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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七福晉在線閱讀 - 第26節

第26節

    “你這人好大的膽子,學堂那是隨隨便便能去的嗎。”說話的是葡萄手底下干活的丫鬟,專門負責守著主子要用的熱水熱茶。平時就是個跳脫的性子,這會兒也不怕生人,頭一個就圍上去了。

    老張哪里碰過這陣仗,只低著頭拿著白巾子老老實實的擦手擦臉,眼睛也只盯著被自己弄臟的白布巾,哪兒都不敢瞧,就怕得罪了誰。這幅老實模樣第一眼瞧著許是有些趣意,可三句話悶不出一個屁來的樣子實在沒勁,這些丫鬟們自然也就沒了興致,照舊該干嘛干嘛去了。

    “這么大冷的天兒,把人叫進來做什么。”胤祐倚在榻上手里拿著本書裝樣子,其實有一搭沒一搭的都在想往玉玳那兒靠。兩人好幾天沒見,昨晚胤祐著實鬧得過分了些,現在玉玳都還帶著氣兒,且不讓他近身呢。

    “人家都那么遠帶著孩子來了,瞧一瞧不妨事,我天天在這韶華堂除了看孩子和等你回來,也沒別的事兒干,好不容易來個人還不讓我瞧瞧啊。”

    玉玳不敢暴露自己的想法,畢竟開學堂和收女學生那可不是一回事,自家這爺們再是好,那也是地地道道大清朝的貝勒爺,跟他掰扯后世那些觀念,怕不是找死。

    “再說了這韶華堂哪能凍著您七爺,別中了暑氣就不錯了。”當初胤祐說韶華堂里有地龍玉玳也沒太在意,真等到天冷下來燒通了地龍之后,玉玳才知道有多暖和。

    在北方建南邊園林最怕就是冬天里太冷,園子就沒法用了。這些事兒工匠當初都想得仔細,敷設的地龍比平常要密,尤其韶華堂不光地下,就連墻壁里都通了火道。

    只不過這么一來,每天地龍加熏籠的,這個冬天里花在炭火上的銀子那真是往上翻了好幾倍,尤其胤祐是個聞不得煙熏味兒的,屋里用的都是最好的紅羅炭。玉玳這個月一算賬只覺得這暖烘烘的屋子,都是銀子堆出來的,就有那么一丟丟心疼。

    玉玳話里有話胤祐一聽就明白了,但是他沒打算明白,便裝傻充愣的把頭伸到玉玳那一邊,要吃她手里在熏籠上熱過的橘子。這懶得要死的人玉玳推也推不開,只好把剛剝好的橘瓣遞到他嘴邊。

    可有時候吧人就不能太得意,胤祐這剛把橘子咬到嘴里,外邊桃子就領著人進來了。好在這進來還得通傳一聲,胤祐再是沒個正形也不打算在外邊奴才跟前這樣,更何況這不還領著倆閨女進來的,胤祐噌的一聲就從暖榻上起來,趿拉著厚底兒的布鞋,端坐到一旁還挺像那么回事。

    老張被領著進門被屋里的熱乎勁兒沖得差點又退出門口,好在進了大門還有一道碧紗櫥隔著,老張瞧不清里邊的人兒,玉玳和胤祐也只能瞧見有個人影兒進來,不算失禮。

    “爺,福晉,人帶過來了。”洗干凈了臉,張佟和張薔長得還真不錯,白白凈凈的一瞧就是在家沒被虧待的樣子。桃子把人帶到兩人跟前,老張和孩子雖然緊張,但也沒有瑟瑟縮縮見不得人的模樣。

    “聽說你想把孩子送到學堂去?”玉玳瞧了眼坐在一旁玩著手里新收的串兒的人,就知道他沒打算張嘴問。“說說吧,到底為什么,這么大個園子可就你一家想把女兒送去學堂。”

    “回主子的話,奴,奴才就是想讓她們也認幾個字兒。”老張跪在下頭低著頭玉玳也瞧不清他到底什么樣子,這話說得囫圇,玉玳也不可能因為這么一句話,就真把倆姑娘收到學堂里去。學堂里那么多男孩兒呢,都是招貓逗狗的年紀,萬一出了點事誰都沒法擔待。

