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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七福晉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你說的是, 胤祐到底當阿瑪了, 辦事周全。”成妃剛剛也就是高興壞了才忘了昨天的事兒, 昨兒冬至前邊不太平, 聽說宴席上圣上竟然為了件小事公開叱責了索額圖。

    那可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索相啊,太子的叔爺, 冬至這日當著文武群臣被皇上落了臉面,這到底是為什么,罵的又是誰,這可誰都說不好。這當口,哪怕是好事也別湊上去惹眼, 就安安分分的最把穩。

    話趕話說到這兒,成妃也放下手里挑中的賞賜,既然兒子擺明了不想出風頭,自己這個當額娘的自然不能跟兒子犟著來。“嬤嬤,挑上幾件像樣的就行了,其余的多送點孩子能用上的過去,別張揚。”

    不過再是不張揚也不可能偷偷摸摸的去。畢竟是件喜事,馬嬤嬤帶著賞賜出庫的時候,連側殿里大著肚子的陳貴人都起身走到院門旁,往外探頭看著。“你們說,往后我能有這樣的福分嗎。”

    “貴人說的什么話,您如今懷著阿哥,往后自然是榮華富貴都等著您呢。”宮女們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打暢春園回來之后,自家主子就少了之前那份登高爭寵的傲勁兒,反倒是添了幾分愁緒。

    “是嗎?”陳貴人看著咸福宮主殿的方向有些出神,“我啊,做夢都想住那里邊去,要是去不成換個地方也行,就是受夠寄人籬下的日子了。”陳貴人這話說的是心里話,成妃再是好說話那也是壓在自己頭上的人,誰愿意天天腦袋上有人壓著過日子呢。

    之前在暢春園,陳貴人壯著膽子旁敲側擊在萬歲爺身邊問過,萬歲爺仁厚,倒是沒瞧出什么不高興,只不過打那以后讓她陪在身邊的時候就少了。

    陳貴人也差奴才去打聽過,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銀子,最后只說是因為萬歲爺心疼自己肚子大了,不來看看自己也是心疼人兒。這說法倒是沒錯,至少陳貴人自己是信的。“行了,進去吧。”

    看夠了咸福宮主殿,陳貴人大著肚子也站不了太久,只不過她這姿態和說的話成妃緊跟著就知道了。幾個小貴人常在和答應在咸福宮過的日子不算差,她們哪怕有些爭風吃醋也從沒惹出過什么亂子。

    成妃看著跪在底下陳貴人那邊的貼身宮女,“回去之后就好生伺候,多給你主子寬寬心。”到底還是年紀輕,好多事看不明白,一個漢軍旗的貴人,怎么可能因為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就一步登天。

    如今圣上后宮充裕不是早年間那光景了。再說咸福宮自己這兒已經養過兩個阿哥,小十八又還小,陳貴人的孩子若是個格格許是還有留下來的機會,若是個阿哥,到時候就看是哪宮娘娘有這福分了。

    “真是好運氣啊。”太子妃剛從太后那兒回來,路上正好碰上咸福宮這邊抬著賞賜出宮去。待宮人們已經走挺遠了,石氏卻又站住了腳回頭看了看。昨兒沒瞧見玉玳,自己還專門多問了三福晉一句,當時聽說是要生了,在家養著沒進宮。沒想到不過過了一夜,兒子就已經生了。

    太子妃的感慨,跟在身后的宮女太監沒人敢接話。誰都知道孩子這事是太子妃的心病,這時候搭茬好不好的都沒法讓主子舒心。好在石氏也沒真想聽她們說什么,如今自己是真不做指望了,才把弘皙挪到自己這邊養著。

    可惜晚了些,那孩子總跟自己不親近,但再不親近好歹每天晨昏定省的都能來自己這兒請個安,道聲嫡額娘安好。總好過毓慶宮里那個沒心肝的東西,如今自己都快保不住了,還天天的醉生夢死,美人在懷。

    “太子呢。”回了毓慶宮太子妃到底還是沒法真不管那討命的冤家,“去把太子找來,就說我有事找他。”太子妃畢竟是主子,發了話自然有人去后邊尋太子。只不過過了好一會兒,看著才上午就醉醺醺進來的胤礽,石氏剛擺好的臉色又垮了下來。

