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入心_分節閱讀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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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沐剛一跪下,便有人站了出來,指著辛沐狠聲怒道:“辛沐,你可知罪?” 由一人開頭,后面的人便無所畏懼,紛紛涌上來開始對辛沐進行討伐,辛沐一聲不吭,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平靜地接受了所有的罪名。不過實際上,辛沐也根本聽不清這些人在說些什么,此時他的身體十分虛弱,只是跪在這里,已經用了他全部的力氣。 王座之上的年輕男人正在為了他全力周旋,陳述他這些年來的功績,這些的確是事實,但在憤怒的昭月人眼中,過往的犧牲并不能抵消如今的罪孽,但繆恩畢竟是王儲,是以后的王,他的話沒人敢太過違逆,群情激奮的眾人聽出了繆恩話里話外的維護,一時間便稍稍冷靜了些。 一位眼尖的文官立刻便站了出來,以敏銳的心思揣摩出了繆恩的意思,立即行禮,而后開口道:“世子殿下所言極是,三王子的衷心日月可鑒,就是君上在世,也不會有所懷疑。只是三王子身為藥人,一向為人單純,怕不是被人給哄騙利用了?只要三王子說出那位騙你的那人,讓那人伏法,三王子便可從輕發落。” 此話出口,又幾人便提出附議。 繆恩暗自苦笑,他是知道辛沐的性格,若是辛沐當真同誰有了情,他怕是讓自己死,也不會說出那人的。可繆恩還是抱著一些希望,定定地看著辛沐,沉聲道:“辛沐,若這是實情,你便說出來。” 辛沐搖搖晃晃地抬頭,看著繆恩道:“罪臣該死。” 此言一出四下嘩然,一名武將突然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指著辛沐怒道:“他還不知悔改!是打算包庇他的那個jian夫了?” “將軍且慢!”繆恩急了,立刻從王座上起身,大聲對辛沐道:“辛沐,你便說出來那人是誰又如何?你同二哥說,你倒是說啊你!” 辛沐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慘白的臉,仍舊固執地重復那句話:“罪臣該死。” 那武將終于忍無可忍,提著劍便向辛沐刺了過去,正當此時,一枚金光閃閃的銅錢伴隨著風聲飛來,徑直打在了劍尖上,只聽“叮”的一聲翠響,武將的劍已落地。 容華大步上前,徑直走到辛沐身前,一把將他給抱起,辛沐抬頭望著他,干裂的嘴唇微微張合,嘶啞地叫出了容華的名字。 容華摟著辛沐,冷眼看著方才那武將,道:“將軍說的那jian夫,可是本侯嗎?” 四周又是一片靜謐,繆恩腳步一晃,身子便退了一步。 辛沐拉著容華的一片衣襟,低聲對他道:“你別胡說,我有罪,自當受罰。” “你有罪?你有什么罪?”容華抬眼,望著這大殿中所有人,道,“你已經為君上盡了全部的努力,若是君上能看見,也不會怪罪你。況且,君上一直待你如親生,試想,若是君上知道,他剛走便有人敢欺辱他的兒子,心中是作何感想?你沒有罪,這些人也知道你沒有罪,他們不過是給自己的無能和憤怒找一個宣泄口而已。君上一生賢明,可惜手下卻全是拖后腿的庸才。而如今,這些庸才竟公然在君上的大殿中亮出兵器,怕是想謀反了!” “謀反”二字一出,大殿內的所有人登時便大呼冤枉。 繆恩趁此機會,在案前用力一拍,大殿中的文臣武將頓時跪了一地,起身呼著冤。 繆恩將目光移向辛沐,只見辛沐半倚在容華的懷中,勉強站著,眼里只看著容華一人。 看來……真是他了。繆恩沒想過那個人是容華,但此時在心中想著,若是他倒也,他比自己更能保護辛沐的生命安全。 容華輕輕地理了理辛沐的頭發,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武將,道:“將軍是王寨侍衛總統領,昨日□□之時,將軍也未同大王子正面對峙,讓一國王儲落在那般危險的境地。如今對著手無寸鐵的辛沐,倒是能逞威風?商紂亡了國,便把責任推給一名女子,將軍你失了職,便把責任推給辛沐,真是十分會算計。” 那武將一愣,沒想到容華會把火引到他的身上,他雖說是侍衛總統林,但保護昭月王、王妃、王儲的任務是親衛隊的,他昨日一直在王寨之中巡邏,維持整體秩序。