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日愿望】

    圣域山腳下的城鎮(zhèn)總是那樣平靜而又熱鬧。也許是因為緊靠圣域，有點與世隔絕，所以它這里的生活要比外面的世界要滯后，并沒有太多現(xiàn)代化的物件。

    難得的休閑時光，撒加和加隆帶著水墨到城鎮(zhèn)買東西，最近水墨對看書和畫畫沉迷到影響健康作息的地步，只能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

    前面有一群小朋友正在玩耍，其中一個小男孩帶著尖頭的紙帽子，色彩繽紛的帽子上有銀色的星星和五彩的流蘇，煞是好看。水墨一下子被吸引住了注意力。其他的小朋友有的拿著哨子，有的拿著風車還有那種一拉會噴出五彩紙屑的小圓筒，不遠的圓桌上有一個點綴著圖案的三層蛋糕。

    蛋糕水墨吃過，但是這樣有幾層的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上面插著五彩的蠟燭看起來非常好吃的樣子。

    “怎么了？”發(fā)覺水墨停滯不前，撒加牽著她的小手順著她的眼睛看過去，忍不住輕笑著說，“想吃嗎？”

    水墨依依不舍的將眼神從蛋糕上轉開，問撒加：“他們在干什么？為什么蛋糕上，要插蠟燭？”

    “他們在慶祝生日，那個戴帽子的小男孩，就是今天過生日的人。”撒加耐心的解釋，看著那群無憂無慮的孩子，微微彎起嘴角。他喜歡看這個城鎮(zhèn)的人們?nèi)绱说目鞓罚@是他們守護者存在的意義。即使是同齡，圣域的那些孩子們也不會知道過生日是一種怎樣簡單的快樂，圣斗士的使命高于一切。所以，無憂無慮的童年與少年，只是鏡花雪月般的存在。

    小朋友們開始起哄：“艾克，許愿吧。今天的愿望是什么？”那個頭戴生日帽的小男孩紅著臉看著人群里的金發(fā)小女孩，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希望...長大以后...可以和艾米麗結婚，...希望她以后做我的新娘。”小朋友們哄然大笑，那個叫艾米麗的小姑娘非常的不知所措，但是她還是很快的跑到那個因為同伴嘲笑而羞澀的恨不得鉆進地縫里的男孩身邊大聲說：“今天艾克生日，他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然后非常“豪爽”的在那個已經(jīng)眼底有淚的小男孩臉上，響亮的“啵”了一聲。頓時周圍的孩子們都安靜了，更搞笑的是其中一個小男孩還哭了：“嗚嗚嗚...我也要艾米麗做我的新娘....”一團混亂，真是非常熱鬧。

    “好幼稚啊！”加隆懶洋洋的抱怨在身后響起，剛剛他走到前面發(fā)現(xiàn)哥哥和水墨竟然不在身邊，折回來找他們，結果就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安靜的看著一群哭哭笑笑的小朋友。有什么好看的啊，撒加和水墨呆在一起時間長了，也變得弱智了嗎？

    “生日可以許愿嗎？生日的愿望，一定會實現(xiàn)嗎？”水墨看的意猶未盡轉過臉看著撒加眼睛亮晶晶的，好神奇哦。“新娘是什么？那我親吻撒加的臉，我也是撒加的新娘嗎？”

    突然加隆一記親吻落在水墨的臉頰上，促狹的開口：“喏，我也親了，你也要做我的新娘嗎？”話音未落只覺得后頸涼颼颼的，撒加冷冷的眼神掃過他，抽出一條干凈的手帕，抬起水墨的小臉，仔仔細細給剛剛加隆親過的地方擦干凈。

    加隆忍不住寒毛倒豎，喂喂，撒加有沒有這么夸張，只是開玩笑而已啊。太過分了，這個小丫頭算是他們共同的meimei，憑什么只能給他撒加親親抱抱。再次確定撒加的確心懷不軌，加隆更加堅定了捍衛(wèi)水墨的決心。不要鬧了，水墨的心理年齡比她的實際年齡還要小，沙加都看起來比她成熟，哥哥不是認真的吧，這簡直就是犯罪。

    “愿意成為一個男人的新娘，就代表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兩個人，永遠在一起。”撒加的手指撫摸過水墨被擦過的臉頰，低聲說。有點介意剛剛加隆的行為，盡管他知道，那只是加隆在鬧著玩而已。撒加真的沒想到自己的占有欲竟然這么強，很不像他。

