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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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們成績單了,祈涼第一,你第幾?” 他倒不覺得丟臉,“三十二。” “你們班上多少人?” “……四十。” 祈熱聳肩,“還有什么異議么?” 陸時迦一張臉嚴(yán)肅極了,“我不,我去圖書館照樣可以看書。” 祈熱又聳肩,“不就算了,不過以后我不去圖書館了。” “你去哪兒?”陸時迦緊盯著她。 祈熱嘴一張,離了吸管,笑得眼睛瞇起來,“我去給你跟祈涼找個姐夫。”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愛吃皮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談書墨 2瓶; 第53章 洗一件衣服, 要先落水,倒入洗衣液, 浸泡, 小心揉搓,洗凈, 晾干。 若是洗一件借來的衣服,還得折疊整齊裝袋,里面放一瓶飲料, 跟一張道謝紙條。 季桃提著袋子帶去教室,進門前有片刻的躊躇,后面女生推她,她才沿著過道往后排走。 上課鈴響之前,陸時迦習(xí)慣聽音樂, 坐得端正, 預(yù)習(xí)下節(jié)課的內(nèi)容。 季桃到了桌旁, 視線里的人,卻是趴在桌上。 旁邊祈涼抬起頭來,腳一伸, 踢在好朋友腿上。 陸時迦慢悠悠抬頭,看清旁邊站的人, 立時直起身來。 季桃朝那張懨懨的臉笑了笑, 袋子遞到他抽屜口,“還你衣服。” 陸時迦垂手接下,“謝謝。” “是我要說謝謝, ”有人經(jīng)過,季桃便貼著桌沿往里傾,“上次忘說了,你幫我跟祈熱姐說一聲謝謝唄。” “謝什么呀,”祈涼接下話來,“她一沒出錢二沒出力。” 季桃笑了,“你們跟祈熱姐還總是吵嘴,跟小時候一樣。” 陸時迦張了張嘴,又覺沒必要,沒出聲。 祈涼彎腰從抽屜里拿出袋子放到陸時迦桌上,“把‘們’去掉,陸時迦已經(jīng)被她收買了,跟我不在同一陣營。”袋子里面幾個洗好的油桃,他問季桃:“吃么?” 季桃搖頭,掃一眼陸時迦,又看回祈涼,“你們暑假有什么計劃嗎?” 祈涼把袋子收回來,“問我啊?我跟他們排練,有個義演,到時候去歡樂橋搞募捐。” “去年不是被城管追了幾條街么?你們今年還敢搞?” “大不了再破只鼓就是了。”祈涼不甚在意。 “到時候我們?nèi)ソo你們捧場,那……”季桃視線掃回來,“陸時迦,你呢?” 祈涼也一塊看過去,被問及的人早走了神,祈涼笑著推一下,代替他回答,“他估計得修修仙,我看他這幾天魂都沒了。” 季桃視線來回轉(zhuǎn)一圈,笑著重復(fù),“修仙……” 祈涼繼續(xù)開玩笑,“劍網(wǎng)三里修啊,暑假會出公測來著。” 季桃沒聽懂,門口老師抱了書出現(xiàn),她小聲說一句,轉(zhuǎn)身跑回了座位。 祈涼注視著老師的動向,翻著書,低聲問:“你什么情況?失戀都沒你這樣的。” 陸時迦翻著書,側(cè)頭看向祈涼,“你跟你姐這幾天聯(lián)系了么?” “我跟她聯(lián)系干嘛?吃飽了沒事干啊,她不是說要找男朋友么?估計忙著呢,”祈涼手撐著頭,“是不是她又壓榨你了?你別理她,她都理所當(dāng)然把你當(dāng)她小跟班,無聊。” “她也跟你說了?”陸時迦將翻開的書又合上。 “什么?” 陸時迦猶豫著,心一橫說出來,“說找男朋友。” “說了啊,這種事她能不說?她一旦決定干什么,恨不得誰都知道。” 講臺上老師頻頻看過來,祈涼手一收坐直了,歪一歪頭,說最后一句,“說給我找姐夫,真敢說,誰還能看得上她?” 頭歪回去,誰知陸時迦又開口了,祈涼只好又偏回去,聽他說:“你想要姐夫?” 祈涼嘴一撇,“是我想有就有的嗎?前提是她找得到。” “那要是她找到了呢?” 祈涼不太明白好朋友糾結(jié)這個作什么,“找到就找到啊,多個姐夫也沒什么不好。” 我不想要姐夫。 陸時迦心里默默重復(fù)一遍。 那天祈熱跟他講,他也是這么說的。 “我不要姐夫。” 祈熱喝了幾口奶茶,肚子就已經(jīng)脹了,把奶茶遞給他,“你不要?你不要也得要,我這回找定了。” 陸時迦看著她,忘記去接奶茶,她一塞,他被迫接下。 “誒,錢包給我,我收回了啊,既然要談戀愛,就得拿錢出來充充場面。”祈熱手往他身前攤開,催他掏錢。 她錢包很小,足夠放在口袋,陸時迦一手拿著奶茶,一手往褲兜里掏,緩了一會兒說:“忘記帶了。” 