    “你別緊張,能讓你進來就是想好好問問,你先起來想想到底因為什么,都仔細說清楚了,我跟貝勒爺才好有個定奪。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玉玳在有外人的時候最是會裝乖,什么事那都是咱們府上爺說了算,這事我得問問家里那位主兒,一向都給足了面兒給胤祐,嘴甜得很。只不過關上門來又是什么樣子,那就沒人知道了。

    胤祐本不想管這事,女孩兒進學堂肯定是不行的。自己辦學堂這事宮里早就知道,老爺子都專門提溜出來夸過兩回,還順帶把老三眼紅得夠嗆。

    原本挺好的事兒,胤祐怎么可能為了兩個丫頭片子攪和了。可誰讓自家傻娘們非要問到自己頭上,胤祐瞧了瞧穿著不咋地但還算收拾得利索的老張,到底還是半不情愿的嗯了聲。

    老張是第一次到這么富貴的地界來,尤其現在屋子里地龍燒著,熏籠烤著,還有他也說不出什么味兒的香一直在鼻尖縈繞不散。連主子說話都帶著貴氣兒,讓人心里發怵,剛剛一路過來想好的話兒,這會兒全不記得了。

    看著老張直咽口水又不知道怎么張嘴的樣子,玉玳嘆口氣干脆先出聲引導一二,“你先說說,這兩個閨女多大了啊。”

    “回主子的話,大的今年八歲,小的今年六歲。”老張這輩子有了這兩個姑娘,算得上是他這輩子最得意的事兒。方圓十里的地兒,誰不說張家這倆丫頭懂事,老張平日里再累再苦,一想想兩個丫頭也就好了。

    “那家里還有什么人啊。”這是個問一句答一句的,好在玉玳也不著急,就慢慢磨唄。自己想開女學堂說不定·真找不到引子,如今人都主動送上門來了,還怕耽誤這一兩句話的功夫不成?

    “回主子的話,沒了。”老張家里那位早兩年就沒了,他一個人拉扯兩個姑娘過到現在,也是靠著鄰居老鄉這個搭把手,那個幫個忙,要不然兩個女孩兒真不知道怎么養活。

    “那你這兩個姑娘你養得不錯啊,干嘛非要送到我這兒來。”玉玳故意模糊了話術,就看這老張能不能分辨,或者說想看看,他到底巴巴的把孩子送進來是為了什么。

    “奴才不是要送她們進園子里來,她們倆沒規沒矩的,不敢送進來沖撞主子。”老張一聽這話差點就急眼了,把家里孩子送到園子里來可不是去學堂,自己認識的人家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但他沒想過讓兩個孩子進園子來伺候主子。他就想孩子們好好識幾個字,往后能找個好人家安安穩穩過日子就行。

    “那既是如此,干嘛非要把孩子送到學堂里去啊。”玉玳看著老張的樣子也不生氣,不是來賣孩子的就好,要是真打得那算盤玉玳能被氣死。

    “奴才自己吃了不識字的虧,這輩子就想孩子們別像奴才一樣,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胡亂辛苦一輩子,還是什么都留不住。”原來老張以前家里還行,他不是會花匠的活兒嗎,有點閑錢就全投到這上邊,做得最好的時候還給京城里好些家送花,賺得不多但是也說得過去。

    可后來這點小生意也招了人家的眼,那家算是專門做花生意的,說要跟老張合伙兒,想了個法子一張契書騙老張摁了手印,家里那點家當就全賠光了。“要是奴才識字,事兒也到不了那一步。”

    銀子被騙光之后老張就再不敢出去,只守著家里那點田過日子,要不是這兩年孩子大了,要用銀子的地兒也多起來,還要給孩子存嫁妝,他恐怕連到園子里來干活都不愿意。

    “奴才這兩個孩子就是奴才的命,奴才就想她們能認字懂理兒,往后不管嫁不嫁人,嫁得如何都能守住自己就行。”老張說的話實在,玉玳也聽得若有所思。這世道尋常老百姓過得不容易,一個鰥夫帶著孩子就更難。

    “這樣吧,現在外邊還下著雪,時候也不早了。再讓你回去兩個孩子別在路上給折騰病了,今兒就現在園子里住下吧。”可老張再是說得動情,玉玳再是心癢癢,屋里另一位當家的沒出聲,玉玳也不敢真把這事應下來。想了想,只好先把人給留下來。

    既是說到這份上,自然有奴才把父女仨帶下去安置,張佟跟著爹爹進園子這么久一直沒敢出聲說話,直到這會兒才大著膽子回頭瞧了瞧爹爹嘴里的主子。男主子看著沒什么笑模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在問爹爹話的女主子倒是和氣又漂亮,活像隔壁嬸嬸跟自己說的故事里的仙女兒。

