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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七福晉在線閱讀 - 第30節

第30節

    “就你好養活,要天天都這樣我看以后你也別老這么累,就在府里待著得了。”這一路過來玉玳是真有點怕了,以前在阿哥所的時候胤祐還沒個正經差事,兩人毫不起眼也沒人上門來找茬,偶爾在成妃那兒裝乖得著個小便宜也能高興幾天。

    后來出宮自己怎么說也大多在府里待著,外邊的事兒哪怕都知道那也差了幾分真實感,尤其胤祐又是個報喜不報憂的,自己多問幾句就能被他拐到床上去,便有些忘了史書里的九龍奪嫡有多兇險。哪怕胤祐這個根本沒入圍的,也不見得能置身事外。

    這回跟著出來,前邊有康熙和太子,同船的還有個四爺,平時有個什么風吹草動的,不過隔著幾艘船轉眼就傳遍了。今兒又出了這么檔子事,要說一點不害怕都沒有,那還真是騙人的。

    “怎么,咱們七福晉打算養著爺啊。”被咸香入味的醬牛rou開了胃,胤祐三兩下就把一碗面吃了個干凈,原本想拉著玉玳進里間歇下,可又被她拖到靠椅上坐下。

    “你別擔心,今兒沒爺什么事兒。”胤祐看著蹲在自己身前仔細小心解下支架的人,不禁伸手摸了摸她臉頰。今兒跪在前邊的時候自己腦子里也想著她,明明腦袋頂上老爺子還在那兒暴怒,可自己卻總走神到她這兒,想著她好像跪在那兒也沒那么難熬。

    “你就老實閉嘴吧啊,有那精神不如靠著歇會兒。”支架取下來,玉玳把他褲腿卷到膝蓋上,兩邊膝蓋跪出來的淤青好懸沒讓她眼眶都紅了。桃子端了熱水來,胤祐腳踩到木桶里,燙得齜牙咧嘴,想躲又被玉玳按了回去。

    “不許動,一會兒就好了。”現在不泡腳把淤青散開,明兒起來更難受。玉玳卷接過丫鬟遞過來的guntang的帕子敷在他膝蓋上,胤祐本就生得白,便把淤青襯得越發嚇人些。玉玳也不敢用力只好輕輕的揉,原本還怕疼想躲的人,沒揉多久竟然就這么睡過去了,等到再睜眼時全身上下都已經換了個干凈,舒爽多了。

    “怎么不叫爺起來。”腳下新換的布襪和千層底軟得很,膝蓋處的酸澀也好了不少,胤祐懶得起身就扭頭看著正坐在梳妝臺前的玉玳。屋里的燈只留了兩盞,顯得昏黃又曖昧,不像皇阿瑪那兒照得如同白晝,刺眼又讓人分不清到底身在何處。

    “我倒是想,你也不瞧瞧你睡得多香。”玉玳透過鏡子看看他,“醒來了就去床上睡,別再著涼了。”剛剛本還想問問他到底怎么回事,可再一抬頭,人就已經昏睡過去了。

    “得,剛還說爺的福晉最知冷知熱,一眨眼又成爺的河東獅了。”胤祐拍了拍躺椅的扶手便慢悠悠的站起來往床上去,就是走到玉玳身后,還是沒忍住拿手指勾了勾她手心,“福晉,爺一個人睡被子都暖不起來,你舍得啊。”

    舍得,有什么舍不得的!但說是這么說,到底沒把他手甩開,還是老老實實跟著人往里間走。平常大多時候要早早起身,所以一直習慣睡外側的人,今兒卻脫了布鞋就滾到床里邊去,還不忘拍拍身邊的空檔,催玉玳也趕緊上來。

    “把簾帳放下來吧。”現在才不到三月也沒蚊蟲,平時睡覺也沒把帳子放下來,今兒是怎么回事,哪來這么幺蛾子。但好歹今天他受了罪,便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他這么說玉玳招招手桃子和荔枝就趕緊把床帳全給放下來了。

