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斜陽為君傾_分節(jié)閱讀_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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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鏡見狀,也攜了風相悅迎上,“墨兄,你們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情況如何?” “我說服師伯跟我回初靜觀后,便遇見了司馬悟,不過師伯已捉了他去往船邊,你不必擔心。”墨茶青說著,一瞥游眉與花逢君,“你們呢?” 游眉一雙媚眼波光流轉(zhuǎn),玉指點唇笑吟吟道:“我們也已將洛清清和付襄擒住了,本打算帶那二人來見海鏡,不過來這里的途中恰好走入為宮里貴族調(diào)教奴隸之處,我們便將那二人扔在了那里,現(xiàn)在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了。” 花逢君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不錯,那些奴隸皆是被二人擄來,又在這二人指使下慘遭折磨,他們的怨氣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平息的。” “可不是呢,我們將他二人帶去時,那里的奴隸都是殺氣騰騰,估計現(xiàn)在那二人早已小命不保了。”游眉聳聳肩,接道。 海鏡點點頭,再不多問其他,“既是如此,我們就盡快離開吧,那地下內(nèi)宮中……” 他的話尚未說完,整個宮殿忽的傳來一陣猛烈震蕩,猶如地震山裂般令人心驚膽寒。 眾人身形不穩(wěn),紛紛摔倒在地,又極力穩(wěn)住身子,扶柱站起。秋初晴像是受驚的小動物般抱著柱子左顧右盼,游眉與花逢君一邊撣著衣衫,一邊道:“這是怎么回事?” 墨茶青性子急躁,也一把擰住海鏡袖口,“海鏡!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劇烈震動仍未停息,一時間,猩紅簾帳如迎了狂風般晃動,整個廳堂似是將要坍塌般發(fā)出巨響。風相悅四下環(huán)顧,放于廳中圓柱上的手指已不知不覺收緊,“……是她……一定是那個女人……” 海鏡扶著他腰肢,目光沉冷,“看來那道石門根本不足以阻攔她,再這樣下去,她很快便能從內(nèi)宮走出……” “喂!你們別顧著打啞謎,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墨茶青倚著玉柱,見二人神色凝重,心中一急,忍不住喊道。 海鏡簡短將此前發(fā)生之事說出,此時不僅墨茶青面露驚詫,就連游眉與花逢君也訝然不已,“你是說……攸篁千辛萬苦要喚醒的女神不但不愿挽救朱蓮族,反倒想要將其毀滅?這怎么可能……” 風相悅冷冷一哼,“有什么不可能,那女人現(xiàn)在已不是朱蓮族的女神,只是為復仇而來的惡鬼,神與魔之間的界線就是如此模糊。” 墨茶青一拂衣袖,提步便向內(nèi)部而去,“那我們就別在此磨蹭了,還是盡快將她解決為好!” “墨兄!等一等!”海鏡一把攥住墨茶青手腕,“那個女人服下了烏蘭和凜赫的丹藥,如今功力大漲,深不可測,即便我們聯(lián)手,也不一定能將她打敗!” “那你打算怎么辦!難道我們只能逃么!”墨茶青登時咬牙,回身一拳擊上圓柱,竟將那白玉打得凹陷一塊,碎片細細灑下。 海鏡苦笑道:“我們連逃走這個選擇都沒有,以那女人的實力,即便我們離開王宮,也會很快被她追上,待她殺了我們,這個島嶼就完全陷入她的掌控了……那之后,若她想要乘船去往中原,也不是毫無可能。” 墨茶青氣極反鎮(zhèn)定下來,抱胸沉聲道:“既然如此,我們還不如竭力與她一搏,好歹仍有一線希望。” 海鏡一拍他肩頭,笑著搖首,“墨兄,即便要與她一搏,我們也必須留下后路,你們立即帶上烏思玄,將宮中人搜出,而后尋到島上奴隸與朱蓮族人,帶他們一并乘船離開,我會留下來拖住那女人的腳步,竭盡全力將她解決!” 