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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許沖突

    第四十八章  容許沖突

    這句話說出口后,容蘇明依舊腦袋靠在她肩膀上,似乎什么反應都沒有,頓了頓才似疑惑似知然般“嗯”出聲來,“你既怕得罪我,又怕得罪同窗,結果定然兩邊都得罪,兩邊難做人。”

    “你怕得罪我,”容蘇明重復這句話,胸腔里震動出低沉笑意,“你竟至今都還在擔心會得罪我......今次選擇告訴我遇見徐文遠,你非是擔心我知道后會酸會誤會,甚至你不擔心任何可能出現的后果,你只是怕,怕萬一見徐文遠之事被人利用被人拿到明面上時,我會不信你。”

    “你這話自相矛盾了,”花春想捏住手心,一邊是被說中心思的不知所措,一邊又想在容蘇明面前多為自己辯白幾句,真是覺得自己荒唐,“若是有信任在,酸不酸,誤不誤會,就都無足輕重了,更何況,你說我不信你,你又何嘗信過我。”

    花春想微微偏頭過來,臉頰正好貼住容蘇明前額,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起伏,“容昭,很多事情別說出來,只要不說出來,你、我、還有孩子,我們三個就依舊是他人艷羨的幸福之家。”

    容蘇明還在笑,輕快得似乎只是在和夫人閑聊從哪里聽來的逸聞趣事,“如意如今都好幾個月大了,你對我真的還是沒有絲毫……”沒有絲毫喜歡么?

    有些話對別人而言根本都是信口拈來,可到她容蘇明這里時卻是如何都說不出來,每每話到嘴邊便會感覺如鯁在喉。

    把話到這里,她甚至開始覺得花春想說的其實是對的,有些話真的不能直白說出來,有些事甚至不能去想,否則傷人傷己。

    她,容蘇明,知道今日徐家公子文遠會來祝家赴宴,所以刻意借身體不適之由打發花春想獨自至此,容家人向這丫頭發難是意外,容蘇明本來的目的,就是讓花春想來見徐文遠的,卑鄙罷,然而她做過的卑鄙事又何止這一件,多也不在乎再多這一個。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甚至不知道這樣做是為的甚么目的,她只記得花春想曾不止一次在深夜噩夢囈語時,喊了徐文遠的名字。

    蓋因她給不了她的心安,徐文遠能給。

    “你不要胡思亂想,”花春想道,“一家人就是一家人,旁人如何都取代不了的,就像我爹那樣,即便他做出那種事情,若我娘再尋伴侶,我也不會管她的伴侶開口喚爹或阿大。”

    “這個比喻……實在是恰當,”

    容蘇明抬手,看也不看就準確無誤捏在花春想的兩側臉蛋上——不知是因為花春想臉太小還是因容蘇明手太大,她捏姑娘的臉總是捏得那般輕而易舉,“說話的本事近來的確厲害不少,下次你娘要是再說你木訥不會說話,你就只管跟她嗆回去,讓她看看我夫人的本事。”

    “我只是兒時不善言辭,大之后就開朗起來,而且還學會了跟人吵架跟人互嗆,”花春想突然又被人捏住了嘴,撅著嘴變得口直不清起來,“可是我娘就記住了我木訥,她其實并不知道我長大后是何脾性,我跟她嗆過不少次,她都說我只會窩里橫,”

    說到這里,姑娘似乎輕輕地笑了一聲,“她還說我要是嫁了人,到人家家里后肯定只會忍氣吞聲逆來順受,還指不定會被婆家欺負成什么樣子呢,”

    “結果我娘沒想到,如今情況竟然是我在欺負你。”花春想眼眶有些發脹。

    容蘇明又一次轉移話題,還換上了頗為八卦的口吻,道:“這么久又見徐文遠,如今見后感覺如何?”

    “沒啥感覺,”花春想不知道自己說的這算不算實話,但她知道,絕不能把見徐文遠最直接的感受與反應告訴容蘇明,她害怕容蘇明,“就是不期而遇地碰見了唄,寒暄幾句就過去照面過去了,沒啥感覺。”

    “是么?”容蘇明饒有趣味地掀起眼皮看來一眼,幾乎是脫口而出,道:“我還以為他會……”

    還好關鍵時候反應過來,容蘇明假借咳嗽及時住口,反被花春想追問道:“會如何?”