    “太子妃,孤難得過來,你別一見面又這幅模樣,若是如此孤不如還是先走的好。”昨兒康熙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把索額圖罵了個狗血淋頭,胤礽今兒還有心思喝酒也是不容易。

    胤礽這么說,石氏好歹緩了臉色,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主兒,若是自己不低頭,胤礽就真做得出馬上走人的事兒。“今兒我去太后宮里請安去了,索相的事兒太子別往心里去,如今太子不若打起精神來,多往外邊走動走動,平日里也替皇阿瑪多分憂,皇阿瑪定能瞧見太子的好。”

    昨天康熙叱責索額圖的時候,有兩句話帶到了太子身上。康熙說索相在宮外驕縱蠻橫不止,還企圖帶壞太子才是居心險惡。這話說得重,石氏全記到心里去了,她辦不到別的,只能往太后宮里去盡孝,有沒有用的總是一份心。

    石氏的話說得胤礽直發愣,仔細打量過石氏確定她沒拿自己打趣兒,才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坐在椅子里都快坐不住,眼角都沁出淚花來才將將停下。

    “太子這是做什么,我說的哪里不對?”一份好心被他這么一鬧,反倒都成了尷尬。石氏僵在當場也不知道要怎么辦,只能硬著頭皮問。

    “太子妃,若是老實聽話,殷勤捧著就能招人喜歡,孤怎么就不喜歡你呢。”太子這話說得宛如一把刀,直直戳進石氏心頭,平時最端莊的人一瞬間眼淚都涌到眼眶來了。可都這時候了石氏還是忘不了教養嬤嬤們當初教的,到底還是背過身子去,才拿帕子擦了眼淚。

    胤礽也沒想到自己怎么就把傷人的話給說出來了,當下也有些架不住面子,怎么說自己都是個爺們,干嘛非把她逼成這樣。“孤,剛剛過來什么都沒吃,要不太子妃陪孤隨便吃點?”

    這時候也不是飯點,但毓慶宮什么沒給太子備著啊,他說要吃東西,還不是立馬就擺了一桌子的菜和點心。石氏好久沒跟胤礽一起吃飯,雖說剛剛的話叫人難堪,可到底舍不得把人往外趕,還是陪著他坐到桌旁來。

    那邊毓慶宮天底下頂尊貴的夫妻倆別別扭扭吃飯,這邊宮里的賞賜送到貝勒府的時候,玉玳才剛剛起來。到底剛生完孩子,胤祐再不想也被趕到西廂房那邊住去了。“要爺說啊,往后這孩子還是別生了,這生一個咱倆都得陪著折騰。”

    昨晚他一個人睡在廂房,胤祐是真沒睡好,明明炕也燒熱了,屋里也收拾得干干凈凈的,但就是不得勁,翻來覆去大半夜,快天亮的時候才真睡過去。“不過要是能得個閨女也好,要不咱再生個閨女就不生了?”

    “爺,您跟我逗咳嗽是不是?”玉玳有了之前的經驗就更明白生完孩子不能老在床上躺著,這會兒剛讓桃子荔枝扶著,在屋里走了幾個圈才準備坐下來吃飯。

    “咱這是生孩子,不是外邊胡同口賣菜,這顆菜不新鮮咱就換一顆。”再說了這生男生女是自己決定的嗎,還不是他的活兒。不過這話沒法跟他掰扯清楚,“行了行了,你趕緊出去吧,我這兒漲得難受。”

    弘曙和老二,玉玳都沒打算自己喂養,畢竟自己還年輕,不想早早的就壞了身形,而且都說喂孩子的時候,孩子嘬起來可疼了,玉玳不想受那份苦。

    自己拼了老命把孩子生下來就不錯了,能用得起奶嬤嬤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但不喂孩子奶水還是照樣的來啊,這幾天不找人好好通一通,還不得憋死啊。

    胤祐知道她這幾天脾氣不好,難得的半個磕巴都沒打就麻溜出去了。出去之后正好碰上邁著小短腿過來找額娘的弘曙,也被他阿瑪扛在肩上給帶走了。

    康熙四十二年過年,是玉玳成親之后第一個不用進宮過年的年,所以哪怕還沒出月子不能出門,她也高興的很。“這么高興啊,爺瞧你也好的差不多了,干脆跟爺一起進宮去得了。”