    可惜仙女也就當著孩子的面是仙女,等他們一出韶華堂的門,仙女下一秒就慫了,“爺~七爺~貝勒爺~好爺爺~你別這樣啊,我就是瞧著今兒天不好,才讓他們多留一晚,你要是不愿意,要不我現在就讓他們哪來哪去。”

    玉玳難得在胤祐跟前認慫,但也毫無包袱。這事說起來是自己先斬后奏了,現在自己把人留下來,那不給個說得過去的答復,豈不是打臉得很,胤祐生氣也是應該的。

    “別,這會兒知道喊爺爺了,我可受不起。”胤祐瞧著簡直就是個二皮臉的玉玳,想發火吧又舍不得,不發火吧又憋得慌,干脆擺擺手也不讓她跟著,自己鉆到書房里去了。

    胤祐生氣的時候不少,但生玉玳氣兒的時候卻著實不多。胤祐這一走,玉玳和屋里幾個丫鬟面面相覷,半晌不知道說什么好,桃子和荔枝更是一臉的懵逼。往日幫著主子爺討好福晉的時候不少,這回反過來,還真沒什么經驗。

    但這事有經驗得上,沒經驗也得硬著頭皮上,胤祐剛進書房玉玳也不敢跟過去,就只好眼巴巴在外邊等著,等日頭下山。平時下午這段時候最容易過了,兩人窩在一起睡個晌午覺,再起來隨便找些事兒干,也就差不多了。

    今兒玉玳隔三差五的就往窗外看,看來看去就是等不到天黑,差點沒把人急死。直到桃子過來說晚膳準備的差不多了,玉玳這才趕緊起身往書房去。

    “爺,該吃飯了。”胤祐的書房沒成親前,那就是軍事重地,別說女眷,就是成嬪去阿哥所都沒進去過。不過這規矩自兩人成親之后,就算是沒了,畢竟兩人在納喇府那回,都在玉玳小書房辦過那事兒了,那還有哪兒是玉玳不能去的啊。

    玉玳輕手輕腳走到胤祐身邊,“今晚備了羊rou鍋子和魚鍋子,你吃不吃啊。”一進書房看著胤祐不大高興的樣子,玉玳也跟著夾緊了尾巴,怎么可憐怎么來。

    胤祐在書房待了一下午什么都沒瞧進腦子里去,這會兒看著伏低做小的人兒黏在自己身邊,難得的嘆了口氣,“真想把那倆小孩給收下啊。”

    今日份碎碎念:更完了,加班去。委屈巴巴.jpg

    第六十章

    胤祐的問題玉玳還沒想好怎么回答,胤祐就起身拉著人往書房外邊走, “先吃飯, 吃完了飯再說。”胤祐的手是暖的,握著玉玳的時候也依舊讓她覺得安心, 但是看著他這個樣子,玉玳突然有點猶疑, 是不是自己太任性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 非要拿這事來讓他為難。

    “說了吃飯, 想什么呢。”胤祐看著坐在自己身邊有些發愣的人兒, 難得揮退了丫鬟,自己給她布菜夾rou。“今兒這羊rou好吃, 你嘗嘗。”

    玉玳看著他面色如常的樣子看了好幾眼,才拿起筷子把涮好的羊rou放到嘴里, “香。”羊rou是現殺的, 最好的地兒送過來下鍋子, 其余的前邊門客分一分, 最后剩不了多少但剛好給頭一天來學堂的學生分碗羊湯。

    學堂辦起來第一件事,玉玳就定了頗為嚴苛的規矩, 尤其每天的伙食上銀錢都是有數的,不能讓人餓肚子也不能太好了。要不然總有些心思歪的,能把主意打到這群孩子身上。

    有了第一口熱乎的,玉玳也就顧不上胤祐還生不生氣了,此刻就是天王老子生氣, 也不能耽誤自己吃火鍋。府上的廚子都是有本事的,羊rou卷切得薄得晶瑩剔透還不沾盤,玉玳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干掉兩三盤。

    “少吃點兒rou,多吃點青菜。”胤祐看她手起手落筷子上下翻飛一直在夾rou就頭疼,干脆讓葡萄把rou先給撤下去了。“這還是京城專門送過來的,趁著新鮮多吃點,過兩天何嬤嬤又該往地窖里放了。”

