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飛行了一個多小時，在秦城城郊一座別墅的后院降落。

    主任和師母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多時了，直升機停穩(wěn)后，兩人就迎了過來。

    秦以悅看到兩人就厚著臉皮抱住他們，“師父、師母，我好想你們。”

    “放開，臭死了，別薰著我媳婦。”主任黑著臉吼。

    語氣很嫌棄，表情卻是笑瞇瞇的。

    “還是師母愛我。”

    “這孩子，嫁人了反而更像個孩子了。好事好事，說明婚姻生活很不錯。”師母拍拍她的背，語氣很是寵溺。

    “看到您高興嘛。您和師父近期還有出行計劃嗎？會不會你耽誤您和師父旅游？”

    “秦以悅，你現(xiàn)在才來想起這個太晚了！”主任沒好氣地說道，扶寧放下飛機的動作卻很小心。

    寧放看了秦以悅和賀喬宴一眼，一語不發(fā)地跟著主任和師母上車離開了。

    秦以悅轉(zhuǎn)頭看賀喬宴，“土豪，我們是回別墅還是我爸媽家還是回大宅？”

    “先回大宅。”

    “嗯。”

    兩人上車，此時正是上下班高峰期，車子一路走走停停。

    花了兩個多小時才開回大宅。

    賀云柵坐在院子里看著兩人，“你們就不能先在城郊的別墅午休一下再回來嗎？省得路上遭罪。”

    “還不是太想你了，想早點見到你嘛。”秦以悅笑瞇瞇地說道。

    “嘖，我的魅力都到了我嫂子都看上我的程度？”賀云柵笑罵道，“進屋吧，爺爺他們在等著呢。”

    秦以悅與賀喬宴一同進入主屋，林蕊迎了上來，“路上辛苦了吧？快休息休息。”

    “爺爺和爸呢？”賀喬宴問道。

    “他們在書房等你。”

    賀喬宴轉(zhuǎn)身上了樓，秦以悅跟著林蕊坐到賀老夫人身邊，“奶奶，您最近身體還好嗎？”

    “我身體很好，謝謝你的關(guān)心。倒是你，讓你受委屈了。”

    “我應(yīng)該更小心一點，是我讓喬宴受傷了。奶奶、mama，對不起。”

    “丈夫保護妻子是天經(jīng)地義的，喬宴要是不這么做回來才要被罵。”賀老夫人說道。

    秦以悅點點頭，握住賀老夫人保養(yǎng)得宜的手。

    她奶奶去世得比較早，在她的記憶里，她對奶奶根本沒什么印象。

    親切、慈祥的賀老夫人很符合她對奶奶的幻想。

    ……

    賀喬宴站在書房門口，敲了三下房門。

    未幾，里面響起了賀家銘的聲音，“進來。”

    賀喬宴推開門進去，賀老爺子和賀家銘在窗邊下棋。

    “爺爺、爸。”

    賀老爺子：“先坐。”

    賀喬宴走到兩人對面的位置坐下，隨手幫他們添了杯茶。

    做完這一切之后，便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兩人下棋。

    賀老爺子與賀家銘下了半個小時才收局。

    賀喬宴要去收拾棋盤的時候，被賀家銘制止了，“我來就行，你跟你爺爺先聊聊。”

    賀老爺子抿了口茶，上下地打量著賀喬宴，“傷好了嗎？”

    “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

    “嗯。你姑姑做的這些事，作為她父親我需要跟你認個錯，是我對她的關(guān)心不夠，讓她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差點害死你和以悅。”

    賀喬宴沉吟片刻，說道：“爺爺，這些話您對其他人說說沒問題。對我，就不需要如此見外了。對姑姑當下的癥狀有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她應(yīng)該是不該常規(guī)的病癥，她到底怎么了？要是是別人，我相信她會因愛成癡。姑姑不是普通的女人，不會讓自己如此掉價。”

    賀老爺子摩挲著自己手上的拐杖，說道：“你說的沒錯，確實沒有必要瞞著你。”

    “爸……”賀家銘叫道。

    賀老爺子擺了擺手，“喬宴是賀家當前的主人，這些事他有權(quán)利知道。”

    賀喬宴靜等著賀老爺子開口。

    “你姑姑她等本意并非如此，她在多年前中了蠱，那蠱蟲是子母蠱。這些年我們一直暗中尋找下蠱的草鬼婆，讓她收回蠱蟲，近日初有成效。你姑姑卻遇到了這樣的事。”

    賀喬宴敏銳地感覺到了什么，問道：“下蠱的事跟程子致有關(guān)？是在他結(jié)婚前還是結(jié)婚后？”

    “跟程子致有一定的關(guān)系。當年你姑姑和程子致的婚事已經(jīng)提上日程，兩家都同意兩人的婚事。你姑姑卻在前一天突然說，她不想跟程子致再有任何瓜葛了。起初我們以為是程子致做了什么傷害她的事情，對程子致很是不滿。后來才知道是你姑姑中了蠱。而程子致在被你姑姑拒絕后，一怒之下選擇了跟另外一個女人結(jié)婚。你姑姑在程子致結(jié)婚后性情大變，離開了秦城。”

    “子母蠱跟別的蠱蟲有什么不一樣？中蠱之后不是可以解蠱嗎？姑姑又不傻，為什么選擇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方式解決問題？”

    “我們也很納悶，程子致不是那種無法承擔責任的人，就算他知道你姑姑中蠱了，也不會將她推開，而是會想方設(shè)法的解決問題。這些年看到程子致和他妻子的恩愛情況。我想那蠱蟲跟她有關(guān)。”

    “有證據(jù)嗎？”

    “程夫人在跟程子致結(jié)婚前曾經(jīng)去過苗疆，聽說還見了因為當?shù)赜忻牟莨砥拧哪莻€時候起，你姑姑就跟程子致分開了。”

    “那個草鬼婆來過秦城？”

    “沒有。”

    “那她怎么下蠱？”

    “下蠱的方法有很多種，子母蠱可以是先下母蠱，然后由中了母蠱的人選擇下蠱的對象。”

    賀喬宴沉思片刻，說道：“假設(shè)程夫人體內(nèi)有母蠱，她不是該下在程子致身上？”

    “女人總是貪心的，既想要對方全部的心意，又不想要一個可能虛假的丈夫。下在你姑姑身上更能看清程子致對她的在意程度。”

    “這蠱下了這么多年，都沒有明顯的癥狀，為什么在近期姑姑會突然變成這樣？”賀喬宴問道，心里卻隱約浮現(xiàn)了一種可能。

    “我想程夫人是知道秦以悅是她的孩子了，也知道秦以悅當年是被誰帶走的。因此，想先下手為強。”

    “想害死悅悅的人至少有兩幫人馬，其中就有程夫人。”

    “沒錯。”

    “悅悅是無辜的，希望爺爺和爸你們不要因為程夫人的行為，而對她有所偏見。在我看來，她是秦秋揚和洛明媚的孩子，與程家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