    生老二比生弘曙來的容易,老二雖然鬧騰但個頭卻比弘曙小了一圈。再說這玩意兒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東西,第一回 又疼又怕,用力都不知道往哪兒用。這回又有胤祐在身邊陪著,到底要好得多。所以生完孩子之后,恢復起來比上次反而更快些。

    “不去,我才不去。”玉玳盤腿坐在暖炕上逗兒子玩,“我好不容易躲一回清閑,你可不許討厭啊。”玉玳掙開被胤祐拉住的手,“每年這會兒進宮我都發怵,尤其跪在外邊磕頭那會兒,風大得我都分不清到底是從哪邊刮來的,別說膝蓋手腳,腦子都要凍木了。”

    這話說得半點不夸張,玉玳這還算好的,好歹跪在前邊,哪怕在外邊也挨著大殿能擋擋風,后邊那些個宗親命婦才是真的要命。但說來過年能進宮那還是天大的恩典,每年看著那些被冷風吹得臉都發白可還繃著笑的命婦們,玉玳都覺著大家可太不容易了。

    “得得得,不去就不去,爺說一句你能說爺一百句,哪兒練的這么利索的嘴皮子。”胤祐站在屋里任由奴才伺候著穿衣,等都穿戴好了,才又湊到玉玳跟前把臉伸過去,“趕緊的香一個,爺得往宮里去了。”

    好幾年了,胤祐這般黏糊人的性子屋里奴才們都看習慣了,他這會兒沒個正形桃子她們幾個連眼皮都沒抬,都該干嘛干嘛,只有玉玳還是有點臊。胤祐不管這些,不如了他的意他就不走了,還是玉玳怕他誤了生辰,才趕緊親了一口把人打發走。

    “額娘,我也要。”胤祐前腳出門,在炕上玩的弘曙后腳便從炕那頭爬過來,rou指頭戳著自己的rou臉抗議,“兒子也要親親。”

    “好好好,不就是親一個嗎,快別戳了,都給戳紅了。”小兒子還傻愣愣的,但大兒子卻漸漸開始懂事了。弘曙就住在東院廂房里,本就離兩人近,出生之后又幾乎就是養在身邊,除了南巡那幾個月就沒離過人。

    現在多了個弟弟小小的人兒心里其實能覺出不同來,最近都不往夢蘭院找令儀玩兒,就天天要在自己身邊才行。這性子不知道像了誰,說他老實敦厚吧,心里又還挺敏感什么都知道,可知道了他也不爭不搶。剛剛自己只顧著逗老二玩,他也沒不高興,就一個人在另一邊玩玩具也挺好。

    白天有兩個兒子鬧著,中午又有伊爾根覺羅氏帶著大格格過來一起吃飯,府里眾人都還挺高興。平常都是一府的奴才等到天黑才能等主子回來,現在主子在府里,的確比平常多一番滋味。

    不過這一天過了大半,該發的紅包發了,不用當值的也打發家去過節了,一直到天黑胤祐都還沒回。明明說好了早點回來,一家人一起好好過年吃飯,又是因為什么耽擱了?

    因為什么不知道,但人總還是要回來的。按著往常該出宮的時候又往后推了半個時辰,胤祐才裹著風雪掀簾子進來。“別問了,先讓我吃口熱乎的再說。”

    今日份碎碎念:晚了一點點~更完吃飯去了~~~

    第八十二章

    玉玳沒跟著一起進宮,胤祐總是覺得少了什么, 一路上一個人孤零零的不說, 到了前邊有兩次把許晉忠叫來,想讓他去后頭瞧瞧玉玳那兒是不是都好, 話到嘴邊才想起來人沒進宮呢。

    “慢點兒,沒人跟你搶。”平常兩人一起進宮, 要累一起累,要餓誰都沒比誰好, 折騰一天回來吃東西的樣子誰都不嫌棄誰。今兒玉玳沒遭這份罪, 坐在一旁看著狼吞虎咽只差沒把舌頭都給燙著的人, 真是又嫌棄又有些心疼。

    “你說你也是,宮里的菜不好吃, 好歹吃兩塊點心墊墊,非餓著自己不值當。”過年的時候宮里的菜不是提前蒸好炸好的, 就是上的鍋子。

    鍋子上來沒多久火就燒完了, 圣上跟前那么多人呢, 總不能個個都叫奴才來添火換炭吧, 所以鍋子有就跟沒有差不多。蒸的炸的也不知道一天里熱過幾回才端上來的,用胤祐的話說就是瞧著都犯惡心, 就更別說吃了。