    容蘇明抓抓額頭,否認道:“沒,沒如何。”說著,又朝外面駕車的人喊道:“尋個食肆酒家什么的,午食還沒用呢,餓。”

    車門外響起扎實的唱喏回應,連續幾聲催馬聲后,馬車前行的速度明顯更快了幾分。

    ……

    愈近年關,方綺夢去追易墨后至今沒回,前幾日來信道臘月方始歸,豐豫鋪子可不管大總事身處何方,只是按往年般開始了較尋常幾倍的忙碌。

    容蘇明不待咳嗽好徹底,就開始了幾乎沒日沒夜的忙碌,白日忙總鋪里的事情,晚上處理各地分鋪遞上來的東西。最長時間里,大東家竟一連五日都沒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如意,直到臘月初這天,許家著下人傳來個壞消息,道是許太太突發急病臥床了。

    彼時,容蘇明正在豐樂樓里和人談一樁利益可觀的生意,聞訊后大東家拿啥丟啥地沖出豐樂樓,直接打馬奔許家而來。

    才跑進許太太的院子,腳步都沒站穩,容蘇明就被突然沖上前來的許老爺一腳踹在膝蓋上,撲通跪地,這一腳估計使了許老爺全部的力量,容蘇明整條腿都暫時沒了知覺,跪在地上起不來。

    “許、孫、培。”她抬眼,盯向正舉起手準備打自己的人,漆黑墨眸異常平靜,卻叫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只要許老爺這一巴掌落下來,許家的滅頂之災不過在眨眼瞬間。

    許老爺被這眼神嚇的一愣,許向箜長子許觀評沖過來抱住了他祖父的腰,“不許翁翁打昭姑姑,不許打!”

    許老爺氣結,抬腳將親孫子踹跌出去,一院子女眷失主心骨地啊啊大叫起來,郜氏撲過去抱住兒子放聲大哭,許老爺氣急敗壞,渾厚低沉的咒罵聲又高又低響起,大夫們還在屋里急救許太太,女使媽子們忙得不可開交。

    栓好馬的迦南碰巧和聞訊歸來的許向箜同時進來,迦南沖過去扶阿主起身,許向箜一手壓在腰間樸刀刀柄上,緊咬牙關恨不得一刀切了眼前混亂的一切,他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家,這個家太過陌生,即便阿娘曾不止一次對他說過,但凡她要是出點事,許家必亂無疑。

    迦南已扶起單膝跪在青磚地上的人,容蘇明額角滲出細細冷汗,可想許老爺那一腳踢得有多重,這廂許老爺口中還在不干不凈,迦南可不管他是誰家老爺哪司官爺,握拳就想回敬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被容蘇明拉住。

    “這通又踹又罵,姑父可順了氣?”容蘇明面色泛白,聲音分明不高,卻實有鎮住這混亂場面的絕佳效果,也不等許老爺回答,她咬了下牙,才慢吞吞繼續道:“你最好祈禱我姑母沒事,不然許老爺恐怕就要從一塵不染的云端,掉進你最惡心厭惡的泥潭了。”

    “容蘇明!”許老爺大吼,幾乎原地跳起,“爾立我許門內,休得太狂放!”

    “爹爹!”許向箜已扶起地上的兒子,邁大步過來攔在容蘇明身前,擋住許老爺幾欲噴火的視線,“鬧夠了沒有!”

    此話實在不能是身為兒子的人能質問父親的,許老爺仰頭看著眼前這個從來恭順聽話的嫡長子,如遭雷劈般往后倒了兩步,胡子顫抖片刻才勉強尋回自己聲音,“你你你,你這是在呵斥為父我?”

    “翻天了,大公子竟如此頂撞老爺,翻天了啊!”旁邊一花枝招展的婦人用手中錦帕指許向箜,手抖得篩糠般,似比許老爺受的震驚還大,唯恐場面不亂。

    院門外邁進來許家二公子,正好聽見他長兄許向箜呵斥他生母,“閉嘴,再多半言便把你趕將出去!”

    “太太突發疾病,大哥心中不安,情緒煩躁也是情有可原,”許二公子快速來到生母身邊,眼角眉梢帶著說不出的古怪表情,似笑又似忍,“可是你也沒必要拿爹爹和我姨娘兩人撒氣罷!真正做錯事的人不是在你身后呢么,你吼她去呀!”

    這話好像說到了正點上,一直在低低啜泣的郜氏上前兩步來到她相公許向箜身邊,連連哭訴道:“二叔所言不錯,此番母親突犯心疾,正是因為聽聞馬場賠了個干凈,打擊忒大她才撅過去的,萬若當時容蘇明肯答應幫忙,母親眼下又怎會如此!相公你一定要給母親做主啊!”

    容蘇明:“......”

    她扶著迦南小臂,在許向箜身后“嘿”了一聲引來表弟一個極其輕微的側首,淡淡道:“我去明堂里等著,你的家事自己處理。”說罷與迦南向明堂方向走去。

    “且慢!”被郜氏攔住去路,凄厲質問道:“今日事情鬧成這般,當著我相公的面你倒是給個說法啊,你說啊!”

    你想要我說什么?容蘇明垂眸靜看郜氏一眼,側身繼續前行,又被郜氏堵過來,百分千分不依不饒,“容蘇明你理虧你心虛了!”

    容蘇明不語,偏頭看許向箜,表弟高她半頭,她需得抬起眼方能看清楚表弟的臉——她弟咧咧嘴角,苦笑,“姐,雪蘭說的......”

