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入心_分節閱讀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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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切都是如此困難重重,且不論曾經的感情的淡漠,單單就是那個原因,容華都能怨容征一輩子。 但容華并不恨容征,也沒有打算與他決裂,到底是血脈相連,此二人在這世界上都只有對方一個親人。容華從未想過與容征決裂,也從未打算過兄弟鬩墻,讓任何越國公府的敵人有機可乘。 大概這輩子都會是這樣,容華帶著對容征的怨,直到他們之中的某一個人離開人世。 腦子里想著過去的事情,很快人便已經到了承志殿的主院,這院內有許多人伺候,七八個大夫守著,老遠就聞到了藥味。 容華與姜宏一起進入院中,小廝們匆匆行禮,而后便著急地通報容征的病情突然又出現反復,方才睡下,又疼醒了過來。 姜宏腳步一頓,急道:“我就出去一個時辰的功夫,怎么又出事了?此時可還好?” 一小廝回答道:“大夫給國公爺用了藥,此時已好多了。” 容華眼皮也沒抬一下,默不作聲直接到了容征的內室之中。 容征就躺在床上,他的面目仍是英俊剛毅,但此時稍稍有一些病容。常年殫精竭慮地在軍隊與朝廷之間平衡,讓他看上去比實際要成熟一些,眉間有一道淺淺的印記,似乎永遠不會消散。他和容華連半分相似之處都沒有,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對兄弟。 床榻之側,有個身著玄色衣衫的年輕男子,正端著藥,小心地伺候著他。 容華看了眼容征,便把目光移到了那身著玄色衣衫的人身上,但容華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在心中想著,有些瘦了。 方才還病怏怏的容征,一見到容華便招手,有些虛弱地說:“我二弟回來了,快來這邊坐著。” 容華走近行了禮,但并未按照容征所說坐在他的身邊,而是依然垂手站著。 容征并未強求,只是看著容華。 在二人靜默之后,方才那一直安靜著的玄衣男子卻開口了,對容征道:“正行,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正行是容征的字,若不是極其親近的人,都不會這樣叫他。 “映玉,我早已同你說過,我對你沒有秘密,我們兄弟二人之間的對話你都可以聽,你且留下。”說著話,容征便伸出手來,叫做映玉的玄衣男子便握住了容征生出來的那只手。 容華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們,在極短的時間內看了一眼映玉的臉。 并沒有什么變化。 映玉有一雙狹長的鳳眼,眉目如畫,膚白如雪,本是一副十分魅惑的長相,可他的氣質卻十分高貴,帶著些生人勿進的戾氣,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站在樹梢上的貓,無論如何都抓不住他。 容華抓不住他,他卻主動地握住了容征的手。 容華覺得有些刺眼。 “二弟,你送來的信箋,我都全部看過了。”容征繼續把目光投向容華,“昭月發生的變故你處理得很好,成璧郡主與昭月二王子和親的提議也很好。我仔細想過了,若是你們二人互相沒有意,倒也就不耽誤那丫頭了。這事既然是你提出的,便由你給皇上請旨吧,皇上信任你。” 越國公府在越州一帶的勢力已經很強了,不管是先帝還是當今圣上都對容征頗有忌憚,他若是請旨將成璧郡主送去昭月和親,百官大概又會冒出越國公野心昭昭的議論來。 但容華就不一樣了,他在所有人眼里都只是個廢物紈绔,況且他在京城為質的十三年,也是當今圣上做太子的十三年,他們幼時便相識,多少是有一些情誼。 總之請旨和親這事,容征做不得,容華倒是很合適。 容華應了下來。 第24章 兄弟二人談論了一些正事,又說了些容華在昭月無關緊要的小事,最后,容征才有些憂慮地說:“你把那昭月的三王子帶回來了,如何安置的?” 容華略微一猶豫,還是說了實話:“我讓他住在拂柳殿的夕顏小筑之中。繆恩褫奪了他的爵位,如今他已不是昭月的三王子,他愿意跟著我,我便一直留著他。” 容征又問:“那藥人的血,還有用嗎?” 容華回答:“有用,前些天至真中毒,他還給至真放過血救命。” “他……是自愿就好。我曾與他算是舊相識,如今物是人非,我便不特意見他,省得他難堪。不過若是他想過來同我見一見,你便帶他過來。三王子……辛沐是個很好的孩子,他年紀尚小,身份又如此特殊。”容征安靜了一會兒,又說,“別虧待他。” 容華淡淡地說:“我自然知道。” 容征漸漸覺得有些昏昏欲睡,因此不再多言,示意容華退下。容華依然是客氣地行禮,離開了內室。 而映玉還是守在容征的身邊,一直都沒有說話,依然抓住容征的手。 容華再一回頭,只覺得相當刺目,轉身便拂袖而去。 * 容華在容征那處停留了挺長的時間,這會兒天色已晚,辛沐早就用過了晚膳,也沐浴梳洗了,但卻并沒有睡。 倒這樣陌生的地方,辛沐根本難以入睡,況且容華說了讓他等著,他便一直等著,閑得無聊,就把拿出來看。 容華到夕顏小筑時,已經快到子時了,見主屋中的油燈還亮著,便知道辛沐的確是在等他,方才大為不快的心緒已安慰了不少,不自覺便加快了腳步。 還未等他叩門,里面那人便快步跑了過來開門。 容華想,這碩大的越國公府,倒還是有一個人等著自己的。 辛沐開門,立即就抓住了容華的一片衣袖,有些緊張地說:“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容華輕柔地說著,然后將辛沐給抱起來,又抱到床上去了。 辛沐能感覺到容華情緒不好,但并不知道如何安慰,因此便笨拙地親吻著容華的嘴唇,把自己本來就不多的一絲絲溫暖分給容華。容華抱住他,以一種狂風驟雨般的掠奪回應了他。 * 翌日,辛沐醒來時,容華人已經不見了,床榻的半側已經涼了。 辛沐撐起酸痛的身體,坐在床上就一直呆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辛沐聽見窗外有至真的聲音,他正在小聲地詢問侍女辛沐是否醒了過來。 “我醒了,這便出來。”辛沐快速地起身穿好衣裳,頭發都來不及挽好便去給至真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