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他還怎么坦坦蕩蕩去黃泉報道? 塞蓼本是威脅的話,但他沒想到,在他的話語落下后,便聽褚昴道:“那我就殺了你。” 聽見這話,塞蓼忙是回眸擺手:“別激動別激動。” 看見他眸色里毫不掩飾的殺意,塞蓼嚇得恨不得收回他方才說的話。 這小子沒有心,他要真殺了他,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那個……不是我不給,你知道為什么其他人不能制這種藥只有我能嗎?就是因為這藥它其實沒有方子。” “哎呀,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這么想,五年的時間還不夠長嗎?萬一五年后你反悔了呢?” 見他的眸色松動,塞蓼又道:“我是個老不死的,說不定比你活的還長。” 他去年還去找塞苜算了一卦,卦象上顯示,他能活到兩百歲呢! 褚昴不是被塞蓼的話說動了,而是他知道,塞蓼不會給他方子。 塞蓼還在喋喋不休,但褚昴卻已經收回了眼,嗓音冷淡:“最快多久能拿到。” 聞言,塞蓼口中的話戛然而止,隨即笑了起來:“十日。” 作者有話要說: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一夜旖旎是我每篇文的倔強。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圓了房,但我還是覺得小昴昴要挨打。 感謝“洋蔥圈圈圈”的地雷。 感謝“細則”的營養液。 第77章 褚昴受了重傷的消息, 是在十日后傳入祁隸耳中。 在看了從南蠻傳回來的書信后,祁隸開懷大笑,器滿意得。 雖然死士沒能成功殺死褚昴, 但能讓他受傷,祁隸那可謂是揚眉吐氣。 “皇子, 那您現在可以趁機暗自調離南蠻的兵力了。”一旁的幕僚道。 祁隸將手里的書信燒毀,看著火光漸漸在火盆里熄滅, 祁隸突然道:“你說褚昴是真的受傷了嗎?” 說是不敢置信也好, 亦或者是他還心存懷疑也罷, 在祁隸的心底,還有一絲不安。 幕僚想了想道:“依屬下看來,此事是真的。” “褚將軍他明明可以趁著南蠻衰退之際乘勝追擊,不出兩月,便可一舉攻破南蠻,但他卻在此時暫停了對南蠻的進攻,給了南蠻喘息的機會,想來是身受重傷, 強撐不得,必須暫停進攻。” “皇子,褚將軍如今身負重傷,自身難保, 而南蠻又負戰累累,恐只顧著恢復元氣,此時正是您調離南蠻兵力的好機會, 不可錯失。”幕僚又道。 此言不假! 聞言,祁隸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隨即轉身道:“傳我的命令,吩咐伍昦即刻將南蠻的兵力調離至捭壊。” “是。” ———— 在苦苦監守了一月后,三皇子那邊終于有了動作。 楊統自收到從嶠外傳來的消息后,便快馬趕去了嶠外。 查探實情。 三皇子這些年來在南蠻養的兵力不少,所以要想悄無聲息地調離很難。 但勝就勝在,南蠻的地勢險峻,高山連綿,大軍若是走荒無人煙的深山,倒也是能做到不聲不響地離開。 何況,三皇子還十分謹慎,分了數批調離兵力。 楊統在去了嶠外后,便將守衛這幾日監守的情況綜合起來,他這才發現,好家伙,單是這三日,便有五萬兵馬從嶠外出去。 “副將,那接下來怎么辦?”一旁的守衛道。 楊統神色凝重,吩咐他們繼續監守,而他則匆忙回了關城,將此事稟報將軍。 “將軍,三皇子已經開始暗自調離兵力了。” 