    放下了床帳,床里邊就更成了個密閉的小空間,外邊昏黃的燭光大半都被半透的紗帳擋住,只有些橙黃灑在被褥上,十分溫柔。也就到了這會兒,胤祐才真的松懈了些。

    “今兒……皇阿瑪在前邊大發雷霆,黃河河道年年水患,可年年撥銀子修筑河堤還是年年如此。上午皇阿瑪見了本地臣工,下午就把太子和我們就叫過去了。”胤祐沒想到太子的手能伸的這么長,老爺子雖沒明說,但句句話都是沖著太子去的,難為這些弟弟都嚇得鵪鶉一樣跪在后邊陪著,他太子爺卻還是依舊那副萬事不著急的模樣。

    “啊?太子在這里邊撈銀子了?”胤祐躺得低,腦袋緊挨著玉玳肩膀,一呼一吸全噴灑在她幼白的脖頸處,惹得玉玳連打了幾個哆嗦,也不知道是被他的話驚的,還是癢的。

    “沒有,銀子都是走老四的手出去的,太子碰不到。”胤祐輕輕的搖搖頭,再示意她給自己拍背的手不要停,“就是來面圣的臣工都只說好,不說憂,報喜的話繞來繞去,還是全歸功到太子黨那幾個老頭腦袋上去,皇阿瑪聽了不高興。”

    不過也是,這誰聽了都不可能高興。自己還在皇位上坐著呢,下邊的奴才就全捧著太子算怎么回事,不過心里再清楚,但今晚在圣駕跟前胤祐還是心緒難平。

    太子從小就是兄弟們仰著頭都難以企及的儲君,皇阿瑪手把手教導成才的人中龍鳳。以往皇阿瑪怎么夸他,怎么看重他,今晚就訓斥得有多狠,“要爺說,太子到如今都還沒瘋就算不錯了。”

    “爺小時候也眼紅過,咱們這些下邊的弟弟學得再好,騎射再出色,能得皇阿瑪一個好字都難。那時候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想,果然只有太子才是皇阿瑪的親兒子。”胤祐說話的聲音又小又輕,好像生怕驚擾了誰一般。

    “如今才覺得,那般榮寵像我這樣的性子怕是受不起。”此時此刻胤祐腦子里全是之前康熙句句話沖著太子去的畫面,自己瞧不見跪在前邊太子到底什么臉色,但看著太子挺直的脊背,卻生怕下一瞬他就垮了或是瘋了。

    “受不了正好,你要去了那位子上,可就碰不上我了啊。”玉玳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看著太子難免覺著齒寒,但有些話哪怕到了這一刻還是說不得,說出來父子情分就真的斷了。“我可沒太子妃那般家世,夠不著那么高的高枝兒。”

    “那不行,爺得要爺的舒舒,別的都能讓,就這個不行。”胤祐這會兒活像個不講理的毛頭小子,一聽這話就頂不樂意了,撲上來就把人抱了個滿懷不放手。

    “沒說要你讓,你倒是想呢,我還能讓你盤來讓去的?”玉玳被他抱得緊緊的,想推都推不開,只好就這么任他抱著。“我可告訴你,少給我打那些不該打的主意,我可都聽說了這一路那些臣下可給你們這幾個貝勒爺準備了不少美人兒,你今兒裝可憐也沒用,到時候要是撞我手里,你試試?”

