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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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那略微沙啞的聲音,讓昭昭驀地一顫,毛骨悚然,接著她便聽到了那一步一步朝著她臥房而來的腳步聲。 “主子?” 珠簾相碰,她進(jìn)了來。 “主子昨夜睡得好么?” 昭昭身上一層冷汗,背脊冰涼,頭都未轉(zhuǎn),直到那丫鬟來到了她的身前,她才看了她。 “主子?” 珠兒面帶微笑,輕輕地喚她,這時(shí)對上了她的目光。 小姑娘很鎮(zhèn)靜,至少面上很鎮(zhèn)靜。 她抬眸看著侍女的那張她熟悉的臉,語聲淡然,一如往常,微微笑著。 “那日游戲,你說東廂堂,我找到了,那的紫薇花都開了,真好看,我剛才突然想起,還想再去看看,你想么?” 珠兒笑,“想呀,是呢,真的很美,左右無事,珠兒這就陪主子去呀!” 她說著便上前一步,去扶昭昭起身,然少女紋絲不動(dòng),絲毫沒有要起之意,便還是適才的那副模樣,抬眸看著她,一直看著她,不同在于臉上的笑容不知何時(shí)早已消失。 珠兒一怔,旋即便聽昭昭冷冷地開了口。 “你從未說過東廂堂,你我也從未去過,那附近也根本就沒有紫薇花。” “主子……” 珠兒臉色頓時(shí)煞白。 “你到底是誰?” “我……” “你到底是誰?” 她問著,這時(shí)便站起了身來,眼眸逼視過去。 “你到底是誰?有什么目的?我的,我的珠兒呢?!” 她說完這些話后死死地盯著她,而后半分客氣也無,轉(zhuǎn)身便要叫人,但被珠兒一把拉住。 “主子!” 侍女旋即便捂住了她的嘴,在她的掙扎之下,語速極快地說著,“我并無加害主子之心主子知道,五日了,我要想害主子不必等到現(xiàn)在,主子沒有直接叫人抓了我,也證明著主子知道我不是壞人,無心加害,珠兒沒事,珠兒沒事!” 昭昭不掙扎了。 那侍女也漸漸地松開了她,然后在她轉(zhuǎn)過身來之際,一下子便跪了下去。 “皇后娘娘萬福!” 昭昭一把捂住了嘴,腿一軟,一個(gè)踉蹌。 自然,這一句話,她便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了。 接著那珠兒便當(dāng)著她的面,將易容的□□揭了下去,露出了本來的面目,那是一張很冷的臉。 “屬下奉姜皇之命而來,姜皇絕對不會傷害娘娘,不會傷害娘娘也不會傷害娘娘喜歡的侍女。” “你……” 昭昭又哆嗦了一下,這個(gè)姜皇為什么對她窮追不舍? “這,我不是你們的娘娘,我都說多少遍了!” 昭昭聲音壓到了最低。 那“珠兒”見她平穩(wěn)了,這時(shí)帶回了那張□□,起了身,出去屏退了眾人,再回來之時(shí),又跪在了她的面前。 “娘娘是。” “我不是!” 昭昭都要?dú)饪蘖恕?/br> “我從小到大是怎樣的,什么出身,父母是誰,都經(jīng)歷了什么,我記得清清楚楚,你們姜皇認(rèn)錯(cuò)人了!” “陛下沒有。” “你!” “娘娘不知道,只因娘娘那時(shí)還是個(gè)嬰孩。” “什么?” 昭昭震驚了,聽完就笑出了聲,簡直哭笑不得。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個(gè)嬰孩的時(shí)候就是你國皇后?” “差不多。” “你!別逗我了行么?” “娘娘忘了那塊半月玉了么?” “……?” 