    如今外邊冰天雪地的,哪怕是皇子貝勒的飯桌上,能見著的綠色也多是白菜蘿卜,蘿卜白菜。前兩天難得從火室里弄出來一批蔬菜,幾兄弟趕緊都分了。胤祐送了一半去成妃那兒,還有一半就打算這幾天趕緊吃了過過癮。

    被拿走了rou的玉玳也不生氣,這時節羊rou天天能吃,黃瓜菠菜可少有,更別說葡萄又端上來一碗涼拌的韭黃,簡直就是美極了。“這黃瓜真甜,留一點讓葡萄腌成酸黃瓜吧。”冬天能吃的素菜不如rou多,玉玳三天兩頭的上火不說,還特容易膩,這個冬天就靠葡萄腌的各種小菜續命呢。

    “嘖,別別別,這都吃多少了你數數,爺這一聽都倒牙。”胤祐真是一聽酸蘿卜酸黃瓜之類的就吞口水,這一個月飯桌上就沒少過這些小菜。瞧得胤祐還專門請了太醫來診脈,生怕是又懷上了兩人不知道。可弄半天也沒什么動靜,只能說是她今年冬天就好這一口。

    “新鮮的多好,趕緊的吃了吧。”胤祐怕她真省著吃,干脆一盤子黃瓜全往下鍋里,看得玉玳又氣又笑,剛剛吃飯前那點兒憂心才算真的拋到腦后。

    吃完了飯也出不去,外邊雪好像又下大了,胤祐就拉著人在韶華堂里繞著圈的散步消食。好在這幾天照舊毫無顧忌的告假不去上朝,也不去衙門就不用回京,要不然這一路回去還指不定多難。

    如今朝堂之上□□和直郡王兩邊已是到了天天都能為著雞毛蒜皮的事兒吵的地步,其他兒子躲就躲了,康熙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怎么計較。

    等到走得差不多了,胤祐這才鄭重其事的拉著玉玳面對面坐下,“今兒你得跟你家爺們透個實話,是不是早就想辦這女學堂了。”胤祐不是傻子,玉玳這點小心思啊也就是他懶得想,要不然還不是一猜一個準。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到這會兒了玉玳也不想瞞著胤祐,這些年在大清活得不算不好,從未嫁到至今沒缺過吃也沒少過穿,甚至閉著眼嫁人都嫁了個心儀的人。但與他相處的時候,有時候還是覺得隔著一層紗,一層自己不敢捅破的紗。

    “白天你聽到桃子回稟的時候眼睛里都閃著光,你以為爺沒瞧見是不是。”玉玳對這送上門要進學的女孩兒感興趣,胤祐當時就發現了。只不過到底不確定她是要干嘛,就一直繃著沒說。后來等人進來胤祐看著她一步一步耐心的引導老張說話,與其說是她想問原因,不如說是她想借老張的嘴來說服自己。

    “只不過爺沒想到爺的福晉還有這般好本事,往后要是有什么爺問不出來的話,就全仰仗舒舒了。”胤祐第一次見玉玳這般穩著情緒,一步一步的把想問的話全問出來,多少還是有些訝異的。

    “所以你是因為這個不高興,還是因為我想給那些女孩也辦個學堂不高興啊。”玉玳問這話的時候緊張的手都在抖,今兒白天里他那模樣跟平常一點都不一樣,坐在那兒不說話就能給人無形的壓迫感,若不是兩人感情好,玉玳心里多少有點底兒,下午那話怕是都問不下去。

    “都不高興,還敢問爺因為哪個不高興。”胤祐差點被她給氣笑了,但手上還是握著她的手沒松,“不是膽兒挺肥的,這會兒跟爺抖什么呢,有本事別抖啊。”

    “我沒抖。”到這會兒了玉玳還不忘嘴硬,垂眼看了看自己被他緊緊攥著的手,“是你握得太緊了。”

    “好好好,沒抖沒抖。”胤祐聽了她說的也沒把手松開,“今兒的事你聽我跟你分析分析啊,要是有理呢你聽聽,若是沒理兒……你也聽著。”

    胤祐自然有他的顧慮,女孩兒跟男孩兒到底不同,那些收到學堂里的小子,且不說平時還要回家幫手務農,根本不算正兒八經進了貝勒府的門。就算以后有些能得用的,不管莊子上還是鋪頭里,想要找個地兒安排也容易得很。

