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管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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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靳書明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嗜酒如命。 宋思衡每次與他見面,沒有哪一回不是喝到斷片。 與宋思衡以往參加的酒局不同,靳書明從不泡酒吧,在餐廳就開始喝。不管吃的是米其林還是路邊攤,他都能從紅的喝到白的,再從白的喝到啤的。 晚上九點,宋思衡從餐廳出來時已經不算清醒。 李恪借口要開車,倒是逃過一劫,只喝了兩杯檸檬水。 宋思衡眼神有些渙散,坐在副駕一言不發。 “我讓酒店給你做個醒酒湯送去房間?”李恪透過反光鏡看了他一眼。 宋思衡搖了搖頭,便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李恪把車里音響的音量調小,打高了空調暖風,然后踩下油門往酒店駛去。 二十分鐘后,宋思衡回到酒店房間。他身上仍穿著白天出門時的西裝和大衣。 房間的門一關上,宋思衡就覺得燥熱。他將大衣、西裝一并脫下,身上只剩下一件淺色的襯衫。縱是如此,宋思衡還是覺得襯衫的領口有些緊,便解開了最上面兩顆扣子。或許是酒精的催化,喉結邊的皮膚有些發紅。 宋思衡的手機順著口袋落在了地毯上。沒過半分鐘,便震動了兩下。 宋思衡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靳書明發來的消息。煩人。 內容也很明確,希望明年提高30%的預算,讓他孵化自己新的研發團隊。宋思衡沒回復,啪地把手機丟到了床頭柜上。 他仰頭躺了下去,脊背深陷在米白的床墊里。北方的室內干燥、火熱。宋思衡摸索片刻,按開了電動窗簾。整個城市璀璨的夜景在他腳下閃爍。 與此同時,一千多公里外的江城,楊曉北的手機開始劇烈地振動。 看清來電對象后,楊曉北立刻按下了通話鍵。 對面沒有任何問候的開場白:“我給你定了十一點半的飛機,你現在就去機場,還趕得及登機。” 楊曉北懵了:“什么飛機?去哪兒啊?” 宋思衡這頭卻沒回答。 “喂?喂!”楊曉北再追問,對面只剩下“嘀——”的掛斷聲。 30秒后,楊曉北收到了一串航班信息的短信。目的地:北市。 紅眼航班準時起飛,機翼閃著銀白的燈光,沉默地飛馳在無邊的黑夜里。楊曉北長這么大第一次坐商務艙,卻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北方的夜晚漸漸深了,霓虹燈滅了大半,車流漸漸稀疏。高架上只有偶爾駛過的出租車發出短促的油門轟鳴聲。 “叮咚——” 凌晨三點半,楊曉北按響了走廊盡頭房間的門鈴。 半分鐘后,咔噠一聲,門后伸出一只修長的手,猛地將他拽進了房間。 房間里沒有開燈,眼前只有一個模糊的黑影。楊曉北卻聞到了熟悉的氣息,笑著問:“不是說好了周末見面嗎?給不給加班費啊?” 面前的人伸出手扯開他的衣領,溫熱的掌心撫過楊曉北帶著涼意的臉頰,然后是脖頸,鎖骨,肩頭。 “讓你來就來,哪這么多廢話?” 【??作者有話說】 嘻嘻,時隔半個月又見面了。 第13章 出差獎金 北市和江城有著十幾度的溫差。 楊曉北上飛機時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穿的還是米白色的衛衣外套,一點不擋風。 兩人糾纏中,衣服落地發出一陣嘩啦聲。 宋思衡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背,一陣冰涼。 他問:“飛過來也不多穿點?” 楊曉北無奈:“大哥,拜托誰知道你半夜喊我過來?我跑到候機樓,整個機場都在廣播我的名字,差點沒趕上飛機。” 宋思衡見他又開始頂嘴,一把將人推到了床上。楊曉北一個沒站穩,差點直接躺下。 “什么意思?”楊曉北立刻用手臂撐起上半身,在黑暗中盯著對面的人,“我可說了,我不在下面的啊。” “嘖。”宋思衡頭腦還未清醒,直接跨坐到了他身上,“對你屁股沒興趣。” 楊曉北伸手按亮了床頭一盞小夜燈。微弱的橙黃燈下,宋思衡面頰微紅,嘴唇有些許干燥但又很飽滿,整個人看起來和平時很不一樣。 楊曉北沒忍住抬起一只手,輕輕按住了宋思衡的后腦勺,臉越湊越近。 宋思衡等了大半夜,昏昏沉沉已然沒什么太多力氣,跨坐著也不動,任由他處置。 