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那你回府吧。” 陳管家轉身退了出去。 只是在腳快要踏去門檻的時候,卻突然又聽見豫王道:“慢著。” 陳管家停了下來。 豫王道:“小嫂子可還有不高興?” 陳管家的回應毫不猶豫,“奴才不知。” 聞言,豫王抿了抿唇,擺手,“罷了,你走吧。” 他送女人去將軍府,小嫂子定然會不高興,不過此時小嫂子既然已經將人又送了回來,那估計便沒有不高興了。 這么一想,豫王緊皺的眉頭便舒展了。 ———— 常言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不過一下午的時間,定國將軍夫人將豫王送給定國將軍的三個女人又送回豫王府的消息便傳遍了京城。 甚至皇宮。 此時,正待在女人堆里的三皇子祁隸,聽聞下人傳來的消息,硬是推開了窩在懷里的女人。 一雙陰森的眸子仿若兩個無底的洞,看著人時,像是能吸人魂魄,恐怖極了。 “哦?”祁隸懶洋洋地出聲,“是嗎?” 下人回應:“回三皇子,消息屬實。” 聞言,祁隸瞇了瞇眼,良久,才攬過身旁的女人,大手在女人的雪脯上摸了一把,惹的女人嬌聲連連,才玩味兒道:“有點意思。” 下人之所以會將此事在第一時間便向三皇子稟報,那是因為祁隸正打算給褚昴送幾個女人。 “那褚昴是何反應?” 下人仔細回想了從宮外傳來的消息,躬身道:“未曾聽說定國將軍有何反應。” 聞言,三皇子的神色意味深長。 沒有反應,那就是縱容了。 褚昴此人看似狂放自傲,目中無人,實則心思縝密,步步為營,十分危險。 他的幕僚也曾說過,對褚昴,不避則近,不可為敵。 褚昴手握兵權,又是父皇最倚重之人,他若是選擇避,他二哥趁機拉攏褚昴,那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褚昴是他不能避,且必須要拉攏的人。 自古以來,能拉攏一個男人的,不是金銀財寶和權勢地位,那便只有女人。 而褚昴,金銀財寶他不缺,權勢地位已攀高峰,所以只能依靠女人。 只是沒想到,他這女人還沒來得及送出去,便被人告知已經送不出去了。 三皇子祁隸冷笑了兩聲,送進府的女人又被正妻送了回去,果真是世間一大奇聞,可笑至極! 祁隸的大手勒在身旁女人的喉嚨上,漸漸收緊,女人喘不上氣,不能呼吸,卻依舊不敢動彈,也不敢吭聲,只能忍著。 見身旁的女人被勒得臉色發紅發紫,祁隸總算是順心了些,松開了手。 “滾。” 屋子里的女人們連滾帶爬地退了下去,生怕多待一刻。 若不是今日之事,祁隸都險些忘了,他們這個定國將軍可是已經在兩年前娶妻了。 兩年都未曾掀起過任何風浪的將軍夫人,今日竟然給他來了這么一出,還是出巨浪。 “褚昴娶的是誰?” “是翰林院學士溫昫宗的長女,溫景。” 聞言,三皇子祁隸瞇了瞇眼,“翰林院學士。” ———— 在溫景這一覺醒來時,又已經日落西山了。 不過讓她驚喜的是,之前睡在她身旁的男人不見了。 屋子里只有她一人。 身旁被褥下的溫度冰涼,看來已經走了挺久。 溫景松了口氣,提聲道:“來人。” 錦竹推門走了進來。 “夫人,您醒了。” 錦竹扶著溫景坐了起來。 不知是不是睡得久了,溫景的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 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將軍呢?” 錦竹回應,“將軍出府了。” 聞言,溫景點了點頭,有些懶散地往后靠去,隨后又問:“可有說要在府上用晚膳嗎?” “不曾。” 說罷,錦竹便安靜了下來。 溫景有些怪異,這才側眸看去。 錦竹垂著腦袋,小臉通紅,或許是察覺到她在看她,抬眸來與她對視一眼,目光不小心落在她脖子上的紅痕上后,猛地又收回了眼,生怕多看一眼。 于錦竹的反應溫景沒有多想,以為她是還在擔心,遂安撫道:“別擔心,不用請郎中了。” 哪知錦竹當即便小聲回應:“恩,方mama都告訴奴婢了。” 為此,錦竹還被方mama說道了一通。 府上的事兒溫景大多交由陳管家和方mama在料理,所以平日里也就錦竹和幾個丫鬟在照顧溫景。 錦竹不諳人事,以為是什么大病,還是今日在溫景休息后,錦竹向方mama提起此時,才知曉了原委。 看錦竹懵懵懂懂,方mama擔心錦竹日后又鬧了笑話,硬是拉著與她說道了一下午,將男女那點事兒都說干凈了才肯作罷。 所以錦竹此時的臉紅,可不單是因為溫景脖子上的那些紅痕。 聞言,溫景一愣,有幾分不自然地別回頭。 屋子里又安靜了下來。 褚昴沒有提及是否要回府用晚膳,溫景本還想著,若是他久不回府,便推遲用晚膳的時間,多等他一會兒。 哪知,還沒等溫景下床,便見褚昴從外走了進來。 錦竹俯身請安,“奴婢參見將軍。” 褚昴不言,徑直走向了床榻,目光靜靜地落在溫景身上。 溫景抬眸看去,見他手里拿著一個白玉瓶,有些疑惑。 “夫君,這是什么?” 他面不改色,十分坦然,“淡紅痕。” 聞言,溫景的面色微微僵硬,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脖子隱隱熱了起來。 “那……交給錦竹吧。” 錦竹聞言起身,走上前來。 褚昴似乎這才察覺到屋子里還有另外一人,并未回眸,只沉聲道:“出去。” 錦竹有些緊張,看了眼溫景。 見狀,溫景只能點頭,錦竹退了出去。 溫景側眸看他,男人垂眸,面無表情地打開白玉瓶,身上仿若沒有一絲溫度。 溫景此時總算是知曉錦竹為何那么怕他了。 不得不說,溫景之前也是怕他的。 見他抬眸似乎要給她涂抹藥膏,溫景回神,道:“我來吧。” 他動作一頓,凝視著她,眸色里雖無冷意,卻強勢地不容置疑,“我來。” 聞言,溫景便也不逞強了。 她自個兒涂抹也不方便,他既然愿意那就他涂吧。 只是他卻遲遲沒有動作,溫景抬眸,便見他還看著她。 溫景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柔聲道:“那就勞煩夫君了。” “恩。” 果然是在等她回應。 溫景有些無奈,也覺得有些好笑,他都已經做了決定了,還非要讓她回應,不光強勢還固執,但溫景好像并不排斥。 褚昴的動作很輕,輕到溫景甚至有絲癢意。 不過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身體靠的越來越近。 最后,在他的動作停下的時候,溫景竟然又待在他的懷里了。 他似乎特別喜歡咬她的耳朵,咬完了后才靠在她的耳畔道:“怎么謝?” 溫景:“……” 被他又咬又啃后的耳朵涼颼颼的,此時在聽了他的話后,頓時感覺一陣陰風從耳邊刮過。 她若是沒有記錯,這紅痕是他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