    被撒加的手指摩挲的有點癢，水墨伸手撓撓臉頰，有點不解：“親親臉頰就是新娘了嗎？會不會太隨便了。”她沒在意加隆剛剛的親吻，畢竟在她自己的意識里，她之于加隆更像一包推卸不掉的人形米袋，撒加出任務在外，每次下山加隆扛拎背夾怎么順手怎么來，她早就習慣加隆的隨性了。

    簡直受不了水墨的弱智，加隆伸手捏向她軟乎乎的臉頰，吐槽：“你傻啊。書白看了？連婚禮都不懂嗎？！”手腕被一股大力緊緊的鉗制，離水墨的臉頰近在咫尺。撒加將水墨摟進懷里，抱了起來，不再姑息加隆的沒心沒肺。真是夠了！

    很開心可以不用勉強自己的小短腿辛苦的追著他們快于常人的步伐，水墨摟緊撒加的脖子再次深深的感覺還是撒加最好，她決定了，她要做撒加的新娘，永遠和撒加在一起！

    “撒加，你和加隆，有生日嗎？”水墨聲音軟軟糯糯的在撒加耳邊響起。

    撒加彎起唇角看向懷里的小女孩：“每個人都有生日的。水墨想慶祝生日嗎？”

    “嗯，想給撒加和加隆，慶祝生日。”水墨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放在圓桌上的漂亮生日蛋糕，唔，好想吃。她看向玩玩鬧鬧的小朋友，慶祝生日看起來很快樂，她也希望撒加和加隆快樂。

    “好啊。正好再過幾天就是我們的生日，那就請水墨幫我們慶祝生日吧。”撒加明白小姑娘是好奇心起來了，又饞那個大蛋糕，這點小小的愿望還是可以滿足她的。雖然他和加隆從未慶祝過生日，還經(jīng)常會忘記。

    一旁的加隆罕見的沉默，其實哥哥一直沒發(fā)現(xiàn)，不管是哪一年，只要是生日這天，好玩的他從來都是哪里都不去雷打不動的呆在雙zigong，有時候哥哥在，他們一起吃飯說話打架，有時候他出任務不在，他就一個人呆在清冷的雙zigong，呆滿整整一天一夜。他不曾和哥哥說過生日快樂，有時候哥哥想起來會給他一個禮物，但更多的是他忙得昏頭，完全不記得那天是他們的生日。他守著心里對哥哥的期待，哪怕經(jīng)常失望，哪怕他裝的再無所謂。每年的生日，他的心里總會在那一天的破曉時分輕聲說：撒加，加隆生日快樂。

    看著趴在撒加肩上的小女孩，一臉的天真無害。加隆有點迷惘，她說的，是想幫撒加和他慶祝生日，并沒有先想她自己，如果只是一個小孩，僅僅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和好吃，第一個想到的卻是別人的生日，不奇怪嗎？水墨...她到底在想什么！

    撒加加隆14歲生日當天，水墨如愿的看到了大蛋糕，開開心心的給撒加和加隆祝賀生日。在蠟燭點亮的時候，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們，難掩好奇的問：“你們有什么生日愿望呢？”

    看著跳動的燭火，撒加淡淡笑了，這樣簡單的儀式竟然奇跡般地讓他的心防全部瓦解，他坦白的說出心里最大的愿望：“我希望，能成為圣域的教皇，和雅典娜女神，一同守護這片大地。”

    加隆看向哥哥，眼神難測。他沒想到哥哥這次這樣坦白，還以為會說一個很含糊的答案，不料竟然是這樣的直接。他看向水墨，這小妮子不是想做撒加的新娘嗎？會不會很失望。結果完全沒有，水墨面帶崇拜的看著撒加，贊嘆著說：“撒加的愿望真了不起。”切，小傻子。她不知道要是哥哥真的當上教皇，基本上完全不屬于她了嗎？

    “加隆，你呢？”還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加隆在內(nèi)心鄙視了，水墨興致勃勃的問另一個人。

    加隆懶洋洋的開口：“我希望，能夠走遍這世界每一個角落，自由自在的生活。”撒加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加隆垂下眼簾，他在這一方地域呆的已然十分疲倦，他是真的想逃離這里，甚至永遠都不想回來。什么圣斗士的責任，守護大地，不是已經(jīng)有哥哥了嗎？那困住自己又意欲何為。

