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眾人震驚,豫王不識路? 溫景想了想,知曉豫王這是在替她解圍,不曾猶豫便道:“好。” 只是溫景有些懷疑,明明豫王方才都沒有看出任何異樣,怎么在離開后反而看出來了,還知道回來替她解圍。 云姈也松了口氣,跟著走了。 總算是能遠離這群女人了。 溫曼香看著溫景離去的背影,咬緊了牙,恨意深入骨髓,溫景她憑什么? 憑什么豫王也對她另眼相待? 耳邊響起了女子的聲音,是在詢問溫曼香,“你方才說你知道她是誰,那她是誰?” 其他女子也反應過來,跟著詢問:“對呀,曼香jiejie,快告訴我們,方才那女子是誰?” 溫曼香收回了眼,緩緩開口。 ———— 在走了一段路后,離小溪邊有些距離了,溫景便停了下來。 “多謝豫王。” 走在前面的豫王也停下了步子,有些尷尬,若不是祁珩后來隱晦提點一句,就他哪里看得出來異樣。 雖說他見過的女人不少,但女人的心思他卻不懂。 “小嫂子,你要謝就謝祁珩吧。”豫王干脆道。 在路上,溫景便已經細細想過了。 所以此時聽豫王所言,溫景并不意外,坦率道謝:“多謝二皇子。” 云姈也跟著道謝。 依舊是溫潤的嗓音,如同沐浴在春風之中,祁珩道:“舉手之勞。” 溫景并未見過二皇子,不過聽聲音,便知這二皇子果然如傳聞一般,溫潤如玉,謙卑恭順。 剛這么想著,溫景便聽祁珩又道:“何況,昴兄曾與我有恩……” 話音落下,祁珩突然停頓了下來,下一瞬間溫景便聽他似乎笑喚了一聲,“昴兄。” 聞言,溫景的身子一怔,同時,便感覺身后有人附了上來。 他擋在了她的身前。 溫景借著帷帽的縫隙看了看,是他。 剛這么想著,便感覺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下一瞬間,他的嗓音便響了起來。 “二皇子。” 聽褚昴的聲音,溫景聽不出他的情緒,自然察覺不到異樣。 不過溫景卻總覺得他似乎和二皇子認識,且相識已久,還有不淺的淵源。 再加上二皇子方才所言的“昴兄曾于我有恩。” 溫景想,她的感覺應該沒錯。 豫王的聲音響了起來,有些驚喜,“昴兄,你也要去酒樓嗎?” 這一道聲音一出,在場的人都似乎安靜了一瞬。 云姈沒有憋住,笑了出聲。 不過很快她便意識到場合不對,在豫王直勾勾地目光下,嚇得云姈忙是躲在了溫景身后。 而站在溫景身前的是褚昴。 云姈頓時覺得十分安全。 而豫王的目光果然也戛然而止。 豫王似乎也察覺到他此番話讓人看笑話了。 但若是以往,他不會覺得羞駭,可不知為何,此時在聽見她的笑聲后,豫王竟然罕見地有了幾分羞恥感。 臉漲紅了,也尷尬到想立刻消失。 “那個……祁珩你不是說要去酒樓?還去不去?” 祁珩回應:“去。” 說罷,祁珩便看向了褚昴,含笑道:“告辭。” 并沒有詢問褚昴是否要去。 兩人很快便轉身走了。 云姈也很快便又有了另外一種感覺。 明明方才還極有安全感的地方,此時她只覺得有絲寒氣從腳底升起。 云姈一抬眸,便注意到方才背對著站在溫景jiejie身前的男人,此時已經轉過了身,而他的目光,正好落在她抓著溫景jiejie衣袖的手上。 嚇得云姈忙是松開手來。 “溫景jiejie……我先走了。” 說完,云姈便轉身離開,溫景回眸,便見云姈已經走遠了,頗有股落荒而逃的感覺。 見狀,溫景啞然,隨后又回過頭來,有些無奈地對著身前的男人道:“你欺負人家小姑娘。” 他垂眸看著她,隔著帷帽溫景也看不清他的神色,不過感覺他似乎看了很久,才沉聲道:“沒有。” 沒有? 沒有云姈怎么會急匆匆走了? 像是落荒而逃。 溫景有些好笑,不過她也好奇他怎么在這。 想起來他說出城有事要辦,溫景詢問:“夫君你的事辦完了嗎?” 他回應,“沒有。” “那你……” 他打斷她,問:“想回府還是想繼續逛?” 溫景想了想,反正都來了一趟了,遂道:“繼續逛。” 男人低聲回應了她,不過溫景還沒提步,便聽他又道:“想走嗎?” 這三個字一出,溫景的身子瞬間僵硬,腦海里也回想起了那日午時后,他也是說的這三個字。 可那時她是在府上,他想抱也沒關系。此時是在別郊,光天化日,還有不少外人的地方,他怎么能如此坦然地問出這句話。 溫景真的驚呆了,可見他的面色,溫景知道他不是隨口說說。 因為他似乎已經有了動作,嚇得溫景忙道:“想走。” 他頓了下來,溫景接著道:“多走走對身子好。” 溫景知道,只有這么說,才能讓他妥協。 若僅是告訴他,此地不太適宜親密舉動,溫景覺得明日京城的頭條便是將軍府了。 他似乎也想了想,隨后回應:“好。” 可話音落下,他又不放心交代了一句:“若是累了就告訴我。” 聞言,溫景默默地想,她是絕對不會累的。 ———— 事實證明,前幾日吵鬧的那些都沒有用,溫景最后還是和他逛了這別郊。 直到最后上了馬車,溫景都沒想通,怎么最后還是他陪著? 也不知云姈回府沒有。 想到這兒,溫景將心底的擔心告訴了此時正抱著她的男人。 “夫君,你派人去院使府上瞧瞧,看看云姈有沒有回府,好嗎?” 她有點不放心。 溫景本想自己派人的,但想到此時在馬車上,她若是派人去,定然會被他知曉,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告訴他,讓他派人去。 他沒回應,而是把她戴的帷帽取了下來。 溫景的臉在接觸到外面空氣的一霎那間,便見他突然低首靠近,男人一言不發,張口便咬在了她的唇上,像是已經憋了很久,動作強橫,呼吸粗重。 馬車行走間有些顛簸,以至于溫景已經好幾次不小心咬在了他的舌上,溫景都好似嗅到了鐵銹味,但他卻恍若不覺,一直沒有松開她。 甚至親著親著,溫景就被他抱了起來,坐在了他的腿上。 方才他突然親她,溫景沒有準備,所以是一直憋著一口氣,沒一會兒溫景便感覺有些窒息。 男人察覺到了,便僅叼著她的唇吸吮,動作輕柔了下來。 溫景總算是能呼吸了。 良久,他才停了下來,第一句話便道:“以后不準跟其他男人走。” 溫景在回憶他這句話是在說何事,后來想到,他說的應該是在小溪邊時她受豫王的那個恩情。 他憋了一下午,上了馬車才說此事。 其實方才在得知他來了后,溫景的第一反應便是大事不妙,畢竟他來時,在場不僅有豫王,還有二皇子祁珩。 可讓溫景意外的是,他之后竟然一直沒提此事。 但溫景卻不敢松氣,因為她想到了那日他說的那些話。 她擔心這個男人面上不顯,但心底卻謀算著其他更大的事。 所以溫景方才在逛別郊時,也都心不在焉。 不曾想,他竟然一上馬車便提及此時,溫景倒是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