    聽著玉玳頗為霸氣的話,胤祐笑得整個人都在震,笑完了才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你啊,真是爺的小甜果兒。”

    “對了,這兩天老爺子要帶人出去一趟,說是要去巡視黃河沿岸堤防,說不得我也得跟著出去幾天。到時候你自己當心著些,若是有人送東西來,甭管要不要緊都往羅衍那邊推。”今晚罵到最后沒話可罵了,老爺子又扔了任務下來。

    “啊?那要去多久啊。”突然臨時要出門,這可沒聽說過,“咱們不還要往南走的嗎,干嘛又要分開幾天。”

    “沒事,就是跟著皇阿瑪去瞧瞧,左不過三五天的就回來了。”胤祐沒說這次要去的是河道淤塞最嚴重的地方,說不定去瞧過了,皇阿瑪又要發作好一批人。這回跟著去,就是替圣上當牛做馬去的。

    “那……”玉玳還想問,可看著胤祐睡意沉沉的樣子,還是把一肚子擔心吞了下去。“那先睡吧。”

    玉玳原以為睡醒了還能跟他好好掰扯這事,但誰也沒想到第二天上午康熙就帶著四爺胤祐和十三另乘一船,帶著扈從往黃河以南巡視各處堤防去了。前邊來人請胤祐的時候,玉玳都來不得好好收拾東西,只得趕忙收了些日常必需的塞給馬云祥帶上,就匆匆把人送出門了。

    胤祐從來沒接過這么急的差事,玉玳把人送走之后心里就總是安定不下來,整個白天干什么都心不在焉,自己最喜愛的一套茶具都沒拿穩,差點給砸了。還是到了傍晚時分,烏拉那拉氏專門從隔壁過來陪她,才稍稍好了些。

    “嫂子,您別瞧我平常嘴上厲害,其實真有事兒一點都扛不住。”玉玳這會兒才體會到什么是伴君如伴虎,昨兒才跪在前邊折騰個半死,今兒又得精神煥發陪著康熙去巡視河堤。

    就像一路上原本擺足了儲君架勢的太子,如今黑不黑白不白,據說又不讓出門了,這些個兒子啊,說白了都一樣,好好歹歹的全憑人康熙一句話而已。

    烏拉那拉氏拉過她的手安撫著拍了拍,“我府里那位頭一次奉著皇阿瑪查閱河工的時候,我比你膽兒可小多了。”尤其四爺還管著戶部,每年撥下去的銀子到底花到哪兒去了,四爺若是有一個說不清那都是罪過。

    烏拉那拉氏哪能不害怕啊,簡直怕得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現在也就是習慣了,再害怕也就那么回事,畢竟自家爺們心里想的什么,烏拉那拉氏比誰都清楚,若是天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恐怕四爺沒事兒,自己就得先被嚇死。

    要不說有時候就是不能一個人待著呢,四爺和胤祐都不在,玉玳晚上便沒讓烏拉那拉氏回去,兩人同在一個被窩里躺著,倒是咂摸出些閨中密友的感覺來。

    有了人陪,兩人都少了時間胡思亂想,等把沿途的疲乏休息夠了,兩人閑著無事,便把董鄂氏和博爾濟吉特氏叫過來打馬吊。老九老十都留在桑園沒跟著出去,兩人那邊這幾天都熱鬧得不得了,玉玳一招呼,就全躲到這邊來了。

    “嫂子你們是不知道,這萬歲爺一走,下邊那些個雞零狗碎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就全來了。”抱怨的是董鄂氏,許是這幾天實在是把她煩著了,說話都帶著氣兒。

    “九嫂你就別埋怨了,這不九哥也沒收那幾個人嗎。”要不說下邊的奴才最會的便是投其所好呢,剛到地方沒兩天,捧著銀子上門那就別提有多少。胤禟府里后院人多是出了名的,除了送銀子,還有送人的,來來回回兩三次,好懸沒把董鄂氏氣死。

    博爾濟吉特氏的話是什么意思,幾人心里都明白。按理說康熙把太子罵個半死,這總該老實點了吧。可人家偏不,下邊這些小的都知道把送上門的人推出去,偏生太子那邊據說來者不拒,已經收了好幾個美人兒了。

    今日份碎碎念:是不是很長!!!哈哈哈哈!!!