    水墨聽完后興奮的拍手，一臉向往的看著加隆：“這個愿望真棒，感覺就像小鳥一樣自由啊！”

    然后水墨取出三個盒子，將其中的兩個分別送給了撒加和加隆，她笑瞇瞇的說：“這是我拜托基加斯幫我弄到的禮物。送給你們，祝撒加加隆生日快樂，夢想成真。”

    撒加和加隆接過盒子打開，發(fā)現(xiàn)盒子里面裝著精致的吊墜。只是一個是太陽，一個是月亮。太陽是金色的，月亮是淺金色。水墨也打開自己面前的盒子，是銀色的星星。

    雖然吊墜非常的漂亮，但是加隆還是黑了一張臉，非常不爽的問水墨：“為什么我要戴這么娘的東西？？而且干嘛給我月亮？！！”本來吊墜什么的就已經(jīng)很娘，結果他的還是月亮造型，更娘。

    撒加低笑一聲，很自然的給自己戴上了。水墨送的，他都喜歡。然后他拿起水墨面前的那條星星吊墜，細心的給水墨戴上。

    水墨笑嘻嘻的對加隆說：“因為加隆很像月亮啊，經(jīng)常陰晴圓缺。每天都不一樣。”

    加隆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很不善的看著一臉無辜但是絕壁是在吐槽他的水墨，深深的理解了一個成語——狐假虎威。

    加隆看向撒加胸前的太陽吊墜，突然臉上露出一個淡諷的笑意，滿不在乎的開口：“哈，月亮的變化陰影都能看得到，而太陽，光芒萬丈的下面，那可怕的黑暗卻完全被蓋住了呢。”看到撒加臉色微變，加隆心情莫名好多了，哼著小調(diào)將月亮吊墜給戴上了。

    撒加低下頭有點迷惑，剛剛加隆說那句話時，他腦海里一瞬間的暴虐，是怎么回事？？加隆喜歡頂撞吐槽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怎么這次感覺特別不能接受？？離雅典娜降臨的時間越來越近，宣布教皇的任命也許就在這兩三年吧。已經(jīng)走了這么遠，最后的時間，絕不可以懈怠。他沒有退路。

    【懲惡揚善桃花開】

    在生日過后沒多久，撒加又一次開始任務模式，忙的不見人影。而加隆帶著水墨開始他們的秘密訓練。

    早在水墨可以無障礙交流的時候，加隆向撒加提過要鍛煉水墨的身手，哪怕沒有小宇宙，至少有點防身的本領總不是壞事。可是撒加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強，保護水墨綽綽有余，并不希望水墨受這種苦。但加隆不這么覺得，靠人不如靠己，自己能保護自己那才算真的安全。既然觀念不同，加隆也不指望能說服哥哥，于是他直接和水墨商量，本以為小妮子不會愿意，結果她點頭如搗蒜，簡直不能更愿意了！加隆多少帶點惡意的欺負，想看她會不會堅持不下來而去找撒加告狀，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水墨全部堅持了下來。

    這小丫頭總是讓加隆不停的刷新自己的認知，圣斗士的訓練是艱苦的，他知道這個世界對于女性更加的不公平，想做圣斗士，要摒棄女性的身份，所有的女性圣斗士都要帶著面具，舍棄自己的性別，在殘酷的戰(zhàn)場上和男人廝殺。水墨自然不可能作為圣斗士，她身上完全不能激發(fā)小宇宙，這個沒辦法，小宇宙本來就是因人而異，普通人類絕大部分都不會有小宇宙，這并不奇怪。但即便是這樣，她在自己可以做到的基礎上也拼盡全力。受傷真的不足為奇。加隆有時候想，水墨這么拼命是因為什么？如果說是因為想和他們一樣，那只是有沒有小宇宙，就讓他們已經(jīng)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但她并不曾因此而沮喪過，并且樂在其中。

    加隆忍不住問過她，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有小宇宙，無法變得更強，那她的動力從何而來？