    但女孩家可就不一樣了,現在把人留下,教到哪一步且不說。往后教好了是不是還得替人cao心嫁人的事兒,真到了嫁人的時候,當主子的是不是該備份嫁妝。

    那若是這么說就有得掰扯了,給多少怎么給,從你七福晉跟前嫁出去的姑娘該許什么樣的人家,樣樣都是事兒。可這還是教好了的,萬一還有沒教好的,有那動了歪心思的,到時候怎么收場可就難說了。

    “那,那你說怎么辦啊。”玉玳的確沒想到這么遠,要不說自己還是不如胤祐敏銳呢,這些事兒對于大小就在宮里長大的胤祐來說,簡直就是與生俱來的技能,要收一個人該考量的該安排的,人家腦子就是比自己轉得快。

    “先把人留下來瞧瞧,若是可行,等過了年再請女先生來教習字。若是不行這段時間也夠能瞧清楚的,到時候再把人送回去也無妨。不過這事就別張揚了,來了倆就先留下,沒來的就當沒這事吧。”胤祐早就想過了,到底是自己媳婦,總不能因為兩個小丫頭片子就不讓她順心。

    胤祐這么說了玉玳也老實點點頭應下,這會兒了他還愿意顧著自己就很不錯了。先開了這個口子,往后怎么辦到時候再說唄。

    晚上睡下的時候玉玳難得緊緊粘著胤祐,也不說話。胤祐抱著人輕輕撫著她后背,“怎么,還不高興呢,真嚇著了?”下午的時候自己是有些故意擺的臉子,可那也是她先跟自己玩小心眼兒啊,怎么還這么經不得嚇唬。

    “嗯。”玉玳把臉悶在他肩窩處不抬頭,“你白天可嚇人了,我下午都沒敢叫點心吃。”胤祐白天的樣子根本跟平常不像同一個人,冷冷的坐在那兒一點煙火氣都沒有,好像老張和那兩個丫頭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也就那會兒玉玳才覺得他真是皇帝的兒子,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跟自己是不一樣的。

    “哎喲,那可委屈壞了,明兒咱多吃些,都吃回來好不好。”胤祐摟著人在懷里像哄孩子一樣哄,心里也后悔不該把人嚇成這樣,不就收幾個人嘛,順了她的心得了。

    “不吃那么多,再吃又胖了。”前兩年在宮里沒得這么隨性,去年懷著子安又另當別論。只有今年冬天可是結結實實貓了個懶冬,都長rou了。

    “胖了好,胖點爺抱著舒服,不硌手。”胤祐閉著眼哄,才算把人哄得在懷里笑了笑,“笑了吧,總算是笑了,笑了就趕緊睡,明兒那倆小丫頭你可還得管。”

    事兒說明白了,不光兩人都松了口氣,韶華堂里的奴才們也跟著放下心來。“嬤嬤,主子爺真不高興的時候還挺嚇人的,這往后我都不敢在主子爺跟前胡鬧了。”

    今兒下午胤祐不光把玉玳給嚇著了,也把幾個丫鬟嚇的夠嗆。當奴才的不怕主子責罰打罵,就怕像今兒下午那般陰沉著臉不說話,奴才們猜都不敢猜是因為什么,就更不好伺候。

    “你們啊,都是被福晉慣壞了。”大嬤嬤從進入貝勒府那天起,就算是玉玳身邊最正兒八經,從不僭越半分的奴才。哪怕有時候胤祐不在,玉玳跟幾個丫鬟在屋里鬧著玩,大嬤嬤至多也就是在一旁看著。

    “這話我只說這一次,你們要記住了,主子爺到什么時候都是主子爺,主子爺能優待奴才,但做奴才的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高。”她時刻都記著納喇家把自己送到貝勒府來是為了什么,就是要在主子把不住的時候自己替她穩住。也就因為如此,有時候許是鬧得過分了,但只要玉玳瞧瞧大嬤嬤就總能收回來些。

    這話聽得桃子幾人都默默的沒說話,荔枝守夜的時候更是大半夜沒睡,直到快天亮了才想明白大嬤嬤說的話,再起身伺候玉玳的時候,玉玳都覺出些不同來了。

    “你這小丫頭今兒怎么這般安靜,不跟我嘰嘰喳喳的了?”其實玉玳本是想說今兒怎么這么妥帖,但這么問又怕小丫頭吃心,覺著自己沒伺候好。

    “福晉您又拿奴才打趣兒,奴才嘰嘰喳喳也得留到下午您覺著悶的時候,再來跟您逗樂子,這會兒奴才還是得好好梳頭。”荔枝的話玉玳聽了笑笑沒多說,倒是胤祐回頭看了她這邊一眼,看來這是昨兒有人點撥幾個丫鬟,要不然按照之前的性子,胤祐還真想把人早些配了管事嫁出去得了。