楊統還有一事想不通,三皇子在南蠻養了那么多兵,這并非是一個小數目,若是想要隱藏很難。 所以三皇子是將這些兵力隱藏在了什么地方,為何他們一直派人在南蠻搜尋,卻都沒有任何收獲。 “將軍,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楊統又問。 褚昴的神色幽暗不明,聞言,緩緩開口:“接下來,就可以向皇上稟明此事了。” 楊統道:“那誰去稟明?” “祁珩。” 二皇子? 聞言,楊統想了想,的確是二皇子去向皇上稟明最合適。 此事不宜將軍去向皇上稟明,雖是功勞,但將軍不是皇家人,就怕皇上疑心病重,到了最后,兔死狗亨。 所以,最好都不要沾惹此事。 而此乃通敵賣國、謀逆王法之大罪,若被揭發,三皇子必死無疑。 祁珩身為二皇子,若是他去向皇上稟明此事,還能立下一功。 楊統爽朗笑道:“還是將軍思慮周到,若是二皇子揭發,不僅能讓皇上高看,還能博得民心,而朝中那些大臣也都會轉了風向,支持二皇子。”一舉三得。 二皇子性情醇厚,為人儒雅隨和,還是閑云大師的外門弟子,乾元若是二皇子登上皇位,以后定然國泰民安。 但這次,楊統恰恰想反了。 褚昴之所以會讓祁珩去向皇上揭發,正是因為祁珩沒有坐上皇位的心。 想來這一點,乾文帝比他熟知。 “派人查探,他們的路線是什么?”褚昴道。 “是。”事實上,楊統已經派人跟守了。 “另外,你再帶幾萬精兵去嶠外守著,在他們過了二十萬兵力之后,再開打。” 褚昴決定再下一劑狠藥。 而為什么要在過了二十萬兵力之后再開打? 因為大概在過了二十萬兵力后,祁珩便也入京了。 ———— 關城的守衛越來越森嚴,難進難出。 甚至連將軍府,府邸四面都駐守著層層疊疊的士兵看守。 這種緊張又壓抑的氣氛,無需多言,便已經讓人察覺到風雨將至。 溫景在將信寫好,裝進信封里封存后,才遞給錦竹,讓她轉交給傳信的下人。 這是她寫給云姈的信。 之前溫景答應過云姈,來此地后要常給她寫信,告訴她這里有什么樂子。 但自溫景來了后,便足不出戶,自然也是沒能找到什么樂子。 而寫信一事便也一直拖著。 還是前幾日,在她突然收到云姈的信時,聽出她在信紙里的抱怨。 抱怨她沒給她寫信,抱怨她是不是已經忘了她…… 溫景無奈笑笑,所以今日便給她寫了一封信。 但因為著實沒有什么樂子可寫,所以溫景便只能寫隍都城大年節賽馬一事。 這也是她參與的為數不多的活動了。 只是此時關城的守衛森嚴,連出城都難以登天,更別提送信件了。 所以,溫景的信在還沒有出城時,在城門處,便被截了下來。 意識到他們截下來的是將軍夫人的信,守城門的士兵不敢擅自扣留,便派人將信送去給將軍。 關城軍營。 主營帳內空氣靜謐,氣氛冰冷森嚴。 送信的士兵默不作聲,屏氣凝神。 他自將夫人的信送來交給將軍后,便一直站在這里。 而將軍,自拿到那封信拆開后,便一直垂眸看著。 不出聲,也沒有任何命令,更沒有叫他退下去。 將軍沒有說話,他自然不敢擅自退出去,所以便一直站著。 但好在他們接受的訓練不少,這么站著,哪怕站上一個時辰也不在話下。 直到楊統副將走進屋來,那士兵才聽見將軍沉聲道:“找一個會模仿字跡的人來。” 聞言,那士兵忙道:“是。” 說罷,那士兵便轉身退了出去,在路過楊統時,停下了步子,低首請安。 楊統側眸多看了他幾眼,心里琢磨著將軍方才說的話,想問他幾句。 不過見他一臉慫樣,楊統便收回眼來,越過他走了。 走進屋子,楊統抬眸看向將軍,好奇問:“將軍,為什么要找會模仿字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