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極其坦然,極其自然,心不跳臉不紅。 知情人陳管家:“……” 而溫景在聽了后卻有些心疼,她了解過他的身世,生母不詳,褚老將軍又常年在外征戰,而他自幼便無人管教,獨自在府,十三歲時,在褚老將軍逝世后,便隨軍上了戰場。 怪不得他都是把兵書當故事看,想來是因幼年沒什么別的樂趣。 溫景拉緊他:“沒事,待會應該能看見。” 想了想后,溫景又道:“若是待會沒能看見,那我們就買些煙花回府來放,我陪著你。” 女子的嗓音里盡是心疼,褚昴的嘴角勾起,眼底溢出笑意:“好。” 陳管家滿臉糾結。 不過某個男人顯然是找到了比七夕夜更有樂趣的事情,于是陳管家便聽將軍又道:“我也還沒有見過鞭炮。” 鞭炮? 陳管家聞言,嘴角抽了抽,那輛馬車里最多的便是鞭炮了。 不然怎么能把人的馬廄炸了。 溫景想著以往逢年過節時,將軍府好像的確不曾放過鞭炮。 于是輕輕點頭:“好,我們待會去街上瞧瞧。” 怪不得他今晚想出府去逛一逛,原來他也有許多不曾見過的東西。 以前溫景覺得將軍衛國征戰這是責任,但此時不同,當你念著一人時,便不會僅覺得那是責任,也會心疼他,擔心他。 聞言,褚昴的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又道:“我也還沒有收到過手帕。” 溫景這次沒有當即應下。 褚昴回眸看她。 溫景緩緩道:“上一次我那條還沒有繡完的帕子……” 不是被他拿走了嗎? 褚昴聽聞后面不改色:“那是我偷偷拿的。” 不是她送的。 偷偷拿的,聽到這話,陳管家面目僵硬。 溫景聽懂了他隱含的意思,想來也是。 于是便從衣袖里拿出自己的帕子遞給他:“夫君,這條送你。” 褚昴垂眸,一眼便認出來兩條帕子繡工的不同,想來不是她親手繡的。 “不要這條。” “不是你繡的。”他解釋。 溫景意外他竟然會發現這不是她繡的,“那怎么辦?” 褚昴沒有開口回應,只看著她,溫景沉思了一會,才抬眸道:“那不如夫君把那條我還沒有繡完的帕子還給我,待我繡完了后再送你?” 褚昴高興了,毫不猶豫應下:“恩。” 在上馬車之前,陳管家一路上聽見將軍說了不少。 “我還沒有收到過荷包。” “也不曾吃過長壽面。” “我還想……” 夫人傻乎乎的都一一應下。 最后,在快走到大門口時,陳管家突然見將軍俯身,貼在夫人耳邊說了什么,夫人一驚,隨后微紅著臉搖頭:“這個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一手意識流。 第53章 意料之內的回復, 褚昴點頭,彎腰抱起了她。 突然的騰空讓溫景的心一驚,下意識開口:“夫君……” 她似乎有些害怕, 不是害怕突然騰空,而是害怕他方才說的話。 眸底水潤, 泛著一絲祈求和驚懼。 褚昴低笑一聲,安撫她:“上馬車。” 聞言, 溫景這才注意到此時已經走到府外, 而馬車早已候著了。 輕輕地松了口氣, 由他抱著上了馬車。 在馬車上,溫景極力轉移話題:“夫君,我們待會直接去可能看見煙花和鞭炮的地方吧。” 話一出口,溫景又想了想,若是有人放煙花,那這片天空該是都能看見的。 而鞭炮的話,傳出來的聲響應該也會很大,這樣她們能順著音兒找尋。 其實沒必要特意去找。 既然如此, 溫景又道:“那我們待會兒去一些你還沒有見過的地方。” 