    “呵。”容蘇明同樣咧咧嘴,冷汗順著額角滑下,“迦南,咱們回去了。”

    主從二人轉身就走,許向箜伸手攔住欲追的父親和郜氏,閉上眼藏起心中的痛苦與糾結矛盾,他不知道這一步走的對不對,真的不知道。

    ......

    途中拐去趟醫館,容蘇明一蹦一跳回到家來,花春想正抱如意在屋里散步,見容蘇明這會兒出現,她很自然迎上前,“如何拐了呢,摔跤了?”

    “沒有,”容蘇明用力搓熱手,彎下腰來捏女兒的臉,喟嘆道:“胖嘞嘿,又胖嘞這丫頭,來來來給我抱抱。”

    花春想不給,還把如意往旁邊躲,朝窗戶前的暖榻努了努嘴,“上那邊坐著去,你腿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上還有藥酒味道。”

    “你說這個罷,”容蘇明從袖兜里摸出個小小壺藥酒,往暖榻蹦去,“路上拐濟世堂買的,貴著呢,你也過來唄,有話說。”

    “嗯,你說。”花春想抱著孩子坐過來,“褲腿掀開我瞅瞅。”

    容蘇明蹬掉鞋子,費老勁把把褲腿往上挽,藥酒味更大些,“哎你讓我抱抱如意唄,感覺好久都沒見著我閨女了。”

    膝蓋下方已然腫得老高,乍一看像是膝蓋變大兩圈,花春想把孩子遞給容蘇明,任她逗孩子去,自己彎下腰查看,“到底怎么回事?”說著眼神退了屋里其他人下去。

    待屋里人走光,容蘇明揉花春想頭,笑瞇瞇道:“花春想,我今兒挨揍了。”

    “?!”這句話不啻天雷,花春想伸手過來揪容蘇明衣袖,“還有哪里傷了沒?過來給我看看,怎么還敢有人動你,他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么?他......”

    “就磕了下腿,沒別的,”容蘇明虛虛攔了下姑娘的手,腿也挪下暖榻,眉眼彎彎噙著盈盈光點,有點起哄的味道,“花春想心疼嘍。”

    花春想給這人放褲腿,“那可不是心疼么,你都給人揍了......是許家?”姑娘突然抬頭看過來,眉心壓得低,“是許孫培還是許向箜?”

    “不說這個了,糟心,”容蘇明拉姑娘坐直,“幫我倒杯水唄,渴。”

    花春想倒杯熱水放著,伸手道:“看看如意換不換尿布。”

    “我來就成,”容蘇明熟稔地拉開裹在如意身上的小被子,誠然,如意方才皺眉噘嘴是因為濕了尿布,“換尿布,你去拿個干凈的唄。”

    “你真是,又支使我。”花春想起身去拿干凈的尿布,順便拿來軟紙,稍微沾濕了給女兒擦干凈,“如意如意等一等,阿娘給如意擦屁屁哦。”

    如意舉著握成拳的粉色小手,因袖子微長,沒法咬手手,就在嘴里嘟嘟嘟地吐泡泡玩,好像是在回答花春想的話,逗笑她阿娘和阿大。

    “你還成精了呢,這丫頭。”容蘇明咯咯笑,覺得心頭還壓著口氣,笑完長長舒出來,如意拖長聲音“哦~”了一聲。

    “這么小就想學說話了?”花春想和女兒著說話,三兩下收拾干凈又把閨女重新裹起來,嘚瑟道:“你都不知道,前兩天你閨女哭的時候喊了一聲娘。”

    這回輪到容蘇明吃驚了,“不是罷,才多大點兒啊就喊娘,”晃著如意拍她道:“閨女,喊聲阿大來聽聽?”

    容如意:“......”

    容蘇明:“......”

    容蘇明清嗓子,喝干凈杯中水,問她媳婦道:“她是不是跟我不熟呀?”

    花春想道:“你再連隔幾天抱她,她估計就跟你熟了。”

    “又噎我,”容蘇明嘀咕道:“忙完這幾天就好了,夫人擔待擔待嘛。”低頭逗女兒,“閨女你說是不是?阿大給如意掙錢去了嘛,我們如意要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反正我們如意什么都要最好的,對不對?”

    “......”如意吐出一串口水泡泡,被她阿大用軟巾輕輕擦去。

    “這日子真好啊,真好。”容蘇明突然感嘆,緩慢伸了下被踢傷的腿,微蹙的眉心自進來就沒松開過。

    改樣敲門進來,“阿主,主母,伙計來送消息,說姑奶奶已經醒過來,也跟大夫打聽過,姑奶奶需好生將養。”

    “我知道了,”容蘇明輕拍著懷里孩子,回道:“去庫房里找找,盡撿好的給姑奶奶送過去。”

    “先等等,”欲走的改樣被她主母喚住腳步,花春想道:“我去庫房里看看罷。”

    容蘇明抿嘴,似乎沒想到花春想會說這樣的話來,愣了片刻才“哦~”出聲,笑瞇瞇道:“那就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