    第六十九章

    博爾濟吉特氏的話沒說錯,要埋怨也輪不到董鄂氏, 隔了幾個院子里的太子妃才是最沒地兒訴苦的苦主。石氏看著一溜兒三個環肥燕瘦什么模樣都有的美人, 腦子里都是太子派奴才過來傳的話,說是要把人全都給留下, 安排什么份位,全由太子妃定奪。

    人送上門的時候按照石氏的意思就應該哪來的回哪兒去, 如今剛被皇阿瑪訓斥過,合該老老實實夾著尾巴做人, 偏生自家這位太子爺是個犟種, 越不讓干什么就越要干, 送來的人自己這邊說了不算,人太子爺扭頭就把人都截走, 送到他屋子里去。

    哪怕如此,石氏最終還是如了他的意, 反正說白了沒了送上門的, 他胤礽身邊不還有那些宮女太監嗎, 都是玩兒, 玩誰又有什么所謂。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還把人送回到自己跟前來, 要自己給個份位。這般不知來路的腌臜東西,也配進毓慶宮?

    “這幾位姑娘本宮做主,不留了。”太子妃無視了送幾個美人過來的太監,看著聽了自己的話便嚇得鵪鶉似的人兒,隨意的擺擺手就有嬤嬤上前來要把人拉下去。

    幾個女孩兒都是各個想要攀附太子的人家, 花了大價錢養出來的,也不是什么善茬。雖說見著太子妃害怕,可這都要被逼上絕路了,總得替自己掙一把。可惜求饒哭喊的話還沒出口,就被人拿帕子堵了嘴,像死狗一樣往外拖。

    好在剛拖行到門口,就被太子爺給攔住了。“喲,多大個事兒啊,犯不上讓咱太子妃生這么大的氣兒。”太子來了幾個婆子自然立即停了手,幾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模樣瞧著可憐極了,想伸手去拉太子的袍角,可惜還沒拉到人太子就已經進屋去,連正眼都沒瞧地上幾個美人一眼。

    “太子這話說得不對,這幾人留不得,皇阿瑪此次出巡乃是為了巡視黃河沿岸堤防,安撫江南學子。您是儲君理應以身作則,心為社稷。這等分心之物,不該留。”太子妃說這話的時候腰桿挺得筆直,語氣毫無起伏,活像是誰給了一段話她給背記下來,聽得太子牙酸腦袋疼。

    “別別別,太子妃別跟孤來這一套啊,皇阿瑪賜了兩個教養嬤嬤來,就教了太子妃這些?”胤礽一聽這話就頭疼,當年自己這太子妃是老爺子千挑萬選,萬選千挑才尋摸出這么個石氏,沒成想還真應了她的名兒,這么些年沒一次能做到跟自己一條心不說,還能次次都給自己添堵。都不知道是不是皇阿瑪故意的,找來這么個主兒來膈應自己。

    “孤如今什么處境,太子妃不會不知道吧。”胤礽是真當夠了大清朝的太子了,以前留在京城監國,大不了便是日夜懸心,到底應該多做些,還是應該少做些。

    做少了皇阿瑪回來難免怪罪,做得多了,皇阿瑪倒是不怪罪,可事后總會找茬來收拾自己。一次兩次的胤礽還不察覺,這事兒多了也就醒過味兒來。皇阿瑪是忌憚自己這個太子,自己做了太多年儲君,皇阿瑪怕自己等不及了。

    所以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是錯,如今皇阿瑪瞧著還康健得很,說不得兩父子到底是當阿瑪的先忍不了兒子廢太子,還是兒子先忍不了阿瑪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可這回跟著出來,原本想著出門透透氣兒,沒想到卻更不招人待見。那天夜里皇阿瑪句句話里說的都是自己不忠不孝,胤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了,沒抬頭質問自己的好阿瑪,自己儲君的位子,今兒的地位到底是誰給的,又是誰把自己捧得這么高的。自己也不是個玩意兒,高興的時候是親兒子是阿瑪的保成,不高興的時候就是路邊的臭狗屎。

