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作死奇葩自救手冊_分節閱讀_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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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進了客廳,早就坐立難安的李公甫看到丁禮進來,就趕緊起來行禮。不過大概因為一直以來接觸的人身份都不太高, 所以這行禮行的有些不倫不類,但感激的態度卻是實實在在的。 許嬌容看李公甫的樣子就心里窩火。人家梁公子沒來之前, 漢文和弟妹都說了很多次了, 這梁公子最是和藹和親的人,你有什么放不開手腳的呢? 她橫了自家丈夫一眼,就把丁禮讓到主座上來:“梁公子,這次可真的要多謝你了, 你就是我們許家的大恩人!要不是你,咱們許家的香火可就沒人庇護了。” “李夫人哪里的話, 說起來也是適逢其會。我主要還是為太子整肅天下教派的, 實在當不得您的謝。”丁禮看許嬌容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女子的面相實在是慈和,讓人心生好感。 寒暄一番之后, 許仙請丁禮到書房說話,許嬌容則領著李公甫和小青張羅著留丁禮吃飯。 書房里,許仙對丁禮再三的拜謝:“若不是梁公子,我可能此刻已經被強行剃度出家了!還有娘子的身份,若不是梁公子替娘子周全,恐怕也要生不少是非。” 丁禮點頭受了許仙的禮,“許大夫若是真的感激,那便繼續你懸壺救世的理想,讓百姓們少些病痛才好。”這話不是以丁禮的身份說的,而是以通直郎的身份說的。 許仙也聽出來其中的期許之意,帶著點被鼓舞的興奮,點頭稱是。 丁禮轉過來又說:“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尊夫人的身世,向來也應該明白,尊夫人最后恐怕是要飛升成仙的。你若想要和尊夫人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白素貞一直沉默著,聽了丁禮的話,臉上就露出哀戚的表情來。她知道丁禮的話是正理,可有的時候,感情是不能被理智控制的。 許仙也緊張起來,只是看到白素貞的表情,便壓下自己心中的難過,上前握住了白素貞的手,無聲的安慰妻子。 丁禮笑出聲來:“法海在獄中說,你是九世善人,你可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白素貞聞言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丁禮。 許仙不明所以,不明白怎么娘子的反應這么大。 “官人!”白素貞高興的眼淚都下來了,“我們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了!我們可以的!” “許大夫,九世善人,再有此世懸壺救世的善行,只要白素貞以玄門中人的身份點化于你,讓你踏上修行之路,便可以長相廝守了!屆時就能做一對神仙眷侶,逍遙天下了。” “娘子?”許仙聽丁禮說完,求證的看向白素貞,在白素貞點頭之后,頓時欣喜若狂了! 丁禮看許仙像個孩子似的又蹦又跳,也是無奈。不過人家夫妻倆能長相廝守了,自然是件大喜事。 丁禮再次回到京城,已經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方洋不懷好意的對進門的丁禮笑道:“寶貝兒,在外面玩的開不開心啊?” “呃,還好。”不知道方洋這么問是什么意思,丁禮選擇了謹慎的給出一個中性的回答。 “可是我不開心啊!”方洋臉上的表情頓時變成了委屈,“我半年多沒見寶貝兒了,非常、非常的想你。”尤其是午夜夢回渾身燥熱的時候。 丁禮躲出去半年,其實是帶著點逃避心理的。他老人家年紀大了,歲數小的時候沒體會到戀愛時候患得患失的感覺,沒成想如今卻做了自己當年嗤之以鼻的事情,當了逃兵。 可方洋嘴里的“竹馬”就像個疙瘩似的擺在那里,他如鯁在喉,實在是難受的很。可又不敢向方洋求證,畢竟他的記憶力,根本就沒有方洋這么一個人存在。他怕自己求證了,會讓方洋明白自己認錯人了,之后轉身去找那個真正的竹馬去! 所以丁禮做了一件在他看來很卑鄙的事情。而被罪惡感和自我厭惡感籠罩的丁禮,就這樣找了個借口在外面晃悠了半年多,覺得自己沒什么破綻了才回京來的。 丁禮設定了一個目標,覺得自己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橫刀奪愛什么的。只是這種事情……原諒他一個老人家根本沒經驗不說,還打從心底里厭惡這樣的自己! 