    只有早就做好的點心餑餑倒是還成,雖說不好吃,但好歹能入口,

    每年玉玳就靠這些東西撐到出宮。不過胤祐嘴刁,說不吃就不吃, 哪怕坐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也不動筷子,這么些年連康熙都隨他去了。

    “不是,我今兒在前邊連口水都沒敢喝,更別說吃東西了。”胤祐把嘴里的涮羊rou咽了,又把手邊的酒喝了,才有空抬頭搭理玉玳。而且許是吃得急了,羊rou噎在嗓子眼,還是玉玳拍著背給人順下去才喘勻了氣兒。

    “索額圖,今兒倒了。”喘勻了氣的人一張嘴,就把玉玳給嚇住了。“皇阿瑪今兒,年三十,宴席剛過一半兒,挑了個由頭就把索額圖拽出來,劈頭蓋臉一頓罵。”

    胤祐以為是太子干嘛了,讓老爺子把氣撒在索相身上,還一個勁的往太子那邊打量。可瞧著太子一臉惶恐又帶著三分擔憂的模樣,又覺著這事恐怕沒那么簡單。

    果然好不容易等皇阿瑪罵完,眾人都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康熙緊跟著叫了侍衛過來,一殿的宗室群臣都沒來得及反應,索額圖就已經被壓下去了。

    “不是,為什么啊。”玉玳知道康熙肯定不滿帶壞了他兒子的索額圖,在康熙眼里他兒子怎么都好,有什么不好那也都是身邊奴才給教壞的。但索額圖好歹是朝廷重臣,哪怕訓斥得再難聽,那也總該有個實打實的罪名吧。

    胤祐搖搖頭,“索額圖最大的錯和最大的依傍都是太子,他能靠著太子得多大的好,現如今就得受多大的罪,這個罪名還不夠嗎。再說了人都抓了,罪名這東西早早晚晚能給他羅列出來,急什么。”

    索尼幾個兒子,只有索額圖仗著自己有功有圣恩,長年拱著太子行事。當初皇阿瑪用得上他的時候自然什么都好說,如今太子已然跟老爺子離心了,再能干的奴才,恐怕也留不得。

    “那,那這事怎么辦啊。”玉玳不清楚廢太子是什么時候,也不知道歷史到底會不會還跟以前一樣。畢竟不管是不是自己和胤祐的鍋,老九和老十如今儼然都有了自己的日子和奔頭,八爺黨沒能成氣候,沒了出色的八爺摻和,直郡王和太子的爭斗就更厲害了。

    “怎么辦?涼拌。”宴席上索額圖被帶下去之后,一直到散席太子都一句話沒說,臉色鐵青連老大都沒敢招惹他。據說消息傳到后邊太子妃當下就嚇軟了身子,被奴才扶著回毓慶宮去了。

    “行了,這事也就是告訴你一聲,跟咱關系不大。”胤祐吃得差不多又添了八個餃子,才算放下筷子不吃了。他回來得晚,弘曙已經睡了,倒是住在弘曙隔壁的老二還鬧著。

    胤祐讓奶嬤嬤把人抱過來,自己抱著在屋里轉悠,“咱這院子還是小,現在添了他爺總覺得有些騰挪不開。”胤祐被最后那碗酸湯餃子給撐到了,這會兒抱著孩子轉悠也算是消食兒。

    “府里就這么大地方,咱們還是往大了建的,再大也沒法子了啊。”貝勒府就是這么個規格,當初建府的時候東院就已經算是往最大的建的,后邊還帶了個小后院,但架不住他不讓兒子單獨住到北院那邊去啊。

    一個孩子倒是不差地方,可貝勒府的大阿哥,跟前光伺候的嬤嬤婆子丫鬟太監,隨便一數就是好幾十人,哪怕大半奴才都住在下人房外院那邊,那在東廂房這邊貼身伺候的也不少。現在老二又添了不少人,可不感覺有些擠嗎。

    “兒子都小,人大格格不也在夢蘭院住得好好的,兩個兒子你舍得放到北院那邊去啊。”北院西院都挨在東院后邊,當初就是準備日后有了孩子,給孩子住。這下可好,院子一空空了幾年,兒子生了院子還是沒用上。

