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入心_分節閱讀_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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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雙腿發軟,根本站不住,他晃晃悠悠地倒退,直到扶著木桌才沒有跌倒。 “華哥……我……”映玉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他想為自己辯解,卻不敢再多話。 映玉其實是知道的,就在他回到越國公府不久之后,他便看出來了,凡是昭月的“月”若是有孕,耳后便會長出一只針尖大的紅痣,辛沐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 映玉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做出這樣決定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對容華的說辭,但他沒有想到,至真的直覺自然會如此敏銳,出事之后立刻便想到了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容華面前,竟然如此無所遁形,一句謊話都說不出口。 映玉知道,一切都完了,他走錯了一步,至此以后,他再也不是容華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應該說,從辛沐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容華便已經與自己背道而馳,不管自己用了多少手段,這一切還是不可挽回了。 映玉在極短的時間內便想明白了自己此刻的處境,他不再開口,而是將自己縮成了一小團,縮在床角默默地流淚,肩膀輕輕地顫抖著。 容華睜大眼睛看著這個人,這個人是他自小就發誓要護著的人,曾經他的念想、情愛、執著都只屬于這個人,甚至在決定放棄的時候,仍想好好對待的這個人…… 容華這時候才發現,他對映玉的愛意從來就不純粹,他早已不記得他愛映玉時的心,不過是因為那求而不得的不甘作祟,這份不甘蒙蔽了他,所以他才會如此有眼無珠、如此鬼迷心竅,也對映玉如此縱容。 然后便一步步走到今天,落得這樣的結果。 容華一把拔出桌上的匕首,整個人都散發出惡鬼般的煞氣,映玉立刻便驚叫一聲,顫抖著往角落里躲。 容華一言不發地走到床前,盯著映玉,心中對他只有恨與怒,再沒有一絲情誼。 他看著映玉,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兇狠到令人毛骨悚人的字:“你,殺了我的孩子。” “華哥,我沒有!”映玉繼續驚叫,大哭道,“華哥,你說過會好好照顧我的,你說過你愛我……” “你住口!”容華大聲咆哮,一把抓住了映玉的左邊肩膀,映玉知道這時候再提過往只會讓容華更為憤怒,于是他立刻便改口,大聲吼道:“正行!正行臨走前對你說過,一定要護我周全!” 容華的刀鋒絲毫沒有猶豫,仍舊入烈風般朝著映玉而去,但那刀卻擦過了映玉的臉,一縷發絲輕輕滑落,容華的手收了回來,而后他便迅速地起身,遠離了映玉。 映玉抖如篩糠,緩緩睜開眼,滿臉淚痕地望著容華。 第47章 映玉從來沒有想過容華會傷害他, 此刻看著那冰冷的刀鋒,終于知道害怕了。 但其實容華并沒有想對映玉做什么,他還記得容征臨死前的囑托。況且容華心里清楚,這場悲劇之中,自己應當負最大的責任。 容華仍舊舉起了刀。 映玉抱住了自己的頭哭喊了出來, 但那疾風略過,他卻未傷到分毫。他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容華, 只見容華將那刀口握在左手掌心之中, 右手拿著刀柄, 映玉察覺他要做什么,本能地阻止,大喊:“華哥,不要!” 容華根本就沒有聽他的, 拿著那刀便猛地一扯,片刻后鮮血便噴了出來,血腥味瞬間立刻就彌漫開,他左手手掌瞬間便皮開rou綻。 映玉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目瞪口呆地看著容華。 容華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疼,他丟開刀垂下雙手, 任由鮮血不停地涌出。 他面目冷峻地看著映玉,惡狠狠地說:“這一刀是我替你受的。因為你,他廢了一只手, 我和他的孩子也死了, 我當向你討回來。念著我大哥的囑托, 我代你受這一刀。我本當自廢一臂,才能對得起他,只是西北未平,我食君之祿,不得負君王天下,便只受這一刀。你我之間恩義兩清,你帶上你的人走,此生都不必再相見!” 那血還在不停地流,映玉看的傻了,也完全無法理解容華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愣愣地看著容華的血,不停地哭。 容華從前都不知道映玉怎么這么能哭,他轉過頭去,咬牙道:“走。以后別再讓我看見你。” “華哥……”映玉不敢置信地看著容華。 而容華一眼都不想多看這個人,他心中滿是怨憤,只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會重新燃起為孩子報仇的念頭。 容華轉身走了,沒再多說一句話。 “華哥!”映玉心中還存著最后的一絲希望,他大聲喊著容華的名字,想要伸手抓住容華,因為太過激動,一不小心便跌下了床,他仍舊不死心地看著容華,哭喊著哀求著,可容華根本沒有回頭,留給他的背影,是如此得決絕和冷酷。 * 死胎不能入祖墳,也不能辦葬禮立墓碑,但也不能長時間不入土。容華當天便派人去請了兩位高僧來為那可憐的孩子超度,選了處離容家祖宅不遠的寶地安葬。 入夜時辛沐睡了去,容華離開了客棧,親手給那孩子埋了土,在墳上種了一顆柏樹,陪著他過了第一個夜,天亮時才再次回到客棧之中。 應心遠和至真一直在床前守著辛沐,因為失血過多而滑胎,滑胎之后又大出血,辛沐的血都快流干了,若不是有應心遠在,人怕是就那么沒了。如今辛沐出血的狀況況暫時還沒能全然止住,辛沐仍舊很危險,他至少需要臥床休息一個月,這期間怕是不能離開這客棧。 容華回去便瞧見應心遠在給昏睡中的辛沐擦臉上的汗,見容華進來,他便起身行了禮。 至真則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又轉頭盯著辛沐。 “國公爺,您回來了。”應心遠看著容華,提醒他昨日說的話。 容華走到床前坐下,仔細地為辛沐理了理臉上凌亂的碎發,而后讓至真出去,這才對應心遠說:“你昨日說是有事告訴我,現在說吧。” 應心遠再次行禮,而后便開門見山地說:“國公爺,你可聽說過羅耶情花?” 容華搖頭道:“不知。” “此花生于西夷,花汁有毒,若是吃下,就能讓人動情。” “你對我說這個有什么用,我未曾見過這種花,也沒有吃過,我怎么……”容華一直看著辛沐的臉,說到此處突然怔住了。 應心遠閉口不言,只是皺眉盯著容華。 容華的臉色變得煞白,輕聲問道:“那花長得什么樣子?” 應心遠答道:“鵝黃色的花蕊,血紅色的花瓣,花瓣有小指粗細,是卷曲的。” 容華的臉色頓時又白了三分,忙問道:“你說食了此花,會如何?” “會動情欲,若是在此時,中毒者與人交合,中毒者會對那人動情。這情毒的毒性相當強,無論中毒者的意志是如何堅強,都掙脫不了情毒的控制,他會誤以為自己愛上了那個人,會為那人做出許多違背本意的事,哪怕對方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容華沒再說話,雙手不停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