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入心_分節(jié)閱讀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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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便一直盯著辛沐的臉,盡管他不看自己,可能這樣瞧著辛沐,容華也能安慰一些。 馬車駛出了越國公府大門,又在街道之上行駛了一炷香的時間,喧囂聲變大,已經(jīng)到了那戲樓之下。 下車之前,容華拿了個斗笠想給辛沐戴上遮住臉,辛沐立刻便接了過來自己戴上,避免和容華身體接觸。 下車之后,容華便緊緊跟在辛沐的身后看著。 戲樓四面都是茶館,許多人聚集在此處喝茶玩骨牌,辛沐上了二樓,找了個視線好的位置坐下,往戲樓上正在對弈的二人那里瞧。 開擂臺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很普通,與他對弈的是個十三四的小少年。 辛沐看了不一會兒,便覺得沒意思了。那中年男人鬧那么大的動靜,其實棋藝并不高明,也就比容華至真好上一分,若是應(yīng)心遠來,大概看兩眼就會走。他下注的彩頭不高,越州又是個粗狂的地方,愛好下棋的文人雅士很少,因此才能讓他在這里擺了這幾天擂臺,也沒遇到對手。 辛沐不在關(guān)注那中年男人了,反倒四下胡亂瞧著,想著是否能有機會逃開。 第54章 整個戲樓四周都是越國公府的侍衛(wèi),想走根本就是癡人做夢, 辛沐的臉色沉了沉, 不想再待下去。 辛沐站起身, 容華便也跟著站了起來,問道:“你不……不去試試嗎?” 辛沐沒回答他,徑直往樓下走,正當(dāng)此時, 街邊一陣sao動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辛沐也看了過去,只見一個頭上插著草的小姑娘被一個中年男人領(lǐng)著跪在街邊吹短笛,那姑娘穿的是昭月的衣裳, 手中的短笛也是昭月的樂器, 她長得頗為美貌,許多言語輕浮的浪蕩子把她給團團圍住了。 辛沐看到那姑娘,心里狠狠一跳,倒不是因為那姑娘的容貌, 而是她手中的短笛。 那短笛的模樣很普通,甚至有些粗糙, 但辛沐第一眼看到就沒沒辦法移開目光。 這支短笛非常像二哥以前送給他的那一支。那是二哥親手削的,用料很普通, 并不值錢,但那份心意卻十分沉重。 辛沐遠遠地看著, 越看越覺得像, 心也跳得極快, 他完全顧不上周圍的人,立刻便小跑下樓,到了圍觀的人群之外,然后便被人群給擋住了。 容華也跟了上來,在身后拉住辛沐的手。 此刻姑娘已經(jīng)停下了吹奏,依然跪著,她身邊那中年男人非常得意地同四周的男人們講:“敏兒可是神山的子民,長得標志不說,還十分精通舞樂,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不能再便宜了。各位公子好好瞧瞧,敏兒絕對值這個價錢的。” 正說著,便有一人伸手扯住了敏兒的胳膊,大笑著說:“好看有什么用,萬一有病就麻煩了,我得看看她干不干凈。” 敏兒驚叫了一聲,那男人越發(fā)興奮,用力撕開敏兒的衣袖,一大片雪白的胳膊就露了出來,周圍人放肆地大笑起來,立刻又要去撕她另一只衣袖,中年男人根本攔不住。 辛沐甩開容華的手,沖進人群,用力將那幾個男人推開,大聲道:“住手!” “你誰啊你,你管得著本大爺嗎!”那男人生氣,抬手一推辛沐,剛好碰到辛沐戴在頭上的斗笠,斗笠瞬間被打落,辛沐的臉露了出來,那圍觀的眾人頓時被辛沐的容貌鎮(zhèn)住了,四周陡然安靜,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辛沐。 就在那群人發(fā)呆的間隙,容華暴躁地低吼了一聲,從后面跟上,一手拎起一個人就往外甩,幾聲慘叫之后,放在堵著辛沐那些人,直接就被容華給甩老遠去了,七零八落地躺在街邊哀嚎。 