祈熱揚眉,“那你留著吧,就當(dāng)還你了。” 陸時迦手還留在口袋,聽她一說,立馬將錢包掏出來,“哦,帶了。” 祈熱接過錢包,“你搞什么?” “說了不要你還。”他不想再說話,吸管送進嘴里,一吸,奶茶還沒咽下肚,人愣住了。 遠處祈涼越來越近,手上提了東西也沒影響跑步的速度,幾步跨上臺階,蛋糕一放,旁邊還躺束包得精致的花。 沒人問,他自己先解釋,“店里搞活動,送的。” 祈熱把一小束小雛菊拿到手上,送到鼻前聞了聞,再推遠,包裝紙一角印了“胡桃里花店”五個字。 祈熱左看右看,當(dāng)沒看見那幾個字,“這家蛋糕店也太摳了,就送這么一小束……”嘴上這么說著,掏了手機出來拍照。 祈涼瞄一眼,“俗。” 一側(cè)頭,發(fā)現(xiàn)神游天外的人咬著吸管半天沒動靜,他腳虛虛地踢了踢,“切蛋糕啊。” 陸時迦總是負責(zé)切蛋糕的那個,透明的塑料刀往下鋸,垂直兩下,轉(zhuǎn)半圈,再切兩道。 切完這個,再切第二個時,是兩個星期后。籃球場變成溫居小屋,身邊的人沒變,就連身后的高腳桌上,也有一束小雛菊,靜靜插在花瓶里。多出的那個人,是壽星公,他哥陸時樾。 陸時樾的新住處跟之前的復(fù)式樓大同小異,東西也還是原來的。角落里剛帶回來的兩樣?xùn)|西,是公司送他的生日禮物。原本沒打算用上,恰好祈熱帶過來一張碟,幾個人吃完蛋糕,開始安裝投影儀。 新設(shè)備,也是新碟,蘇菲·瑪索和莫妮卡·貝魯奇的《不要回頭》。 那碟是剛進門時,祈熱扔給陸時迦的,她還在門口換鞋,嘴上說著,“正好班上同學(xué)從法國交流回來,讓她帶來的。” 陸時迦翻看碟片,再看向門口,祈熱剛換好鞋,走到半途,停下從包里掏出手機,她只是點開看一眼,陸時迦便看到她臉上露出笑,然后快速打出一行字,應(yīng)該是在回復(fù)消息。 這樣的笑,陸時迦斷斷續(xù)續(xù)又見了幾次。她手機放在桌上,一震動,誰都察覺得到。 就連固定白色幕布時,他被他哥囑咐著去他房間找之前柳佩君留下備用的一把小錘子,走之前,也見到她騰出一只手拿起手機點亮屏幕。 他依稀記得他哥說的是第一個抽屜,進了房門到桌前,捏著抽屜耳朵拉開來。 匆匆掃一眼,里面是一些信箋紙,明顯不會跟小錘子放在一起,他往里推回去,推到一半,收了力。 剛才一晃而過的紅,有些眼熟。 尊重隱私與滿足好奇心兩者之間,陸時迦第一回 選了后者。 他將抽屜拉出來,那一點紅重新出現(xiàn)在視野內(nèi)。 他認得,去年圣誕節(jié),他在梅外門口等人時,祈熱穿的是一件紅色羊角扣大衣,去年開學(xué),他從季來煙那里接過,要送去給祈熱的袋子里,裝的也是那一件。 那件缺了一個羊角扣的大衣。 而那個紅色的羊角扣,這會兒就躺在抽屜里,白色的信箋紙上。 門外傳來的聲音將他拉回神,是祈熱,“找個錘子你找這么久?趕緊的!還看不看電影了?” 陸時迦趕忙關(guān)好抽屜,再往下去開,最后在最底下抽屜里找出來,現(xiàn)在想來,他哥說的大概是往下數(shù)第一個抽屜。 帶上門出去,那邊祈熱正站在凳子上,手里舉著設(shè)備,另外兩人負責(zé)固定,祈熱手臂早舉酸了,見人終于出來,招呼他:“趕緊過來,我手要斷了!” 陸時迦原本慢慢吞吞,腦袋里裝著那只羊角扣,祈熱一喊,他回過神來,著急忙慌把錘子往旁邊桌子上推,邁腿跑出去,只跑出一步,旁邊哐啷一聲響。 回頭,桌上的花瓶被錘子打倒,在蔓延了水的桌上滾出兩圈,要伸手接住已經(jīng)來不及,瓶子連帶著金黃色的幾支雛菊一齊落到地磚上,啪嚓,碎了。 水流到腳底,陸時迦往下蹲,手剛伸出去,那邊祈熱喊:“停停停!” 他轉(zhuǎn)回頭,祈熱已經(jīng)跳下凳子跑了過來。 “你傻嗎?這是碎玻璃!你要用手?” 陸時迦遲疑半會兒,衣領(lǐng)一緊,被她提溜著站了起來。 教訓(xùn)完,祈熱倒自己蹲下去,伸了手要去撿,邊吩咐他:“找個厚點的垃圾袋來。” 陸時迦剛要開口讓她別動手,有身影覆過來,人擠到他身前,單腳蹲下去,將祈熱手一抓,聲音一沉,“別動,我來。” 緊接著回頭,“迦迦,去廚房拿料理臺上的購物袋過來。” 陸時迦愣了愣,轉(zhuǎn)身低了頭往廚房走。 身后,兩人都收了手,陸時樾盯著碎片看,祈熱一樣看得出了神,她進門就見到了這幾支小雛菊,這會兒全沾了水珠躺地上,像跳上岸的魚,掙扎著要跳回水中。 她伸手拾起一支,像是隨口說道:“我給你重新買個瓶,小雛菊花期快要過了,你養(yǎng)點別的吧。” 陸時樾將另外幾支一并揀起來,拿在手里看了好一會兒,“也好,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