    “那你說怎么辦。”玉玳正招呼桃子她們打水進來給他洗漱,今兒得早點睡,明天清早他還得進宮去。“我都聽你的。”孩子的事兒上邊胤祐出奇的慣孩子,玉玳都比他強。現在府里弘曙和令儀自己一皺眉頭都還有些怕,倒是他這個貝勒爺,別說弘曙就連令儀都知道,闖禍了找阿瑪去。

    “我也就是這么一說,孩子還小,再在咱們跟前待幾年,到時候真大了你想留都留不住。”胤祐這話說得沒錯,他自己不就這樣嗎。哪怕小時候因著身子關系,一直養在成妃跟前,跟額娘親近得很,可如今照樣天天在外邊野著,進宮請安的時候還不如玉玳多。

    “再說了,爺還能讓你住一輩子的貝勒府啊。”胤祐忍了半晚上,還是沒忍住。今兒進宮的時候胤祐遇見自家老丈人了,法喀那邊得著信說,過完年許是旗務就該分下來。領著差事的皇子跟領著旗務的皇子不是一回事,到時候說不得還要再抬一抬爵位。

    “真的啊,你這人也是,一晚上說了這么多,還挺沉得住氣。”人這一輩子嘛,說到底就是個俗氣。俗氣的想過得更好,俗氣的想求更多,真要是清心寡欲的人,不如趁早出家去的好。

    胤祐聽著她埋怨也還是笑著,把孩子抱給奶嬤嬤帶下去之后,更是摟著人就想往床上去。“舒舒,差不多了吧,我瞧著你這月子也坐完了不是。”胤祐一邊說著,手就跟著不老實起來,氣得玉玳反手狠狠在他手背掐了兩把。

    “明天還得進宮,你少想那些有的沒的。”玉玳是恢復得挺好,但是這會兒也不想跟他進行愛的鼓掌,“睡不睡,不睡你出去啊。”

    “睡睡睡,誰說不睡了。”要不說吃不著的就是最好的,胤祐剛剛摸兩把偷腥都覺著挺好,上了床把人摟到懷里更是挺知足,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康熙年三十把索額圖處置了的事兒,不光胤祐沒想到,那就是任憑誰,哪怕直郡王也都沒想到。胤褆從小就跟胤礽不對付,長大了之后更是為了是嫡是長鬧得沒個安寧,有時候巴不得甭管到底是誰勝誰負,都趕緊有個了斷,別再這么糾纏下去了。

    此刻不光□□的人覺得是直郡王在背后挑唆,就連胤褆都納悶,自己還沒動手啊,怎么皇阿瑪比自己還快呢。但這不是好事,連著幾天已經有不少人來打聽這事到底因為什么,連自家門人都坐不住了,私底下有說這事辦得好,也有說此舉太草率了的。

    “滾蛋!都留給爺滾蛋!”這才初六,就有跟府里親近的好些人遞帖子上門來,說是拜年給直郡王磕頭,其實還是想打聽年三十晚上的事兒。胤褆被擾得煩了干脆發了話,再有誰上門來,就鞭子伺候。大過年的本不想見血,但哪個不要命再觸直郡王霉頭,胤褆就真能拿他開刀。

    “你也知道是過年啊,多大的事兒都消消火氣,別待會兒孩子們過來嚇著孩子。”進來的是大福晉,這些年也就大福晉敢這時候過來勸他。

    要說大福晉也是夠可以的,這些年直郡王后院人不少,可給直郡王生孩子的卻只有大福晉一個。尤其直郡王也是個岳父命,一連得了四個格格,才把嫡子給盼來。都覺著有嫡子就行了吧,可如今大福晉又懷上了。

    “你怎么過來了,又是哪個奴才尋你來的。”直郡王見著大福晉剛剛囂張就霸道的氣焰就熄了大半,接過她遞到手邊的茶喝了兩口,長嘆聲氣,才把事兒像是倒苦水一般跟大福晉又說了一次。

    “那天晚上我瞧得真真的,太子妃那邊是真慌了。你跟太子鬧,我就得跟太子妃別著勁斗。我跟她針尖對麥芒一樣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見她在我跟前失態過啊。”那天晚上的太子妃大福晉瞧著都可憐,這些年嫁給太子福沒享到,孩子也沒有,可真事到臨頭了還是跑不了她的這一份。