或者是還沒有去過的地方。 是他方才說的那些話深刻地裝進了她的心里,所以她此時才滿腦子想的都是能讓他多見見。 褚昴情難自禁,滿眼的疼愛與憐惜,又忍不住低首在她的唇角親了親, 才道:“沒事,待會你想去哪就去哪。” 他雖然歡喜她念著他,但卻又不想她僅念著他。 他更歡喜的, 是看見她高興。 溫景點頭,心底卻還是盤算著他方才說的話,有了大概的路線。 馬車是在鬧市外停了下來。 停下馬車時,天已經全黑,不過馬車內的亮石散發著光芒。 溫景想下馬車,卻被他攔了下來。 男人仔細為她戴上了帷帽后,才道:“好了。” 溫景抬手摸了摸,也沒說什么,由他抱著下了馬車。 馬車外的天都是紅色。 七夕的夜晚,哪怕她們的馬車是停在小巷里,卻依舊能聽見從外面傳來的喧嘩聲。 還有不少奇怪的聲音,緊接著便有人拍手鼓掌。 根據溫景看電視的經驗,應該是有人在耍雜技。 在經過方才后,溫景也不詢問他是否有看過耍雜技了,直接道:“夫君,我聽見聲音了,有人在耍雜技,我們去看看。” 因為在溫景心里,他肯定沒有見過。 七夕夜的街上不會太平,褚昴暗自向黑夜里使了眼神后,才牽著她走了出去。 廿風和錦竹跟在身后。 一走出小巷子,便能感覺到這夜的熱鬧非凡。 四處張燈結彩,每一條街道的上方都掛著紅燈籠,還有樹上也都掛著彩燈,小商販居于街道兩邊,吆喝吶喊。 今晚多的是賣與七夕有關的物件的小商販,例如面具,彩燈,河燈,還有風箏等等,都是些女子歡喜的玩意兒。 不過溫景先沒注意這些,她第一眼便瞧見了她方才聽見的那些聲音的來源之地。 有不少人圍著一處,人山人海。而在人群中間,果然是有人在耍雜技。 那些人時而吐火,時而弄劍跳丸,還有頂竿,七盤,耍酒壇。 溫景剛想拉著他走過去,不過男人知曉了她的意圖,帶著她上了一旁的酒樓。 酒樓內也是人聲鼎沸,但溫景在走進去后,甚至沒有看見他們這里有下人去招呼,酒樓里便有專門的小二觍著臉上前來,帶著他們去了樓上的一個雅致包廂。 而那包廂的窗外,便能清晰地看見那些人耍雜技。 溫景起初還有些意外,此時別說包廂了,連敞樓內都不一定能定到位子,他竟然能如此順利。 不過后來,溫景的神色都被窗外的那些雜技吸引,便沒多問。 親眼看雜技的這種感覺與電視里見的完全不同。看電視時不覺什么,但此時親眼見到時,溫景才覺得有多震撼。 隔著一層白紗看得不太過癮,溫景下意識抬手掀開。 褚昴看見了,但沒攔著。 只是過了一會,圍在雜技團外的人,便有人注意到了酒樓上的溫景。 主要是站在樓上那女子的姿色太過于明艷,哪怕僅是站在那里,一顰一笑都能讓他們的目光不自覺被吸引。 一傳十,十傳百,便有不少人抬眸注視過來。 褚昴早就沉下了臉,只是見她看的開心,便一直忍著。 終于,在那些人的眼神下,褚昴忍無可忍了。 而樓下抬眸的那些人,也早已察覺到了異樣,但因褚昴站在窗后,所以他們也僅是感覺到了有一絲危險,卻不知緣由。 直到,那扇窗突然被人關上。 他們才注意到,那女子身旁好像還站的有人。 突然被關上了窗,眼前的光景不在,溫景有些疑惑回眸。 回眸后,溫景才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不過男人很快便隱藏下去,沒有說突然關窗的緣由,只道:“不看了好不好?” 溫景想了想后點頭,回應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