原本擁在一塊兒的人瞬間散了不少,容華厭惡地看著那些浪蕩子,一聲沒吭,招招手便有十來個穿著便衣的侍衛(wèi)沖了出來。 雖然沒有穿官服,但越州沒有人不認識容華的,方才他刻意躲避沒人瞧見他的臉,這時候沒再藏,便被人給瞧了出來。有人喊了聲“國公爺”,圍觀的人們便趕緊躲開,方才還熱鬧著的街,瞬間就安靜了不少。 敏兒一臉膽怯,哆哆嗦嗦往辛沐身后躲,辛沐脫下外衣給她披上,任由她緊緊地靠在自己的身邊。 辛沐現(xiàn)在心里有些亂。 他仔細地看了那姑娘手里的短笛,終于確定這是他二哥做的那一支。他離開昭月的時候沒有帶走任何東西,這短笛就放在他的床頭。 辛沐的心一直不停地跳,手顫抖著不敢碰那支短笛。 中年男子慌慌張張地行禮道:“國公爺,別、別打起來啊……就是一個小奴隸而已,別打別打,有話好好說。” 辛沐轉(zhuǎn)頭盯著那中年男人,問道:“多少錢?” 中年男人道:“不貴的不貴的……十兩銀子,不……國公爺想要這丫頭,自然是不用……不用錢。” 辛沐身上十文錢都沒有,他猶豫了一下,抬手打算拆自己腰上的玉帶,容華連忙攔住他,說:“我來吧,我?guī)Я算y子。” 辛沐此刻也不想同容華爭執(zhí),靜靜地站在一旁。 至少這一刻辛沐沒有對自己視若無物,容華心中一喜,拿出錢袋丟給那男人,男人哆哆嗦嗦地接過便趕緊將敏兒的賣身契恭敬地遞上,容華接了過來,轉(zhuǎn)手就給了辛沐。 辛沐面色不改,按著賣身契對敏兒說:“跟我來。” 而后辛沐便帶著敏兒上了馬車,容華并未反對,但他自己很快也跟了上來,三個人在馬車里,盡管辛沐心中有許多疑惑,也沒辦法在此刻問出口,一直到回了越國公府,回了弘毅院,容華磨磨蹭蹭了許久,沒話找話地磨嘰了許久才離開。 辛沐表面維持著鎮(zhèn)定,將敏兒帶進了花廳,而后他打發(fā)走所有的侍女小廝,關(guān)上門窗,一言不發(fā)地盯著敏兒。 敏兒緩緩跪在了辛沐腳邊,舉起雙手,將那支短笛雙手舉起放在頭頂,用漢語道:“敏兒多謝公子,以后敏兒便是公子的人。” 辛沐接過那支短笛,敏兒便一直盯著他,辛沐呆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敏兒并不是一個普普通通被賣掉的小奴隸。她是故意的,甚至那個支起擂臺下棋的男人,都是這個計劃里的一環(huán),就是要讓辛沐帶著這支短笛出現(xiàn)在辛沐的面前,讓辛沐把她給買下。 辛沐嘴唇顫抖,用久違的昭月話對敏兒說:“是二哥……” 敏兒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指了指窗外。 辛沐繼續(xù)用昭月語說:“這院中伺候的幾人不懂昭月語,即使偷聽也無妨,你說。” 敏兒以頭觸地,又磕了個頭,而后便用昭月語對辛沐小聲說:“殿下,奴婢從前是先王身邊伺候的,曾與您見過面,您可還記得?這次奴婢是奉君上之命來看您的,殿下,您可還好?” 辛沐自然不記得這個小奴婢了,他搖搖頭,雙手摩挲著短笛,只覺得喉頭發(fā)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隔了許久,辛沐緩緩地走到了桌邊,扶著木椅的扶手坐下。 敏兒跟上來,繼續(xù)說:“其實幾個月之前我們便到了越州,一直在打探您的消息,知道您被越國公關(guān)起來之后,便一直在想法子和您聯(lián)絡(luò)您,這次……總算是找到您了,您瘦了好多,若是君上知道,一定會很心疼的……” 辛沐紅著眼眶,終于開口,道:“二哥他……一切可還好?” “君上都還好……只是前些日子夜獵祭祀受的傷還在康復(fù)中。” “什么,二哥受傷了?”辛沐瞬間慌了神,道,“我都不知道……都不知道……二哥他現(xiàn)在如何?” “您一直都不知道?昭月的皇帝和越國公都來過信,您……您不知道?”敏兒詫異地看著辛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