兩人的鼻尖相距只剩不到兩寸,楊曉北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動作:“對了,我剛剛差點走錯門了。” 宋思衡忽然一下清醒過來,腦子里跟過了電一般:“什么意思?” “我出電梯遇到一個人,跟你長得還有點像。差點跟上去。” 宋思衡手心一滯,才想起大約是宋欽那會兒剛好出門趕飛機。 “他看見你了?”宋思衡目光一下冷了半截。 “沒有。”楊曉北拿腦袋蹭他的臉頰,“我戴著帽子呢,走廊里也沒開燈。” 宋思衡一下松了口氣,整個人都掛到了楊曉北身上。 他皮膚溫熱,酒精帶來的余韻未消,短發摩擦著楊曉北的脖子。 楊曉北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柔軟的宋思衡,長途跋涉的疲憊一掃而空。 “要不要試試這樣?”他挺了下大腿根,提示宋思衡兩人現在的位置。 宋思衡難得沒有呵斥他,而是“嗯”了一聲便默許。 - 清晨七點,寒冷的北市迎來了第一線陽光。淺金色的光線從東方刺穿了城市的邊界線。 酒店走廊盡頭的房間,不知何時拉開了窗簾,打開了窗戶,涼風混著暖氣鉆進室內。 屋里的床上只有一個人,頭埋在枕頭之間,呼吸平穩,被子上方露出的半個后背,透著斑斑點點的淤青,像是手掌印。 洗手間里傳來了水聲,然后水聲消失。移門被輕輕推開,楊曉北穿上了白色的浴袍,從里間走了出來。 他靠坐在床邊片刻,然后起身,將玻璃窗重新關上。 這份寧靜平和并沒有維持太久,不過半小時后,門鈴響了。 楊曉北從床上站了起來,原本微微下陷的床墊反彈上來。他朝門口走去,正準備應門。身后卻忽然伸出一只手來,將他攔腰拉了回來。 “嗯?!”楊曉北一回頭,宋思衡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起了身。 “回去,別出聲。”宋思衡酒勁已過,整個人復歸清醒。 楊曉北還想說些什么,整個人就被推進了衛生間。然后是砰的一聲,他被關了進去,門鎖被直接帶上。 “靠......”楊曉北的聲音被隔絕在木門內。 門外,宋思衡快速地穿戴整齊,把垃圾桶推進桌下,這才走過去應門。 “靳書明說上午九點在會議室見。”是李恪來叫早。 宋思衡呼出一口氣:“知道了。我一會下樓找你。” 李恪說完人卻沒走:“我方便進去嗎?” 宋思衡目光微微一沉,喉結滑動了下,然后問:“你有事?” 李恪揮了揮手里的文件夾:“靳書明昨晚連夜改的預算方案,我覺得開會之前跟你先碰一下比較好。” 宋思衡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快八點了。 “進來吧。”他把門拉開,側身讓李恪進了屋。 宋思衡走在前面,一掃視,發現沙發邊遺落了一件外套。米白色的,是楊曉北的。 他抬腳就是一踢,外套直接滾進了沙發底。 兩人面對面在兩側沙發坐下。 宋思衡眼神掃過,衛生間里一片寂靜,隔斷的磨砂玻璃并不透光。他松了口氣。 然而過了半分鐘他突然意識到,這間酒店的衛生間隔斷是電動玻璃的。若是里面的人按下開關,這面磨砂玻璃便會瞬間變成全透明,里邊兒的景色一覽無余。 “你有什么意見嗎?我覺得這個比例對我們明年的總預算沒什么影響。”李恪見宋思衡有些恍神,忙問道。 “我看看。”宋思衡才拿起面前的文件夾,掃了兩眼才答道,“再給他降五個點。他就是頭野狼,喂不飽。不能開這個頭。” 李恪點點頭:“行。我先按這個做總表好了。” 宋思衡聞言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有送客之意。李恪有些驚訝:“我先走?” “嗯。我要洗個澡。”宋思衡點點頭。 李恪笑了笑:“抱歉,忘記你出門前要洗澡了。” 宋思衡面色鎮定,替他開了門:“半小時后樓下見。” “好,我已經幫你約好車了。”李恪點頭。 咔噠一聲,大門總算合上。宋思衡擰動衛生間的門把手,將木門打開。 楊曉北就站在門側,背靠著墻壁看著他。 “老板,這就是金屋藏嬌嗎?好刺激啊。”楊曉北像只無尾熊,一下掛到了他肩上。 宋思衡用手背打了兩下他的前胸,正色道:“今天一天,沒我的允許,不要出房間。”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他是你秘書?”楊曉北的手沒松,就在他耳邊問。 “什么?”宋思衡沒反應過來他什么意思。 “就那個帥哥啊。我還以為他是你男朋友。” “你自己的臆測而已。”宋思衡推開他的手臂,走回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