    大福晉嘆口氣,“你啊,聽我句勸,最近別出去,找個由頭躲一躲不丟人。”這事來得太蹊蹺,哪怕之前皇阿瑪叱責過索額圖,也不應該這么快就把人辦了。

    說白了,倒像是拿索額圖開刀,讓兒子們都不好過。索額圖倒了太子肯定要追究,現在連自家門人都覺得是直郡王的手筆,那何況太子呢。但這話不能說給胤褆聽,就算都心知肚明也不能說,要不皇阿瑪的做法,實在是太傷人,簡直就是沒把兒子當個人。

    “行,爺聽你的。”直郡王拍了拍大福晉撫在自己肩頭的手,當天下午直郡王府便傳出信來,說是直郡王中午在府里吃飯的時候多喝了幾杯,見了風,這會兒病得起不來床了。

    “老大躲了?”消息傳到毓慶宮的時候太子正打算往養心殿去,聽到直郡王病了的消息,差點沒捂著肚子笑死。“老大那一根筋的怎么學聰明了?難得,真難得。”

    其實這事胤礽心里知道不是胤褆的鍋,這事瞧著詭異,其實早就有苗頭。叔爺是個傲氣的人,雖說是庶出,但這些年赫舍里家要說能干,也就叔爺最能干。

    但能干的人,有多大本事就有多招人眼,況且還有個自己夾在當中間,皇阿瑪自然要拿他開刀。前些天皇阿瑪沒事找事叱責索額圖的時候,太子心里其實就有數了。只不過沒想到皇阿瑪最后會選了過年這天發難,看來是真的一條活路都不留啊。

    但留不留是康熙的事兒,胤礽這邊卻不能不管。“主子,您別去了,這時候過去,是白白讓萬歲爺不高興啊。”胤礽要去養心殿求情,后邊跟著的奴才都追著求他回毓慶宮。

    太子今兒收拾得利索又精神,連這幾年添的三分頹氣都沒了。他看著苦巴著臉的太監奴才,“做的什么樣子呢,你小子就是模樣好看,孤才留你在身邊,現在這樣可不行。”

    這會兒過去求情康熙會怎么樣,胤礽又不是個傻子自然知道。但這不就是自己的好阿瑪給自己挖的坑嗎。今兒若是去了,自己就不光不是個孝順兒子,還是個昏聵無能,辨不清忠良jian臣的太子,到時候皇阿瑪想拿自己怎么著都有話說。

    可今兒要是不去,自己沒法跟下邊那么多門客屬人和奴才交代。連索額圖自己都能說棄就棄了,那往后還有哪個奴才敢跟在太子后邊。到時候不用皇阿瑪出手,自己也只是個光桿的太子。

    所以太子得去,既然都是死路一條,那就兒子拖著阿瑪一起赴這條不歸路好了。話說到這份上,幾個貼身太監也不再多勸,只老老實實跟著胤礽到了養心殿。

    康熙看著目光灼灼的太子,總算放下手里的書坐直了些,“你今兒過來,是要給索額圖求情?”

    “兒子有話說。”太子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頭才站起來,“但兒子不給索額圖求情,兒子想跟皇阿瑪說說話。”

    太子知道,不管今兒養心殿說了什么,只要自己來過了,那就是給索額圖求情來的。只要傳出去的話是自己想要的,就行了。

    “哦?”康熙覺出今兒胤礽有些不同,也覺得看著他這般心里有些不踏實,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問,“保成想說什么啊。”

    “兒子想問皇阿瑪,兒子還是您的兒子嗎。”太子這話一出,養心殿里的太監宮女包括李德全,都撲通一聲趴地上去了,哐哐磕頭嚇得直哆嗦。

    “你說什么?”康熙原本靠在養心殿暖閣里邊沒動,這下整個人都往前傾著,一眼不錯的盯著兒子,“你再說一遍。”

    “皇阿瑪,若我真是您兒子,您怎狠得下心逼兒子到這般田地。”胤礽憋屈,時時刻刻都覺得喘不上來氣兒。康熙什么都給他了,但同時全天下的枷鎖也都給他了。偌大的王朝需要明君也需要出色的儲君,胤礽就是被康熙親手按著模子打造出來最滿意的儲君。

    可惜儲君也是人,不是個物件,康熙給他榮華也給他不為人知的艱苦,給他萬萬人之上,也給了他孤獨。有時候胤礽抬頭看看毓慶宮的天,都會想若是自己能像海東青那般飛了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