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多尊貴的男人也是一樣的! 思及此,安可盈就更生氣,再看蘇昭昭那風流妖冶的身段,那張勾人兒心魂臉,安可盈恨不得給她抓花了! “安良娣萬福。” 小昭昭瞧她不善,也不想招惹,該有的禮儀不能少,拜過之后,便是錯身想走了,但還沒邁動腳步,便聽那安良娣一聲嬌怒:“站住!我讓你走了么?” 昭昭隨著她的叫喊停下,抬眸看向了她。 “那,安良娣有何吩咐?” 她聲音嬌柔軟糯,卻也不卑不亢,與安可盈的盛氣凌人全然不同。 安可盈朝她走了過來。 對方氣勢太兇,昭昭退了一步。 “安良娣,你瞧瞧太陽,現在幾時了?殿下可就要回來了。” 那安可盈一聽,倒是一下子停了腳步,但轉念一尋思她這話,滿心的憤憤。 這是恃寵而驕來的優越感啊,她這是在那用太子壓她呢! “你什么意思?” “妾身沒什么意思,是為安良娣好罷了。眼下殿下隨時可能回來,安良娣若是一時沒忍住,再像上次一樣做什么不妥之舉,給殿下看見了,這次,安良娣怕是不會有上次那么幸運,還能留下了。” “你!” 她說話嬌嬌氣氣的,聲音又柔又軟,但這卻是在明晃晃地在向她炫耀戰果! 安可盈從小嬌生慣養,更是跋扈慣了,這如何能受得了,再瞧蘇昭昭那副柔弱又無辜的樣子,簡直能氣死。 “你可真不是個善茬啊!” 安可盈幾近咬牙切齒。 “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這里可沒男人,你裝給誰看?!我告訴你蘇昭昭,你也不必向我炫耀,別高興的太早,你以為殿下有多喜歡你么?不過是新鮮罷了!要不了多久,殿下就會連看都不看你一眼!” “那我還新鮮,良娣呢?” “你!!” 安可盈本想罵她兩句出氣,卻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眼下氣沒出成,自己反倒是惹了一肚子的氣,但扔不依不饒,這時剛要再說話,卻聽見不遠處傳來了嘈雜的腳步,以及士兵的喝斥聲。 “走!” 倆人頓時都是一驚,幾乎同時循聲望去,只見來路上二三十個士兵,押送著三個男人。那三個男人皆是混身是血,樣子駭人,正朝著她們這個方向走來。 一個養尊處優的名門大小姐,亦是太子良娣;一個被圈養了七年,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她二人誰見過這場面,皆是嚇得淚眼汪汪,一時間都躲到一邊兒去了。 所幸那些士兵倒是沒從她們身邊走過,而是直接拐去了下一條路,就把人押進了附近一個無人居住的院落房中。 進去過不多時,里頭便響起了噼里啪啦的鞭打聲與那被打之人的聲聲哀嚎。 那皮開rou綻的聲音,昭昭與安可盈皆是聽見一聲,便是一個激靈,小臉兒都是嚇得煞白,自然是誰人都不說話了。 沒一會兒,安可盈反應過來,瞪了她一眼,接著就帶著丫鬟趕緊走了。 昭昭亦是回了房,此時還散什么步! 但這蘭亭水榭終是也沒多大,沒地牢,那聲音也藏不住,就是關起門來,隱隱地也還可聽見一些動靜。 昭昭嚇得一身冷汗。 回去,珠兒便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壓了壓驚。她叫丫鬟把窗子都閉了,坐在榻上緩了好一會兒,方才漸漸地舒了口氣。 “怎么回事?” 昭昭端著水杯,自是好奇。 “珠兒也不是很清楚。” 丫鬟輕輕地撫了撫昭昭的背脊。 “姑娘不怕啊,明天就好了。” 昭昭望了丫鬟一眼,聽她這意思,這似乎不是第一次了,于是也便好奇地問出了口。 “以前也有過么?” 珠兒點了點頭,“姑娘今日便別出去了,免得受驚,早點睡吧。” “好。” 昭昭應聲,原她也這般打算的。聽得丫鬟那話,她也是更怕了,但覺晚會兒會不會更血腥? 昭昭不要去想了。 過了一會兒,丫鬟去端來了飯菜,她便開始了晚膳,但外頭依舊時隱時現地傳來那聲音,這飯也是有點吃不下,沒吃幾口,她便落了筷。 