昭昭這時(shí)驚覺記起,這“珠兒”對她那玉極其感興趣,這五天來和她提起了好幾次那玉的事兒,除此之外倒是沒看到她做了別的什么,莫非她就是來跟她說那塊玉來的? “珠兒”知道她想到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主子的半月玉中有一個(gè)‘呂’字,屬下那日戲謔說那是呂國之意,其實(shí)并非戲謔,那的的確確是呂國之意。” “什么?” 昭昭渾身一層冷汗,只聽那人接著又道:“這玉本是一輪圓月而非半月,月的另一半其中也有一個(gè)字。” “什么字?” “姜。” “……” “且這玉就在吾主姜皇手中。” “……” “多年前,娘娘出世不久,姜國先皇便與呂王定下了娘娘與陛下的這門婚事,并琢了此玉,一人一半,作為信物,他日定情之時(shí),陛下的那塊會給娘娘,娘娘的那塊會給陛下。” “啊!!!” 昭昭傻了,真真的傻了。 “娘娘是陛下未過門的妻子,陛下去年登基做了皇上,娘娘自然就是我姜國皇后。” “等等,我,我,就算如此,那是姜國皇家與呂國王家之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 “因?yàn)槟锬锉闶菂螄跫抑耍锬锊⒎谴笱嘧用瘢耸菂螄ぶ鳌!?/br> “……!!” “娘娘幼時(shí)一場禍亂,使得娘娘流落民間,后來輾轉(zhuǎn)到了大燕被蘇氏夫婦所救,養(yǎng)大,后邊的事,娘娘便清楚了。” “不清楚,我,我我不清楚。” 昭昭已然被嚇傻了,淚汪汪的。 她不知道,什么亂七八糟的! “娘娘要一下子接受這些確實(shí)很難,但屬下所言句句屬實(shí),那塊半月玉便是鐵證!娘娘請務(wù)必收好。” 昭昭心口起伏的厲害,這時(shí)聽她說那最后一句話,突然想起來。 “玉不在我手里了。” “……?!什么?那在哪?” “在太子那。” “這……” “珠兒”一聽,微微蹙眉,攥上了手。 ****************** 宮中 魏臨初下了朝,處理完一些政事,出了養(yǎng)心殿便看到了太監(jiān)張德全。 “呵呵,殿下,皇后娘娘請殿下過去。” 這人是他母后那邊的,自然,看到了他,魏臨初便知道是母后要見他。 他應(yīng)了一聲,而后便抬步去了后宮,去了坤寧宮。 人剛一到,他便聽到了母親的聲音。 “皇兒!” 魏臨初微微低身,恭敬地拜見,“兒臣給母后請安。” 那貴妃榻上坐著一人,頭戴金絲珠髻,綰著鳳掛珠釵,身披牡丹煙紗,膚若凝脂,柔光若膩,一身貴氣,瞧著根本看不出年齡,三十多歲的樣子,但實(shí)則已經(jīng)過了不惑,此人正是大燕皇后,魏臨初的生母。 “皇兒可是有日子沒來了,就那么忙?” 魏臨初笑了笑,走了過去,接過宮女遞來的茶水。 “兒臣忙,母后又不是不知道。” 他說著坐在了那塌上,起杯喝了兩口茶。 皇后瞧著他笑。 自然,她是知道的。 皇上剛剛年過半百,身體雖康健,但近兩年來癡迷修仙,練就仙丹,也不知是丹藥吃的還是怎么,不大理會政事。朝堂之上的很多事,皆是在太子在管。皇帝儼如形同虛設(shè),但當(dāng)然也并非什么都不管。 皇后道:“母后聽說你近來終于肯進(jìn)女人的房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皇兒要知道,這皇孫啊就和政事一樣要緊。” 魏臨初但笑不語,也不接話,聽母親又道:“聽說是江都帶回來的那個(gè)蘇良娣甚得皇兒的喜歡,不如什么時(shí)候帶來給母后看看。” 魏臨初有一搭無一搭的,“看她干什么?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嘴。” “皇兒這話說的,這人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嘴,怎么不見皇兒寵幸別人,你呀,也要多去別人那看看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