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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隔壁熱在線閱讀 - 第206節(jié)

第206節(jié)

    東西已經(jīng)提前寄走,她只拖個行李箱,由陸時迦開車送去機場。到梅城落地,又由季來煙來接。

    一起來的還有柳佩君,給她準備好外套和保溫杯里的熱茶。車內(nèi)溫度與體溫相合,三人對話也十分協(xié)調(diào)。

    只是車子在進入市中心后,拐個彎,去了另一個方向。

    “是不是走錯了?這邊已經(jīng)過了。”祈熱坐在后座,扒著窗戶看雨中沿街的建筑。

    “明天再回家,晚上在外頭吃。”季來煙解釋得不明不白。

    柳佩君笑著回頭,“新房子都裝修好了,你去看看住得習(xí)不習(xí)慣,有哪兒不喜歡的,咱們及時換了。”

    祈熱張口啞言,默默給陸時迦發(fā)消息,問是不是他的主意。

    陸時迦一早等著她發(fā)消息來,立馬回一句:“不是。”

    祈熱看了暗暗哼一聲,“那你肯定早就知道,知情不報!”

    陸時迦沒直面回答,只發(fā)四個字:“在家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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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8章

    祈熱在新房子里住了一晚, 偌大一個房子就她一人,住不習(xí)慣, 第二天便回了木樨門。

    柳佩君又噓寒問暖一遍, 問是不是那邊太冷。

    冷,冷死了。回來之前每晚都有陸時迦那個小暖爐抱著, 現(xiàn)在一下子只有被窩,能不冷嗎?

    “不冷,開了整晚空調(diào), 都要熱出汗了。”祈熱也不算撒謊,說幾句好話讓柳佩君安心。

    她在家辦公幾天,訪學(xué)的匯報材料還缺一些,又去學(xué)校補了兩天,順道回了趟近一年沒有去的教師公寓。

    上回柳佩君和季來煙就跟她建議, 回家住可以把教師公寓退出來, 減少校園資源的浪費, 她那會兒還沒想法,就只說再考慮。

    這會兒他在公寓里轉(zhuǎn)一圈,將自己六年多時間在這兒留下的痕跡悉數(shù)收進眼里。

    客廳的沙發(fā)。她和陸時迦鬧別扭時, 兩人中間隔一個虞夢蝶;捅破窗戶紙時,兩人分坐兩邊, 中間什么都沒有;在一起之后, 在上頭接吻,被祈涼撞破。

    洗手間。陸時迦給她洗頭,又在里面滑倒;幾次兩人吵架, 他跟來公寓,總要被她逼著在里頭洗臉泡腳;里面放著的洗發(fā)水,自從他幫她補過一回,她往后一直用那個味道。

    房間的書桌。她用來教陸時迦法語,陸時迦則幫她畫眉,他送她的紀念幣也擺在上頭。

    床。陸時迦假裝中暑,他竟真厚臉皮躺床上,她信了他,甚至幫他擦汗;去云南之前,他直言想她,第二天一早過來,說前一晚沒睡好,在她床上補覺;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也是在這兒。

    還有廚房,陽臺……

    而另一半時間,她一個人度過。寫數(shù)不清的論文,備幾千節(jié)的課,沒有隱藏地交付自己的喜怒哀樂。

    以后的喜怒哀樂,她大概得換個地方存放了。

    她在沙發(fā)上坐下,給遠在東京的人撥電話。兩人說正事時,比如眼下的退公寓,三言兩語,效率極高地就能商量出一個結(jié)果——退。

    決定之后,祈熱很快跟學(xué)校說明,隨后便著手收拾東西。東西還沒收拾完,接到個翻譯的活兒,又臨時去一趟北京。

    去之前跟學(xué)校申請晚一些才搬走,可等她回來,柳佩君去機場接她,告訴她東西已經(jīng)都收拾好搬去了新房子。

    不用問都知道,肯定又是陸時迦悄悄打的電話。

    兩人每日都會聯(lián)系,忙的時候只道一聲晚安,尚有余裕的時候,會聊幾句,但聊得不多,內(nèi)容也簡單粗暴。

    “我想做。”

    “再不回來,我真要接受你姣姣姐揚言要送我的小玩具了。”

    陸時迦便問她:“以前用過嗎?”

    “沒。”

    隔了會兒,陸時迦查完資料后回說:“我從日本給你寄吧。”

    祈熱慘兮兮:“你能把你自己寄回來嗎?”

    又隔了會兒,陸時迦查完資料后回說:“我們視頻?”

    “不要,你都快回來了。”

    陸時迦回來那日是國內(nèi)小年,唯獨沒有告訴祈熱。

    陸時樾去了軟件強國印度出差,祈涼去了班堇家,除去幾個長輩,就只有祈熱一個人。

    五個人在新房子里過年,祈熱沒處幫忙,便蹲在陽臺看綠植,看馬上就要開出來的花兒。一會兒聽見有人出了門,她便跑進屋,一問,柳佩君說是陸正午臨時有事,回公司一趟。

    今天是柳佩君掌勺,每出一道菜,第一時間都要祈熱嘗一口。一會兒又說里頭油煙重,要祈熱去客廳看電視。

    祈熱便跟祈畔一塊兒坐沙發(fā)上看新聞。這段時間她都沒怎么睡好,多坐一會兒,竟瞇眼淺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玄關(guān)處傳來開門聲,接著是陸正午的聲音:“熱熱!”