但他并不是沒有過錯,首先,是他的疏忽,才讓代昂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一百多個武士混到了王寨侍衛之中。其次,在王寨侍衛趕來支援之時,他的確是猶豫了,沒有立即表明立場站在繆恩這一邊。 他深知自己的過錯,因此只有在今日表現得越發衷心和義憤填膺,才顯得底氣十足,而后,把昭月王殞命的所有責任都推給辛沐,他才能盡可能地把自己摘干凈。 那武將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當即便對著繆恩下跪行禮,聲淚俱下地表了一番忠心,繆恩心頭煩躁,卻不得不安撫他。 這武將也是貴族,家族的勢力在昭月盤根錯節,繆恩根基未穩,并不能完全與他們撕破臉。有些話,容華說得,他可說不得。 容華耐心地等那兩人演了一番君臣同心的戲碼,這才接著對那武將說:“將軍若是怕了大王子的劍法,可會不怕本侯?本侯劍法不精,但還算在大王子之上。今日本侯便要保辛沐,將軍若是不許,本侯便只好親自對將軍指點一二。” 武將頓時一愣,回頭震驚地看著容華。 方才那番話若是問責,此時的這番話,便是威脅。容華昨日他才讓人見識了他的雷霆手段,今日還歷歷在目。 況且,容華的背后是大昇,繆恩是未來的昭月王,這二人是鐵了心要保住辛沐,誰還敢說個不字? 第20章 大殿內許久都沒有人吭聲,接著,又是方才那位文官站了出來,蛇鼠兩端地說:“三王子只是無心之失,罪不至死,臣認為應當從輕發落。況且如今最重要的是君上的喪葬大殿和世子殿下的繼位大殿,以及大王子應該如何處置。至于三王子的事,再多做爭執,也沒有意義。” 即使是從輕發落,也不能不發落,繆恩看了眼辛沐,裝作從容地開口道:“罪人辛沐,身為藥人,深受君上恩澤,卻因一己私欲,害君上罹難。罪人有負王恩,褫奪其姓氏、封號、爵位、官職,沒入奴籍,逐出昭月,永世不得還。” 繆恩剛剛宣布,便有人跳出來,慌忙地道:“世子殿下,這可怎么行?辛沐是藥人,萬一他離開昭月,把神諭術解藥的藥方泄露……” “他沒有藥方。”繆恩神情黯然地說,“父王早就對諸位大人宣布了無數次,他若是仙逝,任何人都也不要再練神諭術,因為他并沒有打算把藥方留下來。昨日我也問了母妃,母妃也是這般說。如今再也沒有藥方了,再也沒有神諭術了。” 大殿內頓時發出一陣陣的竊竊私語,眾臣雖說早就知道元朵的打算,但這神諭術到底是昭月千百年來的最重要的秘術,元朵也是靠著它才能在戰亂時以一當百穩定局勢,若是真的這樣失傳了,那可真是相當大的損失,眾臣無不痛心疾首。 繆恩擺擺手,又道:“這件事情就到這里結束,罪人辛沐自行下山,除了身上的衣物,昭月的一草一木都不能帶走。” 而后,繆恩簡單同身邊的侍衛交代了辛沐的處置,眾臣不再有異議,既然確定了辛沐已沒有太多的價值,也就不再繼續關注他。 辛沐抬眼,淡淡地望著繆恩,他依然沒什么表情,但心中卻感到了難以言喻的傷感。 他以后,再也不是昭月的三王子,再也不能以依索為姓,他沒有了親人,又變成了從前的小奴隸。 “罪臣叩謝世子殿下。”辛沐行了大禮,將額頭貼在地面,閉上眼睛鄭重地同昭月告別。 繆恩把頭側在一邊,始終沒有再看他一眼,而后輕輕擺手,便有兩名侍衛上前,非常不客氣地把辛沐給請了出去。 直到辛沐的走到殿門口轉身時,繆恩才終于有勇氣往那里看去,而他看到的,只是辛沐的一個側影。他想,這或許就是他最后看到辛沐的模樣了。 這一切都落進了容華的眼里,容華心想,昭月的人是不是都太傻了,繆恩的一雙眼珠子都要落在了辛沐的身上,這些人都不覺得不對勁嗎? 繆恩對辛沐,怕是用情不淺。 容華一想到這個就有些不高興,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開心了,不管繆恩怎么想,總之如今辛沐是自己的人。 容華一側身,立馬擋住了繆恩的目光,繆恩便沒能看見辛沐最后回頭那一下。 “世子殿下。”容華拱了拱手,說,“本侯不便參與昭月的君國大事,自當離場。本侯會在昭月待到君上出殯,若有用的上的地方只管提便是,本侯先行一步。” 言罷容華便急匆匆地離開了大殿,反正他方才已經自己承認了與辛沐的事,此時不用說,這些人也知道容華是為他而去。 可他們究竟是什么時候有了私情?不僅是繆恩想不通,連群臣都想不通,辛沐從來不多看任何人一眼,究竟又是為什么鐘情于容華?自愿請死,也不肯透露容華的名字。 這個問題怕是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困擾著昭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