    水墨回答，總有可以用到的地方。哪怕只是在第一次她被壞人挾持的時候，能夠更強一點，那也好過只能等待救援或者死亡的降臨。

    “雖然聽起來很可笑，但我也希望可以保護撒加和你。”這是水墨有一次訓練重傷，加隆幾乎要放棄對她的訓練，她否決之后對加隆說的話。

    確實很可笑，因為她再努力也絕不可能有保護他們的力量，但是加隆仍然因為她的心意而感到溫暖。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水墨的體質(zhì)很奇怪，雖然一點小宇宙都沒有，但她有驚人的復原能力，完全不像普通人，甚至超過加隆自己。不管水墨受傷多重，只要沒傷到要害，恢復的速度堪稱奇跡。加隆覺得太有意思了，這么脆弱的生命（只要他認真一巴掌就能拍死）但是卻有圣斗士都沒有的恢復力，真是詭異極了。好處就是，不管怎樣的魔鬼訓練，只要水墨能堅持下來不會掛了，都可以用。她也許成不了出色的戰(zhàn)士，但是普通人的pk中，估計很難有人想好過她。神一般的恢復能力和開掛也沒區(qū)別。

    訓練完就是實戰(zhàn)，自己的力量和水墨的力量簡直是天壤之別，加隆怕自己不小心失手給水墨打死，于是他把歪腦筋動到圣域山下的各個城鎮(zhèn)里，那里總有些地痞流氓壞人，有時候還會有不入流的被淘汰的圣斗士，這些人都可以給水墨練手。至于受傷之類的，完全不用擔心。痛一點也沒事，想變強這點代價算什么。危及生命不還有他在一邊壓陣嘛。

    于是他們開始了雞飛狗跳的找茬生活，咳，不是，應該是懲惡揚善的英勇行為，當然動手的是水墨，加隆只是抄著雙手在一邊看熱鬧，基本上不出手。當然，做這一切的前提——撒加不在。

    “放開我——救命啊！”惡霸欺凌的戲碼總是在各個地方樂此不疲的上演，水墨真的永遠不缺練手的對象。對于壞人千篇一律的做派，水墨表示真的看的麻木了。

    幾個粗壯的男人拉著一個美麗的少女向酒吧里面拖，少女拼命的掙扎呼救，但是沒人敢上前幫忙。任何地方都有游走于黑暗的勢力，不管是出于哪種角色，都有他們不成文的規(guī)矩。就算是壞人流氓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就對人下手的。少女的父親是個賭鬼兼酒鬼，借了高利貸還不了作為他的女兒被人上門討債也沒人可以說什么！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加隆眼神示意水墨可以上了，然后他雙臂環(huán)胸半靠在墻上一如既往的看熱鬧。正拖人拖的火起的幾個人突然被人打斷，火氣之大可見一斑。然后看到是一個約11、2歲的漂亮小孩想法就更多了。就這個小樣兒還敢來多管閑事？正好抓走一起賣了，看起來他的賣相比之前的少女還好一點。現(xiàn)在有錢人的樂趣男女不忌，尤其這個孩子又是少見的東方面孔，屬于稀有貨色。作為頭目的男人暗暗吩咐切不可以傷了他漂亮的臉蛋，那可是最值錢的地方。

    結果....在幾個大漢被揍的鼻青臉腫之后，頭目表示自己確實想的太簡單了。他懷疑這個孩子會不會是來自圣域的圣斗士，如果是那里的人可不是他們可以打主意的存在。

    加隆微微皺眉，剛剛是錯覺嗎？他怎么好像感覺到一股似有若無的小宇宙。不等他仔細的探查出來，突然他的胳膊被人拽住，那個本應該被拖去酒吧的少女正一臉紅暈的看著他，語氣顫抖：“撒...撒加大人，謝謝你又來救我。”又？？

    加隆被打斷了思緒，看向這個雖然狼狽但不失美麗的少女，心里暗自思忖，這么巧，撒加也英雄救美過？看著少女的神情，莫不是她喜歡哥哥？加隆聳肩覺得也很正常，不要說這樣普通的少女，圣域里面愛慕哥哥的女性下至侍女上至女性圣斗士再到哥哥參加過的宴會遇見的高貴淑女，喜歡撒加的多不勝數(shù)。把他錯認成撒加示好的都有過好多次了。