    “太子妃當太子妃的時候還短,沒品到其中真諦,聽孤一句勸,及時行樂。”胤礽有時候也可憐石氏,沒嫁給自己之前他見過石氏一次,那時候石氏還沒被指為太子妃,還是個什么時候都笑彎了眼的小姑娘。只可惜等到嫁給自己之后,這些年他再沒瞧見過那樣的笑。

    “胤礽……”石氏很少見太子這般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她低頭看著他溫熱的大手蓋在自己手背上,一時間分辨不出是什么觸感。其實太子已經很久不碰自己,今兒突然這般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但還沒等到自己想好要如何回話,胤礽便又起身走了,仿佛剛剛那一絲溫存從來都不曾有過。等走到門口看著已經花了妝又驚魂未定的三人,“帶走吧,也不好看了。”

    太子院子里的事兒瞞不住人,尤其那在太子跟前曇花一現的美人兒,第二天該知道的便都知道了。玉玳聽到這些的時候不禁搖頭,昨兒還在牌局上聽說太子那邊收禮兒的手半點不軟,今兒便聽到這樣的傳言,還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桃子,這兩天送到羅衍那兒去的沒什么出格的東西吧。”說到送禮兒,胤祐出門了不代表就沒人搭理了。況且七貝勒還是奉著圣上出去,替圣上辦差事去了,所以這些日子送上門的東西可謂是只多不少。不過他臨走前留了話,玉玳便理直氣壯的把事兒都扔到羅衍和秦嶺那邊去。

    “福晉放心吧,都是些石頭玉片什么的,奴才去瞧過了沒什么特別瞧得上眼的東西,羅衍他們就瞧著處置了。”桃子在玉玳身邊最久最近,眼光比尋常人高了不止一點半點,這些府城里官員送來的東西,人桃子姑娘且看不上呢。

    況且羅衍也不是什么傻子,那些個想要投身門下又心思不正的,要不就是有事求上門的,都被羅衍好一頓明諷暗損,臊得人接不上茬了,再由秦嶺黑著臉把人送出去。如今外邊都在傳,七貝勒爺的門不好進,門口有倆黑臉門神守著呢。

    “沒送什么不該送的吧,要是有你們別瞞著我,真送了什么姑娘來,大不了再把人送回去就得了,反正他也不在。”老九老十那兒都得了人兒,自己這邊風平浪靜的,還有點不大習慣。要不說這人都是自找的麻煩呢,董鄂氏為了送人心煩,自己這邊沒人送也跟著不得勁兒。

    “福晉您想什么呢,誰敢給咱家貝勒爺這兒動人啊,送過來萬一又被貝勒爺挑剔幾句,還活不活了。”桃子聽著玉玳的疑問,臉色都有些奇怪。七貝勒府上福晉名正言順的專寵,又有蒙古格格那事兒在前邊擺著,哪個倒霉催的還敢來碰這個釘子。

    哪怕這些送女兒進園子的,十有八九送的不是家中庶女便是收的養女,本就是養大了好送給主子當玩意兒的。可到底也是費了心力養這么大,白白浪費了也可惜銀子啊。

    玉玳聽了桃子的話也有點不好意思,覺著是自己想多了。“好好好,沒事就好嘛,我不過就問一句,怎么就惹得桃子姑娘好一番說頭。”

    “福晉,奴才瞧您就是想貝勒爺了。除了征噶爾丹那次,您和貝勒爺可沒分開過這么久。”桃子一語中的,自己是和胤祐在一起生活太久了,久到都習慣生活里呼吸間有這么個人。現在突然好些天不見,哪有不想的。

    好在康熙帶著兒子出去也就幾天的事兒,沒打算真一去不回頭。

    胤祐走得匆忙回來得也突然,簡直就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夜里玉玳都要上床睡覺了,就聽見外邊突然吵吵鬧鬧的。荔枝著急忙慌推門進來,調門都比平常高了些,“福晉,貝勒爺回來了。”