    祈熱一驚,坐直睜開眼來,再看過去,就見陸正午已經(jīng)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個人,拖行李箱,臉上跟刷了一層霜似的,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因為柳佩君失信于他,不去接他不說,還換了陸正午去。

    也或許只是祈熱的錯覺。

    陸時迦將行李箱推到墻邊,身上的包被迎出來的柳佩君接到手里,他一一跟幾個長輩問好,再被招呼著坐到沙發(fā)上,面前放一杯熱茶。

    祈熱坐在角落,偶爾看他一眼,聽他回他們的話。

    陸正午話并不多,偶爾插進來一句,陸時迦不看他,話卻還是會繼續(xù)答下去。

    說幾句,柳佩君便催著洗手吃飯。幾個大人起身忙著去布菜,沙發(fā)上便剩下兩人。

    祈熱低頭摳著沙發(fā)罩,故意不看他,隨即起身往廚房的方向去。

    還沒到門口,里頭柳佩君喊一句:“迦迦!去儲物間把那個彩燈拿出來接上電,放在最外頭的柜子里,進門就能看見。”

    祈熱聽著停下步子,身后有人跟上來,應(yīng)的那一聲就在她頭頂。

    衣服似乎被蹭了蹭,祈熱一回頭,只見他邁著一雙長腿朝里頭的儲物間去了。

    陸時迦還是第一回 進自己的新房子,但十分熟悉構(gòu)造,走幾步停下,打開了左手邊那一扇門。

    進去不過兩三秒,又退了出來,站在門口看向另一邊,“沒找到。”

    話應(yīng)該是回柳佩君的才是,看的卻是祈熱,臉上掛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笨死了。”祈熱嘀咕一句,邁著步子過去。

    離了一兩步,就被他忽然伸過來的手拉住,隨后肩膀撞上他胸膛,被他按推著往里走,門一關(guān),她背剛貼上門板,吻便落了下來。

    他一只手托在她脖子后,另一只手從她腰往上逡巡。

    嘗到她嘴里的味道,是nongnong的橘子汽水。他剛才喝兩口有些苦澀的茶,這會兒急需甜來補充。

    祈熱抱緊他腰,稍踮著腳,一會兒累得側(cè)頭靠在他肩上,他仍低下頭來,撬開她牙關(guān)。

    她紅色毛衣穿得十分厚,卻還塞進牛仔褲腰,被細細一根秀氣的皮帶箍緊。他費了力才扯出來,手探尋的路終于暢通。

    撫過她平坦的小腹,一寸寸往上,然后手掌握揉住。

    他這才停了吻,低聲笑著,“好像真的胖了。”說著,腰上就被掐了一下。

    祈熱先前跟他抱怨過,回國后家里總做好吃的,柳佩君還時不時給她做點心,她嘴饞管不住,總是吃很多,連伴娘服穿著都有些小了。

    “沒胖!我都稱過了,體重沒變。”祈熱理直氣壯,抽手攬緊他脖子。

    她一跳,陸時迦便配合托著她將她抱起,她雙腿圈在他腰上,問:“重了么?”

    陸時迦象征性掂了掂,“胖了。”

    “哪有?!”祈熱氣急。

    “嗯……”陸時迦沉吟片刻,“衣服重吧。”

    原先他抱她,總是兩人都不穿衣服的時候。

    “……”祈熱聽明白,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又將側(cè)臉貼上他脖子,“你干嘛不告訴我……”

    陸時迦低頭,親她鼻尖,“看來驚喜失敗了。”

    祈熱輕笑出聲,“那也不是,是待會兒吃完飯我要出門。”

    “去哪兒?”陸時迦立即皺了眉。

    祈熱抬起頭來,與他對視,“我答應(yīng)了你姣姣姐今晚去陪她,她待會兒過來接我,明天肯定很忙,也省得我一早過去。你要是早說,我就不答應(yīng)她了。”

    陸時迦一時無言,轉(zhuǎn)個身將她放坐到身后的柜子上,一松手,就要去脫自己的毛衣。

    祈熱伸手攔住,笑著問:“你干嘛?”

    “不是要走么?現(xiàn)在不抓緊時間?”他一笑,便是開玩笑了,隨即貼近一些,低頭去吻她脖子,“別去了……”

    她背總是很敏感,他便掀了毛衣,先往下去摸她腰窩,這才往上,用溫?zé)岬恼菩娜ベN合她背部線條。

    另一只手輕輕扯了毛衣,方便他從她脖子一路親到裸.露出來的肩。輕聲蠱惑著:“別去了,祈老師……”

    他聲音柔和,祈熱聽得一顫,將他臉扳上來,“她結(jié)婚啊,我都答應(yīng)她了,誰讓你不早說的?”

    陸時迦不作聲,看著不像是生氣,轉(zhuǎn)而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來,找出李妲姣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你干嘛?”祈熱以為他要直接跟李妲姣說她不去,忙拉住他手。

    陸時迦沒有躲開,下一秒電話卻接通了,電話那頭立即傳來李妲姣帶著驚喜的聲音。

    他打聲招呼,沉聲應(yīng)著,隨后說:“我回來了,待會兒你不用過來,我送祈老師過去。”

    祈熱聽得一愣,知道自己猜錯了,一時不知該高興還是失望。

    “啊?”李妲姣清了清嗓子,十分有眼力見,“不用了吧,我是擔(dān)心她明早打車不方便才要她提前過來,你都回來了,明早你們自己開車過來唄。”

    陸時迦看一眼祈熱,面上沒什么表情,語氣鎮(zhèn)定:“她說答應(yīng)你了,我還是送她過去吧。”說完,臉上悶著的壞終于繃不住,朝著生氣了的祈熱無聲笑了起來。

    “啊?”另一頭李妲姣有點迷糊了,“到底是……來還是不來?”

    “你直接問她吧。”陸時迦將手機遞給祈熱。

    祈熱被擺了一道,接過手機之前狠狠掐他手,平復(fù)了一會兒才艱難地朝那邊開口:“姣姣,我就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