    “行了,別跟我這兒瞎貧了。待會兒有空你和大嬤嬤去老張那兒一趟,跟他說明白,就說現在這個書院他閨女是肯定進不去的,但是人可以先留下,在園子里跟嬤嬤先學規矩,等過了年開春之后能請到女先生了,再說進學的事兒。”

    “這事你們好好跟人家說,愿意就留下,不愿意也別攔著,聽見了嗎。”玉玳囑咐再三才讓荔枝出去,等奴才們都出去了她才回頭朝著胤祐,“這么辦,好不好。”

    “好,爺的舒舒最聰慧,怎么會不好。”不光胤祐覺得好,人老張也千恩萬謝的覺得好,昨晚留在園子里,哪怕是下人房都比家里暖和。老張從兜里掏出幾塊散碎銀子非要塞給大嬤嬤,又轉身跟張佟張薔再三囑咐過,才依依不舍走了。

    第六十一章

    回城這天是臘月初六,其實本該再早點回去, 可胤祐和胤祺迷上火盆烤rou, 總覺得回去沒園子里這個趣意,就一直拖著。兩人尤其喜歡在好點兒的天, 院子里搭個棚子遮住風,老大的火盆架上, 腌制入味的rou用挺長的大竹簽串著,放在火盆上烤。

    這么烤出來的rou帶著炙烤的香, 雖說粗糲些但卻別有風味, 尤其配上壺好酒, 兩兄弟很是沉迷其中。頭一次弄這個吃的時候,四爺和老九也來了, 只不過四爺實在受不了從頭到尾全是rou的吃法,只覺得膩得慌, 便再沒第二次。老九就更倒霉些, 據說回去就上火, 腮幫子都腫了, 嘴都張不開就更別提吃rou了。

    “主子,那奴才這回是跟著您回去, 還是……”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秦嶺湊到胤祐跟前來問。他最近忙,白天忙著園子里的雜事,晚上還得去羅衍那兒上課。

    “嘶,你這不多余問嗎, 咱們秦爺正是學到要緊的時候,還能斷了你的功課啊,趕緊的回去收拾東西。”要不說聰明人到什么時候都能抓住眼前的機遇呢,那天送走了老張,跟著大嬤嬤和荔枝回來的除了那倆小孩兒,還有臊眉耷眼的秦嶺。

    他進來的時候玉玳正在給胤祐綁支架,她動手伺候胤祐的時候不多,就穿戴支架是個例外。如今只要自己在的時候,這活兒都是自己的。要不然就他那狠勁兒,老讓奴才們往緊了綁,一天下來關節和綁帶的地方都能勒得通紅。

    “什么事,說。”胤祐在幾個親近人跟前不大掩飾自己的短處,尤其成親之后,玉玳不把這當回事,他也跟著越發的隨意了。

    “主子,奴才,奴才……”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口,秦嶺結巴好半天,還是荔枝瞧不下去了,干脆一跺腳就替他說了,原來回來的時候正好要路過用來做學堂的院子,剛到學堂門口呢,荔枝眼尖一眼就瞧見在門口轉來轉去的秦嶺。

    秦嶺轉悠半天沒敢進去,荔枝瞧他那樣實在好奇就過去問了問,原來秦嶺自從知道要開學堂,心里就一直有個想法,他認字不多,也想再跟著學學。但自己這么大個人了,又實在拉不下臉,這兩天學堂開學,聽著里面的動靜,他心里癢癢可不就過來了嗎。

    胤祐沒想過一個學堂竟然能招來這么多人的想頭,如果說昨兒老張的事兒他其實沒往心里去,把人留下也全是想哄玉玳高興,那現在秦嶺來找,他心態就又不一樣了。“來,跟爺到書房來。”

    要去書房談,就說明胤祐對這事上心了,玉玳沒跟著進去也不知道兩人談得怎么樣,反正那天以后,秦嶺就多了個老師,羅衍第一次收了學生。這事玉玳沒怎么過問,不過瞧著今兒秦嶺這么模樣就知道應該是學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