    胤祐這次回來比那晚好不了多少,進屋就癱到貴妃榻上,累得話都說不出來。這次隨圣駕出去真就是給康熙當牛做馬去了,一路沿著黃河堤防走,就沒多少能瞧得過眼的地方。大多數河道都淤塞嚴重,水位過高,導致河水倒灌入湖,淹了沿岸不少地方。

    皇阿瑪這幾年性子越發仁慈,尤其看重名聲。瞧見沿岸這些受災的老百姓,竟然一拍腦袋下令截留漕糧十萬石,分發到受災各處。這圣旨一下,莫說自己臉綠了,老四好懸沒奮起抗旨!

    漕糧都是要運送進京,然后戶部登記造冊才能確定去處的。這下可好,在路上就被截了,還是被萬歲爺親自截的,說出去都是笑話。再說了,人家漕運船上慣例后邊都掛著私糧,一趟下來好歹也能多賺點銀子,這下可不全沒了。

    康熙圣旨一下,船上又只有幾個兒子能使喚,可不就沒日沒夜都忙著這檔子事兒。壓糧的官吏急得直跺腳,萬歲爺說截就截,這些糧食都是各府各縣今年的稅,如今拿走了,后續什么說法可都沒譜。總不能京城衙門說沒收到,到時候又讓自己在送一趟吧。

    送一趟事小,到哪兒再籌十萬石糧食事大,誰家都不富裕,不是一眨眼就能拿出這么多糧食來的。瞧著只差沒就地打滾撒潑裝瘋的官吏,四爺和七爺不知道費了多少口舌,又打了多少包票,才勉強讓那些漕工讓開,把糧食給運走。

    “本就是寅年吃卯年的事,這下可好,更亂了。”每年撥下來修河堤的銀子本就是東拼西湊來的,現在又把該還賬的糧食給挪了。皇阿瑪不說把他那些胃口比天大的老臣子收拾干凈,就知道讓兒子天天舔著臉借銀子補窟窿算怎么回事。但胤祐再是有不滿也不敢說得太明白,只得這般不清不楚的抱怨兩句,好順順心頭的火氣。

    玉玳聽著他這么說也就老實聽了,手里的動作一點都沒慢下來。這幾天在外邊胤祐過得是夠糙的,鞋底兒的泥點子多得都快瞧不清鞋面什么色兒。支架緊緊卡在腿上,脫下來哪怕隔著里褲都把關節各處給磨破皮了。

    總共就出去五天四晚,人就跟脫了層皮差不多,玉玳一邊給人擦身子洗漱,一邊惡狠狠的要罰馬云祥,“我讓他跟你出去那是伺候你的,這怎么回事啊,還能不能當差了,不能當就換了,沒得養個閑人!”

    “好了好了好了,這回不賴他,是我沒工夫歇。”要是在京城,不論馬云祥還是許晉忠,只要不是天大的事兒,兩人說話都能算數。可出了北京城那就沒人認他們了,說難聽點,哪怕是四爺和胤祐面子也不大,人家小官小吏沒那么多彎彎繞兒,眼里只有皇上。

    “那行,那這回回來了就好生歇著,明兒不準出去了。”腿上硌成這樣,玉玳是不可能再讓他帶著支架出門的,那就好生在屋里養著,什么時候養好了再說。

    第二天康熙瞧著十三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下頭,“你四哥和七哥呢。”

    “皇阿瑪,剛剛四嫂和七嫂派奴才來說了,說是哥哥們病了,告假兩天。”十三摸摸頭沒想明白,昨兒下船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怎么就病了。