最后一句話說出時,海鏡面上已無一絲笑意,唯余凜凜無畏,仿若磐石堅立,毫不動搖。 他的意思已很明白,愿以自己一條性命,換得余下所有人的生還,以及朱蓮族與中原的和平。 “你……你……”墨茶青雙目漸漸睜大,已因海鏡的話語愣住。秋初晴、游眉與花逢君亦是目瞪口呆,欲語還休。 風相悅面上怒色漸起,緊咬牙關幾步?jīng)_上,一把擰住海鏡衣領,將他猛然拉過,面對自己,“海鏡,你又想拋下我獨自去冒險,并且這一次永遠不打算回來了么?” 海鏡瞧著他,眸中浮上nongnong眷戀不舍,與沉沉決意交織,顯得萬般復雜,“相悅,對不起,和你的約定,只有來世再續(xù)了。” 他的聲音似水流般柔軟,卻只是讓風相悅心如火灼。風相悅深吸一口氣,仍然泛紅的眼中再度有了淚光,語聲不自覺發(fā)顫,“你給我閉嘴!我不要你道歉,也不想要什么來世,我只想今生今世與你永遠廝守,哪怕最后一同墜入地獄,也在所不惜!” 海鏡輕輕搖首,右手撫上他的面頰,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珍惜,那么專注,“相悅,我只想讓你活下去,讓大家活下去,若是此時無法阻止拜星,無法保護你們,我定會愧疚終生。” “海鏡,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風相悅閉了閉眼,淚霧終于化作水滴落下,滑過面龐,滑過海鏡指尖,“我不怕死,我害怕的,是再也見不到你,再也不能與你相守啊。” 那滴淚水落入海鏡心海,蕩起漣漪點點。海鏡只覺心頭一擰,萬千悲傷與愛戀洪流般涌上,令胸口酸悶苦澀,“相悅,你……” 風相悅再度睜眼時,淚水已全然不見,唯有決絕之光如星辰閃耀,“海鏡,事到如今,確實也只有你所說的方法可行,因而我不會阻止你。但接下來不論是生是死,我都要與你一同面對!” 說著,他的語聲突地溫軟,夾雜著繾綣愛戀,又沉重如墜千斤,“這世間如果沒有你,還有什么值得我眷戀之處?” 海鏡一怔,只覺心中糾葛的洪流被一股溫暖潮水沖去,唯余一片寧靜安詳。他淡淡一笑,眼眶卻也微微濕潤,牽了風相悅的手,“我知道了,相悅,我們一起去吧。” 風相悅也展顏微笑,指尖自海鏡指縫穿出,令二人十指相扣,再不需要多余言語。 ☆、第197章 長河漸落曉星沉(2) 墨茶青見狀,只得揉著眉心長嘆一聲,“海鏡,你原來在初靜觀時就總是這樣呢,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你的性子還是一點沒改。” 海鏡面向墨茶青,誠懇地拱了拱手,“墨兄,拜托了。” 墨茶青無奈攤手,語氣卻是鄭重肅然,“真拿你們二人沒辦法,既然你們心意已決,我也不再浪費時間了,我們這就帶島上人離開,你們盡可放心。” 他凝眸海鏡與風相悅的笑容,不著痕跡地一勾唇角,“我相信以你二人的實力,一定能活著回來,回到中原后,我就破例一次,請你們?nèi)ン待堊詈玫木扑梁染啤!?/br> 海鏡噗嗤一笑,“好啊,我還從未與你喝過酒,機會難得,怎能失約。” 墨茶青面容閃過一絲惆悵,點頭道:“希望你能記住這句話,再會,海鏡。” 言罷,他立即背了烏思玄,沿另一扇門走入宮殿。烏思玄以余光一瞥風相悅,也回首望前,再不多言一字。 此時的他終于明白,風相悅永不會屬于自己,不論是如何的坎坷與分離,也無法斬斷那二人間的羈絆。 死心之時,雖胸中酸脹疼痛,卻也說不出的暢快淋漓。烏思玄暗暗一嘆,將所有注意力皆放于道路之上,對墨茶青道:“我知道宮人住在哪里,也知道島上朱蓮族人聚居之地,后面都由我來引路吧。” 墨茶青略一頷首,道了聲“好”,便加快了腳下速度。 秋初晴來到海鏡與風相悅身前,面上已是涕淚交零,“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你們道別,但是你們一定要活下來!一定!” 海鏡聽著這話,揉了揉秋初晴頭頂,溫聲道:“嗯,你快去吧。” 秋初晴點點頭,一抹淚水反身離去,最后仍是忍不住回首道:“海鏡,我知道你總愛信口胡說,但是這一次,你絕對不能騙我!” 語畢,他轉(zhuǎn)身便追著墨茶青而去。游眉與花逢君見狀,也行至海鏡二人揮面前,神色竟是少有的肅然,“莊主,谷主,我們也等著你們回來,一定不要辜負我們的期望!”