而此時的方洋,完全不知道他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引起了丁禮很大的困擾,色迷迷的握住丁禮的手,非常猥瑣的不斷摩挲丁禮的手背,直到丁禮感覺到自己手背上那種酥癢的感覺一直順著手臂到了心里,才拉著丁禮去了內殿。 —— 大宋朝的改革還在繼續,不管參與其中的人是贊同也好叫罵也罷,方洋還是倚仗著太子的身份和高超的手腕把種種改革的政令推行了下去。一時間,大宋像是一臺巨大的、被加了潤滑油的機器一般,高速運轉了起來。 而這樣的大宋,更變成了四方蠻幫眼紅覬覦的對象。可就算這樣,大宋內部也并不太平,可以說是內憂外患了。 這般情形下,就算有皇帝的支持,有太子身份的依仗,想要做事、想要改變大宋積弱的狀況也是難上加難的。諸多掣肘,丁禮和方洋也不是三頭六臂的超人,在接下來的近十年當中,都分身乏術,每日里睡覺的時間少、忙碌的時間多。 也因為這樣,丁禮“橫刀奪愛”的計劃被徹底擱置下了。而丁禮自己,也像是完全忘了當日里的決心一樣,全當不曾又過那樣的念頭了。 有時候丁禮自己都覺得無奈,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做心理建設,結果壓根沒工夫實施計劃!每日里忙得像死狗一般,而且一年里足有大半年的時間在外面跑,和方洋聚少離多的,甚至比不上以前幾世能日夜相處那般親密了。 紹興二十三年,德宗皇帝在朝廷官制改革、兵制改革之后,雖然還未曾退位,可也已經光明正大的讓太子監國,自己只偶爾出面處理一些必須皇帝出面的事情了。其他時間,皇帝更多的是和終于被迎回大宋的欽宗皇帝下棋賞花、頤養天年。 要說一開始欽宗回朝的時候,還有心讓自己的孩子在帝位上爭一爭,可經過了這么幾年,他也看清楚了,自己親手教育出來的孩子實在積弱,根本改變不了大宋的積弊。他就算不甘心也不行。 這一日,欽宗德宗兄弟倆又坐在一起品茶下棋。棋局進行到一半,欽宗忽然說道:“皇弟何事傳位給旉兒?我看旉兒大器已成,很不必咱們這些老東西指東指西的了。” 這話不是欽宗諷刺方洋固執專政,而是欽宗的心里話。他自認就算是自己做皇帝,也不可能頂著天下讀書人眾口一詞和自己角力的壓力,消除冗官、改革土地制度,掘了天下世家的根之后還能全身而退。 更不必說如今大宋的疆域已經被推到了草原腹地,此等開疆擴土的功勞,是大宋開國以來歷代皇帝都不曾做到的。 德宗執棋的手一頓,緩緩嘆了口氣。待落下一子之后搖頭道:“那孩子……不愿留下子嗣。” “梁定邦家的小子?”欽宗一聽,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也是獨苗。”德宗點頭,“我怕逼急了他,約莫這太子的位置也不會要了。之前不曾注意,可他平日里教導瑗兒的樣子,分明就是早就想好后續的事情了。” 話說道這里,欽宗不好接口了。沉默了半晌才說了一句話:“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別cao心了。你當知道,旉兒除了在這件事上糊涂一些,別的都不差。而且瑗兒……他自己都想好了退路,怎們就順其自然吧!” “皇兄……旉兒和瑗兒,你和幾個侄子,心中可有怨?”德宗最后還是把這話問出口了。 當年欽宗回朝,他看到明明只比自己大幾歲,如今卻衰老得似花甲老翁似的皇兄,心里不是不難過愧疚的。要不是他的私心,欽宗說不定早就被迎回來了,也不至于等到岳飛三破女真、重創蒙族之后,才把欽宗迎回來。 “當初的時候,是怨的。”欽宗說道,“可后來看到旉兒和瑗兒,心酸點說,你幾個侄子還真就比不上。如今,不怨了!可若是旉兒和瑗兒將來不爭氣,皇弟可別怪你幾個侄子存了妄念才好!” 最后那句話其實就是玩笑話了,欽宗知道,德宗也知道。只是德宗的心沒安定下來:“那……恐怕皇兄過段時間又要怨了!” 欽宗疑惑的抬頭,看向德宗。德宗的目光不閃不避:“旉兒要整飭宗室了。王孫爵位,三代而斬,四代同民。” 欽宗先是一愣,繼而拋下了手中的棋子,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啊!好!就是我都不敢這樣做,皇弟,你這輩子的福氣,都在旉兒身上了!就旉兒這一手,就給咱們趙家人立了大功了啊!” 大宋官僚機構冗繁,宗室又何嘗不是呢?雖然金人南下侵略,王庭南遷的時候宗室死傷不少,可還是有萬許人呢!每日里不是生產,卻能拿著朝廷的俸祿吃喝,除了少數上進些的子弟,其他的全是紈袴膏粱,除了斗雞走狗什么都不會! 四代同民看著殘酷,可卻是說,從親王下第四代開始,就可以考文試武舉,屆時未必不能有一番作為。他們老趙家過去把人都給養廢了,如今旉兒的政令一出,還愁將來趙氏子孫不成器嗎? 好啊!好! 德宗看欽宗哈哈大笑,先是驚訝,繼而就明悟了。到底皇兄是做過皇帝的人,自小被父皇帶在身邊,眼光是不會差的,肯定也明白其中的深意了。此舉看著是苛待宗室,其實是給趙家留了一條退路才對!他之前的擔心完全都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