    看著還在與人纏斗的水墨，加隆淡淡的對著那個滿臉坨紅的少女開口：“你謝錯人了，救你的人在那。”少女錯愕地看向仍在與人纏斗的小少年，有些不知所措。

    唔，水墨進步還挺快的。突然加隆面色一凝，只見一道快到接近音速的拳影突然出現(xiàn)在水墨的后心，雖然水墨已經(jīng)反應很快的躲閃，但仍然是被狠狠的擊中右肩，骨頭碎裂的聲音分外清脆，加隆頓時臉色變了。小小的身影立刻被擊飛了出去。加隆一步跨出準備上前，卻不料他的后腰猛的被人抱住，少女柔軟的身體緊緊的貼著他哭喊：“救我，撒加大人。”救你媽啊！加隆火起，他大意了，沒想到這里竟然有擁有小宇宙的流放圣斗士，說不定屬于黑暗圣斗士，這可不是水墨能搞定的存在，搞不好真會死呢。

    右手完全不能動了，水墨忍住疼痛看向打出音速拳的人，他看起來非常的不起眼，但是能看到他周身的能量波動，盡管比起撒加和加隆來簡直微弱的可憐，但確實是真的擁有小宇宙的人。水墨的眼睛騰起怒火，有這樣的力量不思進取不去好好做事竟然搞這些勾當，想起撒加和圣域里面為了守護和平而拼命的圣斗士，水墨對這個人簡直討厭到了極點。

    她飛躍起來向那人踹過去，但她的攻勢輕松就被擋了下來，水墨冷哼，擰身反踢向那人的頸側，在他格擋時沒受傷的左手肘狠狠的撞向他的四處關節(jié)。即使有小宇宙，人體的關節(jié)處仍然是脆弱的地方。那人沒想到這個已經(jīng)受傷的小鬼不但沒有退縮竟然還敢繼續(xù)挑釁他，不由得憤怒起來。他陰狠的向水墨已經(jīng)碎裂的肩胛攻擊，水墨輕巧的退開。

    加隆在一邊深深吸了一口氣，握緊的拳頭緩緩張開，想必水墨也看出來了，這個人仗著有小宇宙，太過于依賴小宇宙的力量而不重視體技，盡管要比普通人強，卻并非不可戰(zhàn)勝。但是仍然很危險，水墨的力量來自身體本身，而且她畢竟只是個小女孩。要不要自己動手，加隆非常猶豫。都忘了他身后還掛著一個女孩。

    這算是水墨在實戰(zhàn)后碰到的最難纏的對手，而且品性也很糟，如同貓戲老鼠，將水墨打得全身是傷，多處骨折。但是他越是這樣，水墨的眼神越是湛亮，疼痛已經(jīng)不能讓她退縮，她心里充滿了求勝的狂喜，明明是傷痕累累的身體卻越發(fā)的靈活，僅僅是人身體本身的力量和速度也讓那個墮落的圣斗士感到非常吃力。他真不敢相信這個人竟然只是一個沒有小宇宙的普通人，在越發(fā)手忙腳亂的最后，他用盡所有的力量又一記音速拳打中水墨卻看到水墨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眼前突然揚起白色的粉末，頓時眼睛痛到什么也看不見了，他心道不好但已經(jīng)來不及躲閃，瞬間后腦受到巨大的沖擊，他不甘的撲倒在地上，心里吐槽，靠，這樣也行，作弊啊。水墨汗如雨下坐在地上喘息，對于自己最后以身作餌的偷襲完全不覺得羞愧，加隆說過，對戰(zhàn)時除了勝就是死，手段不重要，能贏就行。

    加隆掐著少女的后頸將她拎到前面，冷冷的說：“看清楚，這個孩子才是救你的人。”可是少女還是頻頻的看著他，眼里都是傾慕。加隆的眼神很冷，但臉上卻帶著一絲笑意問那個少女：“之前撒加是怎么幫你的？”少女紅著臉說：“撒加大人幫我們趕跑了壞人，請城主來調(diào)停。”果然是哥哥的做派，息事寧人。

    加隆不再理睬那個少女，上前小心的將水墨抱進懷里，轉身看著她露出嘲諷的笑容：“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哪有什么好人壞人。要不然管好你的父親，要不然和他脫離關系。總指望別人拯救你？那你還是去酒吧賣身的好，至少那也是一種選擇。”說完加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所以說他是真的討厭女人啊，除了依賴還會什么？哦，水墨除外，不過他也經(jīng)常會忘記她是女孩就是了。真是可惜，如果水墨也能有小宇宙，憑她的表現(xiàn)至少可以得到一件青銅圣衣，唔，或者是白銀圣衣？？可惜了這份心智與天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