    康熙一聽這話心里就明白,這不是兒子病了,這是兒媳婦有不滿,不該自己把人使喚得太狠了。康熙一時間說不清什么感受,但兒子有媳婦疼,到底也算是好事兒。

    今日份碎碎念:晚上要出門~加更是加不動了,然后三天假期又要開啟了,大家開開心心的吼~

    老規矩,本章評論紅包隨機掉落~(づ ̄ 3 ̄)づ

    第七十章

    被媳婦強壓在屋里不許出門,胤祐愣是躺在床上被喂了整兩天才撈著個空檔下床走動走動。“你少給爺啰嗦, 爺腿上就蹭破層油皮兒, 她就給爺壓床上躺了兩天,好家伙腿是不疼了, 爺躺得腰疼。”

    玉玳沒在還有桃子呢,玉玳就怕他離了自己不老實, 專門把桃子給留下來。還當著胤祐的面兒留了話,萬一貝勒爺不舒服鬧脾氣可千萬別怕, 萬事有她回來做主。“主子爺, 您到底要說什么您就說唄, 讓您養著是福晉的意思,您別沖奴才來啊。”

    “得, 爺說一句你們幾個就能頂十句,爺懶得跟你廢話, 趕緊的把爺那支架拿來。”玉玳前腳被請到前邊陪娘娘們聽戲, 老九后腳就差人來約他過去, 說是下邊有人送了好酒來, 讓他過去嘗嘗。沒支架撐著又在外邊,胤祐沒法出門啊, 可不就跟桃子掰扯上了。

    “主子爺,您別難為奴才,奴才給了您回頭福晉不得找我算賬啊。”桃子搖搖頭反正不說東西被玉玳收哪兒了,“到時候您也護奴才不住,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嘿, 我說你這個小丫鬟現在嘴是越來越伶俐了,就這還想找婆家啊,下輩子吧。”胤祐氣得想踹人,好歹還是忍住了。要真把人丫鬟給打了,等人回來自己沒法交代。

    “主子爺別臊奴才,奴才倒是也不想嫁人,就在福晉和主子爺跟前伺候一輩子挺好的。”桃子被催得多了現在也不害羞,嘴里一套一套的說得胤祐直憋氣兒。

    “行行行,爺懶得管你,就痛快說吧,你主子把東西藏哪兒了,你要說出來爺賞你。要是不說,別說是你,就是你主子在爺跟前,那也……”話沒說完,玉玳就已經進了門來,胤祐看著突然殺了個回馬槍的人,還有后半句話愣是堵在心口沒說出來,差點把自己憋死。

    “那也什么,你把話說完,別憋著咱七貝勒爺。”玉玳面上帶著笑,一步一步往胤祐跟前來,嚇得人胤祐愣是又胡亂踹了腳上的布鞋,縮回床上去。

    “不不,不是,你別動,不準動了啊,爺沒說什么呢,你干嘛,別過來啊!我喊人了啊!”胤祐是真服了她了,這兩天管自己叫一個嚴,什么時候干什么那都安排好了,萬一誤了時辰就等著她絮叨吧。

    “干嘛啊,我還能吃了你貝勒爺啊。”玉玳瞧著他沒出息的樣兒就好笑,也不往床邊轉了個彎,去柜子里把收在最里邊的支架給人拿了出來。“回來路上就碰見老九那邊的奴才了,說是請你喝酒去,我不就緊趕慢趕的回來伺候貝勒爺您嗎。”

    不是玉玳這兩天非要管著他,實在是自從出宮一來這人就沒正兒八經歇過一天,一路過來鞋都跑壞了兩雙,再不停一停真熬壞了身子算誰的。在玉玳看來,什么都沒身體重要,自己可是要跟他再好個幾十年的,現在出了岔子不得哭死自己啊。

    “啊?舍得讓爺出門了?”胤祐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之前一直繃著心弦不覺得,松下來了才覺出來是有點不對勁,頭天中午睡一覺起來,不僅不覺得解乏反而還更累了,吃飯的時候拿筷子的手都直打顫。這幾天天兒好,可自己每天睡醒來都是一頭的虛汗,找了太醫來也沒用,什么毛病沒有就說要好生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