,很重要。” ***** 昨晚并不是蘇映第一次醉酒出洋相。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當睜開眼,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時,姑娘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平靜的像是再一闔眼,就能在厭世的情緒中就此長眠。 喝完酒后的自己真像是吃了豹子膽…… 不,估計小豹子也沒那膽量吧。數腹肌就算了,居然還對人家動手動腳,昨晚她即將碰到第八塊腹肌的剎那,手被沈澤延一把按到了被單上。 而這些都還算不上什么,因為在沈澤延提醒完“醉沒醉很重要”后,她委屈巴巴地應了句“那我明早再數好了。”而今天,就是昨天口中的明天。 嗯……做一個翻臉不認人的渣渣,似乎是可選范圍內的最優選擇。 沈澤延一早便出門拍戲,蘇映和于小琪約了早飯。 上午,她們去了昨晚未去的太平山,上午的山頂空氣清新,視野開闊,游客相對要少些,但卻沒有了夜晚的摩登都市的體驗,不過兩姑娘向來知足常樂,坐15路巴士到了中環后,還一起坐了個摩天輪。 于小琪是下午四點回南城的航班。 臨近春節,機場人山人海,遙遙望去烏壓壓的一大片。蘇映在航站樓門口不舍得抱了抱她。 “提前祝你春節快樂,替我向伯母問好。” 蘇映乘的士回到了酒店,而因為今天劇組需要在酒店中拍攝其中一個場景,酒店大門口前方200米已處于封路狀態。的士停下后,她便一路步行向前,愈是臨近酒店大門,周遭圍著站的人便越來越多。 其實上次監控外泄后,劇組也不是沒想過再換一家酒店。 上次除了她和易珩川、沈澤延鬧的那出烏龍外,許致誠、秦夕夫婦長廊擁吻三十秒的監控視頻也遭到了那位無良員工的曝光,但考慮到剩下再過幾天劇組直飛可可西里,以及之后還有幾個特定鏡頭需要在該酒店內部才能完成拍攝,最后還是決定加強安保管理,暫不搬遷。 “抱歉,我們酒店今天不對外營業。” 蘇映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門口的保安說的是粵語。 “我是工作人員。” 然而說完這句話后,便出了點小意外。 她他低著頭在包里來來回回翻了一遍又一遍,結果愣是沒找到劇組發放的通行證。摸了摸口袋,通行證也不在里邊。 保安見她年紀不大,脖子上還掛著臺相機。還以為她和那邊站著的其他粉絲一樣是過來追星的,這回他抽著不熟練的普通話,語重心長道:“小姑娘,說謊是不對的。” “其實我真的是劇組的工作人員。”蘇映越說越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