再接著沐過浴后,昭昭便想睡了。 但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聽得外頭人恭敬的拜見,昭昭也知道了,那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子魏臨初。 昭昭本來就被外頭那“鬼哭狼嚎”嚇壞了,眼下看到魏臨初,卻是另一種怕了。 小姑娘更是拘謹,當即微微一怔。 魏臨初負手抬步進來,一張與平常無異的冷臉,進來便聞到了滿室的香氣,瞇了那嬌柔的小姑娘一眼,嘴角微微一動,“這么巧?” 不僅是怕,聽聞他這話,昭昭那張小臉兒也是“刷”的一下子就紅了。 “怎么?你知道孤要來?” 男人抬步過去,勾了勾唇角,皮笑rou不笑的,很是放松地坐在了椅上。 昭昭知道他指的是她剛洗了澡。 小姑娘嘴唇囁喏了兩下,沒回答,緩緩地拜了下去。 “殿下萬福。” 魏臨初抬眸,手指輕撫著玉扳指,觀賞似的瞇著她。 “過來。” 昭昭聽得他這一聲,心就是一顫。說實話,她怕得很,前兩夜他那般,小姑娘但覺這晚她不可以了。 “嗯?” 瞧著人未動,那男人便是劍眉一蹙。 昭昭急著應聲,戰戰兢兢地過了去。 人還沒走到,她便覺得手腕一緊,而后卻是被那男人轉了個圈,一把給拉了過去。人便正好背身坐在了他的腿上。 “唔……” 他力道不輕,小姑娘嚇壞了,呼吸急促。 魏臨初從背后摟住了她,在她耳邊呵著熱氣,“好香啊。” 那聲音帶著幾分輕佻,昭昭登時小臉兒更燒,心口“砰砰”地跳的更厲害,渾身都哆嗦著。 雖然與他同房兩宿,什么羞人的樣子都有了,但對她來說,他還是生疏的要命,此時這般曖昧,昭昭受不了。 她微垂著頭,自是也不敢回頭看那男人,只戰戰兢兢,柔聲柔氣地道: “殿下,殿下怎么來了?” “你說呢?” 魏臨初的聲音還是那么冷沉,但又帶著幾分不耐和挑,逗的意味。 昭昭更是哆嗦,額上已然是一層的汗,小臉兒乃至渾身都燒了起來。 “不,不可以……” “嗯?” 那男人一聽,扯了扯嘴角,劍眉微微蹙起,饒有情趣地明知故問,“什么不可以?” “唔……” “說。” “便是,妾身今日不能侍寢了。” 魏臨初聽罷一聲笑,手臂一動,將人摟的更緊了。 “不能?那如果孤,偏要呢?” “殿下……” 聽了他這話,昭昭頓時淚眼汪汪地,“求求殿下,真的,真的不可以。” 這再說,她眸中的那汪水兒就要落下來了。 正在這時,外頭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繼而沒一會兒,便有士兵隔門稟道:“啟稟殿下,廢了一個,快不行了。” “拖出去五馬分尸。” “是。” 魏臨初輕描淡寫地說著,便好似那五馬分尸是什么吃飯喝水。 小昭昭在人的懷中,頓時傻的都不會動了。她也不明白,這人都要死了,為什么還五馬分尸那么殘忍?這一嚇,眼圈頓時更紅了。 魏臨初倒是仿佛沒有之前那插曲一般,還在她耳旁問著,“怎么不說,孤問你,孤要是現在偏要要你,你待怎樣?” 昭昭哆哆嗦嗦地抽噎了起來,她還能怎樣? 她此時已經被那五馬分尸嚇的腦子都不轉,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顫顫巍巍地點了點頭,仿佛她不答應,他就也會把她五馬分尸了一樣。 疼便疼吧,比死了強啊! 魏臨初一聲冷笑,接著卻是松開人,站起了身。 昭昭不明所以,只見他不知從懷中拿出了個什么東西,丟給了昭昭。 昭昭沒接住,那東西便掉到了地上。小姑娘低身去撿,拿到手中,見那是一盒藥膏,瞧著名字昭昭小臉兒刷地一下子紅了,知道了是上在何處之物。 這時只見魏臨初不緊不慢地理了理衣服,旋即瞥她一眼,冷傲地道:“孤也不是什么時候都對你感興趣。”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