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同時,溫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升得越來越快,連帶著她自己也好似受到了影響。 唇齒間的觸碰就仿佛是他在向她傳遞著他的溫度,讓溫景好似被包裹在烈火之中,沒有火燒的疼痛,卻有火襲過身的難耐。 不知過了多久,溫景才終于見他松開了她。 兩人分開。 溫景喘著氣,下意識抬眸,卻被他的大手按住了她的后腦,將她的腦袋又按了回去,小臉貼在他的胸膛。 他暗啞道:“別看。” 溫景不知他為何不讓她抬眸,不過小臉貼在他的胸膛,卻能清晰地聽見他鏗鏘有力卻又有些凌亂的心跳。 仿佛在向她傳遞著他此時并不平靜的訊息。 可也僅是一霎那,在溫景平靜下來后,便好像知道他為何不讓她抬眸了。 因為她清晰地感覺到有一塊硬物此時正抵在她的身上。 溫景不懂男女之事,但卻知道男性的生理反應。 此時的她一動也不敢動。 她身下的人好像也和她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空氣不僅靜謐,還流淌著一股曖昧又詭異的氣氛。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溫景紅著臉率先道:“夫君……我能下去了嗎?” 她這么趴在他的身上,他會不會更難受? 溫景看不見他此時的臉色,只知道,他是在沉默了很久后,才低低地回應了一聲。 “恩。” 聞言,溫景松了口氣。 按在她后腦上的手也順勢松開了。 溫景從他身上離開。 腳落在地面的那一刻,溫景下意識背過了身,可背過身去后,她又覺得有些欲蓋彌彰,于是溫景又轉回了身。 余光注意到男人赤.裸的上身,溫景努力平靜道:“夫君,可要穿衣?” 實際上,只有溫景自己知道,她此時掌心溢滿的汗意。 還有那她能聽得一清二楚的心跳聲。 這種感覺,比她看恐怖靈異類的故事被嚇到了時,還要刺激。 心跳的也更快。 是溫景從前不曾經歷過的。 在溫景垂眸詢問這句話時,她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良久,才聽他回應:“恩。”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沒有覺得小弟笑得很有節奏感呀,你們也來笑一個? 感謝“ayaka”“十動然拒”“兔幾愛吃奶黃包”“chiyan” 第34章 他受了傷, 所以之前穿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 溫景還想著是否需要她出去找一套他的衣飾來時,便聽他道:“廿風。” 聲音不大,幾乎是他方才與她說話時的聲音一樣。 溫景以為廿風會聽不到。 但他的話音落下, 溫景便明顯聽見外間有人走了進來。 很快,便傳來了廿風的聲音, “將軍,衣服屬下擱在外間了。” 她身旁的男人回應, “恩。” 他的話語落下, 溫景便聽廿風又退了出去。 全程溫景都嘆為觀止, 這兩人的耳力也太好了。 是順風耳嗎? 溫景此時的注意力早已經從方才發燙的曖昧中轉移,不光是對他,連對廿風都有了幾分傾佩。 他這么低的聲音,廿風竟然能聽得只字不漏。 想到這兒,溫景不免又想到了,既然廿風的耳力這么好,那方才在屋子里發生的一切,廿風是不是都聽見了? 包括他讓她親他。 還有…… 溫景不敢細想了, 忙道:“那夫君,我去把衣服拿進來?” 他看著她,道:“恩。” 溫景轉身,在走去外間這段路里努力把自己心底的那一絲羞意淡去。 果然一走出來, 溫景便看見了此時還在守在門口的廿風。 看著廿風站的筆直的背影,溫景心想著,果然是習武之人, 這耳力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想罷,溫景便端著放了衣服的托盤走了進去。 在溫景又走進去時,褚昴已經從床榻上站了起來。 方才他躺著溫景不覺,此時他站了起來,身高優勢瞬間體現,再加上他的上身赤.裸,因為常年的習武,他身上的肌rou分明,充斥著力道。 連帶著那身傷疤都似乎彰顯著濃郁的男人味。 溫景只匆匆看了一眼后便收了回來。 好在她方才為了給他上藥,因為擔心自己笨手笨腳,所以全神貫注,沒被他其他地方吸引。 若是此時,溫景不見得還能全神貫注了。 他左臂不便,溫景很顯然需要伺候他更衣。 溫景放下了托盤,拿起了里衫,靠近男人的身軀。 此時已經不是方才為他上藥的時候了,接近他的身軀還能面不改色,所以為了轉移注意力,溫景一邊為他更衣,一邊道:“夫君,廿風今年多大了?” 廿風看起來不大,不過他方才那么好的聽力倒是讓溫景震驚,想知他如今多大了,是習了幾年武。 不料,她的話語落下,便聽見男人平靜的嗓音響起。 “問他做甚?” 只這聽起來十分平靜的四個字,溫景的眼神瞬間變了。 她此時正站在他的身前,連為他整理里衫的手也不自覺頓了頓。 她問了什么? 定然是方才屋子里的曖昧,讓她有了松懈,竟然忘了他的性子。 連豫王的話題她都下意識回避,此時竟然脫口問了廿風,溫景想咬碎自己的舌。 下一瞬間,溫景便恢復如常,十分淡定,“沒有,就隨口問問。” 天知道,溫景說這話時有多緊張。 話音落下后,溫景便一直等他回應。 等他回應了之后她才能想應對之策。 可待溫景膽戰心驚地為他系好了帶子后,卻還不見他開口。 見狀,溫景的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氣。 想來,這一次他是沒放在心上,不介意了。 溫景轉身,想去拿另一件衣服。 不料,她剛一轉身,便被人攔腰抱了回來。 他用受傷的左臂圈住她的腰身,把她固定在他的身前,右手抬高她的頭,讓她仰頭看著他。 他又道:“問他做甚?” 此時他的眉眼里已經溢滿了掩飾不住的戾氣,溫景顫了顫,她竟有種錯覺,他有了想殺廿風的心。 溫景只能如實回復,“方才我聽你們隔那么遠都能暢通無阻地交談,一時間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他問。 溫景快速地轉著腦子,見他眼底依舊不散的戾氣,溫景冒險換了個法子。 問:“夫君,你習武多少年了?” 他看著她,似乎不悅她沒有回應他的話,轉移話題。 不過他還是回應她:“二十三年。” 二十三年? 把他豈不是從兩歲便開始習武? 溫景聽得驚嘆,她從小身子弱,兩歲時連路都還不會走。 祖母疼愛她,更是一直對她嬌生慣養。 在溫景走神時,又聽見男人沉聲詢問:“好奇什么?” 不得不說,他的思路真的從來都是清醒的。 從不會因其他事而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