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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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又怎樣,回來就被丟在了最偏僻的地方,奴婢瞧著,她怕是這輩子也見不到太子了。” 年慕瑤又是一聲冷笑,如此一個不受寵的,她倒是對她半分興趣也無,想著旋即繃起了臉,有些憤恨地道:“你說,他那畫像到底會是誰呢?” “要奴婢說,便還是太子妃您。” 年慕瑤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驕傲,但轉(zhuǎn)瞬又消失不見,臉又便冷了。 “你看他對我,像?” “唔……” 碧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太子妃,接著笑道:“太子妃,殿下畢竟是殿下,生而尊貴,更是這大燕的儲君,他便就是那般性子,太子妃想想,畢竟這婚事是太子求來的呀,要奴婢看,太子心中還是只有太子妃。” 年慕瑤笑了。 “除了本宮,本宮倒是也想不到第二個人了。總不會是那安可盈?誰不知道她是她爹硬塞來的!” “就是!” *********** 嬈兒回了寢居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適才太可怕了! 終究太子也不是真寵愛她,她心中沒底! 但不得不說,這太子寵妾的感覺真好。 她沿途一路,主子奴才對她都是一副巴結(jié)的樣子。 但太子妃…… 她勢必得強(qiáng)大起來,得到真的寵愛才行。 *********** 這第一日便就這般過去。 關(guān)于太子帶回了兩個女人之事,私下里被人討論了無數(shù)遍。 但眾人的注意力自然是都在那嬈兒身上,然話語結(jié)束之時,也不免都嘲笑嘲笑那另個一小妾幾句。 “就算不是個丑八怪,也不會是什么好看的。” “是不是太子酒后寵幸了她,沒看清臉。” “是不是她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爬了床?” “她怕是這輩子再見不到殿下了。” ********** 昭昭對于外頭之言,并非全然不知,珠兒有時會憤憤地與她說上幾句。 尤其是那丑八怪的傳言,珠兒聽了能氣死。 但昭昭是一點(diǎn)都不在意,每日吃喝玩樂睡,過得逍遙自在。 她幾乎不出寢居,但偶爾也去過兩次后頭的小果園。 如此日子于她而言倒是挺好。 珠兒著急,主要是為主子不甘,不過她可謂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了,每天看著主子笑吟吟的,玩的不亦樂乎,她也是哭笑不得,慢慢地過了五六天,倒是也適應(yīng)了。 這日午后,昭昭睡得香甜,一下子卻是睡了兩個多時辰,夢中溫馨甜美,讓人都有些不想醒來。 “太子妃,水來了。” 她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之時,發(fā)覺屋中點(diǎn)了燭火,天都黑了。 “太子妃……” 耳邊聽著珠兒的聲音,昭昭的視線漸漸清晰,看清了眼前之人就是珠兒,然她口中一聲聲輕喚著,竟是叫她…… “太子妃,慢著點(diǎn)……” “姑娘,慢著點(diǎn)……” 昭昭使勁兒地?fù)u了搖頭,終于聽清了那話。 “你剛剛叫我什么?” 珠兒一臉茫然,“唔?奴婢叫主子姑娘啊。” “哦。” 昭昭的臉“刷”地一下子就紅了,汗顏,真是無地自容。 她竟然聽成了“太子妃”! 她怎么會聽成太子妃呢。 “姑娘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 昭昭笑的尷尬極了。她是絕對不會和任何人說這事兒的,絕對不會! ****************** 轉(zhuǎn)眼返回京城已有十日。 魏臨初前三日忙于政事,實(shí)則到了第四天,人便閑了下來。 忙時,他只是偶爾想起那蘇昭昭,但很快便有別的事情沖過腦子,也便沖掉了她。然這到了第四天,早上起來,他躺在床上,腦中鋪天蓋地的畫面,竟全是那小人兒在床上可憐又妖嬈的模樣。 魏臨初有些煩躁。 實(shí)則這不是他第一次腦中揮之不去地想她的樣子。 究竟是第幾次,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他叫人煮了桂花釀,早上飯也沒吃,便先喝了一壺酒,而后出了府,去絲竹坊聽曲兒去了。 這一日到了晚上才回來,太子妃來了,他也沒見。 深夜更是難熬,他到底是叫來了李多福。 “安置在了哪?” 便只這一句話,李多福便知道是誰了。 太監(jiān)笑嘻嘻地道:“回殿下,在玉笙居,五人伺候,吃的用的都是按照良媛的品級送的。” “放肆。” 魏臨初冷著臉,說著嚇人的話,但語聲卻不見半點(diǎn)怒意。 “殿下……” 李多福笑吟吟的,自然是也沒怕。 魏臨初瞥了他一眼而已,接著也便罷了,根本就沒再說什么。 那玉笙居偏遠(yuǎn)是偏遠(yuǎn),但是個極好的地方,主要是陽光好。 魏臨初極其不耐地一揮手,李多福嬉皮笑臉,點(diǎn)頭哈腰地趕緊退下了。 這一宿,他根本沒睡著。 第二日一早,魏臨初便又走了,進(jìn)而臨時起意與幾個王爺去了南山狩獵,到了黃昏方才回來。 回來小憩了一會兒,醒來后,天已黑透。 他出去走了走,然沒叫李多福跟著,而自己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玉笙居。 這地方他有年頭沒來過了。 自從成年,從東宮搬出,到了這太子府,若沒記錯,他就剛?cè)胱「系哪且荒觊e著散步來過那么一次不是兩次。 月光下,那男人立在門口,見古樹下綁著一個秋千,那院中空地之上還畫著的格子,此時那屋中燭火通亮,里頭時而傳來笑聲,聽那只言片語,幾人好似在打牌。 魏臨初心中滕然起了一股火! 他沒想到,這小人兒入了府,如此處境,竟然得過且過,一天天招貓逗狗,過得這么快活! “誰?” 這時一個太監(jiān)好似發(fā)覺了月洞門外有人,開了門出來,額頭和臉上粘著的十來個紙條還沒來的及全拿下來,瞧著和黑白無常有一拼! 魏臨初此時看他也來氣,但黑著臉,微微退后了一步,嘴唇緊抿,沒給他發(fā)覺,那副表情,比之黑白無常的可怕,有過之無不及。 那人尋望了尋望,沒發(fā)覺什么,這時屋中起了一個軟柔嬌媚的聲音,“是野狗吧……” 聲線柔和軟糯又無辜,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那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昭昭! 魏臨初攥了攥手,呼吸漸重,自己活了兩輩子,還沒這般偷偷摸摸地過,更沒被人罵過是狗! “或許是吧,主子不用擔(dān)心,沒事。” “嗯,我們小聲點(diǎn)。喂,都小聲點(diǎn)知道了么?” “是。” 屋中整整齊齊地傳來回應(yīng)聲,而后那門便被關(guān)了上。 魏臨初立在外頭,臉比這黑夜還黑。 然,腳步卻還半晌都沒邁開,足足在這院外呆了快一個時辰才走了。 回到寢居,那男人脫衣服都沒好氣。李多福在一旁伺候,一直擦汗,也不敢說,更不敢問。 一宿,太子折騰了三次,起來喝了一壺酒,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后來干脆又洗了一遍冷水澡。 翌日一大早地,他人就走了! 魏臨初近來忙于組建船隊(duì),拓展海上絲綢之路,與洋人發(fā)展貿(mào)易往來事宜,此事正在籌劃期間,近來與他委派的負(fù)責(zé)此項(xiàng)事宜的親信莫沖將軍見面很頻。 這日處理完政事,那莫將軍便與太子前去狩獵。狩獵之時,太子又快又準(zhǔn),更是狠,瞧著心情好似不大好。 過后,那莫將軍便邀了太子去了酒樓喝酒,尋思放松放松。 “殿下,春日樓新出了個姑娘,據(jù)說跳舞了得,殿下有沒有興趣?” 魏臨初端杯喝酒,語聲淡然,“叫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